《》章 節目錄 第76章 文 / AngElplus
◇lxxvi
三年生死兩茫茫,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成為死人3年。
福爾摩斯33歲，他憔悴,疲憊,在外流浪的三年……讓他受盡孤獨與折磨。
需要用的手機沒有人能及時的遞給他,忙到不可開交,忘記進食,即將虛脫之時也沒有一口直接塞進他嘴裡,洗完澡沒有人主動替他吹頭髮，小內褲沒有人疊好放抽屜，有誰能夠忍受早上起來只能找到一隻襪子的痛苦人生！！這種地獄般的生活誰熬得過！！
他很少像今天這樣，如此緊張，握著拳頭暗自較勁,他怕把事情搞砸，額頭冒著焦慮的冷汗，一輩子都在運籌帷幄，先見之明的福爾摩斯，今時今日，會擔心自己毀了這樁大事。
他聽見221b的大門打開。
福爾摩斯倒抽一口涼氣。
「郝德森太太！」約翰華生果然立即從診所裡趕了回來，他熟悉的，帶著鼻音的嗓音，不斷在樓下叫著被福爾摩斯特意支開家門的郝德森太太，整個屋子都沒有人應他。
華生急不可耐的走上樓梯，福爾摩斯靜靜的聽著這種獨特的腳步聲，因為有些殘疾，左腳總是比右腳踩的重一些，他在腦海裡儲存的千千萬萬種聲音當中，福爾摩斯從來不會弄錯他的腳步聲。
華生走進起居室，客廳裡空無一人，桌上的東西都還在原位，華生旋轉著身體打量四周，無意間朝他靠近，福爾摩斯掀開窗簾，走出來，在他背後用胳膊摟住了他。
華生以為是小偷，他正想要奮力掙扎，但是華生立即就不動了，福爾摩斯知道他正在悄悄的嗅著身後的自己。
看來即使愚笨如他，大腦也是有記住固定味道的能力。
福爾摩斯感受到了他的顫抖,「我不是幽靈……john……」
華生抓住他摟著自己胸前的胳膊，熟悉的手感讓華生膝蓋發軟，手指抖到不行，好像全身即將抽筋。
福爾摩斯把藏在口袋裡的玻璃扁酒瓶拿了出來，對著華生的嘴灌了下去。
「冷靜……john，冷靜。」福爾摩斯早預料到華生會承受不住這種突如其來的重逢。
華生呼吸急促，喘不過氣，精神狀況由於接收到極端強烈的刺激，幾近暈厥，他需要空氣。
他把華生的身體掰過來，解開他的領帶和扣子，放鬆他的氣管，把他樓進自己懷裡，又往他嘴裡灌了半瓶白蘭地，華生把臉埋進福爾摩斯的胸前。
「john，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福爾摩斯緊緊的抱住他，深情的撫摸他的頭髮，頭髮還是以前那樣柔軟纏綿。
約翰華生還是不敢確定，他雙手使勁的抓住福爾摩斯背上的衣服，用力的拽住他有溫度的衣物，拼了命的嗅他身上的味道，千萬不要是平日裡做夢的幻覺，千萬不要是幻覺。
他深深的呼吸著福爾摩斯身上的碘酒與化學劑，十年如一日不更換的須後水，淡淡的尼古丁，不著痕跡的古龍香。
華生把嘴唇湊到他優雅的脖子上，用力咬住他頸部的動脈，福爾摩斯痛的哼了一聲，但是他沒有皺眉，安靜而滿足的承受著。
華生抬起頭，驚奇的看著福爾摩斯的藍色眼眸，「不是假的。」
福爾摩斯笑了笑，側過白皙的脖子，衝著他，「看看我的牙印。」
牙印清晰可見，由於咬的太重口，帶著新鮮的血痕，眼見華生終於相信了眼前發生的事實，他的驚奇很快就轉換成憤怒，他還活著！明明親眼看著他頭破血流！他還活著！為他心碎崩潰的3年，華生完完全全的被騙了！華生呼哧著憤怒的氣流，攥緊拳頭。
福爾摩斯眼見氣氛不妙，趕緊把小酒瓶重新舉起來，放在華生嘴唇上給他徹徹底底的灌了個底朝天。
辛辣的液體滾下食道，在胃裡面翻騰灼燒，一顆心臟也是要被焚燒成了灰燼，華生頭暈腦脹，軟綿綿的趴在他懷裡，福爾摩斯靠在窗戶上，緊緊的摟著他。
夏洛克也很激動，3年了……3年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觸碰過華生。
「親愛的john……」
聽著華生喉嚨裡咕嚕咕嚕的發出呢喃細語：「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偏偏是你站在了這裡。」
這句邏輯錯亂的句子，福爾摩斯微笑的靜靜聽著。
「無論如何你不能是鬼……」
「我不能是，我當然不能是鬼。」
泰迪熊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憐愛，福爾摩斯抱住他的額頭，狠狠的親了一下。
泰迪熊完全醉倒過去。
福爾摩斯把他橫著抱到樓上，替醫生脫掉外套，悉心的解開他的鞋帶，幫他蓋上被子，福爾摩斯躺在被子外面，手臂始終環抱著他。
華生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串連綿不絕的耳語，他聽不太清楚，只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夏洛克……你回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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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扶著牆壁，他有些迷糊，從華生房間下來，走進起居室，下一秒，他踢到了小腳趾，堪稱**上最殘忍的體驗被他親身經歷，簡直比酷刑還要令人精神振奮，福爾摩斯生氣的方式居然不是責備一聲上帝或者直接爆粗口罵出來……而是，一臉很認真的教訓口吻對待桌子。
「郝德森太太！勞煩你上來把這張桌子扛出去丟了……」
「她可扛不動，而且你活該。」泰迪熊閃現在他身後，很明顯沐浴過了，人清醒很多，和福爾摩斯一樣穿著睡袍。
福爾摩斯對他微微一笑：「john，你昨晚睡得如何？」
「你把我灌醉了，我有點宿醉。」
「當然，我怕我一回來你會揍我。」
福爾摩斯3年歸來，第一件事，喬裝去華生的診所替他奉獻一杯久違的咖啡，當華生預感到以後奮不顧身的跑回來，第二件事，福爾摩斯用一瓶白蘭地把他灌的暈乎乎，讓他老實的趴在自己懷裡聽福爾摩斯撒嬌。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泰迪熊臨上戰場般的臉色讓福爾摩斯心生防備。
「哦？」
「我宿醉的時候力氣不怎麼大。」
福爾摩斯剛轉身要跑，泰迪熊一個跳躍，跨上福爾摩斯的背，抓住他的卷髮，「john！！」福爾摩斯扶住書桌，頭髮要禿了就不英俊迷人了！！
「不准打臉！」福爾摩斯抓住他勒緊自己的胳膊，泰迪熊轉而攻擊他的五官。
泰迪熊氣勢洶洶的架在他背上，掙脫他的手，雙手揪住福爾摩斯的耳朵，福爾摩斯往後倒，撞在壁爐上。
「嗷！」泰迪熊的背撞得生疼。
華生雙腿夾著他修長的脊背，伸手捂上他的眼睛。
「john我看不見了……」福爾摩斯往旁邊傾斜，撞翻兩個花架，落地檯燈也順便砸爛了。
「哦天啊，地震了嗎！」郝德森太太聽見這麼大的動靜立即跑上來。
「遠離這裡，郝德森太太，這是為你著想。」泰迪熊還沒有虐待完福爾摩斯。
「拜託別把傢俱弄壞了！」郝德森太太趕緊關上門，隔離戰況。
福爾摩斯掰開他的手指，一個漂亮利落的過肩摔，華生被重重的砸到地板上，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福爾摩斯顯得有些心疼，「john……你有沒有事？」他也覺得自己下手太狠，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寵愛的泰迪熊，福爾摩斯跪下去伸手去牽華生。
華生順手握住他，手掌與手掌重合在一起，福爾摩斯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華生的觸覺讓他心滿意足，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睡袍腰帶被一把抓住，華生一個翻身，把他用力的拋到屋子中央，福爾摩斯一路滑過去，痛苦的撞到茶几下，後腦勺也砸起了一個包。
這一招偷襲，水準相當一流……福爾摩斯掙扎著，頭頂上一圈金色的小鳥嘰嘰喳喳的飛翔，他驅趕眼前這些展翅嘲諷他的鳥兒，撐起四肢，重新跪在地板上，不甘心的說：「看不出來你宿醉。」
華生的姿勢很流暢，軍隊的訓練看來還沒有在倫敦這個安逸窩裡被損耗掉，他站起來，看著跪在地板上緩勁兒的福爾摩斯，伸腳踹中他的肩膀，把他踢翻在地，福爾摩斯雙手攤開，大字形的仰躺在地板上喘氣，等待華生的凌虐。
華生赤腳踩在他胸口上。
福爾摩斯咳嗽一聲，肺要被踩成糊狀了。
「你那麼喜歡詐死？何不來真的，一了百了。」
福爾摩斯調整難受的呼吸，胸膛上踩著華生的赤腳，還是沒能逃掉這種被虐的命運，「你昨晚還在我耳邊說，我回來是你這輩子最高興的事。」
「那是因為我喝多了。」
「john……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這樣的角度踐踏著福爾摩斯，還蠻不錯的，福爾摩斯的手放在華生的小腿肚上，由於睡袍開衩，又躺在地面，視線能一直延續到大腿根，一目瞭然，他還是穿習慣這種無聊枯燥的灰色四角小內褲，表示華生這三年來的感情生活都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大幅度進展。
還是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處男氣息。
「john你這3年都沒有交女朋友？曾經一個月換3個的運氣去哪兒了？」
到底是因為誰才讓他這麼淒慘的過了3年！華生一肚子委屈，他咬牙切齒，彎下膝蓋，跨坐在福爾摩斯身上，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拳揍了過去。
福爾摩斯嘴角刺痛，火辣辣的冒血，他亮晶晶的眼睛等待著抬起拳頭要揍他第二趟的約翰華生。
「這是你該還我的！」
華生咆哮著，怒不可遏的拳頭卻到了他耳邊的地板上，手指關節撞在木地板裡嘎達作響，是真的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福爾摩斯只是靜靜的接受一切的制裁，看著他，抬起修長的，曾經被華生迷戀過的手指，放在華生臉頰上，能感受到華生渾身憤怒的情緒。
「3年了還不搬走……想必是郝德森太太偏心，給你的房租打折了吧。」
華生一時鬱悶難忍，這些年來無法傾訴的經歷全湧上胸口，他又氣又怨，「我恨你福爾摩斯！我恨你！」
福爾摩斯看著他通紅的雙眼，這張不會演戲的臉。
「不不，你不恨我。」
對於約翰華生，福爾摩斯從來不需要費心去測謊，此時的泰迪熊就像一隻被雨淋過的含羞草，頓時灰心喪氣，再也沒有力氣教訓福爾摩斯，死的時候哭一次，知道他還活著的時候又哭一次。
像一個摔倒受傷沒有人扶起的孩子。
想吻他。
福爾摩斯拽過他的衣領，華生卻推開他的手掌，離開他，擦乾淨他不恨福爾摩斯的證據，尷尬的站起來，「我去樓下做午餐……這裡的料理台很久沒用了。」
華生拉開起居室的門，撐在門後偷聽的雷斯垂德一不留神往前踉蹌幾步，雙手撐在地板上，同樣在旁邊偷聽的麥考夫平衡力很好，立即站直身體穩住了。
雷斯垂德在地板上抬起頭，「醫生，早上好，這裡的地板擦的很乾淨。你的功勞？」
麥考夫在地板上旋轉著小黑傘，「john，不是嫌棄你的手藝，但還是，我們一起出去享用午餐，如何？」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重逢是我寫的最認真的一次t口t/qaq
所以之前寫的都是瞎掰的就對了是吧（之前的也是親生的！
但這篇絕對是親生中的親生
這一篇簡直讓我愛不釋手的捧著，含在嘴裡捨不得吞太進去，又只能吐出來把玩
【↑_↑我在說些什麼東西
眼保健操，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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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轉移話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