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2章 既然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形狀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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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間變了許多,梳妝台和演出服都被撤走了,空蕩蕩的,地上剩下一些紙張殘骸,整個空間收拾的乾乾淨淨。
算下來,華生總共才消失了2分多鐘,但是這個房間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華生扯過一件掉在地上沾滿灰塵的毯子,圍在身上,走出劇場,天色漆黑,沒有月亮,四周陷入沉睡的寂靜,看起來是大半夜。
他在昏黃的路燈下像一個流浪漢,循著平常的路線回到凡爾奈的兩層小公寓門口,按下門鈴,鈴聲在夜幕裡顯得格外響亮。
屋子二樓亮起燈,門裡面窸窣響動,華生站在門口,過了很久門才打開,老管家披著外套,看見華生的臉,他吃驚的瞬間睡意全無。
「先生……你怎麼會突然在這裡……這段時間你上哪兒去了?」
華生被請進屋子,管家在客廳點亮燈,去樓上叫醒凡爾奈老爺。
凡爾奈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下樓梯,嘟著嘴,懷裡抱著一隻泰迪熊公仔,他打著呵欠,看見坐在客廳裡的華生,嚇得差點跳起來。
「wat……wat什麼來著?」凡爾奈一時之間又忘記華生的名字。
「johnwatson。發生什麼事了?」華生裹著灰塵皚皚的毯子坐在沙發裡,說實話,他自己也嚇壞了,這些人的反應都好奇怪。
凡爾奈坐進他對面的沙發裡嘟囔,「為什麼你要問我發生什麼事?你不是把夏洛克給甩了嗎?」
「我把他甩了?」有那麼嚴重嗎?華生訝異的歪著腦袋。
「你什麼招呼也沒有打,渺無音訊的離開他……我沒想到你這麼絕情,我當時就是玩玩而已,你還真小氣。」
「我不知道你說的玩玩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我離開了多久?」
「我算一下,16天吧。」
「我離開了16天?!!!!」華生震驚的要死,眼珠子要在凡爾奈面前掉下來。
時空穿越的時間是這樣錯亂的嗎?在未來那個世界裡一眨眼的2分鐘,在這裡卻是漫長的16天??
這下誤會大了,夏洛克肯定以為華生不辭而別。
華生焦急的追問,「夏洛克在哪裡?」
「你拋棄他以後,他滿世界的找你,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問一下。」
凡爾奈轉頭交代老管家,「打個長途電話給我表姐家。」
老管家看了一眼落地擺鐘,都3點多了,他說:「我的小老爺,這麼晚了,合適嗎?」
凡爾奈困極了,他頭歪歪的靠在沙發裡,對華生說:「既然你回來了,就先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我再幫你聯繫夏洛克,你穿的怎麼像一個乞丐?身上圍著的是什麼……」凡爾奈的聲音慢慢小下去,他居然一邊說話一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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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把帽子丟到夏洛克房間的床上,床鋪很整潔,最近都沒有人睡在這裡,華生走進浴室,照鏡子,脖子上的勒痕還是十分的新鮮,耳垂下磨破了皮,滲出血痂。
但是,距離他在化妝間差點被人謀殺已經過去了16天,簡直不可思議。
記得第一次驚心動魄的穿越到牛津的教堂塔頂時,是因為當時自己差點被炸彈炸死了。
如果瀕死就能穿越,那為什麼中槍那次沒有穿越成功?華生躺進浴缸裡,用他容量不多的正直大腦勤奮的思考著,是因為中槍的時候是昏迷的狀態所以無法穿越嗎?於是第三次經歷差點被勒死的瀕死體驗時,才再次穿越。
還是一次失敗的穿越……連和那位偵探先生說話的機會都所剩無幾……他看起來好像很沒精打采的樣子,傻傻的單膝跪在爆炸的案發現場,是以為華生死了嗎,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華生的突然現身給嚇到,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華生現在要同時替兩個夏洛克擔心的樣子,真是讓人操碎了心……等一下!!!!!!!!
等一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了……華生用熱水洗洗臉……他現在已經和夏洛克發生……那種關係了……也就是說,和他同居了6年的白癡偵探……那個白癡偵探……
一想到這裡。
「oh!damnit……」華生情何以堪的摀住臉。
和他一起住在221b的夏洛克什麼都知道,每天看著華生起床,刷牙,刮鬍子,穿著睡袍看早報吃吐司,和女朋友聊電話,卻假裝一臉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而且自己居然反應遲鈍到這種地步,從來沒有發現過他深深隱藏起來的這些過去……
天啊……
何等讓人感到恐懼的城府……華生覺得他羞澀到無法正眼面對那位大偵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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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一覺
華生坐在餐桌前吃著麥片圈,金褐色的頭髮在早晨的光線裡十分迷人。
凡爾奈坐在木馬上,來回搖曳,手裡拿著電話聽筒,「表姐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真的是他的戀人,你不相信就算了,嗯,我說的就是真的,不是整人啦,夏洛克到底上哪裡去了?問他?你知道我永遠都不可能有麥考夫的電話,他行蹤那麼詭秘,我實在不喜歡英國啦,你們那裡的人長得都像我的歷史老師,好嚴肅好嚇人,你可以來羅馬,夏天的時候我爸媽就會結束周遊世界的旅途趕回家。」
凡爾奈和夏洛克的媽媽聊了很久,終於捨得放下電話,他搖著木馬說,「看來夏洛克不在英國。」
16天的時間,今天算是第17天了,夏洛克要是想找華生,會去哪些地方,華生的腦袋瓜想不出來。
這個血氣方剛,年少衝動的夏洛克發現華生悶聲不吭就從他身邊消失,以為華生遠走高飛了吧,他肯定氣的到處在找人發飆,不知道他的毒舌又摧殘了多少無辜的路人。
華生喪氣的垂下小腦袋,失落的用勺子撥弄盤子裡的麥片圈,手機,拜託快點普及全球!!!!
凡爾奈覺得這位叔叔跟他的泰迪熊長得可真像。
凡爾奈從木馬上下來,開始往牆上丟皮球,他說:「雖然我沒有麥考夫的電話,但是我問到了他現在在哪裡,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夏洛克去了哪裡,麥考夫絕對不會不知道的,所以,你願意去找他嗎?」
親眼見見年輕版的麥考夫,有何不可。
華生感到精神振奮:「夏洛克的哥哥在哪裡?」
「看來你認識麥考夫。」
「我認識他,他是一個很友好的人。」
凡爾奈詫異的轉頭看著華生,牆上的皮球反彈砸到他臉上,凡爾奈摔倒在地毯上。
他的痛苦華生感同身受的哦了一聲,趕緊跑過去扶起這位不專心玩球的笨蛋熊孩子。
「很友好?」凡爾奈摸著被砸痛的額頭,納悶的看著華生,「你確定你認識的麥考夫和我所說的麥考夫是同一個人?」
「他有什麼問題?」
「你難道沒見過任何接近夏洛克的人……的下場……何況你還是他的戀人……我為你祈禱,華真。」凡爾奈拍拍泰迪熊的肩膀替他加油鼓勁。
「我叫華生。」
「我是叫你華生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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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雅典娜廣場。
高貴的蒙太尼大道,和繁華的香榭麗捨大劇院交錯相連,延綿到浪漫的塞納河畔,巴黎大小皇宮的穹頂盡收眼底,埃菲爾鐵塔孤獨的佇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落地窗前,麥考夫的手放在夏洛克的卷髮上,「你不要再到處亂跑,你翹課幾天了?再這樣下去,我建議你退學。」
麥考夫在通往倫敦的歐洲之星火車上逮到了夏洛克,不由分說的把他揪到巴黎,扣留了他的護照,讓他一時之間無法離開自己身邊。
「現在起碼要有大學文憑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雷斯垂德在旁邊的沙發上用銀叉子吃著盤子裡的粉紅色果凍。
麥考夫陰森森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雷斯垂德被他恐怖的眼刀嚇得差點被果凍噎死,他捶著胸口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水。
夏洛克坐在窗前一語不發,麥考夫寵溺的揉著他的頭髮:「我弟弟不需要工作。」
正處於青春期加失戀期的少年覺得這兩個大人在耳邊真是煩死了,被監視的感覺很不爽,他推開凳子,從麥考夫的房間裡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去哪裡?」麥考夫站在門口對著他的背影詢問。
「你最好把我的頭砍下來放進你口袋裡,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看見我了。」夏洛克走進電梯。
麥考夫壓下心裡想要跟蹤他的強烈衝動,無奈的回去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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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坐在一樓餐廳裡,桌子與桌子之間用一道道華麗的屏風隔開,很有私人空間的氣氛。
雷斯垂德過了一會從電梯裡走下來,看起來滿頭大汗,估計要擺脫麥考夫的視線監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苦差事。
他在餐廳門口詢問侍者,找到了夏洛克的位置。
窗外的天空蔚藍蔚藍的,雷斯垂德拉開凳子,坐在他右手邊,侍者在桌子上放了一杯熱咖啡。
「夏洛克,你必須要跟你哥哥說清楚。」雷斯垂德心事沉沉的說道。
屏風與屏風之間的隔音不太好,隔壁餐桌上酒杯打翻的聲音都能稍微聽見。
雷斯垂德壓低音量,對著夏洛克俊俏的側臉:「我不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且你哥哥全都知道了。」
「我沒有心情處理你這件事。」夏洛克很冷淡。
「你還為約翰華生煩心?我已經在警署立案了,但是你提供給我的資料太少了,一個來自倫敦的作家,過幾個月39歲,當過軍醫,不知道具體在哪個部隊服役過,也不知道他發表過什麼作品,沒有他老家的地址,也不知道他就讀過哪些學校住過哪些地方,你平時和他待在一起都聊些什麼?」
夏洛克深深的從腦海裡抓了一把他和約翰華生獨處時的回憶:「演繹法。」
「什麼是演繹法?」
夏洛克沉默了,他不願意透露,遇見約翰華生以後,華生啟蒙了他許多對於演繹法的認知,夏洛克第一次發現原來可以將自己的觀察能力規劃成一套嚴謹的演繹學系統。
這是一門相當創新的學科,當今社會上還沒有人實踐過,警察破案的傳統觀念會被徹底顛覆,用事實說話會變成用觀察力說話,犯罪界也將為這套不容小覷的偵察系統受到很嚴苛的打擊,世界會被改寫。
雷斯垂德還沒有領悟到這一層,他覺得夏洛克是個很聰明的優等生,總是能比別人預知事件的下一步,很佩服他的學識淵博,無所不知,僅此而已。
雷斯垂德對夏洛克保證:「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尋找約翰華生。」他受夠了夏洛克一天到晚像得了相思病似的坐在窗前,經常連著幾天都不說話。
面對一個幾天都不說話的人,雷斯垂德覺得有些難以應對。
夏洛克嘴角一抹冷笑:「你還沒有對我哥哥通風報信?」
「我沒有!我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
「你遲早會打小報告的,沒有人能抵抗我哥哥的威逼利誘。」
「我發誓,對於你和約翰華生之間的事,我一個字也沒有對任何人說出去,我知道你在保護華生,我很明白,接近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比如我。」
「你不是最近才通過麥考夫的關係,瞬間從警司升到了警務總監,攀上我哥哥這種貴人,你得好好拿生命來回報他。」
就是這個原因!!讓雷斯垂德感到痛苦的就是這個原因!!
雷斯垂德揉了揉頭髮,很傷腦筋的說:「代價是我不能再接觸你,夏洛克!我不能再追求你!我也不能再像那天晚上一樣親吻你!我必須一輩子把對你的喜歡壓在心底,因為我偉大的前程就捏在你哥哥手裡,他可以讓我一步登天,也可以讓我下地獄!」
「我無所謂。」夏洛克對此輕描淡寫。
隔壁桌真吵,刀叉和盤子裡碰撞出聲音。
「你倒是什麼都能無所謂……我沒你這麼豁達,我這輩子都喜歡女人……直到遇上你……」雷斯垂德憂愁的扶著額頭,「你有什麼辦法能夠建議我,可以徹底擺脫你哥哥的控制?」
夏洛克閉上眼睛沉思,「要是有這種方法,也請你務必轉告我。」
「夏洛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沒有機會,這就是我的答案。」夏洛克睜開視線掃視窗外。
「我都還沒有問出來。」
「我和你之間不可能。」
「但是當時為什麼你要回應我?」
「我回應你?」夏洛克對雷斯垂德表現出不解的表情。
「是的,你熱情如火的回應我,還是說我誤會什麼了?」
「那是因為你主動把舌頭放進了我嘴裡,雷斯垂德。」
「所以????」雷斯垂德更加不解,那後來快把他融化掉的回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有時候你想畫一條直線,等你一筆畫完,那條直線卻是歪的……」夏洛克雖然不懂文學,但有時候,他講出來的話卻能讓人陷入沉思。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不必明白,雷斯垂德,onlytimewilltell。」
眼看夏洛克說完這句,硬生生截斷話尾,沒有興趣再繼續進行下一句。
雷斯垂德只好不接話,他不知道性格古怪難以融入正常社會的夏洛克以後變成什麼樣的人,他也不知道夏洛克這顆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屏風後面傳來侍者問候其他客人的聲音。
「先生,你還需要什麼?」侍者輕聲的問候。
約翰華生坐在屏風後面,一雙眼睛閃爍著微微飄蕩的火焰,他默默的乾掉杯子裡剩餘的紅酒,示意侍者倒滿玻璃杯。
他捏起裝滿紅酒的高腳杯,繞過屏風。
雷斯垂德見到鬼似的倒抽一口涼氣,瞪著失蹤了整整18天以後,突然間降臨在眼前的約翰華生。
夏洛克回頭,受寵若驚的站起來,還來不及對華生微笑,這只隱隱發怒的泰迪熊揚起手裡的酒杯,一瓢苦澀的紅酒嘩啦潑到夏洛克臉上,漂亮!
夏洛克臉上掛著不斷往下流淌的酒滴。
雷斯垂德在一旁嚇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他擔心華生接下來攻擊的目標該輪到他。
夏洛克拿起桌上的餐巾擦著臉,他恢復了冷若冰霜的神情:「就這個?你一聲不發走掉18天,回來見我第一面就給我這個?」
「還有這個。」華生很平靜的對他豎起中指,很平靜的離開餐廳,很平靜的回頭對侍者說,把他剛才吃的喝的全算在那位被紅酒潑到的混蛋身上去。
夏洛克很用力的把沾濕的餐巾甩到餐桌上,看著華生在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誒欸欸是不是有人開始在幸災樂禍了你們好冷酷
發現這篇文居然肌耐力破表轉眼已經54了我自己都預料之外……彷彿格外的長(好長好硬啊)
希望童鞋們不會看的太累(看累的夥伴躺下來擼!!
好像有一部分笨蛋蠢萌要開學了(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但是一想想你們開學,是不是就沒這麼勤快的過來看文了我臉就綠油油藍汪汪黑漆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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