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8章 與雷斯垂德的約會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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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的乳白色液體蜿蜒在小警官的指縫間，警官換了一隻手，伸出嫩紅的舌尖，貪婪的允吸著甜美如蜜的半凝固漿狀物……
他的肩膀忽然搭上一隻白皙纖長的手，小警官回頭，肩膀上的手抬起一根食指，指頭恰如其分的戳在他酒窩上。
「夏……夏洛克福爾摩斯？」雷斯垂德呈半僵硬狀態。
「警官，甜筒要掉了。」夏洛克把戳著他臉的手收回來，放進校服口袋，掏出白色小手帕遞給他。
站在甜品店外面的牆根下，雷斯垂德感激的接過手帕，繼續吃著剩餘的牛奶味甜筒。
「福爾摩斯，你怎麼找到我的？」
牛津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從印度餐廳，日本餐廳再到中國餐廳開滿了好幾條街，西邊還有一塊四通八達的火車站，人流密集。賣甜筒的甜品店更是鋪天蓋地，夏洛克福爾摩毫無誤差的在這裡逮到了正在為醫務室案件四處搜集線索的勞模警員雷斯垂德。
夏洛克看了看雷斯垂德掛在肩膀上的無線電通訊器，關於他時不時會用改裝過的迷你天線竊聽警察無線電的壞習慣，夏洛克決定明哲保身，隱瞞起來。
雷斯垂德陪伴在夏洛克福爾摩斯身旁，在愜意的小鎮街道裡慢悠悠的散步。
「福爾摩斯，你突然找我，是有什麼進展要跟我匯報的嗎？你必須得給我一些我能做報告的材料。」
醫務室裡精彩絕倫，聽起來相當靠譜的推理卻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寫進報告，不過華生被拐騙到酒吧的事倒是有憑有據的……
「我能寫進報告裡嗎，那個，pge1？」雷斯垂德求好心切。
「不許。」不僅僅是夏洛克不許，華生自己本人要是知道這件事會透過雷斯垂德的報告公諸於眾，他會暴走的。
「好吧。」雷斯垂德略顯失望，不過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位古怪又聰明的少年似乎對自己的助手相當維護。
即使知道了醫務室謀殺案的全程經過，即使已經跟第三個人正面交鋒過，雷斯垂德的立功報告文案裡卻只能寫上一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掃毒行動。
雷斯垂德將酒吧查封了，那又怎樣，老闆根本就不是那第三個人，他也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小嘍囉小角色。
「你可千萬可別叫我血本無歸。」雷斯垂德埋怨道，升職行動在此一舉。
雷斯垂德吃完最後兩口甜筒，把手帕咬在嘴裡，站在街頭的自動飲水池旁邊洗乾淨粘膩膩的雙手，用夏洛克的白手帕擦拭。
他毫不經意的借助擦手的假動作，轉身用眼角餘光掃視夏洛克身後的街景。
「福爾摩斯，是我的錯覺嗎，有人在跟蹤你。」
「警官，你發現的太慢了。」至少他還是發現了，夏洛克在心裡預估雷斯垂德說不準會前途無量。
「有3個人。」雷斯垂德若無其事的繼續和夏洛克經過商店的櫥窗，朝前走。
「bingo。」
雷斯垂德透過櫥窗玻璃的倒影看著那個穿著棒球衫低著頭靠在路燈鐵桿下邊的男人。
夏洛克旁白道：「他就是那個郵差，他原本負責跟蹤華生，現在暫時盯上我了。」
雷斯垂德想起今天好像沒看見夏洛克身邊如影隨形的約翰華生。
他疑惑問：「為什麼他放棄了跟蹤華生？」
「這個稍後跟你解釋。」
「我要逮捕他，跟蹤別人也是犯法的，搞不好還能順便審問出第三個人的下落。」
「別衝動，警官。」
雷斯垂德很聽從夏洛克的吩咐，扶著手銬的手指放鬆下來，壓下心中的逮捕欲，他覺得夏洛克心裡有事，似乎在盤算著什麼，腳步很沉重。
雷斯垂德看著第二個跟蹤夏洛克的人，說：「那個人又是怎麼回事？他還穿著和你一模一樣的學生校服，他是你同學？」
雷斯垂德說的正是躲在水果攤後面假裝買水果的同級生威克多，夏洛克鍥而不捨的追求者。
「不用管他。」夏洛克輕描淡寫。
即使被人跟蹤，這小毛孩也依然能達到如此鎮定自若的境界嗎？
他真的只有16歲？雷斯垂德私底下驚訝的感歎，這小鬼太早熟了，氣質穩重，說穿了就是陰沉詭異，做事隨機，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麼，那部開著阿斯頓馬丁跟上來的人又是誰？」
純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經典的老爺車型，鯊魚一樣的車頭，高級名車的標誌在陽光裡閃閃發亮，怎麼有人會蠢到開這麼高調的車子來跟蹤人？？？
「他是我哥哥的眼線。」
「你還有哥哥？」雷斯垂德忍不住驚呼，一個無所不知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已經夠震懾人了，居然還有另外一個復刻版。
「親哥哥？」
「我倒希望他是撿來的最好了。」
看來這兩兄弟有深仇大恨。
「你哥哥在哪裡？」
「為什麼你關心我哥哥？」
「我只是好奇，你哥哥和你一樣聰明伶俐，喜怒無常，性格古怪又時常不給人留情面嗎？」實際上，雷斯垂德對整個福爾摩斯家族都懷抱著相當濃烈的獵奇心。
這會是一個何等神奇的家族？整個家族裡有人的智商是低於180的嗎？他們家每年的聖誕節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可以想像你有一個會派出車子來24小時跟蹤你的哥哥。」夏洛克壓低了聲音，跟講鬼故事似的：「他可怕一萬倍，有很強的控制欲，成為他的女人會相當痛苦。」
對待弟弟如此，更何況對待他心愛的女人，雷斯垂德不做反駁。
雷斯垂德提起校醫的案子。
夏洛克說：「我現在已經不走這步棋了。」
「什麼意思？」對於雷斯垂德來說，這個案子才剛開始進入正式的調查流程。
「還不夠清楚嗎，死者是校醫殺的，就這樣，你還在糾結什麼？」
「不能就這樣，福爾摩斯，我必須要得到證據，為什麼死者要跑到學校裡去殺害校醫？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校醫最後要憤怒的虐屍？中間隱藏著什麼曲折離奇的動機？還有那第三個人，他到底是誰？不管他是不是同夥，他都得接受包庇罪的制裁，我要把他們通通都揪出來！」
雷斯垂德雄心壯志，義憤填膺，不僅僅是為了立功，也是為了該有的正義，即使破這樁案子不能令他得到小星星，但至少要讓法律得到伸張。
夏洛克靜靜的聽著他講完。
很難說夏洛克福爾摩斯最好看的地方是哪一點，是他時常深邃凝望對方的藍寶石眼睛，還是英俊又美麗的雙眉，側臉也特別養眼因為鼻樑很挺很高，鷹鉤鼻是不是代表聰明不太確定，但是有著這樣一張優美的側臉，即使不聰明也能得到原諒，嘴唇時常上揚著自信加自戀的笑容，他脾氣陰森，為人淡定，料事如神，但是一點也不憂鬱，反而有種活在凡人無法觸碰的世界裡才有的孤傲氣質。
夏洛克停下走路的步伐，面對面看著這位勤奮努力的二流警員，「雷斯垂德警官，晚上有約會嗎？」
雷斯垂德從他的美貌裡回過神來，收起雜七雜八的思想。
他認真的想了一下，回答夏洛克：「沒有。」
「和我約會吧。」
「什……什什麼？？？」雷斯垂德有些結巴。
「晚上7點，請開一部低調一點的車子，最好是黑色的，來我宿舍樓下接我。」
夏洛克福爾摩斯，唯我獨尊，目空一切，和別人訂下約定從來就不需要等待回復，只要通過對方的瞳孔，他就能知道答案，一定會是yes。
夏洛克說罷，他快步的走過斑馬線，背對著雷斯垂德，隨意的抬起一隻手臂對他揮手說再見。
雷斯垂德把手裡的白手帕仔細疊好放進口袋，他煩惱的陷入深思，喃喃自語，「晚上我應該穿什麼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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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調整了一下後視鏡，他對著後視鏡整理領帶，領帶上浮著一層暗色菱形花紋。
媽媽說的好：不管你出席什麼場合，穿西裝總不會有錯。
車門倏然打開，夏洛克福爾摩斯身形很快的鑽進副駕駛座，底盤一沉，彭！車門重新關上。
雷斯垂德瞇起眼睛看他半天。
「雷斯垂德，別用這麼深情的眼光看我，再怎麼看我也不會變成女人的。」夏洛克冷淡的靠著車窗玻璃休憩，他的卷髮亂成一團糟，上面還掛著幾片海藻和什麼會發光的東西，雷斯垂德伸過手，手指戳進他頭髮裡，把發光的小東西挑出來，放在掌心裡觀察，那居然是魚鱗……
再低頭看一看他身上只剩下一件髒兮兮的白襯衫，外套和領帶不翼而飛，脖子上有幾道抓傷的血痕，手背上塗滿了一些奇怪的綠色染料。
「你到底是去過一些什麼地方……？」雷斯垂德的腦補能力到極限了。
與此同時，雷斯垂德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麝香味道，麝香這種東西可不是日常用品，真是比撞鬼還要邪門。
「為什麼會有麝香的味道？」雷斯垂德把腦海裡的十萬個問號隨機撈起一個，向夏洛克請教。
「我不認為你會想要知道如何給墨西哥蠑螈按摩菊花的過程。」夏洛克頹廢的用額頭抵住車窗。
雷斯垂德靜靜的怔了一下，蠑螈？？還是墨西哥蠑螈？就是那種長得特別像男性/器官又白又粉的兩棲動物？？菊花？是指那個菊花的菊花？？
「別在腦海裡循環這段畫面了，先開車吧，警官，我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今晚的行程了。」
「我們不是去約會嗎？」雷斯垂德還特地穿正裝，他以為夏洛克會邀請他去高級餐廳吃晚餐喝紅酒聽音樂會之類的。
「不介意我帶你去個隱蔽一點的私人宅邸？」
「如果你能在路上好好跟我講講你替墨西哥蠑螈按摩菊花的經歷我會更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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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碾過石子路。
夏洛克福爾摩斯平時總是這樣行蹤詭異，神龍見首不見尾嗎？這才10個小時沒見，再度出現在雷斯垂德面前時怎麼會變成一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模樣？
「雷斯垂德，專心開車，不要一直轉過頭來看我的臉。」夏洛克把襯衫袖子捲起來，車子裡的溫度還算暖和。
「不要吊著我的胃口不放，這樣很難受，福爾摩斯。」雷斯垂德的大腦裡不斷重複著蠑螈麝香菊花等等奇形怪狀的關鍵詞。
「今天下午我加入了一個觀賞魚俱樂部。」
「看來你的課餘活動還蠻充實的。」
「那是一個私人俱樂部，裡面聚集著一群觀賞魚愛好者，我參加了入門測驗，通過測驗才能成為會員，考試題目不太難，就是在不掐死這些小生物的前提下，把麝香塞進墨西哥蠑螈的肛/門裡。」
「聽上去真刺激，我猜想你一定通過了測試，成為了會員。」雷斯垂德心裡的夏洛克無所不能。
「很遺憾，我中途弄死了那只魚不是魚，蜥蜴也不是蜥蜴的小東西，被他們的管理者掃地出門，用很不禮貌的方式，我以為我夠不講禮貌了，和他們相比我是個紳士。」夏洛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掃地出門」的證據。
由於調查案子的緣故，雷斯垂德跟夏洛克的幾個授課老師錄過口供，他若有若無的順便聊起過夏洛克，那些老師們對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統一評價都是，古怪，雷斯垂德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歧視學生。
現在雷斯垂德可以很確定的認為夏洛克，不是正常人。
「福爾摩斯，拜託你放多一點心思在醫務室這樁案子上好嗎？我可是，期望很大的！」雷斯垂德擔憂的轉動方向盤，按照夏洛克的指示，車子鑽入一片密林。
「期望這東西，就跟愛慕一樣……總是希望得到回報……我承認是我主動吸引了你，我也不能讓你乾著急，畢竟我也不能忍受失敗，雷斯垂德，你的報告有東西可以寫了。」
夏洛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他裝大麻/煙的鐵盒，打開，裡面的大麻/煙全部都被丟掉了，只剩下兩顆小拇指大小的白色橢圓形藥片。
雷斯垂德停下車子，拉拉手剎車，他接過鐵盒，把藥片湊到鼻子下嗅了嗅，毫無疑問是麝香的味道。
「這就是應該塞進蠑螈肛/門裡的東西。」
雷斯垂德立馬把這不乾不淨的小玩意兒推開。
「為什麼……」
夏洛克打斷他的提問：「我最好一口氣講完，以免你老是問為什麼，我也很想問為什麼你們這些傻瓜總是要問為什麼，你剛剛可是冷酷無情的把6000萬美元從你眼前推開。」
夏洛克捏碎粉白的藥片，裡面露出一截透明堅硬的東西，「這是水晶膠囊，外殼是夾絲玻璃，能承受一定的衝擊力，透明膠囊裡面裝的東西叫做元素cf，一般用於製造核彈頭，但近幾年開始投入在醫療方面使用，只要有人買得起，這玩意兒可以治療體內的惡性腫瘤和晚期癌症，生命是可以用金錢來延長的。」
「這裡面區區一點小粉末就價值6千萬？他們怎麼會讓你把這東西帶走的？」
「我從那家俱樂部堆滿了海藻做掩飾的保險庫轉移到大門口的時候，和他們的會員相遇了，所以我編了一個想加入俱樂部的謊話，我和蠑螈這種小生物的肛/門合不來，沒有成為會員讓我很窩火，但是被我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關於他們如何走私這種稀有元素的手法，真是一點創意也沒有，裹上一層麝香，塞進瀕臨滅絕的蠑螈體內，再通過空運，即使照x光，也可以靈活運用各種借口，比如蠑螈這種很難飼養的珍稀物種需要麝香才能正常通便，安檢人員也不會特意為了一點點麝香而去解剖一條價值40萬美元的珍稀蠑螈。」
真是不可思議。
「可是這和醫務室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死者是一名觀賞魚愛好者，是內部的高級會員，也是走私的策劃者之一。」
「你花了10個小時？輕而易舉的就找出了困擾好幾個國家警力的走私團伙？」
這個走私項目雷斯垂德在警局裡略有耳聞，大家都當做一種「都市傳說」，在茶餘飯後談笑風生，因為這個團伙從來沒有被抓到過把柄，也沒有真正得到過曝光，大概是沒有人聯想到蠑螈這種滑稽的兩棲生物上去。
「你不相信我？」夏洛克賭氣的把鐵盒蓋子啪的合起來。
雷斯垂德毫不客氣的搶過他手裡的鐵盒，謹慎的放進貼身的口袋裡。
這個小鬼可怕至極。
雷斯垂德有種中了超級頭獎難以言喻的刺激感，夏洛克福爾摩斯是從天而降的寶物，是絕對能夠改寫雷斯垂德命運的神來一筆。
◇be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墨西哥蠑螈我真是對這種小生物吐槽無力，從某種角度看這個兩棲動物會產生邪念
太像那個小玩意了（咳咳
（蠢萌你是不是正點擊度娘在輸入框拼寫著墨西哥蠑螈了……毀三觀請住手
明天好像有肉吃的樣子（口水
鱷魚們，立正！稍息！立正！立正！立正！稍息！立正！
好了不逗你們了
麥哥很可憐嗎（由於他還沒有出場，我也不知道他的cp到底該定位到誰身上，還是讓他陪我過七夕吧
童鞋我愛你，至於為什麼我愛你們呢，大概是因為我買了兩斤綠葡萄的緣故吧
（你們不要害怕傷害我，吐槽的評論也可以發的，大不了我當做沒看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