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章 你看起來好像很有營養的樣子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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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回去醫務室打算拿他的禮服外套。
外套口袋裡還裝著24顆左輪子彈，雖然他手上現在是沒有手槍，但下一個撿到禮服外套的人有沒有手槍就不確定了。
他敲了敲醫務室的門，敲門節奏是一長兩短，他的習慣。
裡面沒有人應門，那位好客的校醫不在裡面？現在是午餐時間，他去吃午餐了嗎？
華生轉動了一下圓形的門把手，門是鎖上的。
他皺著嫌棄的眉頭，攤開手，指縫裡沾著一攤透明狀的半凝固物體。
黏膩膩的觸感很噁心。
這粘稠的噁心玩意兒是從門把上沾到的。
華生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到，倒霉兩個字都要對著他捂臉大哭了。
◇
掉漆的復古水龍頭嘩啦啦瀉下水花，華生在大學的男廁所裡，趴在洗手盆前面洗手，他走到小便器旁邊，解下褲拉鏈，順便尿尿。
他在屬於他的正常年代裡，曾經造訪過幾次牛津大學，全都是為了幫助夏洛克獲取案情線索，每次都來去匆匆，沒有時間在牛津郡旅遊。
華生盯著小便器，他拉下衝水閘。
穿越後的第一灘正常的尿尿啊……
華生走出牛津大學，在大學外面瞎逛，這附近的旅館真是多得能讓密集恐懼症的患者抓狂。
拿不到禮服外套，算了，裡面也只有不能吃的便簽紙和創可貼，還有一張估計在這個年代用不了的信用卡。
現在的銀行裡肯定還沒有叫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資料。
因為夏洛克福爾摩斯才16歲，還不到可以辦信用卡的年紀。
華生找了很多家旅館測試他能不能通過博取同情的方式換到一次免費的留宿。
事實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不會有哪個旅館老闆會免費收留一個穿著牛津校服的超齡大學生，學生宿舍可是比他們的旅館還要豪華！
每個旅館老闆都毫不例外的伸長脖子好奇的問他，「你留級幾年了？我第一次聽說牛津大學還有留級的。在我店裡打工不是不可以，只是沒有證件的員工我不招。」
所以，打工模式已被限制。
接下來華生的穿越之路只剩下一種模式可以繼續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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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愉悅的發作。
眼看教室裡的同學都走光了，夏洛克還專心的在狹長的課桌上搖晃他手裡的試管。
他覺得窗外好像有人在監視著他。
夏洛克循著直覺看向窗外，那個禮服怪人興奮的站在玻璃窗口對他揮揮手。
夏洛克對他不理不睬，視線回到玻璃試管上。
華生有點失落的停止揮手，夏洛克這麼年紀輕輕就已經學會了對人若即若離，忽冷忽熱嗎？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眼看教室裡沒有人，華生探頭探腦的走進教室。
「你真用功。」華生徘徊在他桌子四周，沒話找話說。
夏洛克默不作聲，放下試管，用桌子上的濕毛巾擦擦手，接著，他從校服的褲子口袋裡掏出錢包，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50英鎊的鈔票，遞在華生眼皮下。
華生看著這張50英鎊，他不知所措，應該接過來還是該幹嘛？
夏洛克就這麼一直不嫌累的舉著紙幣，華生只好暫時把錢用手指夾過來。
「給我的？」
「你不就是想來跟我要這個嗎？」
華生很納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在夏洛克面前明明什麼都沒說。
「從一開始你在醫務室叫住我，我知道你在找一個可以幫上你的人，你的打扮很落魄，手上卻帶著一枚亮瞎眼的鑽戒，你剛經歷過一場劫難，也許你被仇家追殺，也許你是逃婚，因為你穿著新郎禮服，禮服上還夾雜手槍硝煙和炸藥的硫磺味，你拚命說你認識我，想和我攀關係，也許你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你看上了我？你喜歡小男生？大叔？」夏洛克說這話時淡淡的瞄了一眼華生。
「不是，我喜歡前凸/後翹的性感女人。」
「哦，是嗎，你應該照一下鏡子，每次你的雙眼停留在我臉上時的神情。」
「我什麼神情？」
夏洛克突然間停止了說話，他沉默又溫柔的望向華生，撩人心魄的誘惑目光讓華生無地自容。
夏洛克這突如其來的情深款款到底算是哪門子的莫名其妙？
他迷人的微笑，華生控制不住的回憶起自己曾經因某人的粗暴而腫脹的嘴唇，他很不自在的垂下視線。
「就是這個神情。」夏洛克很肯定的得出了結論。
華生大叫著攤開雙手辯解：「還不是因為你很詭異的用這麼曖昧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看！」
「其他人被我這麼盯著看的時候都會露出反胃的表情，你卻臉紅了。」
「總之我對你沒有任何邪念……」
「你堅持這麼說，那我就排除掉這個理由。」
夏洛克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講下去：「那你接近我就是另外一個原因，你完全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才接近我，你鞋子上的痕跡，表明你剛才去了一趟牛津大學的外面，走遍了牛津大學附近的旅館，但你卻沒有入住，而是回來找我，你不是來還我校服的，打算還給別人的衣服不會還一直穿在身上，你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我坐在這裡都能聽得見，你有空出去找旅館，卻沒辦法入住，也沒辦法在旅館的餐廳裡點東西吃，為什麼呢，因為你身上沒有錢，你沒有錢，不去找警察，你有必須躲開警察的隱情，你不是本地人，你對這裡不熟，沒有熟人，你只能重新回來這所學校，找一個在醫務室盯上的看起來背景富裕，性格不拘小節的男學生，套套交情，勾搭一下，說不定能要到小費。」
分析的倒是八/九不離十。
華生無可奈可，當然不能找警察，他要怎麼對警察說？請問你們這裡的警察局能不能登記一個失蹤人員，把資料保存20年，然後寄給倫敦一個叫夏洛克的人？叫那個夏洛克絞盡腦汁來解救他？
不知道那個夏洛克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眼前這個夏洛克的小日子倒是過得蠻滋潤的。
可是他非得用攀關係，套交情，勾搭利用，要小費這些刻薄的措辭嗎？
華生把50英鎊用力拍在課桌上，桌面的試管叮鈴鈴一陣晃動。
他把校服脫下來，丟回夏洛克身上。
華生義無返顧的轉身走人，一邊走還一邊不服氣的自言自語碎碎念，「我一個人也能活下來的，夏洛克，我不是非得依賴著你才能前進。」
16歲的囂張小屁孩，一點都不可愛，待在他身邊真沒意思。
華生恨不得立馬再被炸彈炸一次，好瞬間回去他那個年代，不如就這麼幹吧，也許在這個牛津大學裡能找出貨真價實的炸藥，要是能順便找出一頓可以填飽肚子的午飯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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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生站在寒冷的食堂門口哆嗦。
管理員態度很友好，但就是不讓他進去，「先生，你必須要有學生證或者校方的邀請卡才能在我們學校的食堂裡用餐。」
華生已經預感到了他會得到這種拒絕。
他肩膀邊忽然橫空遞過一張證件大小的卡片，「你的邀請卡掉了，大叔。」
華生回頭一看，夏洛克長頸鹿一樣討人厭的身高在他背後遮住了光線。
管理員接過夏洛克撿到的邀請卡，看了一下，他對華生說：「先生，你可以進去。」
華生轉身就走，打算離開食堂，手臂被討人厭的夏洛克牢牢抓住。
兩人在彆扭的沉默對視。
華生一臉怨恨。
而夏洛克卻一臉若無其事。
管理員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他提心吊膽的守候著這難以言喻的場面，他擔心來個劇情轉折，兩人突飛猛進抱在一起就奇跡了。
「你是軍人，不是嗎，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我又不是你的敵人。」夏洛克把他拖著往玻璃門裡走。
古老的基督堂改造成的食堂四周圍掛著名畫和十字架。
天花板低調的垂下工藝繁瑣的吊燈。
陽光透過彩繪的玻璃窗，優雅的灑在拱形的穹頂上方。
食堂很安靜，人不多，大家都坐的很分散，幾個教授穿著棉外套，坐在專屬於他們的高級座位上談笑風生。
把裝滿自助餐的瓷盤端正的擺在很有歷史價值的長條餐桌上。
華生喝了一口濃湯，好吃的連湯匙也想啃下去。
夏洛克看著他剛才還是一副打死也不進來的表情，現在倒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嚥。
「你是個很奇怪的人。」夏洛克說。
「彼此彼此。」
「解釋一下。」
「我為了找到你的教室攔了不下10個人才問出來的，10個人當中有9個都叫你怪胎。」
「看來至少還有一個人覺得我不是怪胎。」
「他叫你混球。」
夏洛克對混球的稱號反應不是很大，他覺得，混球，破壞大王，搗亂狂魔，都是褒義詞的另外一種表達。
說明一個人能力很強，能把別人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怒不可遏。
從來沒有人能把夏洛克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
「你看起來好像很有營養的樣子。」夏洛克蹦出一句。
「我營養很好？」華生第一件事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夏洛克是在形容他心寬體胖嗎？他最近肚子好像是有點太肉了。
「我指的是把你吃下去一定很有營養。」
華生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種對白能在這個豎著耶穌像和聖母圖的食堂裡議論嗎？
「不要想歪。」
「那你就不要講這種讓人一下子就想歪的話！」
「我是說你比女人還要神秘，你提供了許多謎題，你全身上下都是問號，這些問號串一串都能當成珍珠項鏈掛起來了，破解這些問號就是給我匱乏的日子補充營養。」
華生想想夏洛克以後要怎麼回憶他，約翰華生，像一罐問號牌的營養調味品，突兀的出現在我16歲的一個冬日裡。
華生的腦海頓時閃過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這個夏洛克，跟那個夏洛克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那個夏洛克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至少他從來沒有當華生的面提起，john你長得可真像我16歲遇見的某個人。
也許，他在不同的時空，這是一個平行世界，他再也不能回去原來的那個世界。
也許他只是單純的忘了。
20年前遇見的人，記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be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夏洛克在抱怨他台詞好多，動作戲太少
我也沒辦法啊
華生妹子要用哄的！
不能硬上！
每天更新我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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