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卷 第四十章 面臨險境 文 / 白粉姥姥
刀芒劃過,吼金獸整個碎成了兩塊。
這樣的實力,便是妖族等待了數千年的年輕王者。
他們的潼九大人,已經歸來了!
吼金獸一死,那個抓著謝小桑的斗篷人突然鬆手,身形一隱便消失了。紅紅似乎要追,卻被潼九揚手攔住,道:「窮寇莫追,叛徒不能輕易死,我要讓他們活著看到最後!」
謝小桑不知何時已經昏迷,小羽急忙用神識聯繫她,卻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斗篷人給下了藥之類的,不對,按理說大家都不是普通人,還不至於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吧。小羽暗自安慰自己,可這顆心卻根本靜不下來。轉身看向澹紫的位置,卻根本連個人影都瞧不見了。
他已經被妖族人給淹沒了!
小羽咬咬牙一把飛到謝小桑三人面前,硬是擠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來:「這不是紅紅跟潼九大人嗎,真是好巧啊,竟然在這遇見你們。」
紅紅冷著臉不說話,倒是潼九一手摸著謝小桑正在慢慢恢復正常的臉,一手探向小羽的額,笑道:「十幾年不見,你們一個成了殭屍,一個已經化形,果真是特別。」
這話乍一聽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可小羽暗自琢磨了幾遍,卻是卻琢磨越不對味。可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想不出便不想吧,小羽咧嘴傻笑著朝謝小桑靠近,「這傢伙吃的可多了,一定很重吧,還是讓我來扛吧。」
「你個子小,」潼九繼續笑,眼下的那片青色鱗片熠熠生輝,「在魔界時同你們一起的那個人呢?」
小羽摸摸頭,「這方才一亂,走散了,我如今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這話倒是真的,可潼九卻似是不信,只是笑著道:「這樣嗎?那不如你們先跟我走吧。」
小羽心中一凜,自是知道潼九的意思。不過是想讓謝小桑繼續幫忙尋找分魂罷了,可他既然還沒有收齊分魂,為什麼就開始迫不及待地進攻長勝城了,這說起來一點也不對頭。但現在哪裡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謝小桑還在他手裡,小羽自然是沒有辦法不去的。便跟著他們一道出了城門,只盼著澹紫快些殺出重圍,來救他們才是。
可直到他們來到城外,澹紫依然不見人影,謝小桑也依然在昏迷之中。
潼九將謝小桑丟給紅紅,他身下猛地出現了一條巨蛇!
小羽雖未見過合歡派的巴蛇金山,可也聽謝小桑跟澹紫幾人說起過,金山的體型已是極大,可眼前潼九身下的那條,看上去也一點也不小,說不定比起金山還要大一些!
他想起潼九眼角下的那片鱗片,估計潼九的原身就是蛇了!
那條青色的巨蛇的信子不是常見的紅色,而是冰冷的慘白色。蛇信劃過那座白玉雕就的人像,發出「嗤嗤」的聲響。白玉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某些蛇生來劇毒,小羽當然知道。
可唾沫就這般厲害的蛇他可從未見過,甚至聞所未聞。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個世界教給他的一切東西都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剎那間崩塌了,所有的東西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這也就讓他沒有辦法繼續用一顆淡定的心來看待眼前發生的一切。可是這時候,他還不能慌。謝小桑還在他們的手裡,而澹紫下落不明,只有他還好好的,所以必須強自鎮定。
巨蛇在潼九的操縱下慢慢朝著玉雕進發,蛇信經過的地方都被腐蝕。一道道冒著白泡的痕跡讓白玉雕看起來斑斑駁駁,面目猙獰。潼九的臉,白玉雕的臉,漸漸似乎重合了起來。一個巨大,一個弱小。可是很快,那座巨大的白玉雕被青色巨蛇緩緩纏繞,一圈又一圈。
盤旋,用力。
當立在蛇頭的潼九觸碰到白玉雕頂端的時候,「轟——」的一聲,這座已經在長勝城門口豎立了近千年的雕像轟然倒地,碎成了一地密密麻麻的玉塊。
沒有人出聲,時候全世界都只剩下了玉雕破碎落地的巨大聲音。
小羽已經靠到謝小桑身旁,趁著紅紅抬頭用敬仰的神色看著潼九的時候,他一把拉住謝小桑的手。不論如何,走的掉或是走不掉,總歸他們不分開便是最好的事情。
「妖族十王之一的潼九大人?」
一個聲音突兀地打破了此時的寂靜,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此時潼九面前兩丈左右的地方正凌空立著一個白衣身影,那人自然是神芒雲虛掌門。兩方對峙,看上去氣勢竟然似乎相仿,根本叫人無法預測會是誰壓倒誰。
青色巨蛇眸子裡閃過古怪的光,似乎有些不滿。可立在它頭上的潼九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竟還對雲虛點頭示意道:「不知是神芒派的第幾任掌門?」
雲虛長劍一橫,避而不談,似乎根本懶得回答潼九的問題,「沒想到你竟然活了,我就說那勞什子分魂之術根本不靠譜,可他們卻篤定你不會復活。不過依我看,你的氣息忽強忽弱,定是還沒有痊癒,竟然在這種時候直接率人攻打長勝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睡了這麼多年腦子都睡壞了。」
一番話沒有惹怒潼九,卻惹怒了下方的其他妖族子民。
數千年來,他們被人族迫害,日日以回家為信仰支撐著自己苟且偷生。甚至於有些在大戰後出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妖族曾經是如何的,祖輩口中相傳的潼九大人便是他們的神。如今自己的神被人用言語這般侮辱,他們如何能忍?
紅紅更是不能忍。
他一把將謝小桑丟給小羽,自己馭器飛身而上,直接攻向雲虛。可還沒等靠近,卻被潼九攔下了。
「不著急。連那場戰爭的都沒有經歷的過孩子,怎麼能率領神芒派。」分魂之術讓潼九生生沉睡了那麼久,可卻也讓他的時間停留在了當初。有人死了,有人老了。
可是他還一如既往的年輕,耀眼,甚至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