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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井底之蛙 文 / 上官青紫

    他今日過來,一則是因為接了花雨霏的一封書信,信中與他詳細說了那事,說敏德公主和清河王只要他做這件事,盡他的一切力量攪鬧花未眠,並從花未眠手中得到花家的產業,只要事成,花雨霏就能提成雲之凡的側室,然後等他的風頭過去之後,會給他再謀一個職位的,他看了這信後自然很是動心;二則就是因為他心裡頭原本就恨這個丫頭,他覺得花雨霏的信來的恰到好處,他原本就是要找花未眠算賬的,只是有些猶豫,可花雨霏的信上清河王還有敏德公主的話給了他一種保證,讓他下定了決心要跟花未眠算賬!

    而且,花雨霏跟他詳細的解說過了,他心裡更是清楚的很,就算天下大赦,他這種犯官也是絕不可能被赦免出來的,所以只可能是清河王幫了他,清河王讓他和姚念斌出來了,他又怎能不對清河王投桃報李呢?

    他自然是仔細想過這件事的,若此事能成,他的那幾條訴狀告倒了花未眠,那他所擁有的一切就都回來了,到時候花未眠母女回府,他就要狠狠的折磨這兩個人,到了那時,花雨霏又在侯府成了雲之凡側室,信上雖未說,他卻知道清河王和敏德公主是一定會對付雲重華的,臨淄侯府的事情,他在信上都看到花雨霏寫了,其實簡親王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他就是在兩個女兒的前程裡面做選擇,而他依舊選擇了庶出的小女兒,放棄了嫡出的大女兒!

    就算有親密的血緣關係又如何,這個心狠手辣與他離心離德大女兒和他之間,橫亙的已經不僅僅是恨意了!

    他太清楚他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就跟不死不休的對手一樣,要麼他活,要麼,她死。

    但若此事不成,不但花雨霏交代的事情不成,只怕她自己在侯府裡也不好過,他回信時雖只說了未必能成但盡力的話,心裡實質上也是拼著一口氣才過來的,這也是為了成全他自己的私心來著,本以為他這邊有清河王撐腰,又多了個簡親王,那邊就算是侯府世子又能如何呢?

    如今看了這般情形,簡親王處處相逼,話中也是綿裡藏針,一句欺君抗旨的大帽子壓下來,他就沒話可說了……

    這不是從前在杭州,他從小到大是作威作福慣了,在家時寵著,在杭州時有人慣著,在官場上混了幾年,那除了靠自個兒摸索出來的人情世故和那機靈勁兒,就是靠的銀錢了,宣撫使不是什麼緊要的差事,油水不大,他又是捐官的,根本沒人跟他爭什麼,所以他也沒有見識的很多官場上的傾軋黑暗,他在杭州就是個井底之蛙,沒有經歷過王爺一句話就能要人命的場面,他只會吃喝玩樂,要他謀算人心,特別是在成了人精的簡親王面前算計,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何況,他這人,欺軟怕硬慣了的,就算是大赦出來,但不管是在江州或者杭州的牢裡,都是狠狠被人修理過的,他的心裡多少有些陰影,如今被簡親王一嚇,就有些猶疑了,事情出乎意料,而且,明擺著危及性命了……

    夏景沉聲拋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堂中一片寂靜,就連紅著眼睛惡狠狠瞪著花未眠的周氏都沉默下來,日前皇上的那兩道聖旨和京城裡的那些消息,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心底仍舊是不屑的,但經歷了方纔的事情,周氏再看向堂上坐著的那些人時,心裡也有些惶惶不安,那個一身正裝艷麗不可方物的少女,當真是她那個刁鑽的孫女嗎?

    她突然覺得,有了權勢地位之後,她跟她們的距離更遙遠了,她們再有錢再有體面又如何,現在花未眠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好像隨時都能把她給碾死!

    更何況,她們現在是一無所有還欠了外債的平頭百姓,如何跟聖眷正濃的侯府世子夫人鬥?

    周氏覺得,那幾個人身上代表身份的正裝可真刺眼啊……

    兩個人被簡親王一句話問的徹底沉默起來,花未眠卻冷笑一聲,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二人:「王爺這話,把我的『好』父親和『好』祖母都給嚇著了呢!」

    她話音剛落,也不等夏景回話,又勾唇笑道,「而且,父親所言還能尋到蹤跡,王爺所答卻到底扯遠了些,不過王爺有句話說的挺對的,祖父生了父親這樣的兒子,等於是沒有兒子的,與其把家業給父親揮霍光了,不如留給我,我雖是孫女,卻不會把花家的家產也變沒了!再者說了,這強奪產業四字,又是從何說起呢?」

    她望著董枚舉和夏景溫顏一笑,又道,「父親也不必陳情了,口說無憑,爭辯也無用,我自有人證物證,證明我根本沒有強奪家產,就算祖父走的不那麼突然,這家業也是我來承接的!還請大人和王爺准許我的人證上堂來!」

    董枚舉和夏景對視一眼,夏景點點頭,董枚舉這才點了點頭:「本官准了。」

    上來的人自然是劉德旺王炳漢白喜等人,且每個人都帶了各自的心腹夥計,花凌天和周氏看見這幾個人之後,臉色又是白了一白,忽而想到,這裡是公堂,花未眠明顯是有備而來,當初私底下都未曾要回產業,如今鬧上公堂,他們佔不到半分便宜,又怎麼能鬥得過花未眠呢?

    而且,原本利於他們的局勢,好像慢慢的改變了……

    幾個人跪著給董枚舉和夏景見禮之後,劉德旺便拿了一疊文書契約遞給董枚舉,自有衙役呈上,堂中就聽見劉德旺的聲音清晰道:「王爺,大人,小人是花家茶莊的大管事,小人跟著太爺幾十年了,太爺的心思小人是最清楚的,太爺曾經明確的告訴過小人,沒有要把產業給大爺的想法,說大爺不成器,不能承擔這樣的家業,說他心裡頭看重的其實是大小姐!太爺一生最重身份,也不可能將產業交給庶出的孫子,這些不只是小人,這些管事和夥計都是知道的,而且,大人手裡看見的這些文書契約,都是太爺在世時,親自交給小人等幾個管事,將這上頭太爺的名字全部換成大小姐的名字的,絕口沒有提過要換成大爺的名字,這裡頭還有太爺的書信,日子大人派人一查便知,這些都是證據,確實是大爺胡攪蠻纏,想要從大小姐這裡奪回產業的!」

    劉德旺見花未眠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因此說完這些之後,也不停留,直接就說起那些舊事,關於花溱州要將產業給花未眠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這些雖是家醜,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說了,好讓董枚舉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這樣涉及家族產業的家務事,即便董枚舉再是頭疼,如今聽著劉德旺這般清楚的說出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聽他說起那些關於花凌天的事情來,心底也不由得對花凌天產生了一絲厭惡,怎麼還會有這樣不成器的兒子和女兒?

    他要是花溱州,也不會將家族產業交給這樣的兒子!

    董枚舉自然也是如方纔那樣,打發了衙役前去求證聞訊,他瞧了白著臉的花凌天和周氏一眼,知道肯定又是誣告,正想著的時候,卻聽見簡親王夏景冷笑一聲,眸中有冰寒之光閃過:「花凌天,本王瞧著,你這狀紙寫的這前兩條,怎麼又是誣告呢?你究竟知道誣告是什麼樣的懲罰麼?接下來的這幾條,不會也是這樣吧?」

    夏景故意歎了一聲,瞇眼瞧著花凌天,話卻是對著董枚舉說的,「董大人,本王有個主意,這第二條定是誣告了,方才董大人賞了他十個板子,那麼這次就賞二十個吧,若下頭還是誣告,那就翻倍,如何啊?本王瞧著,這後頭還有好幾條呢,反正犯了錯就該懲罰,打死勿論嘛!」

    花凌天身子一顫,卻不敢說什麼,花未眠卻扯唇道:「父親,你說我賄賂官差,勾結流氓,設計陷害,可有憑證?」

    簡親王下了論斷,董枚舉自然不敢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這三十板子,花凌天是挨定了的!

    她不容許花凌天再有任何思考的餘地,直接就拿了花凌天寫的狀紙,自顧自的說起來,「父親說我為了搶奪分給你的那些家產銀錢,賄賂了林知縣,讓林知縣的人混在來收高利貸的人裡,將你們的銀錢都騙走了,還說高利貸的人都已經承認了,還給了你證據,說是沒有受到那筆錢?還說我故意勾結了高利貸那邊的人,聯合林知縣給你做了一場戲,其實這些都是我一手設計好的,就是為了讓你們傾家蕩產,互相內鬥?父親這麼說,意思就是,你們那邊鬧成這樣,都是我一手設計的?」

    周氏赤紅了眼睛:「難道不是這樣嗎?我們變成現在這樣,不都是你這個死丫頭害的嗎?」

    花未眠嘖嘖一歎:「老夫人怎麼不說當初父親在杭州開地下賭坊欠了高利貸的銀錢,也是我攛掇設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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