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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跳樑小丑 文 / 上官青紫

    先帝一共有十一個皇子,成功活下來沒有在幼年夭折的只有八位皇子,除了皇長子清河王夏碌皇后嫡子夏旭之外,其餘六位皇子的生母地位都不是很高,在這六位皇子封地離京的時候,也只有夏景的生母得以晉封為妃位,稱了太妃,也只有夏景不是以地名為封號,而是封字為簡,稱為親王,並且他的封地在江南,不僅地方大,而且最為富庶,可見夏旭對這位簡親王爺親厚的程度了。

    當初幾位皇子未離京之時,也是夏旭夏景二人最為親厚,旁的皇子身份太低,就算是想要依附夏旭,夏旭根本就不會搭理,而身份跟夏旭相當的夏碌,卻因為種種原因而與夏旭背離,更重要的是,清河王夏碌一開始就是跟皇上作對的!

    夏景的生母秦氏模樣不是很好看,卻在生了夏景之後就依附駱皇后,駱氏對他們母子頗為照顧,而夏景也很是聰明,懂得如何跟為兄為君的夏旭相處,自然二人的關係就很好了!

    太妃做壽,各位王爺都是提早奉召要回京給太妃祝壽的,只簡親王一人未到,花未眠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沒有太在意,過耳便忘了,這會子卻想起來了,簡親王未到,這是極不給皇上和太妃顏面的做法,為何就那般風平浪靜,竟沒有鬧出什麼事情來?而且,簡親王甚至都沒有一個解釋,就是直接未去了……

    這幾件事情都在花未眠腦中一閃而過,就在這一瞬間,她也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既然皇上抬舉她,給了她這樣尊貴的身份和地位,跟皇上這般親厚的簡親王,又怎麼逆了皇上的意思呢?

    簡親王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而這原因應當也是跟她的案子有關,花未眠想到此處,微微瞇眼,對著浮白做了個手勢,浮白便微微俯身湊近花未眠,花未眠便低聲吩咐道:「你去找人打聽一下簡親王為何在這裡,他的事情是不是跟我這案子有關?若是能問到更多了自然更好了!」

    堂中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跪地哭訴的趙家的身上,倒是無人注意到浮白的悄然離去——

    「……做長輩的人,哪有不偏心的呢?我家老夫人瞧著自個兒的遠房侄女是個妾,生了個庶出的女兒,又生了個才滿三歲的小子,就因為都是庶出,老夫人說瞧著可憐,這平日裡就對二人好了一些,我們家大小姐看不過眼哪,這心裡就恨上了老夫人!我服侍老夫人這麼多年了,這些年大小姐如何步步為營如何對待老夫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大小姐得到了祖上的產業,翅膀硬了,她就對老夫人下手了!」

    趙家的邊哭邊擼起衣袖,將手上的傷口給董枚舉看,那傷口裡流出的都是黑色的血跡,倒是唬的眾人心頭一驚,那趙家的還怕董枚舉不信,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一把小匕首,又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也不管那匕首被趕上來的衙役搶走了,只又揚著手臂哭道,「大人看到了麼?這就是大小姐對我這個老婆子種的蠱啊!當時大小姐也對老夫人如此的,哦,對了,還有李家的!李家的也是老夫人的陪房,她也被大小姐種了蠱啊!大小姐的心太狠了,她說我們的生死如今就掌握在她的手裡,她能控制這個蠱物,她讓我們生我們就生,她要我們死我們就得死啊!說句不好聽的話,大小姐手裡有了這個蠱物,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殺死麼!求大人為老婆子為我們家老夫人和大爺做主啊!」

    堂上寂靜,迴盪的都是趙家的哭嚎聲,沒有人說話,花未眠只冷眼瞧著,一旁的夏景收回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的眸光,只微微勾眉,好奇道:「究竟何蠱才能造成這樣的情形?本王倒是知道喝些藥湯倒是可以變成黑血,未必就是用蠱所致啊,你這婆子口說無憑,實在是叫人難以信服!何況,嫡庶尊卑有別,你家老夫人也是忒偏心了才會如此,否則嫡出的女兒根本用不著去對付庶出的!若依你這婆子所言,你家大小姐給你下蠱,給老夫人下蠱,那為何只有你一人出來作證,你家老夫人和另一個陪房,卻不出來呢?」

    夏景這話,也是一番公道話,也是董枚舉想說的話,這老婆子手臂滲出黑血,看起來著實嚇人,但就憑這個,卻不能判定花未眠給親生祖母下蠱!

    因此董枚舉便道:「花凌天,就憑這趙家的一己之言,本官尚不能判定花未眠是有罪的!你該請周氏和李家的一同到公堂上來作證,而且要說清當初究竟是為了何事花未眠才給周氏及這兩個老媽媽下蠱的,另外,讓仵作也到大堂上來,看看這黑血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未眠聽了這話心底冷笑,當初就是因為嫣紅之事,才讓她徹底的惱了周氏,下了狠心要懲治她不許她再興風作浪,這才對三人下了茶蠱的,如今她才動了要解蠱的心思,沒想到這事兒竟被周氏告訴了花凌天,竟用在這裡來對付她,難道她們就不怕自己一氣之下動了心念,讓三人死無葬身之地麼?

    微微垂眸,她又蹙了眉頭,若當真是動了心念,讓這三個人死了,那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思來想去,念頭在心裡來回翻轉,她越發對那幾個人添了恨意,口口聲聲說什麼一家人,說她惡毒狠絕,卻不想一想,她這樣也是因為她們逼的!

    對於狠心置自己於死地的人,又為什麼要手下留情呢?

    董枚舉趁著堂上空隙,便問花未眠:「世子夫人可需要狀師?」

    花未眠微微一笑:「不必,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有些事兒,狀師未必清楚,而我心裡卻是一清二楚的,也就不用勞煩狀師了!」

    她是花凌天的親生女兒,她太瞭解花凌天會如何顛倒黑白如何說話行事來對付她了,而她未必是什麼都沒有準備,更不會像前世一般心裡總是想著親情,到底是一家人,怎麼會有害人的心思呢?她不再那麼天真了,這一世重活一次,凡事都會思慮成熟再做的,所以她根本沒把花凌天將她告上公堂的事情放在心上,就不必提什麼要狀師替她申辯的事情了!

    董枚舉點點頭,便瞧見李家的扶著周氏進來了,二人顫顫巍巍的在公堂之上跪下,花未眠微微瞇眼,這十數日不見,周氏倒是蒼老了不少,只是那精神看起來並不萎靡,花未眠眸光漸冷,周氏向來自私,此事若非關乎花凌天,她定是不會出面作證的,只是即便這樣,周氏也沒有因此一病不起了,花未眠心裡這般想著,耳中便聽董枚舉將方纔問趙家的話又問了一遍——

    周氏瞧了趙家的一眼,又看了花未眠一眼,心裡翻江倒海,面上卻紅了眼眶,顫聲道:「大人,趙媽媽是民婦的陪房,她說的話就是民婦要說的話,民婦也無話可說了,只等仵作來驗一驗就知道了!若真是蠱物,還請大人替民婦做主啊!」

    周氏自知被下蠱之事是她幾人理虧在先,若是再糾結之前的事情,她們就是有理也變成無理了,因此周氏對著還想要說話的花凌天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說話,自己卻又道,「大人,當初世子夫人對民婦下蠱之時,是將她右手上的銀鐲取下來,然後將那蠱蟲引出來之後才給民婦下蠱的,所以大人只需將她右手的銀鐲取下來一看便知!」

    周氏的心思就是,她們根本無需爭辯,因為事實勝於雄辯,只要讓花未眠銀鐲裡的蠱蟲出來給大家看到,真相自然就在眼前了!

    那邊仵作正在查驗趙家的手臂上滲出的黑血,而董枚舉正在認真的聽周氏這話,浮白這時候卻回來了,趁著眾人不備,便在花未眠耳邊低聲道:「二少奶奶,我打聽到了!簡親王爺是因為他的一個侍衛牽涉到了二少奶奶的案子才過來的,這侍衛也不是別人,奶奶肯定是認識的,就是蘭姑娘跟程家少爺生的那個兒子,叫程山的!這個程山曾救了簡親王的命,性情又與簡親王頗為投契,就因著這救命恩人的身份在簡親王身邊做了貼身護衛,簡親王一直待他挺不錯的!上次蘭姑娘出事了,後來不是賄賂了林知縣才給放出來麼?原來就是這個程山在裡頭牽線的,如今這事兒鬧出來了,這程山也被牽連進來,正跟林知縣一樣關在牢裡呢,我聽外頭的人說,這簡親王是要救程山來著,不然也不會親自過來的,因為這程山是簡親王看準了要送去西北投軍的人呢!」

    「程山?」

    花未眠一愣,腦海中便浮現了那麼個瘦弱的身影來,她跟程山名為表兄妹,實際上,根本沒有見過幾次,她倒是沒想到程山能到簡親王身邊去,只是——

    眸光暗了許久,忽而又亮了起來,微微勾唇,程山替親娘牽線賄賂林福海,簡親王不會不知道的,不然的話,他豈能容下背主的奴才?

    若是簡親王知道此事卻還這樣做戲的話——唇角勾了淺笑,低喃道,「浮白,你說,簡親王成心護著他自己的人,又是誰有這麼通天的能耐將這事兒給翻查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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