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 中尉 文 / 殘夜寒
接下來的日子裡,鍾毅變得勤奮了起來,除了任務之外,也會主動去找些有懸賞的活兒做。
而且跟姚艷也算是混熟了,不用再每次任務都搞身傷回來,不用住進醫院也能時常約她出來。
但也只是停留在了朋友的面上,姚艷像是沒有過多的情感一般,而且自己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不過也慢慢的有了話題,而且兩人有同一興趣,就是聽英文的一些抒情老歌。
鍾毅甚至學了一些,只不過再怎麼苦練自己也是五音不全,唱歌完全不著調。
平淡也好,鍾毅感覺現在的生活很不錯,像是增添了許多的東西。
但世事總變幻無常一般,很快又有一個人調了過來,在部隊中擔任中尉的位置。
這人異常的嚴格,也讓勒特爾跟若斯都非常不爽。但這年輕的中尉也找到了個目標一般,過來一陣子便也盯上了姚艷。
而轉眼半年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雖然自己跟姚艷已經很熟,但這中尉的突然出現讓自己有些慌陣腳。
而且中尉並不像自己這樣,他非常善於溝通,於是也展開了攻勢,也以各種借口約姚艷出來,送花,還會拉小提琴。
鍾毅最不爽的是這中尉用小提琴能夠拉出姚艷喜歡的曲子,雖然年齡跟自己差不多,但看上去更穩重,而且長的也非常俊秀啊。
這中尉經常出入醫院,那些小護士看的他都兩眼放光。
但他也是如此,只對姚艷一個人感興趣。
鍾毅對這些也都非常無奈,只覺著自己做不了什麼……
直到某天,在醫院門口的亭子下正等著姚艷下班出來,因為是約好了請她吃若斯捕上來的海魚。
而且若斯跟勒特爾現在已經在準備著,若斯的捕魚技術更是不用多說。照他的話說就是有海的地方都餓不死他。
提前半個小時到了亭子等著,只不過這亭子的路燈好像是壞了。但既然約好了這裡,鍾毅也不敢隨便去其它地方,就在這漆黑的亭子裡一陣乾等。
越離她下班的時間越近鍾毅就越有些激動,這感覺不管多少次都一樣,總能滿懷期待。
但就這時候突然一個讓自己非常不爽的人影出現了……
西裝革履,看上去十分正式,而且就站在門口等著。這人就是那中尉。
鍾毅瞬間有些犯堵,想著他怎麼過來了?但他來這兒的目的大概也不用多說。
接著正還糾結著,醫院換班的時間就到了,很多白大褂出來,其中當然也包括姚艷。
她挎著醫藥箱,還是那麼漂亮,安靜的看著都能讓人入迷。
但鍾毅剛提了興奮然後想出去這亭子,突然見那中尉快步到了姚艷旁邊把她攔了下來。
接著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就能看到姚艷說著話,同時四顧著周圍。那中尉則一直陪著笑容什麼的。
但姚艷並沒多理會她,轉身便要離開,而這時候這中尉突然伸手過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姚艷回身,想要掙脫他這手臂,兩人說著什麼也都聽不清楚。
鍾毅直接全不管那麼多,大腦一片空白,被莫名的憤怒情緒給代替了一般。衝出了這黑漆漆的亭子。
「我哪點不好?你倒是說說!」中尉說道,一邊緊拽著姚艷的胳膊。
「別再找什麼借口來約我了,請你放手。」
「不放,今天你得給我……」
「說你媽!給我放開她!」
一句中文的粗口耳邊傳來,中尉話都還未說完。姚艷轉過頭,只見衝過來的正是鍾毅。
而他爆這句粗口的時候,腳已經踢到了空中。
一聲悶響,這毫無防備的中尉被踢到在地。
鍾毅才不管那麼多,上去就是一頓打。而這中尉也不是挨打的料,兩人很快廝打在了一起。
拳拳交互,但拼體術這中尉根本不如鍾毅,幾拳幾腳被打的趴下。
直到鼻青臉腫,還掛了個黑眼圈。姚艷極力的把鍾毅給拉開。
「你在幹什麼!」
「他就是欠揍!剛才拉你胳膊不讓你走我都看到了!」鍾毅說道。
「這是我的事,你就這麼貿然衝上來你以為是在幫我?」
「不是嗎?」
「你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我……」
「馬上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你。」姚艷說道。
「若斯跟勒特爾都把食材準備好了,很多魚,還有你最愛吃的……」
「我不餓,你沒受傷的話就回去吧。」姚艷冷道,然後蹲下身把那中尉給扶了起來,頭也沒回的扶進了醫院裡。
剩下鍾毅愣在了外面,呆了許久,直到勒特爾找過來,自己才跟他回去。
勒特爾跟若斯也大概清楚了怎麼回事,本想上去勸勸他之類的,但兩人都沒再隨便調侃或者插嘴。他需要安靜。
再後來,鍾毅就因為毆打軍官,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
那段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每一秒都變得異常難熬。沒有光線,只有陷入在冥想的黑暗之中。鍾毅的腦中來來回回都全是姚艷,自己像犯了大錯一般,好像只有躲在這黑暗裡才會覺著有些安心。
一周的時間像是過了幾年,再被放出來的時候,第一眼有光線投射進來,鍾毅只感覺睜不開眼睛一般。已是滿臉的胡茬。
再後來回到了住處,也像是重新振作起來了一般。只不過變得有些太過正常,也就讓勒特爾跟若斯擔心他是有些不正常。
鍾毅像是用忙碌取代了多餘的情感,每天跟若斯勒特爾開著玩笑,完美的執行任務,都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也沒去打聽姚艷的消息。
直到某天又吃著若斯打來的海魚,在他們兩人的一番猛勢勸酒之下,三人全都喝的爛醉。
「伙,夥計。我們都很擔心你。」勒特爾說道。
「我?」鍾毅晃著頭,「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對話也都是醉腔,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你說你,禁閉出來,就沒提過那醫生。」勒特爾說著,又喝了大口酒抹了把嘴,「不要命的追那麼久,現在放棄,值嗎?」
鍾毅有些平靜,眉頭微微的皺起,然後接著就咧開嘴笑了出來:
「什麼值不值的,女人啊,就像我們的猛男若斯說的,多的是!」
「你愛她嗎?」沉默著的若斯突然開口問道。
鍾毅愣了一下:「怎麼,怎麼說這個,不像你啊猛男若斯,今天是怎麼回事?」
「回答問題,你愛她嗎?」若斯的表情難有的變得那麼認真。
鍾毅又灌了大口的酒,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麼。
「女人,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想把她作為妻子的女人……」若斯抿嘴搖著頭,也是絕對喝高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就別鬆手!」
這話從若斯的口中說出來,鍾毅只感覺非常違和,但看他認真的表情,還有話的本身,自己無力反駁。
「你,你關禁閉的時候我們都打聽了。」勒特爾晃著身子說道,「人家,說不想看到你。那是被你氣的!」
「我怎麼了?我當時是在幫她!」鍾毅說道。
「幫?你那就是在衝動的搗亂。」勒特爾說,「她也不是你上幼兒園的妹妹,你也不是在上高中,就不能冷靜點。你可是把那中尉給打了,我聽說那中尉本來想把你往狠裡整,要關兩個月的禁閉。」
「對,後來你的醫生小妞,給你求情,才只關了你一個星期。」若斯插話說道,「兩個月,你就關死在裡邊了。」
鍾毅徹底的愣在了原地,酒醒了幾分,只是眼前這兩個醉漢還在嘻嘻哈的說著什麼,吐槽著自己。
複雜的情緒從心頭繞過,鍾毅又不知所措了一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那麼沉默著。
「想不想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若斯伸著頭問道。
「說……」
「軍地酒吧,被那中尉給約過去的。」
「要想做什麼就趕緊,我瞭解的是中尉死纏爛打了很久,這第一次給約到了酒吧。再晚一點,說不定就被灌醉給帶走了。」勒特爾說道。
鍾毅直接的給站了起身來,但因為喝的有點太多,所以身子還搖搖晃晃的,這一腳沒站穩就給踢在了烤架上。
直接把烤架給踢翻進了火堆裡。
「oh,man!」若斯心疼道,「這個季節抓到這種魚你是不知道有多難。」
「回頭我抓十隻給你!軍地酒吧在哪?」鍾毅迅速的說道。
「像你這種沒見識的人,自己去還不是惹事,還想被關禁閉?」勒特爾說著,也站起了身來,然後低頭提了正心疼的看著火堆的若斯一腳,「起來,有事做了。」
「再踢我的屁股我把你給烤了。」若斯說著,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看著鍾毅,「你要去抓十隻這麼不要命的事,當然得去通知下你的醫生妞。」
鍾毅無奈的笑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兩個數次生死之交的人,從沒煽情過,因為彼此都已經瞭解的透徹,不必遮掩,隨意的爆粗口調侃也不會生氣,這笑是真的。
「走,看我,怎麼把她給帶回來!」鍾毅搖晃著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