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百三十三章 誰殺郡主 文 / 寶春兒
「這一些亡命之徒跑得比兔子還快!小的還以為他們不怕死,原來他們也是有弱點的,死士也怕死。看來他們不願忠心耿耿的為他們主人賣命!」看著黑衣人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沒影了,何靖嗤之以鼻、譏諷著。
向陽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狠狠的罵了一句:「便宜了這幾個烏龜王八蛋,下一次抓住他們,絕不留情,定把他們胳膊砍斷,讓他們賠你幾條胳膊,慢慢折磨他們而死。」他撩起袍擺,撕下一塊,幫何靖包紮。
「向公子,你的手也受傷了。」何靖發現向公子的袍袖也濕了,幾滴血從袍袖裡流出來,心痛的從向陽手裡,接過一塊布一定要先替公子包紮。
向陽挽起袍袖,發現手臂上不知何時,被劍削掉了一塊皮,傷口不深,他也不在意,他怕何靖擔心,用輕鬆的口吻說道:「本公子皮厚,狼狗使勁咬也只是咬掉了一塊皮,沒事,我還是替你包紮吧。」
「向公子,小的還是替你包紮,看見公子沒事,小的才心安。」何靖堅持要親自為公子包紮,他感激公子不顧生命危險,冒死前來救他,他執意要為公子包紮。
向陽也就不再堅持已見了,由著何靖包紮,傷口包紮好了以後,向陽再為何靖包紮。
簡單的一個舉動,又讓何靖唏噓不已,他對公子充滿了感激之情,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跟在公子的身後,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公子。
向陽心思簡單,沒有多想何靖此時內心充滿了感恩之情,最後差一點為他扔掉了自己的性命,這是後話。
向陽望著山澗出神,何靖不知他在想什麼?悄悄的看了一眼向自己的公子。心裡琢磨著,向公子也許想起了郡主。於是,他試探的說道:「向公子,郡主從來沒有見過廝殺的慘烈的場面,小的估計郡主被嚇到了。」
「自找的!她本來就不該趟這一趟渾水,朝廷大事有大臣,一介女流之輩有何能耐?逞什麼能請纓去連城?本公子也不明白皇上竟然答應了她的請纓,看不懂這裡面有何玄機。」向陽腦子裡一直存有一個疑問,連馬都不會騎,她為何多事?
「郡主呆在府裡,做她的郡主該多幸福。連城之行,打破了郡主的平靜的生活。」
「不吃虧不成像,不看見刀光劍影,她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江湖?」
「小的也認為,郡主不該遠赴連城。路途遙遠太危險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剛出行就受到挫折!對她也是打擊,她太任性了?我們的話她不聽,一意孤行,現在可好,一出發就應驗了我們當時的說法,此行危險。」
「郡主奉皇命奔赴災區去賑災,郡主是都察御使,看樣子這一些刺客知道郡主的身份,不知受誰的指使,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刺殺郡主,真是活膩了。」
「被本公子知道,一定不會饒過他們。」
主僕兩人一邊包紮傷口,一邊交流,
何靖知道向公子口裡雖然在埋怨郡主,其實內心裡還是心疼郡主的,一路走來十分不易,受到了許多的磨難。
這一次如果不是琪公子隨行,憑著向公子一己之力拚命的與刺客廝殺,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顧此失彼,不能護得郡主的周全,內心難免產生了抱怨。
兩人簡單包紮好了傷口後,騎在馬上,駐足而立。
向陽眼前閃過紫薇嚇得發抖的身子,狩琪緊緊抱著他縱馬馳騁,揮扇廝殺的冷酷的背影,知道這個小女人嚇倒了。
「但願,經一事長一智,以後這個小女人不盲目衝動。」
她被嚇到了,最難受的是狩琪,一路相隨,向陽與狩琪朝夕相處,他對狩琪十分熟悉。()知道他對紫薇用情很深,對她呵護有加,生怕她受到一點委屈。
親臨殺場,紫薇嚇得魂飛魄散,情緒受到較大的波動,不宜遠行。
他猜測狩琪一定帶著紫薇,尋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安撫她的躁動的情緒。只有等她的情緒恢復正常,他才會帶著紫薇走出來。
狩琪歷來審慎,他必然考慮到了此行,在半路上接二連三遭到了刺客的追擊,肯定有深層的原因,他一定會追查幕後的黑手,如果這一些深層次的原因沒有查出來,他一定不會把郡主推出來去冒險。
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王爺第一個不會饒過他的。
想到這裡,向陽也顧不上嫉妒了,只是希望紫薇早一點從不良情緒中解脫出來,在以後的行程當中,少一份任性,多一份理智,不要再給他抬槓子了。
望著一望無邊的黃土,突然,他想起來了,他騎在馬上,挨近攆車,一直伴隨著攆車走出十里坡時。狩琪掀開車簾,文縐縐的拋給了他一句話:「路漫漫其修遠兮!」
當時,他一愣,不懂他為何說出這一句話,現在,聯繫這幾次的黑衣人的刺殺,他似乎早就有了預感,這一路下來肯定不太平。前面有妖魔鬼怪在興風作浪。
琪公子料事如神!他眼裡閃過敬服的目光。
事不宜遲,他也要早做防備。
向陽收回目光,他從袍袖裡掏出一個竹筒,打開竹筒的蓋子,
他將竹筒高舉過頭,一枚紅色的小箭,躥上了天空。
只聽「啪」的一聲響,一朵煙花,頓時在空中炸響。在空中長盛不衰,足足盛開了五六奪煙花。
隨著那煙火炸開之後,從遠處,忽然飛上來三道耀眼的光芒。
向陽放下那竹筒,臉上帶著一種笑意。
「向公子,你這是……?」何靖望著空中炸開的煙花,詢問著。
「我在通知其他的侍衛加快腳程,早一點在小鎮會合。他們已經回應我了,我們早一點走。」
「公子,我不明白,出了客棧,為何兵分三路。如果侍衛跟隨在一起。我們人多勢眾刺客必然會有所顧忌,不敢貿然出手。郡主也不會受到驚嚇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刺客已經盯上了郡主,通往連城的路,只有三條,這三條路都會有刺客在埋伏,這一條山路雖然險,相反還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和琪公子商量選擇走這一條路。你看,我們不是成功的殺出重圍,把他們殺死了嗎。」
「哦,小的明白了,這是險中求勝。」
「有長進。這一條路,道路崎嶇,刺客認為郡主身嬌肉貴,不會走顛簸不平的山路,而是坐在攆車內欣賞著沿途的美景,慢慢的行走,他們在通往攆車行走的路上,早就埋伏起來了,哪兩隊侍衛駕馭著攆車,其實是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當他們發現上當時,郡主已經安全了。」
何靖望著向公子,心裡百感交集,這一次跟隨向公子,覺得他成熟穩重,謀略和智慧得到了極大的發揮。他左看右看,都覺得向公子有著琪公子的運籌帷幄的風度。
向陽坐在馬上,腰板挺直,如同一座屹立不動的高山,無論戰況如何,無論是否有刺客趁亂偷襲過來,他始終挺直著腰板,舉起劍,毫無畏懼的衝鋒在前。
他緊跟著公子,在公子身邊形成了一座山脈,緊緊的依附著公子,與公子一道衝鋒。
如果這一次不是向公子救了他,說不定他會成為劍下冤魂,他受傷了,向公子竟然親自為他包紮,他何靖何德何能得到公子的照拂,遇上向公子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臉上帶上了笑意,好似談笑間他布下了一局好棋,刺客灰飛煙滅。
看似輕鬆寫意的向陽實則已經在心裡狠捏了把汗。他聯繫著這兩次的刺殺,他腦子裡閃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覺得兩次的刺殺不是偶然的,也不是孤立的,說不定兩者之間有著一定的聯繫,究竟有何聯繫,他一下子想不清楚,不知在他思考過程中,遺漏了什麼細節,
怨歸怨,恨歸恨,責怪歸責怪!
他作為郡主的貼身侍衛,必須保護郡主的安全,他要想出切實可行的措施保護郡主安全,郡主一介女流,一個弱女子再也受不得驚嚇了。
而此行還有許多謎團未解,顧慮重重,敵在暗,她在明,始終處於被動的地位,令他懊惱。
無奈之下,他狠狠的把空竹筒朝地上狠狠的一扔,一拉韁繩:「走。」
「是。向公子。」何靖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就往山坡衝下去。
「何靖回來,你走錯了路。」向陽在何靖後面喊著,何靖一愣,一拉韁繩「吁」斑馬嘶鳴著停下衝鋒的腳步,他一拉韁繩,回到了向陽的身邊,詫異的問道:「向公子,難道我們不是走這一條路嗎?」
「你忘記了,三名黑衣人就是從山坡衝下去了,我怕山坡下面有埋伏,與他們交手會耽誤我們的行程。」
「向公子,哪走哪一條路?」
向陽望著山澗,打馬轉身指著旁邊的一條小路說:「我們從這一條小路走,在小鎮等候琪公子和郡主。這一次郡主嚇得不輕!估計琪公子帶著郡主,不會這麼快到達小鎮,我們先到小鎮,包下一座客棧歇息,等著他們到來」
「是,向公子。」何靖答應著,打馬揚鞭跟在向陽馬後。一前一後沿著崎嶇不平的小路奔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