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百0四章 公子救命 文 / 寶春兒
「殺人了。」
「救命啊。救命啊。」
「好漢,救命啊!」
迷糊中在樹林的深處,喊救命的聲音一聲緊似一聲的傳過來。向陽轉過身子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之處:「咦!什麼…聲音?」
這時,一陣夜風吹過來,樹葉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哦,錯了,聽錯了!」衣衫不整的掛他的身上,他抬步朝著縱深的方向摸索著,突然,腳下踩到了一塊石子,他調皮的踢飛了一塊小石子,遠遠的聽到樹林深處傳來了石子滾動的聲音:「哈哈哈。他怕我了!」
月亮從黑黝黝的樹林邊爬出來,放出冷冷的清輝,給樹林裡添上了神秘的色彩,越發使人感到陰森了。
「救命啊!」
朦朧中,救命的聲音越發急切,斷斷續續的從樹林深處傳過來,落在他的耳裡,他聽到一楞。腳步停滯了,僵硬的思維轉動了一下。
夜黑了,誰在樹林裡?莫不是千年傳說是真的,這個世上真的有樹妖?
今晚,他把樹妖的藏身之地連鍋端了,樹妖已經成為一縷幽靈在樹林裡飄蕩,像樹精哭訴著他的罪行。
他遇到了樹妖!
向陽睜著一雙醉眼,無意的掃了一眼被砍斷的碗口粗的樹,一腳朝樹踢去,咧開嘴笑起來了:「哈哈哈。本公子武功蓋世,我贏了。」
他大腦迷迷糊糊的,他無法集中注意力,分辨清楚這個世上是否真的有樹妖,他糊塗了,最初一個念頭產生以後,樹妖就成為一道心魔在他心裡迴盪著,無法散去。
忽略了樹妖只是一個傳說。他把這個傳說當成了一股怨氣,與他鬥氣著。把潛意識裡的所有的怨氣都沖這一棵樹發洩了,他從腰間抽出寶劍,揮劍朝著樹砍去,一連三下,把樹砍成了三段。他又舉起二米長的樹幹朝著密林深處扔過去。
「嘩嘩嘩」樹葉激烈的搖曳著,發出了更大的轟然倒地的聲音,巨大聲響傳出好遠,好遠。
轟然倒地的聲音蓋住了:「公子救命!」聲。
樹林的飛禽走獸都被巨大的聲響嚇跑了,樹林深處傳出;動物的驚叫聲,快速穿越樹林的奔跑聲以後,很快恢復了寂靜。
向陽頭重腳輕,被腳下的樹拌了一下,站立不穩一下去撲到了地上,他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不願起來了,腦子裡處於迷糊之中。
「公子,公………!」
「誰…誰………誰喊他公子?」這一下他聽真切了,他聽出了是一位女子的聲音:「難道郡主過來尋找他,遇上了樹妖,樹妖找到她發洩怨氣,遭遇到了不測?」
「大膽。」向陽頭腦一發熱,一聲怒吼震得樹林抖三抖,遇上了他這個煞星該他倒霉,今日定為郡主討回公道。在郡主面前表現好一些,郡主會重新對他刮目相看,這樣就會奪回郡主的寵愛:讓郡主明白,誰是真心待她的?
他從地上爬起來,撐著一口氣,搖搖晃晃的從樹叢裡穿插而過,走到了樹林的深處,睜開眼睛望著前面黑漆漆的一片,試探著喚了一聲:「郡主……莫怕。向陽來……救你。」
突然,遠遠的聽見了一聲女子歎息聲,過一會兒變成了慘叫:「向公子救命!」樹林深處傳來了「嘩嘩嘩」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咦,這不是郡主的聲音!」他拍拍腦袋,大腦清醒了一點,她累了安歇了,郡主一個女子怎麼會孤身一人進入樹林,何況狩琪一直在她身邊侍候著她,絕不會允許她獨自犯險。
真是喝多了!兩人身影在他腦子裡不斷交替進行,一會兒是郡主伸出雙手,望著他喊著:「向陽」
一會兒,郡主的身影悲摧的變成了儒雅的白衫飄飄,讓他心力交瘁,一會兒怒不可遏,一會兒又顯出迷茫的狀態,否定心中叫囂的聲音:「是她!」「不是他!」
「向公子,是我!我在這裡,等你救命。」四周安靜了一會兒,救命聲音又喊起來,而且比原來更是急切。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複雜情緒在裡面,聲音發抖發顫。
循著聲音,向陽一愣,這個聲音怎麼有一些耳熟,他在哪裡聽過?只是他想不起在哪裡聽過這種聲音。還沒有等他木訥的腦袋轉過來,隨後又有一個聲音傳過來:「你找死,老夫絕不饒你,你等著。」
「啊」
「小姐,你在哪裡?」蒼老的聲音鑽入他的耳朵,讓他有一種滄桑的感覺在裡面,樹林裡恢復了寂靜,耳邊留下了樹葉嘩嘩嘩的聲音。
樹林裡一片寂靜。
向陽睜大眼睛,從黑漆漆的一片樹林裡,仔細辨認前面,一切徒勞,什麼也沒有看見:「誰,裝神弄鬼的,莫不是樹妖在胡鬧?」
一股酒氣湧上來,他連著打了幾個酒嗝,眼睛開始冒星星,他搖搖晃晃的想朝前面走,到樹林裡看看有什麼動靜,走了幾步,大腦一陣迷糊。他東南西北分不清楚。
他靠在一棵樹上,出了一口酒氣,想起來了他與侍衛在一起喝酒划拳的興致勃勃的場面,腦子一熱:「喝酒。」
「哦,回客棧找兄弟喝酒。」憑著腦子裡殘留的記憶,他轉過身子搖搖晃晃的,朝著原路摸索著前進。
突然,身後傳來了馬蹄穿梭的聲音:「誰?」
他忍不住又回頭看著,在他砍斷樹的地方,一匹馬朝他疾駛而來。
作為貼身侍衛,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即使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他潛意識裡的警覺還是有的,雙手握拳,一股真氣凝聚在掌中,抬起右手,準備擊出一掌。
這一章還沒有擊出,從馬上翻身滾下來了一個人,黑夜裡傳出來壓抑不住的驚喜聲:「向公子,小的好找,終於找到你了。」
熟悉的聲音阻止了向陽的衝動,向陽再怎麼迷糊,這個聲音他還是記得的,亂紛紛的思緒一下消失了不少。
他精神就鬆懈了,身子一軟,斜倚在樹上,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在漆黑的樹林裡看著,何靖牽著一匹馬,驚喜的站在他的面前。
向陽呆了一下,酒也醒了一半,看見何靖不僅不喜,反而產生了擔心,他張嘴就問:「你來幹什麼?」
何靖笑吟吟的望著公子,他對公子的質疑,早就一目瞭然,他作為公子院子的管事,這一趟遠行,向公子並沒有安排他隨行,而是把院子的一切交付給他打理,他其實只是公子的近侍,專門在院子裡負責公子的飲食起居日常生活。
侍衛長和副侍衛長,他們原來也是院子裡的下人,因有一身武功,向公子就把他們挑選出來,並對他們委以重任,成為隨行的最中意的人選。
所以,向公子壓根就沒有料到他會緊隨而來,責備他不在府裡好好呆著,替他掌管院子裡的一切,擅自跑來添什麼亂?
何靖從馬背上解下一個包袱,擰在手裡,走過來朝公子施一禮。討好的將包袱遞給公子:「公子,小的在府裡清理東西的時候,發現公子沒有帶一套紅袍,因此,小的趕緊從衣櫃裡找出了幾件公子最愛的紅袍,連夜趕來送給公子。」
「這是什麼?」刺眼的紅袍令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眸瞇了一下,迴避著艷麗紅袍的刺激。
「公子最喜歡的紅袍,小的給公子送來了。」何靖雙手捧著紅袍,畢恭畢敬的站著,笑瞇瞇的望著向公子。
「本公子喜歡紅袍嗎?」飄渺的聲音嘟嘟的響起。這一句不是發自內心的聲音,他對這種聲音有一些抗拒,為什麼這樣,他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何靖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化了,他不信的瞧著向公子?雙手托著紅袍,放下不甘心,他執拗的托著紅袍,放在向公子眼皮底下。柔和的月光灑在紅袍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
「你這麼遠趕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送紅袍的?」向陽聲音柔和了許多,也許潛意識裡他還是對紅色喜愛一些。
「小的知道,公子最喜歡紅袍,所以小的急忙包裹好衣袍,跟張謙說了一聲,就趕緊騎馬給公子送過來了。」何靖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向陽打了一個酒嗝,指著紅袍:「張謙也知道你出府?他贊成你過來嗎?」
「是的,這一匹馬就是張大哥給我準備的,他也催我趕緊給公子送過來,以免誤了公子的大事。」向陽說話一會人清醒,一會兒迷糊,一股酒氣迎面撲過來,何靖知道公子酒喝多了,但是,他還是畢恭畢敬、一板一眼的回答著公子的問話。
突然向陽臉上露出孩子氣,臉上泛起紅暈,他指著包袱嘟嚷著:「我不要這些艷麗的紅袍,琪公子說這些艷麗的紅袍俗氣,他建議我穿黑袍,你看黑袍穿得多精神,我像不像一位俠客?」
向陽鼻孔裡噴灑著酒氣,他扯起袍袖,抖擻著給何靖看,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何靖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在心裡暗呼著:「我的傻公子,琪公子這樣做是在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