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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七章 公公討喜 文 / 寶春兒

    這個奇怪的念頭一出現,嚇了公公一跳,不對!此事蹊蹺,聽說,太子在民間對郡主有意,只是陰差陽錯太子將這一段賜婚給錯過去了,才使豫王鑽了空子,也跑去向皇上要求賜婚。

    郡主哪一點好?兄弟倆都看中了郡主。迷得兄弟兩人團團轉。

    天啊,亂了!亂了!這些是非曲直,因果循環哪裡是他一個奴才弄得清楚的。

    喜公公僵在原地,胡思亂想,大腦一片混亂,理不清,扯不斷,不知皇后的心思是什麼?意屬誰?事情究竟朝哪個方向發展?

    有些事情難以預料,他在宮廷打滾了二十多年,宮廷的紛爭和後宮的爭鬥,他看得太多了,皇宮裡沒有人味,沒有親情,永遠只有利益和權利。

    勝者為尊,敗者為寇,皇宮裡的爭鬥瞬息萬變令人防不勝防,為了一個女子兄弟倆產生矛盾。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將是很可怕的。

    想到這裡,不安湧上心頭,暗暗懊惱,有些問題沒有弄清楚,貪圖蠅頭小利將自己捲進去。站錯了隊,支持錯了人,將來一定會受到牽連,到時自己死無藏身之地,那才是冤枉。

    公公垂著腦袋胡思亂想著,總是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似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隨時會要了他的老命,覺得心神不寧、忐忑不安。

    寢宮裡一片寂靜,他忍不住悄悄的朝榻上掃了一眼,皇后倚在榻上閉目養神,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表情,皇后只是閉上眼睛,走進了自我封閉的世界裡。

    他不知皇后到底選誰為妃?公公呆呆的侯在一邊,也不知這樣站著過了多久,直到雙腿麻木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站了許久,於是,他動動麻木的雙腿,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出去,輕輕將門掩上。悄無聲息的走出寢宮,壓低嗓子對著一群宮女吩咐著:「你們手腳要輕一點,不要吵醒了皇后,皇后沒有歇息好,唯你們是問?」

    一群宮女輕輕答應著:「是,公公。」一個一個輕手輕腳的忙乎著自己手裡的一些事情了。

    這時,太陽已經高高昇起,陽光從樹枝間漏出來,斑斑駁駁的灑在窗台上,公公循著陽光看到了外面,寢宮外面的花樹長得十分茂盛,有的長到了一人多高,挨著窗戶旁邊種植著一些花樹,花枝伸到了窗戶上面,將陽光斜斜的擋在了窗外。

    「一些不長眼睛的東西,花枝生長的茂盛,擋住了陽光,也不去修剪花枝。寢宮裡要陽光燦爛,皇后的心情才會燦爛。」

    他拉長著臉,壓低聲音對著宮女呵斥著,他橫了宮女一眼,目光尋到了一位長相很討喜的宮女,他向她招招手,宮女很乖巧的走過來,輕聲問道:「公公有何吩咐。」

    公公沉著臉,指著花枝輕聲呵斥著:「由你負責整理花枝,你難道沒有長眼睛?花樹長得茂盛,有的花枝已經伸到窗戶底下,遮住了陽光,你可知你犯了何錯?」

    宮女大驚失色,嚇得渾身篩糠,哀求著:「公公饒命,奴婢覺得這些花枝長得很有型,所以就留著任其生長,可是奴婢疏忽了,花枝擋住了陽光,奴婢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求公公高抬貴手,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將功補過把旁枝都剪掉。」

    公公冷哼著:「再有下一次,重重責罰,絕不寬恕。」

    「謝謝公公,謝謝公公,奴婢絕沒有下一次。」宮女大喜過望,趕緊給公公行禮道謝。找出剪刀修剪花枝去了。

    公公背著手,走到一棵茂盛的樹下,樹的旁邊生長著一片潔白如玉的菊花,菊花如火如荼的開放著,幽香陣陣,沁人肺腑,公公深吸了一口氣,心曠神怡,不由讚道:「菊花真香,難怪皇后喜歡菊花,原來皇后喜歡它的幽香,認為菊花品格高尚,不逢迎風雅,敢於傲雪凌霜,即使是殘菊,也懸掛枝頭,挺然不落,依舊含香吐芳。今年的菊花開得比往年都要茂盛。看來今年的賞菊宴會如期的舉行。後宮又可熱鬧一番了。」

    公公站在潔白如玉的花海前,眼裡噙著笑意,伸手拂過花朵,一個人自得其樂的欣賞著菊花。

    突然,紫蘭色的身影撞入他的眼睛,豫王繞過了花海,來到了寢宮。

    公公心裡一喜,真是母子連心,剛才皇后正在念著豫王,豫王就到了。他迎上去。討好的笑著:「豫王早上好,好巧,皇后剛才還與奴才談起豫王,豫王就到了。皇后得知豫王來請安必然會大樂。」

    豫王一愣,公公一大早,不去侍候母后,竟有閒情逸致跑到花園裡來幹什麼?他轉過身子,壓住不悅,淡淡的說道:「公公一大早,很有興致,跑到花園裡賞花取樂。這樣的清閒日子過得不錯。」

    公公對豫王的譏諷裝作沒有聽懂,他依然笑著迎上前,伸出三個指頭,一一扳著手指頭數落著:「人逢喜事精神爽,奴才最近遇上了三個喜:皇后安好是一喜,豫王少年英俊是二喜,三喜,是宮裡馬上要辦賞花宴了,大家樂呵呵。「

    喜公公見面就給豫王報了三個喜訊,最重要的一個喜訊就是母后一切安好,使豫王心裡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他笑著說道:「公公巧舌如簧,普通的三件事,在你口裡變成了很有趣的喜事。母后安好,我就放心了。」

    喜公公得到豫王的誇獎,喜笑顏開:「豫王請安心,皇后一切安好,只是剛才內務府送來了一些畫軸,皇后看了許久,身子有些乏,現在靠在榻上安歇。」

    豫王抬起的腳放下來了,他停住腳步,一雙關切的目光注視著寢宮,怕打擾母后安歇,猶豫著: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豫兒來了嗎?」寢宮裡傳來了慵懶的聲音,豫王一聽,心裡暗暗高興,皇后一切正常,他馬上走進寢宮,含笑朝著皇后行禮:「母后吉祥。兒臣給母后請安。」

    「免禮,豫兒到母后身邊來坐,讓母后瞧瞧你。」皇后從榻上直起腰身,伸手對著豫王打著招呼。

    豫王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上榻,在母后對面坐下。

    公公跟在豫王身後走進來,見豫王與皇后親近著,皇后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公公心裡也暗暗高興起來了,豫王真是皇后的解語花,皇后只要看見豫王,所有的煩惱和不快都會一掃而光,皇后眼裡閃出溺愛的目光,久久盯著豫王不放,從上到下打量著他,不放過如何一個細節。

    公公樂顛顛的上前給皇后和豫王倒滿茶水,向皇后讚美豫王:「皇后,豫王真是孝順,天天來給皇后請安,皇后只要看見豫王,心情就開朗。」

    「母后,請恕孩兒不孝,不能天天陪在母后身邊,聆聽母后的教誨。侍奉在母后左右。」豫王聽話聽音,最近一段事情事物繁多,沒有及時給母后請安,母后時時惦念自己,導致他心裡百感交集,自己不能向普通百姓那樣,天天承歡在母后的膝下,端茶送水,盡兒子的孝道。

    公公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的就事論事,引起了豫王的感歎,勾起了豫王思母情結。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退後幾步站立,把空間留給皇后和豫王,讓母子倆尋到更多的快樂。

    皇后拉著豫王的手,輕輕摸著:「豫兒,許久沒有與母后一起用膳了,午膳留在永和宮裡陪母后用膳。可好。」

    豫王猶豫著,心裡在盤算著如何開口,婉拒。

    豫王臉上滑過一絲猶豫讓皇后撲捉到了,還沒有等他開口,皇后就開口追問著:「豫兒有事嗎?」

    「啊,有事,哦,沒事。」豫王一愣之下,心裡有些慌張,不知該如何跟母后解釋,於是,他在無意識中點頭承認有事。過會又覺得不妥,趕緊否認,以此掩蓋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豫王出爾反爾的說法,更令皇后好奇了:「豫兒,你今日怎麼哪?」

    一雙孤疑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他的身上,令他渾身燥熱。豫王無奈只好自我解嘲:「一路趕來走急了,有些燥熱。」

    他隨手解開衣領上的一個扣子,扯起寬大的衣袖扇了扇。

    皇后笑意融融的望著豫王,她也沒有伸手幫豫兒一把,只是讓他自己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使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豫王額上的汗收了,氣息漸漸平緩,他為了打破僵局,尋找新的話題令自己開心起來,他聳聳肩頭,臉上堆著笑容,用輕鬆的口吻:「母后,公公見面跟豫兒說了三件喜事,母后這裡絕對不止三件喜事,還有其它趣事沒有?說給豫兒聽一聽,讓兒子跟著也樂一樂。」

    豫王的話讓皇后心裡暖融融的,精緻的臉上笑容更多,她唇角含笑,慢條斯理的說著:「哎,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了,不是豫兒提醒,母后也許真是忘記了,母后這裡真是有一件樂事,可以令你樂一樂。」

    皇后轉過頭對侯在一邊的公公吩咐著:「小喜子你去把內務府送來的一些畫軸抱過來,給豫兒瞧瞧,請豫兒指點一二。豫王喜歡畫畫,他看見御畫大師的傑作一定會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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