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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一十三章 郡主較量 文 / 寶春兒

    「不對。你有什麼資格進宮,進宮的是我,連城是我父王的封地,父王將連城賞賜給我,我是連城的城主,我才有資格進宮向皇上稟明連城的災情,一切由皇上定奪,你算老幾?」

    「呵呵呵,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擋道的目的就是想讓我誤事,讓我犯下欺君之罪,告訴你,皇上是明君,不會被你那一套彫蟲小技糊弄住,你要回連城哪裡是想為民做主?你其實是想發國難財。中飽私囊。」

    「放屁!你居心叵測誣陷與我,連城是我的,你憑什麼登堂入室霸佔我父王的封地,你給我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兩人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周圍湧動著一股蕭殺之氣。

    論家世,南寧的父王是皇上的弟弟,功勞平平,沒有建立功勳,平時寫詩繪畫,寄情山水,是一位閒散王爺。

    紫薇的父王戰功顯赫,是戰神,是啟國的不倒長城,是啟國的功臣,啟國半壁江山是在他的領導下打下來的,受到皇上的嘉獎而被封為異姓王。兩人關係親如兄弟,在朝廷內外,在百官中和在百姓中,戰神擁有極高的聲望。

    論身份兩人都是郡主,旗鼓相當。

    論氣勢,兩人互不相讓,造成了一種迫人的氣勢。

    四煞分別站在南寧的身邊,對郡主兩人之間的唇槍舌戰毫不理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向陽和侍衛的身上,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不放,只要他們稍微有一絲異動,他們就會先發制人搶先入手,將向陽他們置之於死地。

    對方虎視眈眈,咄咄逼人,向陽神色凝重,不敢掉以輕心,手一揮,站在輦車旁邊的侍衛馬上組成新的隊形,成傘狀將紫薇圍在中心,分成幾個角度保護紫薇。

    紫薇突然看見南寧眼裡殺意漸濃,明白了她剛才這幾句話一針見血的點出了南寧毀約的用意,是想發國難財。

    也許連城的災難還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南寧當城主的十年當中,當時她年幼根本就不懂得管理,長大以後,因連城離京城較遠,她疏於對連城的管理,連城鬧災荒告急,就派霍鳴到連城處理相關事務。朝廷年年撥款賑災,可是連城依然年年鬧饑荒,積重難返,已經成為重災區。

    到底是什麼觸犯了南寧的底線,令南寧殺意漸起,紫薇將南寧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有些後悔,不該在證據不足的情況,點出南寧的險惡用心。

    她只是情急之下,將她偷聽父王的話道出來,希望南寧知難而退,不要再做無謂的爭執,耽誤了賑災工作。

    紫薇在腦子裡快速思索著,想起來父王與狩琪的談話。

    記得有一次,父王下朝回府後,叫狩琪到書房裡談事,她很好奇,假裝觀賞著花園的景致,偷偷的跟在父王的身後,見父王和狩琪進了書房,她就躲在書房外偷聽,恰好聽見了父王和狩琪談起連城。

    狩琪詢問著:「王爺,連城災情嚴重,剛才我在府門外看見朝廷救災的物質已經啟程,要不了半個月這些救災物資就可運到災區,災情就可得到緩解。」

    長長一聲歎息傳出來:「連城災情嚴重,令人憂心,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這…誰敢?王爺你是指賑災物資無法落到百姓的手裡,有的官員中飽私囊侵吞了賑災物資,誰這麼大膽?他們就不怕殺頭,這是欺君之大罪,查出來要株連九族的。」

    沉默,沉默。

    狩琪最後的質疑,父王沒有解答,此時無聲勝有聲,在紫薇腦子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天情急之下將狩琪的質疑拿出來質問南寧,一石激起千重浪,戳中了南寧的要害,惹得南寧惱羞成怒,更加印證了父王的話,使她心裡感到駭然。

    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自己爭強好勝,忘記了狩琪的囑咐,小不忍者亂大謀,激怒之下桶了馬窩蜂,她真成了南寧的死對頭。為連城之行留下了隱患。

    她意識到了不妙,悄悄朝向陽使了一個眼神,向陽心領神會,身子朝紫薇挪動了一下。

    紫薇越說南寧越心驚,她沒有想到事情朝不利的方向發展,當時霍鳴幫助她回憶起郡主豪賭時的情景,她就感覺不對。

    霍鳴指出豪賭中,紫薇有兩點令人懷疑,搖骰子時,紫薇連講兩個笑話令眾人分神,讓南寧心浮氣躁,在眾人嬉笑當中,向陽袍袖一動,巧使武功,令骰子翻了個滾,搖了一個滿堂紅。

    紫薇使詐術贏回了連城,事情過去了一年,霍鳴才告訴她實情,氣得南寧大罵了一場,最後使出刁女的秉性,以毀約為名胡攪蠻纏要回連城。

    沒有想到,兩人在交鋒的過程中,足不出戶的紫薇對連城的災情有所懷疑,道出了她要連城的真實目的,對她原來在連城所做的一些事情有所懷疑。

    如果連城事情敗露,大事不妙!

    南寧恨恨的瞪著紫薇:哼,這個傢伙跟蹤她,查找她的證據,與她作對可惡!

    霍鳴看出了事情不對,他馬上煽風點火大喝一聲:「胡說,郡主掌管連城期間,愛民如子,一心撲在連城上,為連城的百姓謀福祉。你無憑無據,豈可胡編亂造誣陷郡主。」

    向陽一直盯著霍鳴,見霍鳴開口呵斥紫薇,他怒火高漲,厲聲喝道:「住口,你是何人,膽敢指責郡主?活得不耐煩了。」

    霍鳴的幾句話讓南寧徹底的醒過來了,她也大喝一聲:「拿證據出來,否則我與你沒完。誣陷本郡主,找打。」

    南寧眼裡噴出了怒火,鞭子一甩朝兩人打來,向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風辨聲,知道南寧的鞭子打過來了,他一把攬住紫薇的腰身後退一丈遠。

    紫薇站在原地,怒視著南寧,避重就輕抓住南寧不仁不義,動手打人不放,態度強硬的厲聲喝道:「這一鞭子已經將我們的情分打斷了,你如果再甩一鞭子,休怪我不客氣,我的忍讓是有限度的。我父王說過,做人要堂堂正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膽敢犯我,傷害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你的,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算賬。」

    紫薇情急之下抬起了王爺,王爺是戰神,是啟國的不倒長城,誰不敬仰他幾分,王爺殺伐決斷,果敢無比,說到做到,誰都畏懼王爺。連皇上也對王爺禮讓三分,他們私底下結交為異性兄弟,關係甚好,皇上對王爺好過對自己的兄弟。

    權衡利弊,不能輕舉妄動,南寧此時不宜與紫薇較量,在鬧下去,她也得不到便宜,討不到好。

    鞭子在半途生生的收回來,她提起鞭子,身子往旁邊移動了幾步,站在她身邊的其他的人看見南寧讓開了道,知道南寧有些懼怕王爺,將這一口氣生生的嚥下去。不敢公然得罪王爺。

    紫薇與向陽對望了一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向陽馬上領會了紫薇的意思,趁熱打鐵,趁南寧猶豫不決的時候,推南寧一把,要她讓道。

    向陽彎腰行禮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配合紫薇演好這一齣戲:「郡主,時辰已經不早了,趕快進宮覲見皇上,如果誤事了,那就不得了哪,是欺君之罪,要株連九族的。」

    像有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徹底的將南寧的火氣給澆熄了,讓她生生的將一口氣嚥回去,而不敢呼吸,她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厚著臉皮抱歉著:「姐姐糊塗,妹妹有要事在身,胡亂與你開玩笑,太不該了,妹妹你先行。」

    識時務者為俊傑,四煞跟著南寧紛紛朝兩邊移動,讓開了一條道。

    紫薇沒有理睬南寧,揚起頭朝攆車上走,向陽手按在劍鞘上,緊緊跟在她的身邊,來到攆車旁邊,他挑起車簾,扶著紫薇進了攆車,將車簾放下來。

    向陽跨上駿馬,手一揮,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啟程。」

    車簾遮住了外面的紛紛擾擾,將南寧的一張氣得發綠的臉擋在攆車外,紫薇坐在軟榻上,渾身窩進軟榻裡,突然,一下子癱軟下來了,往下一倒,剛才的鎮定和氣勢一下化為無形,額上冷汗直淌,內衣貼在身上,都汗濕了。

    豪華車隊浩浩蕩蕩,從南寧身邊絕塵而去,南寧氣得揚起鞭子,恨不得將礙眼的攆車幾鞭子擊得粉碎,把紫薇從攆車裡拖出去五馬分屍,方解她心頭之恨。

    在把那個長得黑不溜秋的侍衛給揪出來,活活的把他打死,拿去餵狼,查出他的祖宗十八代,掘地三尺受鞭笞之刑,鞭屍。

    霍鳴壓住她的手,低聲勸道:「郡主莫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瞧。她很快就會得到報應的。」

    「嗚嗚,怎麼樣你還痛嗎?傷得怎麼樣?」紅歌抱著鶯歌輕聲哭泣著,壓抑的聲音低低傳過來,像點燃了一把磷火,「嗖」的一下冒出來了:「喪門星,都是你沒有用,留不住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你何有。」

    「啊」鞭子調轉方向,朝著坐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兩位夫侍身上甩去,鞭子將他們身上捲起來,高高的甩到樹上。兩人慘叫著身子撞到樹上從樹上落到地上,口吐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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