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一十章 施美男計 文 / 寶春兒
天一亮,有一位夫侍悄悄的溜進柳萌的院子裡,給他說事,告訴他:「郡主連四位少年叫什麼都不問,當晚就寵幸了他們,實在是難以相信。郡主被四位來路不明的人迷得七暈八素,四位美少年不離郡主的前後左右,把我們這些夫侍扔到一邊,讓我們在府裡如何立足。公子你要為我們做主。」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柳萌有苦難言,他連對方是什麼來路都不知道,怎麼與他們鬥?
他們的心思是一樣,害怕南寧喜新厭舊,討厭他們,將他們逐出府,那將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關注府裡的一切變化,對府裡的一切動態掌握的十分清楚,當郡主與四位少年龍鳳顛倒纏綿之際,他就派人暗中查探四位少年的來歷,終於讓他查到了,四位少年是四胞胎,大的叫鶯歌,老二叫鶯紅、老三是鶯韻,老四是鶯語。是戲園子的台柱,在一次演戲中被趕出府,走投無路的霍鳴遇上了,花重金替他們贖身。帶回府。
霍鳴採用美男計網住了郡主的心,重新獲得了郡主的信任,真是計高一籌。
柳萌不動聲色聽著他在說,其實心裡如翻江倒海起伏不定,夫侍哭喪著臉對柳萌吐苦水:「今早,霍鳴侯在寢宮門外,等著郡主起床,郡主起床後,他就進入寢宮,指揮四位少年服侍郡主,其他的夫侍被侍衛擋在寢宮外,一律不准進入,等郡主梳洗完畢,用過早膳後,郡主和霍鳴帶著四位少年出了寢宮,看架勢是準備出府。」
平時與柳萌交好的這一位夫侍,將肚子裡苦水倒光了,也沒有聽見柳萌發表自己的見解,心裡不由更急,郡主出府,以前都帶上他和柳萌,如果這一次不帶他們兩人,說明他們是真的失寵了。
無論如何他要爭取這個機會,他進一步發著鬧騷,挑撥著他和霍鳴的關係:「不知霍鳴安的什麼心?將府裡的夫侍都撇在一邊,只是留下他的人,霸佔郡主,沒有安好心。()撇下我我認命,可你在府裡的地位與霍鳴不差上下,把你撇下,我都替你抱不平。」
柳萌陰沉著臉,手一揮:「不能坐在這裡坐以待斃,好處不能盡被霍鳴佔盡了,我們也上去看看。」
霍鳴立即站起來,抄近路來到府門口,可是已經晚了,南寧坐在攆車內,後面跟著一輛馬車,霍鳴騎著高頭大馬出府了。
柳萌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手扶著門框恨恨的盯著那一輛馬車,他們有什麼資格坐進馬車,看你神氣個什麼?最好出府撞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回來。
他們就這樣目送著車馬消失在道上,知道自己已經失寵了,心裡湧上了百般的滋味,兩人悶悶不樂回府喝悶酒去了。
自此,倒霍鳴運動宣告失敗。南寧府還是霍鳴的。
豪華攆車行上道,行人紛紛避讓,路上的一些好男兒趕緊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南寧看中,不擇手段的弄進府做她的夫侍。
霍鳴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路開道,很快就穿過鬧市,在通往皇宮的那一條路上停下來。等著攆車靠近。
攆車緩緩行到他的身邊停下來,霍鳴挨近南寧,南寧問道:「你的消息準確嗎?」
霍鳴信誓旦旦拍著胸口保持著:「郡主,消息絕對可靠,紫薇郡主今日進宮,她進宮必經過這一條路,我們就侯在這裡,可以與紫薇郡主相遇。」
「郡主,我認為上一次打賭,是紫薇郡主與向公子合夥耍詐。今日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為郡主討回公道。」
霍鳴這幾句話戳到南寧的痛處了,南寧對上次打賭輸掉的銀票和連城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將連城拱手送人,不甘心!
霍鳴給南寧獻計,使她大喜,一股恨意在心中膨脹著,她就坐在攆車裡,拋出魚竿等著魚兒上鉤。
這時,遠遠的傳來了一陣風鈴聲,一切按照霍鳴預料的進行,都在霍鳴的掌握之中。
紫薇果然來了。
…………!
霍鳴眼睛落在四胞胎身上,思緒早就如雪花一樣紛紛飛飛。想了很多,很多………!
「輕一點,郡主,好痛啊。」直到四胞胎在眾目睽睽之下勾引南寧,引起南寧色心大起,伸手滑進艷麗的紅袍捏住兩粒紅豆時,他無病呻吟的大叫。
才把霍鳴飄出去的魂給拉回來,霍鳴站在一邊,看著四位少年旁若無人的大現慇勤,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哼!得意忘形,死得快。
南寧舒服的喟歎著,眉毛朝上一挑:「妹妹,我的這幾個美夫如何?」
紫薇楞了半天,她也沒有想到堂堂的一國郡主,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與她的夫侍在調笑,這樣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發生,令人匪夷所思:不知廉恥。
向陽的眼睛一直被艷麗的紅袍所吸引,暗暗心驚。
他的心與紫薇的心微微有些不同。有一種預感:不妙!
南寧的這幾個夫侍眉目之間都有幾分長得像他,神態舉止著裝都模仿著他,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相信這個惡女找了幾個替身當街羞辱他。
向陽這才明白狩琪話中深意了:「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試想,作為郡主,她一直趾高氣揚,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難倒她,現在,她竟然相中了紫薇的夫侍,為了他失去了連城,十萬兩銀票,損失巨大,還沒有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讓她深感受挫。
她必然會尋找各種借口尋絆滋事,他則成為南寧手中的一張牌,隨時會針對他,鬧出一些糾紛,令紫薇防不勝防
狩琪料事如神,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早就料到了南寧會不甘心受挫,會想辦法報復的。
這就是惡女的本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向陽想通了這些環節,臉上一片灰敗,一股恨意湧上來,如果不是紫薇把他當賭注,也許不會把他逼上這一條絕路,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咯響。
一雙噴火的眼睛從四位夫侍的身上轉到紫薇的身上,滿含怨怒。紫薇無視苦大仇深的臉,她探出腦袋,一張姣好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他死死的盯著紫薇,不言不語,眼裡充滿著怒意。
紫薇微微一笑,安慰著他:「不要緊張,這一次我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的,你也放穩重一些,不要露出破綻,你應該明白狩琪的用意。」
向陽死寂的臉上才產生了一絲裂痕,他現在無計可施,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跟著紫薇走,他咬著牙齒,不情不願的冷哼著:「郡主,我相信你。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害我了。」
紫薇橫了他一眼,向陽明白那一眼是何意:你別無選擇,只有與她合作,同仇敵愾打贏南寧,他們才會有勝算,否則讓南寧採取拖延的戰術,貽誤進宮的時辰,然後她到皇上那裡告她一個欺君之罪的罪名,讓皇上治罪。
真是煞費苦心,
這個惡女歹毒的心腸!
哼!
南寧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她基本上是傾巢而出,讓從未謀面的四煞和酷似向陽的四個寵夫同時出門,在她必經之地採取文攻武衛的做法,難住她。
南寧當街調戲美男,就是想辦法激怒她,讓她失去理智,大罵南寧,這樣做正好中了南寧的計。
向陽漸漸看懂了紫薇眼裡的深意,他死去的心終於死灰復燃,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退到一邊,這不是男人的戰場,這是女人的戰場。
妒忌會讓人蒙住雙眼。產生恨意。
攆車門緩緩打開,一隻胳膊橫到她的面前,一隻雪白的柔荑搭在黝黑的胳膊上,黑白對比在陽光底下十分醒目,紫薇緩緩抬步邁下攆車,被向陽扶著來到給她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她從前面的矮桌上捏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嚼著,許久才曼聲道:「姐姐,光天化日之下,這裡沒有任何屏障,姐姐就這樣在眾目癸癸之下,做出一些苟且之事,不怕世人笑話。妹妹不諳此道,為何非要逼迫妹妹下攆車,污了妹妹的眼。」
「呵呵呵,妹妹好口才,許久沒有與妹妹聚在一起了,不知妹妹怎麼轉性了,你出府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夫侍侯在一邊侍候你?妹妹何時過起了清心寡慾的尼姑似的生活?這不像是妹妹的作法,還是誠如坊間傳聞那樣,妹妹自打沖喜以後,就變了一個人。妹妹是否受到刺激了,你說出來,姐姐幫你教訓你的那一群欠教訓的夫侍。」南寧呵呵笑著,每一句話都是軟中帶刀子,句句刺得紫薇心跳。
「我府裡的事物不勞姐姐掛懷,我怎麼打理郡主府是我的事情。只要姐姐不來煩我,我就阿彌陀佛了。」紫薇也不客氣,將她的話頂回去,南寧也不生氣,好整以暇的坐著,享受著夫侍的周到的服務。
偶爾眼光掃過黑臉大漢,眼裡露出一縷深思:「妹妹真是轉性了,這樣的貨色妹妹也要,伴在攆車旁,大煞風景,哎呀,一年不見,妹妹變化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