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拜堂成親 文 / 寶春兒
提起公子,月月臉上堆滿了幸福,一掃昔日萎靡不振的樣子,精神煥發。
陸逸明見此十分高興,眼裡閃過公子的風采,朗聲笑道:「女兒,好眼光,公子儀表非凡,在眾多公子中最為出色,繡球選婿,成就了一段天賜良緣,玉成一對佳偶,真乃上蒼的庇護,今日為父如願以償得此佳婿,真是很高興。」
月月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滿意的點點頭:「父親,這位公子女兒願意。」
月月只是不好意思告訴父親,公子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免得被他數落一番,弄得一個大花臉,傳出去,惹人笑話。
陸逸明樂呵呵的摸著鬍鬚,對著女兒打趣著:「只要你滿意,我就高興,今日,我要讓你風風光光的成親。」
「老爺,管家把公子帶進府了。吉時已到。」家丁在外面向老爺稟告。
陸逸明心裡壓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公子已經進府,意味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他笑呵呵的吩咐著杏兒:「吉時已到,杏兒,趕快給小姐收拾一下。」
杏兒脆生生的應著:「老爺,放心,今日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成為錦城最美的小姐。」
他滿臉帶笑,一路走一路留下「呵呵呵」的笑聲,府裡的下人見到老爺喜氣洋洋,也趁機給老爺道喜套著近乎。
從前院轉到後院,他抬腿跨出門檻時,見幾位下人正在往屋簷上掛著紅燈籠,他喜得眉開眼笑,摸著鬍鬚,滿臉帶笑的吩咐:大家麻利一些,把喜堂佈置好,只等姑爺一到,馬上拜堂成親。」
下人個個喜笑顏開,佈置著喜堂,忙得不亦樂乎。
「辟辟啪啪」院子裡響起了一陣鞭炮,陸逸明喜不自禁的「呵呵」笑著:「公子來了。」
管家把失魂落魄的向陽扶進大門,眼角閃過艷麗的紅袍,陸逸明壓在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揚聲對著下人喊道:「快請公子入內就座。」
陸逸明坐在高堂上,朝一位丫鬟使了眼色,這位丫鬟忙跑進繡樓,人未進,聲音先到:「小姐,小姐,新姑爺來了,新姑爺好俊俏啊,老爺吩咐你快下樓。」
月月一聽公子好漂亮,心裡一蕩,幸福的紅暈爬上了臉頰,杏兒忙從托盤裡把折疊好的紅蓋頭拿起來,滿心歡喜的看著小姐:「哈,我家小姐多漂亮,新姑爺也是人中龍傑,郎才女貌,十分登對,真是上天恩賜的好姻緣。」
杏兒能說會道,一張小嘴甜甜的,哄得小姐心花怒放說,掛著幸福的笑容,伸出手指點著杏兒的小嘴巴:「瞧,你那張利嘴,就是會說話,看明兒誰收拾你那張利嘴?」
杏兒笑嘻嘻的把紅蓋頭蓋在小姐的頭上,扶著小姐的肩膀,伏在小姐的耳邊,笑著打趣:「小姐,我哪裡都不去,就跟著小姐,看著小姐幸福的與公子恩恩愛愛,天長地久的生活在一起。」
從紅蓋頭底下,傳來了幸福的感歎:「你呀,不知你跟誰學的,就是會貧嘴?」
「小姐,今日我如果不說,就怕以後沒有機會說了,小姐有了新姑爺就會忘記我的,我哪裡還有機會與小姐親近。」杏兒趁著小姐高興,就有意的逗著小姐,說道小姐滿臉通紅,作勢揚起手要打杏兒,杏兒咯咯的嬌笑著。
兩人在閨房裡說笑著,沒一會兒,老爺又派人來催,叫她們及時下樓。
吉時已到。
杏兒收住笑話,不敢與小姐說笑了,怕誤了吉時,誤了小姐的終身幸福,趕緊扶著小姐出了閨房。
紅蓋頭下的月月,她害羞的低下頭,幸福的閉上了眼睛,心裡砰砰直跳,緊緊抓住杏兒的手不放。眼前閃出了一位相貌堂堂的如玉公子,馬上就要與夢中情人喜結良緣,月月心裡異常激動。
向陽無意識的邁著腿,身體的重量壓在管家的身上,被管家扶進來,坐在椅子上,頭痛欲裂。
幾聲狗的汪汪的叫聲徹底摧毀了他的意識,心律紊亂,心跳加速。
管家把著他的脈,默默的用真氣灌入他的體內,可是向陽的體內依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股,一股氣在他體內到處亂竄。管家的真氣輸進來,很快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管家發現不妙,他的神情凝重,可也不敢表露出來,怕掃了老爺的興致,他壓住心中的焦慮,面上含笑,默默的照顧著公子,希望在拜堂的時候公子恢復正常。
院外又傳來了一竄鞭炮聲,「辟辟啪啪」的鞭炮聲嚇得院外的狗汪汪亂叫,狗到處竄。汪汪的狗叫聲,掩蓋了紫薇的呵斥聲。
狗的汪汪的叫聲,擊落了向陽的最後的一絲期待。他癱軟在椅子上,陷入了某種的難言的境界,氣得身子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這裡還殘留著她打他時留下的巴掌印,
在樹林裡,這個女人為了這隻狗,動手打他,把他趕跑,而一人一隻狗相伴而行,來到錦城又來侮辱他。
她竟然如此薄情,待他連狗都不如,
向陽神色恍惚,心裡失落到了極點,他感激王爺的救命之恩,願意入府報答王爺的恩情,替王爺解燃眉之急,入府當沖喜夫侍,一心一意的甘當郡主的馬前卒,風裡來雨裡去。
他得到了什麼?
他的忠心換來的是戲弄和打擊,冷嘲熱譏。
「你為何這樣待我,我做錯了什麼?令你如此厭惡我?」
汪汪的狗叫一聲緊似一聲的追來,像無情的鞭子一樣狠狠的抽打著向陽,心一陣陣的抽緊,令他感到萬分委屈。他的身子微微抖動著,管家輕輕的扶著他,溫和的問道:「公子還好吧?」
向陽循著聲音望過去,管家的臉變成了袁野,見袁野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禁一愣:「袁公子,你何時進府的,你不是離開了嗎?」
這一下輪到管家一愣了:袁公子是誰?姑爺受刺激過大認錯了。
管家忙自我介紹著:「姑爺,我是陸府的管家。」
向陽唇角掛著嘲笑:「公子,你在嘲笑我攀富貴,是嗎?」
向陽自顧自的說著,他腦子裡定格在袁野出府的前一天,
他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的,來找他喝酒,酒喝到一半時,他就把酒杯往桌上一頓,神情凝重,對向陽掏心掏肺的掏出心裡的話,
「兄弟,我們相識一場,我素知你為人憨厚,不願多思。兄弟你不可糊糊塗塗的活著,你瞧瞧我們的今日,也許就是你的明天,這個女人是不會善待與你的!我們走了以後,下一個就會輪到你了,趕緊想辦法尋一條後路。如果被趕出府,下場會很淒慘。做兄弟的我提醒你了,你自己掂量吧!」
向陽極少看見袁野凝重的神情,平日裡紫眸含著都是邪邪的笑意,也許,他是在嘲笑著他們,同時也包括自己,堂堂的一個大男人入府做沖喜的夫侍,他不甘。
向陽被袁野的凝重的神情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袁野仰天大笑:「如此甚好,一切也該結束了。」
袁野的話令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話裡的一切該結束,指的的什麼?
他提起酒壺給袁野倒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藉機詢問著:「公子,何事該結束?」
紫眸閃過一絲恨意:「兄弟,我快離府了,你也該為自己做打算,郡主已經今非昔比,她無心無肺無肝,是個無情的人。」
向陽大吃一驚,半天才明白過來,袁野口裡所言並非無憑無據,郡主醒過來以後確實是判若兩人。
原來此郡主非彼郡主,難怪他給她扎的風箏她扔到了牆角,甚至賞給下人去玩。
當他紮好風箏,叫下人送給郡主時,她一點顏面也不留,竟然當著下人的面,訓斥著他,嘲笑向陽:「一個大男子不務正業,天天貓在院子裡,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扎什麼風箏,沒有出息,府裡的其他公子個個比他強。」
下人回來吞吞吐吐的把這個女人的話,轉告給他時,他氣得一把火將扎風箏的一些紙張和竹片都燒個精光。
他明白了昔日的榮寵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想到這裡,向陽心裡澀澀的,面對袁野的灑脫模樣,有些羨慕,他舉起酒杯,為袁野送行。袁野端起酒杯一仰而盡,狂笑而去,離開了郡主府。
他在王府裡,充當沖喜夫侍拜堂以後,郡主的病好了,他也報答了王爺的救母之恩。
而此郡主非彼郡主,喜歡他的郡主已經不復存在了,此郡主對他薄情寡義,羞辱他,他心裡產生了怨恨。
風水輪流轉。
今非昔比,一切都已經變了。
一竄鞭炮在向陽的面前炸開了「嗶嗶啪啪」的鞭炮聲震耳欲聾。
向陽被炸醒了,他猛然抬起頭,迷茫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眼前出現了一片迷茫的煙霧,煙霧裡露出了一張張喜氣洋洋的笑容,形成了一片虛無縹緲的景象,讓他整個人就好像置身在一座煙霧繚繞的迷宮裡。
煙霧消散了,屋裡張燈結綵,到處掛著紅燈籠,喜氣洋洋,門上、窗戶上貼著大紅的喜字。
這是哪裡?
這裡怎麼會是喜堂?誰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