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四章 嚴刑逼供 文 / 寶春兒
看來,狩琪和水芝寒早就得知此事,也許背著她就已經開始著手在查府裡失竊的事情,只是沒有告訴她,怕她著急上火而影響情緒,被這件事情牽絆而失去了練武的興致。
現在,他們私底下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準備,見她過問此事,才把她帶到這裡來,叫她定奪吧了。
紫薇眉毛緊皺,提醒他們不要莽撞行事:「不能隨便的懷疑人,做事要有憑據,沒有證據的事情不算數的,更不能隨便冤枉人。」
狩琪朝水芝寒眨下眼睛,水芝寒起身離開了這裡。
紫薇和狩琪就坐在這裡靜候結果,紫薇遠遠的望著黑袍翻捲,帶著一股勁風,披著霞光離開了她的視野。
如果不是意外的事情發生,她哪裡有閒工夫躲在涼亭下,坐在這裡品茗,早就被這個冷面神趕到練武場去練習去了。
這個傢伙對人毫不心慈手軟,只要他認準了就會執著。今日,真是有事,才放下手中教鞭,按照狩琪的吩咐去捉內鬼,難怪她一上午好眠,睡得安安生生沒有人打擾,原來是捉內鬼去了。
還沒有等紫薇在自我冥想中回過味來,遠遠的在一個偏房裡就傳來了怒罵聲:「你憑什麼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使計抓我,你誣陷好人,我跟你沒完。」
「開門,放我出去,否則我告訴郡主說你抓我洩私憤,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你個***憑什麼打我,敢打郡主的夫侍,你罪加一等!你不比我高貴到哪裡去?和我的身份是一樣的都是郡主的夫侍,你憑什麼處置我?你不配!放手,把郡主找來,我有話跟郡主說,叫郡主評評理,你和我都是郡主的夫侍,你何德何能凌駕於郡主之上?誰給你的權利處罰我?我哪裡犯錯了?把郡主找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後面的話越來越難聽,把水芝寒的罵得狗血淋頭,一直咒罵他不得好死,死後沒人送終,孤獨終老。
「哎呀哎呀」慘叫連連,估計向陽罵得凶,水芝寒打得狠,一向冷清的水雲閣熱鬧起來了。
「郡主救命,郡主救命」的呼叫聲不斷傳過來,刺穿了紫薇的耳膜,勾起了她心中那絲懼意,她可是知道水芝寒冷冷的性子中的冷情的一面,又冷又狠,瞧他的這個慘叫聲,肯定會打得十分凶狠,如果由著他的性子發展下去,鬧出人命來可就不好了。
紫薇再也坐不住了,唰的站起來,對狩琪說:「狩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莫要冤枉好人,水芝寒那個冷情的性子,狠起來麻面無情,他下手可是不會輕的。聽向陽的叫聲覺得他很憋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狩琪瞄了紫薇一眼,她的眼裡竟是責怪他安排不周,狩琪忽略她的責備,輕笑出聲:「郡主請放心,水芝寒有分寸,向陽會沒事的!」
紫薇橫了他一眼,對他的說有些不信,他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聽著向陽的慘叫,她面上顯出不安,心有不忍:「怎可用刑逼供,不可濫用私刑,嚴刑逼供的找出來的證據如何讓人信服?」
「你個龜兒子,濫用私刑,公報私仇,不就是上次打賭贏了你一百兩銀子,你懷恨在心,這次你與狩琪一起聯合起來整治我,你祖上不積德,生出你這個劣根的冷情的東西,哎呀,哎呀!我不服,你有何資格審問我?我要見郡主。郡主,救向陽。」
向陽口不擇言的連狩琪和水芝寒一起罵,叫罵聲和挨打後的慘叫聲遠遠的從偏房裡傳過來。
震得涼亭嗡嗡的直響,紫薇面露塭色,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不斷閃爍著懷疑的目光:是否真如向陽所言的那樣,為了一百兩銀票,水芝寒公報私仇,被他栽贓嫁禍,而且還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狩琪似笑非笑的望著紫薇,一雙黑眸微微瞇了一會兒,將紫薇懷疑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側耳聽著「哎呀哎呀」的大叫夾著「你個混蛋」的大罵,微微一笑,起身走出來,溫聲對紫薇說:「是時候了,郡主你想知道真相,就跟我來吧!」
紫薇剛才的自信這時有些動搖了,從頭到尾就只是聽見向陽的慘叫和怒罵聲,竟沒有聽見水芝寒的回罵聲,按理向陽罵得那麼凶,應該會激怒水芝寒的,可是至始至終都只是向陽的怒罵,水芝寒沒有跳將起來,與他對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水芝寒性子冷,再怎麼冷,也不會許別人對自己的謾罵而無動於衷,容忍向陽的謾罵?水芝寒究竟在幹什麼?
紫薇緊跟著狩琪來到了偏房,門未關嚴,她輕手輕腳來到門邊,悄悄的趴在門上,瞇著眼睛從門縫裡往裡面瞧,就見向陽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柱子上,張口大罵著。
難怪是被捆綁著,失去了自由,向陽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南寧的幾個侍衛圍著他都近不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採用蠻方法是無法鉗制住他的。
向陽雙手雙腳被捆綁著,靠在柱子上,披散著頭髮,破口大罵,水芝寒坐在他的身邊,手裡拿著一個棍子,他罵一聲,他就揮棍打一下,向陽死活不認錯,倔強的脾氣上來了,寧可被他打,也不承認此事就是自己幹的,他披散著頭髮,義正詞嚴的怒罵著:」你個卑鄙的小人,這一輩子我與你相交,是我最大的失誤,我瞎了眼,錯把你當成正人君子,誰知你卻是個卑鄙的小人,如果你看我不順眼,你就從腰間抽出你的寶刀,一刀捅死我,何苦羞辱我,讓我產生恨意,只要你敢放開我,我就會揍死你。你有種,就把我放開,我拼著這一條命不要也要與你鬥到底。」
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向陽別過腦袋,揚起被打得像個豬頭的臉,只見他的臉上青紫縱橫交錯,到處被水芝寒打得橫一條,豎一條的血痕,臉也腫起來了。
水芝寒這次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誠心不讓向陽好看,專打露臉的地方,讓他羞於見人,向陽也明白水芝寒險惡用心,就是迫使他羞於見人,早一點免受羞辱,快一點招供,水芝寒的做法把向陽的強脾氣也引爆了,他就在哪裡破口大罵:「水芝寒你個***,你是誠心想找我的麻煩,與我過意不下去吧?有朝一日如果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會讓你不得好死,把今日的羞辱加倍的討回來。你走著瞧。」
紫薇對府裡的幾位夫侍是瞭解的,狩琪心機深沉,水芝寒冷情冷面冷心,向陽是好面子的,雖然愛賭,賭技不高。但他每次都是遮遮掩掩的,好面子的說:「小賭怡情,玩玩。」
如果贏了,他的嗓門特別的大,吆三喝四的請人喝酒,十分大方,瞧他的這個模樣,水芝寒確實有這個嫌疑是誠心破他的面子,這才把向陽惹惱了,破口大罵。
紫薇不悅的橫了水芝寒一眼,殊不知羞辱他,也是不給她面子,說出去不好聽的。
向陽撲捉到了紫薇不悅的表情,馬上大聲呼喚著冤枉:「郡主,他們陷害我侮辱我,我是冤枉的,請你給我做主。還我清白。」
水芝寒寒著一張臉,起身讓開道,紫薇踏進來,面帶塭色,十分不悅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陽抬起浮腫的臉,右邊臉打得三條紅痕,左邊臉打得三條紅痕,紅痕最後變成了紫色,十分難看,但不可否認,水芝寒打人很有技巧,只傷皮不傷骨,每一下力道拿捏得比較好,在臉上留下一個印跡就可以了,手上裸露出來的地方,縱橫交錯留下了幾道血紅的印跡,力度稍重一些。
水芝寒下手不是很重,但是,每打一次向陽都像殺豬一樣叫得很淒慘!
紫薇望著慘叫連連的向陽,眼裡閃過一絲疑慮,水芝寒下手不是很凶狠?有必要像殺豬那樣叫得那麼淒慘嗎?
紫薇轉過頭見到狩琪眼裡含著笑意,笑意裡透出了不明的意味,哦!她看懂了不明的深意。向陽叫得那麼慘,就是想把郡主吸引過來,將他放掉。這一招看來是有些奏效。郡主被他的叫聲成功的引過來了。
向陽像看到救星一樣,抖著身上捆綁得十分結實的繩子,哭喪著臉,嗓子嘶啞著:「郡主,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水芝寒心狠手辣,把我捆在這裡,像審問囚犯似的審問我,我是你的夫侍,他憑什麼審問我?我犯了那一條錯?觸犯了什麼王法,他這樣對待我,請你為我做主。我即使犯了錯也應由你過問,而不是由這個冷面神來折磨我,典型的就是公報私仇,報復我。我有何過錯,就是錯在不該與他打賭贏了他一百兩銀子,這個黑心鬼,郡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口冤枉氣我可是嚥不下去的。」
紫薇啞語,不知該怎麼辦,她還沒有發問,向陽已經把肚子裡的苦水都倒得乾乾淨淨,聽起來也是十分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