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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章 判若兩人 文 / 寶春兒

    狩琪輕輕的搖著扇子,拍打著蚊子,他慢悠悠清閒的樣子感染了紫薇,焦慮的情緒被狩琪用扇子輕輕的扇跑了些許,使她煩躁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她披著初升的太陽,坐在他的對面,太陽照在臉上顯得艷麗逼人,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紫薇餓了半天,一陣一陣香氣撲鼻而來,令她食慾大開。她端起碗呼呼啦啦的幾大口喝完了瘦肉粥,粥喝有些急促,鼻尖上冒出了汗珠。

    狩琪見紫薇把一大碗瘦肉粥囫圇吞棗很快喝完了,知紫薇餓壞了,她收拾著桌上的碗勺,十分心疼,輕聲埋怨著:「看看,誰把我的郡主餓壞了,一大早起床也不把肚子填飽,就跑出寢宮,出來也不打把遮陽傘,臉上曬得紅彤彤的,現在雖然已經立秋了。白天太陽很毒辣的,天氣還是很炎熱,小梅笨頭笨腦、也不知是如何侍候主子的?害郡主遭到太陽的暴曬,郡主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給你換一位機靈的奴婢,你看可好。」

    狩琪坐在紫薇的對面,見她的滿頭秀髮也沒有理順,一縷頭髮從髮簪上滑出來,被汗水打濕了,貼在臉頰上,衣裙上的腰帶也是隨意繫著,因她跑得急促,腰帶一長一短鬆垮垮的搭在腰上,落在眼裡十分彆扭。

    狩琪起身走過來,把髮簪除下,滿頭秀髮披在肩膀上,隨風在身後輕輕擺動著,他從盒子裡拿出梳子,輕輕的把滿頭秀髮重新梳理,挽成一個新式髮髻,用碧玉髮簪固定著。

    這時才發現,髮簪上的兩個流蘇攪在一起,被髮簪上的珍珠給纏住了,稍一用力,就會把鑲嵌在髮簪上的珍珠給絞掉。他細心的把髮簪上的流蘇梳理順暢,掉在額上隨風擺動著。

    狩琪附在紫薇的頭上,噴出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使她感覺到男性氣息在她頭頂繚繞著,攪亂了她的心,她的心呯呯直跳,額上和鼻尖冒出了更多的細密的汗珠。()

    狩琪伸出手指細心的把她鼻尖上的汗珠給抹去,溫柔的說道:「郡主,這等小事,還用你操心?小心上火。」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紫薇的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突然,她的身子僵住了。

    她感覺到一雙修長的手,溫柔的落在柔軟的細腰上,她駭得驚跳起來:「你幹什麼?」

    狩琪見紫薇像一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那個意思是在問:你說,我想幹什麼?

    紫薇瞪著一雙吃驚的大眼,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麼,方可拒絕狩琪親暱的舉動,她神情戒備的盯著修長如玉的***的手指,這雙美麗的手,平時紫薇是百看不厭,可現在她害怕自己迷失了心智,被這雙手所禍害,一失足成千古恨。

    狩琪的手擱在腰上沒有鬆開的意思,紫薇揮手拍開他的手,害怕他趁她不注意將她的腰帶解開。

    這,這樣的行為是最不齒的!

    光天化日之下,狩琪毫不避諱的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叫她如何能接受。特別是府裡還有一些下人進進出出的,要是被傳出去,人們一定會認為郡主是個極為好色的人,在大白天裡也要找公子尋歡。

    如果再添油加醋的加上一句,公子沒有令郡主滿足,會受到郡主的責罰的,從此以後,她的名聲與南寧一樣齊名了,兩個郡主都是好色之徒,府裡夫侍成群。

    狩琪見紫薇誤會了她的意思,不禁輕笑出聲,轉移著話題,溫聲數落著小梅:「小梅如何侍候郡主的?出寢宮也不把郡主收拾利落,就這樣跑出來,也不怕府裡下人看見笑話,看來府裡真是要整頓了。」

    紫薇這才明白狩琪的用意,滿臉燥的通紅,她忙低下頭掩飾著自己尷尬的神情,低聲替小梅辯護:「不關小梅的事,府裡失竊,我心裡著急,匆忙趕過來,尋問此事辦得如何?」

    紫薇有苦難言,這可是向陽的賣身錢,此事被向陽知曉了,他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他一定會找她的茬,出言譏諷她,再把十萬兩銀票要過去。

    提起銀票他就氣得磨牙,他一直認為這是紫薇羞辱他的一種方法,兩大惡女的打賭,為何偏偏把他攪進去,使他成為這局賭博的賭注,想到這裡,向陽就恨不得殺了兩大惡女,好出口惡氣。

    所以,紫薇不敢把銀票交給狩琪入庫,其用義就在這裡。聽狩琪的口氣,還帶著責備的意思,認為紫薇不該與南寧打賭。

    紫薇也有些氣結,如果當時狩琪在場,也許就不會惹上這些麻煩,他倒好,關鍵的時候置身事外,反而拿話嗆她,讓她好生不適。

    她也就翹起嘴巴,強在哪裡不再言語了。心裡憤懣不已,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狩琪完全漠視紫薇的糾結,他的臉上掛著悠閒的笑容,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他舉起扇子朝紫薇扇了幾下,慢悠悠的開口:「莫急,莫急,秋季易上火,這等小事郡主不必掛懷。」

    溫和的聲音打在心裡,秋風習習,三言兩語將湧上來的躁動給化解了,紫薇繃緊的情緒一放鬆,馬上就顯出了疲憊,眼皮聳拉著,掩著小嘴打了個哈欠。

    放下小手,就看見了面前一張似笑非笑的笑臉:「累了,在這裡歇息會。外面涼快,張謙去搬張竹床過來擱在樹下,侍候郡主乘涼。」

    張謙馬上躬身行禮:「是,小的這就去辦。」

    紫薇一聽叫她歇息,更是耐不住瞌睡了,瞌睡蟲爬上來,哈欠連連倦怠不已。

    狩琪見紫薇疲憊不堪,知道這幾天她受了不少苦,被水芝寒折磨得夠嗆,一味強調要從嚴要求紫薇,稍有一絲懈怠,他就冷冷的呵斥著:「憑你這個樣子,真相沒有尋到,就會白白搭上一條小命,到了陰曹地府不要找我算賬。」

    紫薇竭盡所能,練武練得精疲力竭,還要受這個冷情的公子奚落,氣得她咬牙切齒的痛罵著:「你個混蛋,就是想咒我早死,我偏不如你所願。活得好好的氣死你。」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折騰,她是被王爺和王妃棒在掌中呵護的寶貝,哪裡經過風雨見過世面?

    在水雲閣裡,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被一個冷情公子活活折磨得憔悴不堪,誰都看得出來,郡主十分疲乏。只要有機會就想睡覺。躺下去就不願起來。

    剛才如果不是狩琪溫言相待,輕言細語將她心裡的那把火給扇滅,估計紫薇還要打起精神,坐在這裡鬧騰著。

    她見狩琪雖沒明言,總是岔開話題,不讓她煩心,估計是一番好意,如果是他不讓她煩心,那他必有一番打算,她心裡的結慢慢解開了,心裡也輕鬆下來。

    張謙從屋裡搬來一張竹床擱在樹蔭下,紫薇哈欠連連,骨頭一軟,頭一挨近枕頭,沒一會兒,就呼呼睡著了。

    「薇兒,睡著了嗎?」狩琪溫柔的輕聲喚著。紫薇動也不動,躺在硬邦邦的竹床上,閉上清亮的大眼,呼吸緩慢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十分沉。

    他拿著扇子驅趕著蚊蠅,徐徐秋風吹過來,使她十分舒適的進入了夢中:「這個冷面神,把個好端端的郡主折騰得疲憊不堪,教他多次就是學不會,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是對的,他的這個冷性子不會對女孩子哄,而是一味採用蠻法子,將來有朝一日郡主會恨他的。」

    狩琪小聲責備了水芝寒幾句,就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來到牆角邊,冷著臉:「出來」

    小梅畏畏縮縮的,縮著腦袋從院牆後出來,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公子的面前,撲通跪在狩琪的面前:「公子,奴婢知錯。」

    狩琪冷聲道:「你何錯之有?」

    小梅忐忑不安的跪在公子的面前,剛才的一幕她都看在眼裡,現在郡主也不會救她,郡主已經熟睡了。

    公子哄著郡主用完早膳,再哄著郡主睡著了,唯獨對府裡失竊的事情諱莫如深,閉口不談,就是不想郡主操心,安心練武,而自己頭腦簡單,卻把這件事情告訴郡主,害得郡主著急一番,覺也沒有睡好,早膳也未用,公子料事如神,親自侍候郡主用膳,這下公子一定會責罰她的。

    公子的溫柔只留給郡主,對下人要求十分嚴厲,稍有一些不妥,輕者訓斥,重者家法侍候,現在的公子與剛才的公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小梅戰戰兢兢的躲在院牆下,見郡主進院子,她也不敢跟進來,就是怕公子責罰。

    現在藏不住了,被公子發現了,公子要責罰她了,小梅心裡害怕不已,聳拉著腦袋,哭喪著臉走出來向公子認錯:「公子奴婢知錯,奴婢不該多嘴多舌,議論府裡的事情。郡主這幾日辛苦,奴婢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好好侍候郡主。公子,奴婢不敢了,請公子饒過奴婢吧。」

    狩琪頭也不抬,袍袖揮了揮:「你這個不長記性的東西,知錯還犯,是否在郡主身邊呆久了,學會恃寵而驕,不把我定的規矩放在眼裡,你是否願意到洗衣房洗洗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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