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公平交易 文 / 寶春兒
紫薇一氣之下從水芝寒的手中奪過杯子,一飲而盡,她站在他的面前,舉起空杯子挑釁的給他看。眉毛上揚,滿含著怒火:「欠罵。」
霎時,手裡空空如也,手裡的杯子空了,水芝寒緩緩的抬起頭,一雙寒眸像飛刀一樣飛向紫薇,紫薇也不懼怕,與他大眼瞪小眼的兩人瞪視起來了。
紫薇見他還瞪她,錯了還理直氣壯,更是火大,她把杯子一頓,一下子杯子沒有放好,歪倒在一邊,杯蓋脫離了杯沿,朝一邊滾去,兩個人誰也不伸手把滾動的杯子蓋撿起來。
紫薇恨恨的:「滾到地上摔碎了活該,這個蓋子一百兩銀子,到時要你賠。記住月底找你算賬,連同三顆南海珍珠一起,你一共要交府裡三萬一百兩銀子。不對,是黃金。」
紫薇伸手在他眼前比劃著,要他做好準備,月底就派人到水雲閣要黃金,易發提著水壺和端著托盤走近,恰好聽見紫薇在找公子算賬,剛才的喜悅嚇得煙消雲散,一下子洩了氣。
只是離開一會兒,就被公子弄成這樣,公子也太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了,郡主不高興就哄哄她,幹嘛哼哼的,使人聽到不舒服,這麼好的機會,落到公子的頭上,公子怎麼不學會把握。
哎!公子!
叫奴才如何說你是好?不僅不會哄郡主開心,還弄巧成拙,被郡主抓住把柄,要你交出三萬一百兩銀子。不對,是黃金。這可如何是好,你哪裡有這個本事去弄黃金萬兩?你既沒有袁公子經商的頭腦,也沒有向公子好賭的本事,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武癡,整天只會冷著一張臉耍耍刀,這麼多的黃金豈不是成心要你的命。
哎!公子!
服服軟吧,她是郡主啊,是府裡的天,不能與郡主叫板,惹惱了郡主。
易發兩隻腿發軟來到公子身邊,稍微平復了波動心情,克制自己焦慮的情緒,動動發軟的雙腿,近前把水壺放在桌上,然後雙手把托盤放下來,恭敬的說道:「郡主,天氣炎熱,公子知郡主喜歡水果,特地吩咐小的到外面買一些時令新鮮水果,這些水果都是冰鎮過的,吃了降溫解渴。」說完,遞給紫薇一個蘋果。
紫薇看看蘋果,在望望冷情的公子,心裡嘀咕著,這些水果還用得著去冰鎮嗎?多此一舉,瞧他那張臉就知道了,這些水果都是被他冰冷的
易發見紫薇一個勁的望著公子,神情怪怪的,馬上意識到了郡主從公子冷冷的神情裡發現了一絲端倪,易發靈機一動馬上湊近前,把蘋果放在她的眼皮底下,讓她瞧著:「瞧,小的這個記性,怎麼把公子盡心為郡主做的事情給忘記了那?該打。」說完,揚起巴掌把自己的頭拍打了幾下。
紫薇轉過腦袋瞄著易發,易發見到郡主的神情和緩了一些,心裡暗暗高興,但是這些高興不敢在面上露出來,面上顯得十分謙恭:「郡主,這些水果買回來以後,公子早上起早,在膳房裡用寒冰掌給冰鎮的,你瞧,現在還是冷冰冰的。」
紅彤彤的蘋果表皮鮮亮,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紫薇將信將疑的接過蘋果,蘋果托在掌中,霎時,一股涼氣從掌心裡湧入全身,讓她感覺通體舒暢,她拿起蘋果「卡嚓卡嚓」的啃起來。
易發提起的心放下去了一些,忙也拿起一個梨子遞給公子:「公子,天熱,你也吃一個。」
公子不言語,他神色怏怏的擠出一絲笑容,自圓其說的打著圓場:「公子天熱,請你喝茶。」
把梨子放進了托盤,就提起水壺給公子沏上茶,也給郡主沏上茶,就退到一邊垂首侍候著,剛才的那絲愉快現在又被公子嚇得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公子不知哪根筋不對?又開始犯強起來了,軟硬不吃,真是沒有辦法?
如果是琪公子在就好了?琪公子總有辦法令公子轉性。()他轉頭悄悄的往對方空著的椅子上打量,咦!明明剛才見琪公子坐在這裡,這會琪公子轉到哪裡去了?
「琪公子,等你救命啊,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鬧得吹鬍子瞪眼的,叫在下如何是好?」易發呆在一邊左右為難,蘋果也遞給郡主吃了,茶也給公子滿上了。
他的力量實在卑微!
公子和郡主針尖對麥芒的桿上了,兩人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誰也不服誰!這可如何是好?
易發遞給紫薇的蘋果,她啃完了,心裡涼悠悠的十分舒服,隨手把蘋果核扔到地上時,眼角餘光見到一張冷冷的臉,易發給他滿上的茶擱在面前也不喝。
心裡壓下去的那團火被鬼火點燃了,騰騰的冒出來,做這個鬼樣子給誰看:你以為我怕你
來而不往非禮也!
於是紫薇也不客氣,伸出三根指頭在他眼前晃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過,我們是公平交易,你教會我三招,三顆南海珍珠我就不要了。可我沒有學會,月底你就把我的黃金還給我。」
哼!紫薇反應很快,很快就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反擊方法。
沒見過哪個公子像他這麼怪,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平時不言語,知他性冷。可誰知,他不禁性冷,還搞怪,半夜三更裝神弄鬼嚇唬人,美其名曰名正言順的跑來侍寢,怕打擾郡主的美夢,所以一直侯在哪裡,替郡主把門?真是邪門。
易發替他圓場,他還是這個德性,哪裡有君主風度!上輩子欠你的,天天給我冷臉看。
「本不想學藝,現在把她的興趣逗起來,就撂下擔子不幹了,跑到這裡喝茶,沒見過這樣難纏的人,還我說胡攪蠻纏,他才真是胡攪蠻纏難應付,哼!晚上怕鬼,青天白日沒有鬼,看我不整治你,我就不是郡主。」
紫薇心裡顛過來倒過去,都是被他戲弄的情景,心裡的鬼火又開始升騰了。怎麼看水芝寒怎麼不順眼。想著法兒整治著水芝寒。
水芝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把紫薇的這些小計倆識破了,他寒眸一轉,掠過紫薇有些得意的小臉,冷冷的說到:「我的三招已經教你了。你自己去練習。」
呼的一下,紫薇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水芝寒的鼻子追問著:「是你說的,教會我三招,可我看你剛才耍的何止三招?三百招都有餘,你教我的與你剛才耍的不一樣,你在耍我?」
水芝寒臉上罩了一層霜,當著下人的人又不好發作,這個女人任性起來。也不分場合,非要搞個贏。他冷冷的瞥了紫薇一眼:「我的刀法裡蘊含著兩種刀法,一種是奪命飛刀,一種是保命飛刀,剛才教給你的是基本刀法,你是想殺人,還是想保命。」
紫薇一下語塞了,不知如何應對,才扳回顏面,她連基本刀法都不會,還想學什麼?這個冷情的傢伙,當著下人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給她,明知她不懂,也不說清楚,害她吃癟。
見紫薇吭哧著,小臉憋得紅彤彤的,水芝寒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冷冽的聲音不容紫薇多想,馬上又給她拋來了一個難題:「第一場交易完畢。」
然後把腰上的小刀扔到桌上,看也不看小刀一眼,就轉頭望著藍天白雲不知在想什麼?
天空一碧如洗,清澈湛藍,纖塵不染,從遠處飄來幾朵白雲,白雲悠悠漂浮在湛藍天空,緩緩降落,把前面最高的山巔籠罩起來,似乎給它們披上了幾片白色的輕紗。
太陽升上了天空,陽光正從密密的樹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後院綠色的草坪鍍上了一層燦爛的陽光
難道這也是天意?
他的神色如天上的白雲一樣神色莫測,紫薇見他只是望著藍天白雲不言語,心裡可不痛快了,這個冷面神,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如果他不開口言語,他可以一直就這樣望著藍天白雲。不吃不喝,也不理任何人。
就這樣呆呆的問天!
她可沒有閒心思陪他問天,必須率先打破這個僵局,否則,今日算是白來,什麼便宜也討不到,還要慪氣回寢宮,紫薇伸手在他眼前晃動著,想把他的視線轉到她的身上。
不要問天了!而是問她!
「喂,你不要跟我耍花招啊,想逃避責任,如果我們的交易繼續有效,你說如何?」紫薇逼視著水芝寒,害怕他又陷入無休無止的問天當中,弄得人心裡忐忑不安,不知在他的身上究竟蘊藏著怎樣的情結而無法釋懷?
「那就還我個真相。」水芝寒一瞬不瞬的望著湛藍的天空,寒眸越加深沉了。
「哼,不用你叮囑,我也要給你個交代,還我父王的一個清白!」紫薇也隨著水芝寒的寒眸轉向藍天,漫步在藍天白雲之間,體會一下問天的感覺。湛藍明淨的天空中飄著幾絲白蓮花般的雲朵,它們像一層層薄紗似得慢慢地隨風舞動著,變化多姿。
「憑你?」耳邊聽到了水芝寒冷冷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