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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惡鬼現形 文 / 寶春兒

    漆黑的寢宮一下就亮起來了,這時紫薇反而比夜黑時更為緊張,望著跳躍的火苗。「撲通撲通」心裡一陣狂跳,生怕她見到的情景是最壞的,剛想抬頭捉住懸掛在頭頂上的鬼。

    不知怎的腦子裡出現了火燒山寨的情景,她疾呼:「不是這樣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應該找我。」

    「殺了你,就是報仇。」憤怒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撕毀一切嘴臉,一股寒意從腳板心湧出往心裡直竄,霎時,紫薇感覺渾身冷冰,冷到骨子裡,她的身子抖了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總之心裡不可竭制的悸動起來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紫薇強制鎮靜下來,這個時候自亂陣腳,真的會壞事,她也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奈她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相關知情的人已經在府裡消失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頭緒,唯一探查的結果是面具男給她的那張火燒山寨的畫,而這幅畫紫薇打心眼裡也不願相信,是父王下令的。

    「哼!一丘之貉,誰敢做?」「卡嚓」一聲響,頭頂上傳來了木頭斷裂的聲音。言外之意,當今誰有這個能力和實力可令一個山寨在一夜間化為灰燼。

    「不是我父王下令的,此事另有蹊蹺。」紫薇的語氣帶有哀求的意味,她不敢賭,但不能不賭,人命關天,事關重大,稍有不慎牽一髮而動全身,會引發出不為人知的重大事情,這將會在啟國掀開軒然大波。

    火苗跳躍著,可是,紫薇再也不願抬頭看著,高掛在屋樑上的那個黑衣人,她十分違心的不願弄清對方的身份,只是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在夢中遇上了索命的惡鬼。

    她難以相信火燒山寨與父王有關,父王從來就沒有提起這件事,如果真是父王干的,為何父王還把他留在身邊,派人教他武功,八年後,又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邊,繼續做自己的夫侍。

    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父王絕對不會把心懷叵測的人留在府裡,繼續威脅她的生命,從這一點上就可看清父王的對他們的放心,這裡到底錯過了什麼?

    誰隱瞞了實情?

    使他產生了誤會,兩人相看相厭,產生了怨恨。

    自己和父王絕對不能替別人背黑鍋,那麼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如果此時父王在就好了,一切都會引刃而解。

    沉默著,腦子裡突然想起了,父王送她上攆車時說過的一句話:「薇兒,回到自己的府邸,一切要靠自己,自己要學會應變,也要學會判斷是非,不要被一些表面的現象迷失了心智,做事不要莽撞,遇事要冷靜,多想想,三思而後行………」

    「學會判斷是非,不要被一些表面的現象迷失了心智……有何不解的事情可詢問狩琪,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紫薇反覆咀嚼著父王臨走時的這番語重心長的話,當時,她只是於父王鬧彆扭,不肯上車,也沒有把父王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現在遇上了人命攸關的大事,她不禁想起了父王的這番話,從這番話裡可知,父王是個明事理,處事公正的人,怎會下令毀掉一個山寨,於情於理也不像父王的風格啊!父王只是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用兵如神,對敵人毫不手軟,那是各為其主的緣故,不會對普通的百姓心狠手辣的。

    「此事另有蹊蹺。」

    該來得還是會來的!

    該面對的應該面對!

    沒有必要迴避,迴避是逃避,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

    她斂住暗潮湧動的心,把自責和內疚擱到一邊,平復內心的洶湧,抬起頭正視著那雙夜鶯般的黑眸。

    只見水芝寒坐在靠牆的屋樑上,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風氅中,手裡拿著三柄小刀,一上一下的向上拋著。

    小刀上下翻飛著,銀光閃閃,晃得紫薇眼花繚亂,心裡不受控制的在小刀閃爍的面前軟了幾分,她指著水芝寒責問著:「你是不是男子?你只會拿著凶器在一個小女子面前逞能,這好像不是你的做派,你究竟想幹什麼?」

    水芝寒冷冷的哼了一聲,風氅的下擺搭在屋樑上朝下擺動著,隨時他都會像大鵬展翅一樣飛下來,像老鷹捉小雞把紫薇提到屋樑上,橫掛在屋樑上掛起來。

    這個混蛋!

    紫薇恨得牙癢癢的,不知他打的什麼算盤,與過去所見到的冷冷的,不言不語的水芝寒完全不一樣,過去他只是冷,冷清冷面冷心,由內到外都是冷的,而現在的水芝寒除了冷以外,還有莫名的仇恨刻在骨子裡。

    真是莫名其妙。

    忽然,紫薇似在他的眼裡看見了一絲嘲笑:哼?捉弄我很好玩吧?這個遊戲是你挑起來的,那我就陪你玩下去,玩到後來看誰輸?

    不是父王和我的過錯為何算到我們的身上?真以為我是草包一個?太小看我了?

    紫薇被這絲嘲笑氣得恨不得,一把把他拽下來。拖到地上踩幾腳才解恨:「你是個披著人皮的狼,你沒有腦子,刀子在曹風的手上會殺敵,令敵人聞風喪膽。刀子在你的手上,只會虛張聲勢嚇唬人難道你不知,這種遊戲很危險?刀子不小心落下來,把本郡主扎傷了,父王會讓你下地獄的。」

    「哼!黃泉路上,有你陪我,我不寂寞。」水芝寒冷冷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你敢?」紫薇聲色俱厲的吼起來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有何不敢。」刀子一上一下拋得更高了。

    紫薇瞪著眼睛望著這張禍害的臉,真是不知該怎麼回應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手中的刀子給下掉,否則,不知會被他牽到何時,才會擺脫禍害的折磨。

    算是明白了!他今晚就是想來折磨她的,不讓她好受。原來這就是他侍寢的目的。難怪狩琪想辦法把他支開,不讓他侍寢,原來錯怪了他。這個披著人皮的狼。

    「哼!不讓我好受,我也不讓你得逞。」紫薇揚起小臉,眼裡閃過一絲亮光:「你有種,敢與我打賭?」

    「何賭」水芝寒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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