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郡主的邪夫們

《》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0章 心緒難平 文 / 寶春兒

    紫薇彆扭著身子被狩琪拉進了屋裡,腿蹬在門檻上,就是不肯進屋,她杵在門邊定定的站著,帶著倔強背脊筆直,她撅著嘴,一雙無奈和幽怨眼睛瞪著他,

    狩琪一手抱著被子,一手牽著她的小手,寬大的袍袖滑下來掩住握住的一大一小的手。

    手腕一緊,狩琪唇角含笑,回頭望了一眼紫薇,那張清雅的臉上凝結著陰鬱的愁雲,有一種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愁雲就不消失。

    狩琪伸手刮著小翹鼻子,刮啊刮啊,小巧鼻子聳動著,像皇家兔子一樣,聳動著鼻子,有主像主!原來兔子喜歡聳動著鼻子,是從它的小主人這裡學會的。

    狩琪輕輕一笑,如沐春風,想掃去紫薇臉上的陰霾,可此時的紫薇再也不上他的當了,對他的笑無動於衷,不受感染,就是杵在門口不進門

    兩人拉扯著。

    距離很近,紫薇象頭強牛一樣抬起頭,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的情緒,清輝下,映照著那雙黑眸星星點點,如天空的星星一樣熠熠閃亮。

    狩琪再次輕笑出聲,拉著她的手,把她的身子帶到了自己的胸前,一把抱住她的纖腰,連拖帶抱把她拖進屋,按在椅子上坐著,返身將被子放到床上。

    一雙幽怨的大眼一直悶悶不樂,盯著有條不紊,慢條斯理提起茶放被子的背影,他的背部挺得筆直,彎下腰把被子攤開,鋪在床上。

    紫薇瞧見了這一切,心裡又一緊,暗暗的著急起來了,心裡湧上了一股難以言狀的情愫,沖淡了心中那股陰霾,化為一絲繞指愁。

    為何衝動下抱著被子來到這裡,難道真的到了這裡,就可以躲避水芝寒的侍寢嗎?這樣做對不對?

    如果被水芝寒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怨恨豈不要加深?

    說不定水芝寒這個冷情的公子,連罵帶怨的怪上狩琪,責怪狩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出爾反爾反覆小人,白日答應了安排水芝寒侍寢,結果到了晚上就變卦了,這些變故說不定真的會發生。

    難得他不怕水芝寒的怨恨。

    據她所知,水芝寒一般是不予府內其他幾位公子交往,包括狩琪,也不知他成天忙什麼?極少看見他在府裡露面。白日太子送公主到府裡尋兔子,純屬偶然相遇,沒曾想到,他還是出手與太子叫板,只是他不知此人會是太子吧了。

    一直到現在,紫薇無法猜透冷冷的面具下,包裹著一顆怎樣的心?

    可她實在是不喜與他相交,他太冷了,冷得讓人受不了。

    紫薇心尖顫顫的,對狩琪那屢抱怨始終無法釋懷,明知她不願與他相處,為何還要安排他侍寢,把她往狼窩裡送!

    一彎新月如鉤,高掛在清冷的夜空裡,灑著清冷的月輝。月光如水從虛掩的門縫裡灑進來。落在紫薇的身上,把紫薇嚇了一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她似感覺有一個冷凝的聲音,在她耳邊不輕不重的響起:「郡主夜深了,請安寢。」

    一團寒氣從腳底升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此地不宜久留,她起身往外走。衣袖一緊,溫潤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郡主為何離開,」

    那壺不提提那壺,這不是成心在鬧心嗎?

    紫薇回過頭橫了他一眼,鬧起了脾氣,梗著脖子:「你管?」

    紫薇盡量把背脊挺得筆直,給他一個倔強的挺直的背影,引以自傲的滿頭秀髮也不順滑了,而是在身後胡亂的擺動著。

    「呵呵,夜黑了,外面風涼,過來。」狩琪溫和的笑著,伸手握著柔軟略顯微涼的小手,小心的握在掌中,一股溫熱的氣息從掌中湧出來,流向微涼的小手,通過掌中流向四肢百骸,驅散了寒氣,渾身通體舒暢,心中的那股怨念漸漸的消散。

    狩琪再次把她拉在椅子上坐下,把桌案上擺放著的一些線狀的藍皮賬冊收攏,放進箱子裡碼好。

    紫薇瞥了一眼,一本一本的賬冊,在箱子裡碼得整整齊齊,他在清理賬冊的過程中,有一本賬冊翻起了一個角,露出了用毛筆在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字。

    原來,這個府裡最累的人是狩琪,當她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時,他已經像蜜蜂一樣五更爬起來,幫她打理郡主府的日常事務,晚上她窩進被窩裡,瞪著眼睛看著外面寥寥的星辰,數著星星睡覺時,他還伏案在整理和清查,白日府內進來的銀兩和各種往來的帳單。

    紫薇心裡升起了一股歉意,剛才的怨氣慢慢的消散了,在燭光下,依然清晰的可見,他的眼圈下有一些發青,猜出這是連日來府裡進出的貨物數量龐大,熬夜所致。

    紫薇收起了那股怨念,隨手拾起桌上一本賬冊,彎下腰,繞過桌腳,探過腦袋把賬冊遞給他。

    他低著頭正在思考,如何把白天進出貨物分類安排,眼睛無意看到了箱子裡,碼好的賬冊還留下了一個空擋,意識到遺落了一本賬冊在桌上,忙起身準備從桌上把賬冊拿過來碼好。

    「哎呀」兩顆腦袋碰在一起,紫薇捂著腦袋把書遞給了他,狩琪聽見紫薇呼痛。接過賬冊往箱子上面一扔,一把拉過紫薇,湊在燈下仔細的看著她的腦袋,紫薇急忙掙脫他的禁錮,低聲說:「沒什麼,不要緊。」

    心裡暗惱:一點小事也幫不上手,出手就是亂,淨添亂。

    狩琪緊張的觀察著她的腦袋,在頭上摸著,看撞在哪裡了?是否撞出了一個包。

    紫薇對他親近的舉動有些不自在,扭動著身子欲掙脫他的禁錮,狩琪摸著她的頭,在耳邊低語:「別動,我看看。」

    紫薇拂開他的手,腦袋躲閃著,無意中額頭觸到了他的下顎,一瞬間他們的臉貼得很近,呼吸幾乎交錯,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癢癢的,麻麻的。

    紫薇羞紅了臉,眼光游移著,躲避他的碰觸,藉著燭光,看清了他眼中的神情,讀懂了眼裡的關心,扭動的身子漸漸停住了掙扎。他的睫毛抖了抖,柔軟的墨發拂過她的臉頰,拂去了額上不知何時滲出的細密的汗珠。

    曖昧的姿勢,鬧得紫薇面紅心跳,心裡有一股暗潮在湧動,既然關心我,為何還要把我往別人哪裡推?你是何意?為何老是不顧及我的感受,安排一些我不願做的事情。

    連南寧都知紫薇府裡的夫侍個個是童男之身,這在府裡已經不是秘密,而是公開的事實,眾所周知的事情,為何要從你這裡把打破這個平衡,主持這件事的主角,是她最信任的狩琪。

    為何要打破平衡,

    為何不是你來侍寢?

    心裡鬱結難解,胸脯微微起伏著,她咬著粉嫩的薄唇聚起怨氣,好一會兒才幽幽的抱怨著:「你為何要如此?這樣待我,你心願嗎?」

    一雙怨懟的眼眸射向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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