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郡主的邪夫們

《》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無心的人 文 / 寶春兒

    「有刺客。」

    「抓刺客。」

    「不好」院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狩琪心一沉,刺入手掌的小樹杈深深埋入掌心滲出了血,也不覺痛疼,拔腿就往郡主的寢宮跑。

    心象被人緊緊擰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似乎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呼喚聲:「狩琪」

    自責和內疚一起湧上心頭。郡主還是沒變如兒時一樣依賴他,需要他,為何要執著那個虛無的信念,放任袁野去試探她。

    八年來,郡主與他們未曾相見,醒過來後郡主對兒時的一些事情亦不曾記得,本就對他們懷有一絲戒心,第一次侍寢許袁野去,他性喜熱鬧的性子不鬧出一點動靜,那就不是袁野。

    假如出事如何是好?

    拐彎處,

    正巧向陽帶著一臉的烏雲撞見他,看見一貫從容淡定的狩琪此時失去了昔日優雅的態勢,顯得神情緊張,即時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公子何事驚慌。」

    「快,府內有刺客,快去捉拿刺客,保護郡主。」

    向陽一驚之後,撥腿向郡主寢宮的方向奔去。

    向陽的心更是惶恐,身為郡主的貼身侍衛有著保衛郡主安危的責任,郡主如有不測,他更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何對得起王爺的重托。

    他提氣快步如飛跑到前面,遠遠看見琉璃瓦上,兩個正在纏鬥的身影,他扯開嗓子吆喝著:「哪裡來的大膽刺客,竟敢半夜偷襲郡主府,納命來?」

    向陽心急如焚的衝過來,腳一點,躍上琉璃瓦。

    只見兩個身影一前一後沿著屋簷躍下去了,很快身影隱入暗夜中,他焦急的回頭瞧見狩琪急急忙忙的奔進了郡主的寢宮,就掉頭朝著身影隱沒的方向奔去。

    狩琪匆匆跑到郡主的寢宮,一眼就瞧見屋裡一片凌亂,床上的錦被扯得一條一條扔到地上到處都是,寢室內空無一人,昔日銀鈴的笑聲悄然逝去,他的心裡擰得緊緊的,感覺自己的心忽的被抽空。

    雙眸焦急的四處掃視著,在牆角一處尋到貴妃榻上薄毯裡拱出了一個嬌小的人形,他一步跨過去,掀開薄毯瞧見紫薇呼吸綿長,心一鬆,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油然而生。

    轉過身拿出嶄新繡花錦被把床鋪好,抱起沉睡的紫薇,移步走向雕花鏤空的精美大床。

    突然間,覺得手上有些滑膩,攤開手掌,一片腥紅,陡然一驚。

    翻過紫薇身子,並不見任何傷痕,那這血跡,攤開手掌再看,不禁苦笑起來了,原來樹杈埋入掌心渾然不知,他拽出樹杈。血又冒出來了。

    為她蓋上絲被,喚來小梅照看著,匆忙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紫薇只覺得自己反覆在火上烤著,冰裡凍著,一時冷一時熱,腦海裡全是袁野的戲笑聲。

    想起了袁野在酒樓裡曲著腿,一上一下扔著花生米到口裡,冷眼旁觀看她狼狽的到處躲閃,即使喊大俠救命他也置之不理,反而提出不合身份的無理要求,娶妾娶到妻的頭上,這要是被南寧郡主知道不知該如何嘲笑她,讓她的臉往哪兒擱,這個仇還沒報,又惹事端。

    餵魚時濺她一身的水,侍寢時把在青樓裡學會的那套勾引人的媚術用來戲耍她,還有一個無良的人躲在牆外偷聽。

    這一切一切的畫面不斷在她的眼前閃現,一群腹黑的、邪惡的夫君,想辦法算計她,試探她。天知道原來的郡主究竟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竟讓他們如此厭惡,做郡主做到這個份上真是悲哀。

    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何事,否則被他們吃的死死的,如何活下去。

    一定想辦法主動出擊,否則還沒有弄清事實真相,就被他們玩死了。那才是冤枉。兩世為人的她對生命極為珍惜。對生命的理解也超過了他們。

    腦子裡各種畫面不斷交替閃現。

    每一個畫面浮過,她的心就沉一次。

    她躺在床上,窩進錦被中,心裡翻江倒海,湧過各種念頭,就在她的內心倍受煎熬時。

    「薇兒」

    熟悉親切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打斷了纏繞不清的思緒,讓她回到現實中來。但她不願睜開眼,不想醒來,心裡暗暗抱怨著。

    「薇兒」

    她感到有人握著她的手,放在微冷地唇邊,親吻著。

    「薇兒」

    那個聲音越來越緊張,緊張到讓她無法再裝作聽不見。

    「薇兒,睜開眼看看吧,外面天已經大亮了,今日的天氣很好,我帶你出去玩,可好?」

    誘惑聲如春風徐徐在她的耳邊吹拂著,吹的她的耳朵癢癢的。

    覆蓋在眼簾的如蝶翼的睫毛輕輕抖了抖,呼吸逐漸加重,她仍不肯睜開眼。

    過了會兒,感到有人慢慢靠近,俯下身子,在她的臉上哈了一口氣,微熱的氣息輕輕吹拂在她的臉頰上。

    她還是不肯睜開眼睛。

    下一刻,柔軟的唇瓣貼覆上她的唇。她不滿得微側臉避開。唇輕貼著她的唇角停下了,「薇兒,薇兒,不要睡了,我親自下廚為你做了你最愛的瘦肉粥,起來吃吧,早膳要涼了。」

    紫薇慢慢睜開眼,眼前是如玉典雅的狩琪那深不見底的黑眸。那雙黑眸漆黑漆黑,如宇宙中的黑洞深不見底,似要把紫薇吸進去,鎖進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狩琪身穿單衣,純白的衣料帖服著他的身體,單薄的衣服將他的修長的身軀線條勾勒的十分完美,他瞧著神色不悅的紫薇,輕輕的笑出聲,柔聲道:「醒了。」

    她垂下眼瞼不看他,還在糾葛著,明知她與袁野八字不合,不是翻眼就是嘲笑,他竟然安排袁野侍寢,毅然丟下她離開,任袁野戲弄她,被她戲弄夠了,又裝好人出現在她的面前,何必那麼虛偽?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驀然發現自己的喉嚨幹得幾乎發不出聲音,心沉沉的,像是失去了什麼她尋不回來了。

    狩琪溫潤的笑著,俊雅的臉頰慢慢遠離,坐直了身子。擰乾手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扶起她坐在床上,端過杯子讓她洗漱。

    笑了笑,舀起一勺粥,輕聲哄著:「薇兒。」來吃粥,涼了就不好吃了。」

    紫薇推開他的碗,眼裡的淚湧出來了:「你到底想如何,忽冷忽熱,我要的是什麼難道你不知?」

    「薇兒,他也是你的夫,我能說什麼?是他主動要求侍寢,我怎可拒絕?」狩琪柔柔的解釋著。

    「你願放下一切,隨我浪跡江湖,登上泰山之巔眾覽三山五嶽」紫薇滿含期盼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似要從他的臉上尋一絲鬆動的痕跡,但她失望了。

    狩琪垂眸淺笑,如何快意恩仇與她暢遊江湖,這恐怕是一種奢望,他舀起一勺粥,輕輕的笑著:「郡主不要多想了,粥快涼了,快吃吧。」

    一問一答之間,紫薇自己先打住了,他說的沒有半分的不自在,好像他安排的是很合乎情理的,袁野如此捉弄她,與他無關,如今拿碗粥就抵過他的歉意。

    他只是在履行他的管家職責。維護一個五公子之首的好形象,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把她推給他們,任其飄零。

    原來原來她錯了,賞花宴上他曾說他找到了那朵聖潔的白蓮。願做郡主護花使者,與郡主秉燭長談,當郡主的解語花。原來是當以前郡主的解語花,而不是她的解語花

    草木本無心,草木本無情,這種無心無情的男人,他是不會為誰停下腳步,在他的心中裝的是丘壑,豈會容下她,一個匆匆的過客。

    她早知他絕對不是一個自甘平庸的人,他委身與郡主府絕對是有緣由的,一個無心無情的人,你還會對他有何奢求,她失望極了。

    你們無心,

    我便無情。

    是是非非,

    對對錯錯。

    誰能說的請?

    誰能說的清?

    溫潤的狩琪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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