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文 / 女丑之屍

    巨大吸引力拉扯著蘭斯和維尼萊爾,要將兩人抓入天平。而他們兩個人戰站上天平的結果是不同的,如果維尼萊爾上了天平，從他之後包括小蘭斯在內的星命之子都會與巫魔雙王有所牽扯，而如果蘭斯站上了天平，那維尼萊爾就可以安全，發生變化的則只會是蘭斯的後代。

    維尼萊爾的幻想91式變成長棍直直的插入地面，一手抓著長棍，一手抓著蘭斯,哪怕是最強大的星命之子，面對不可抗力的法則，也有些無力應對。

    「阿爸,你放開我。我去。」蘭斯掰著維尼萊爾的手指，「我去了，你就安全了。」

    「是啊，維尼你讓他去，你不要去。」梅爾西斯死命的抱著他家男神的腰，不時還回頭對其他人叫喚道，「你們在幹什麼啊。還來幫忙？」

    人類的法師和牧師搞不清楚狀況，但是礙於梅爾西斯國王的身份上前搭了把手；路德維希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對於他來說不管是蘭斯變成魔王還是維尼萊爾變成魔王，那都是他們父子兩個之間的事情，和他關係不大。

    而反應最奇怪的莫過於槍械師。他們齊齊的將槍口對準了天平，但這並不是說他們要摧毀天平，他們要摧毀的只是即將站到天平上的那個星命之子。

    多餘的星命之子要銷毀，星命之子於外族的孩子要銷毀，站上負之核的星命之子要銷毀，除此之外星命之子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需無條件服從——這就是槍械師和星命之子真正的關係。

    面對這一切維尼萊爾始終一言不發，這種時候與其浪費口舌不如多花點力氣把蘭斯那小子抓牢。一旦蘭斯變成魔王，那他就必須與自己的孩子為敵，維尼萊爾才不會讓那麼狗血的事情發生的。

    天平的負極要的只是星命之子，而不是抓著維尼萊爾的梅爾西斯等人。所以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國王陛下與族長大人的堅持之下久久未能看到結果。

    於是，有人等的不耐煩了。

    槍械師一族的二把手獨眼龍站了出來，「維尼萊爾，你放手吧。你本來就不應該生下兩個孩子。現在放棄掉這個來路不明的也是剛好。他變成魔王的話，你和小蘭斯至少是母親是安全的。只要小蘭斯以後不生下後代，我們至少會保證他安全長大。」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這個詞絕對沒有聽起來那麼好。不管是他和蘭斯誰變成了魔王，維尼萊爾都知道現在在戰場外的小蘭斯都不會好過，但如果他不在了……所謂的保證安全，極有可能就是將小蘭斯永遠禁閉關到死。

    槍械師對法則的執著程度有多深，維尼萊爾太清楚了。要保證小蘭斯的安全，除非他活著離開這裡，或者……

    維尼萊爾力道大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顫著唇抖了兩下下達了他這輩子最難的命令，「殺。」

    在這個詭異的場景裡，這一個字猶豫一粒冰渣掉入了百分之百的0度純淨水中，瞬間一切冰潔。

    「維尼你說什麼？」梅爾西斯雙手環著維尼萊爾的腰，頭緊緊的貼在維尼萊爾的肚子上。

    「你們全部，自裁、現在、在這裡。」維尼萊爾的金眸入野獸般的盯著他的部下。

    所有人的表情全部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了。

    「維尼萊爾你瘋了嗎？」獨眼龍皺著眉頭，原本對著天平的槍口現在轉向對著了他們的族長。

    「我現在站上天平負極了嗎？」

    「……」

    「我現在的決定危害了這個世界的運轉了嗎？」

    「……」

    「那就現在死。申明一下，這是五級命令，如果你不執行，十秒鐘後『法則』也會讓你的身體強制執行這個命令。十、九、八……」

    「你！」獨眼龍訝然的看著在自己掌心所出現的倒計時。十在掌心，九在手腕、八在下臂……當零出現在心臟的時候，他的思想就會被「法則」所控制。

    在幾秒鐘之前，他可能構想過自己代替維尼萊爾站上槍械師族長之位的場景，可是在十秒鐘之後，他卻只能看著自己舉起槍對中自己的腦門……

    「哄！」所有槍支一同發射所造成的巨響，以及一片刺眼的白光，讓路德維希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睛。

    隨後，一陣熟悉的暈眩感……以及刺骨的寒冷……

    ******

    路德維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他又穿了？

    白雪、沒有枝葉的枯樹，能夠暫時躲藏的下風口，以及那一片好似爆炸過的焦黑地面……這裡是……雪域！！！

    路德維希扭頭，紫發的魔王陛下正背對他張開雙翼懸飛在半空之上，那對彷彿可以遮蔽天地的黑色羽翼就和路德維希出見時一樣。

    他回來了？！路德維希皺著眉頭疑惑的叫了一聲，「魔王陛下？」

    「嗯？」飛舞在半空中的惡魔收起他豐滿的羽翼，緩緩落下，身體緩慢的轉動到路德維希面前，金色的雙眸流光閃爍，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回來啦。」

    「蘭……蘭斯？！」路德維希將眼前的「魔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沒錯，這個肩膀上頂著隻老鼠的男人絕對是蘭斯沒錯。

    「這麼說……你改變了歷史，你變成了魔王。而維尼萊爾安全了？」

    「對。」蘭斯點頭。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路德維希依然皺著眉，「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我原來的世界了吧，那你應該可以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吧。」

    「可以啊。」蘭斯點點頭，「不過以你的智商是不會明白的。」

    「……」皇子殿下瞇起眼睛，「可以揍你嗎？」

    「可以。」蘭斯再點頭，「不過，以你的實力打不過我。」

    「……」路德維希果斷的招出冰球往蘭斯身上狂砸。不過，真的如蘭斯所說的，路德維希的攻擊對他毫無作用，甚至有幾顆冰球直接彈了回來，砸到了路德維希的肚子上。

    「給你揉揉？」蘭斯看著捂著肚子蹲下的路德維希，伸出爪子。

    「滾開！」路德維希怒瞪。

    「嘛，知道你喜歡我，你就不要害羞了。」蘭斯爪子直接過去不但沒幫著揉，還在路德維希的小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哎呀，你變胖了！」

    「誰喜歡你了！」被揩油的皇子殿下瞬間暴起，對著蘭斯的腦袋一通狂打，最後兩巴掌不幸的拍在了蘭斯腦袋上長出來的兩個羊犄角上，瞬間兩隻手兩個窟窿。

    qaq……混蛋，又欺負人！路德維希發現變成魔王的蘭斯果斷和維尼萊爾一樣變壞了，不對，蘭斯以前就沒好過，槍械師的腦子全是壞的！

    「嘖嘖，真是笨啊。」蘭斯抓過兩隻血洞洞的手，添了兩口，傷口立刻不見了。

    「你惡不噁心啊！」路德維希舉著兩隻佔了蘭斯口水的雙手往蘭斯衣服上擦，結果……蘭斯衣服上裝飾的柳釘又把皇子殿下嬌嫩的小手給弄了個血手模糊。

    「……」蘭斯無語，他今天為了見路德維希還特地穿了一套攻擊屬性最小的衣服啊。嘖嘖，一定是他能力又變強了！在心裡給自己豎起大拇指！

    「連魔王都敢亂摸，看來你不是笨，而是蠢。」蘭斯拉過路德維希的爪子，決定再舔兩口。

    「你夠了。」路德維希揮著滿手的鮮血一巴掌拍在蘭斯臉上，他才不管魔王到底是蘭斯還是維尼萊爾，他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要讓他穿越那麼多次，為什麼現在魔王又突然換人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確定想要知道？」蘭斯問。

    路德維希點頭，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你丫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掐死你！

    蘭斯清清嗓子說：「那麼我們就從你離開兩百年前說起吧。你離開之後，我說服了我父親，站上了天平……」

    「顯而易見，請說重點。」

    「我說的就是重點。」蘭斯顯然不喜歡別人打岔，「然後我爸帶著小蘭斯來了雪山，梅爾西斯暗中將槍械師其他的族人都殺了。」

    「……」這當中是不是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他的祖先要屠殺槍械師。路德維希撫額，總覺得和蘭斯。維尼萊爾談完之後，總會更加暈眩，星命之子的思維未免都太過跳躍了吧。「算了，還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吧。」

    「好吧，我就知道以你的智商果然不能那麼快就理解。」

    「……」路德維希握著拳頭忍住了想要揍蘭斯的衝動，「首先，第一個問題，梅爾西斯為什麼要殺光槍械師。」

    「為了確保我阿爸和年幼的我能夠安全的在雪域中度過兩百年。」

    「這麼說，現在被封印在雪域中的是維尼萊爾和小蘭斯？」

    「不，只有我阿爸。年幼的我剛剛已經被殺了。」

    「……」路德維希皺眉，「為什麼？」

    「嗯，這個問題就有點深奧了。」蘭斯低頭想了一下，開始思考如何回答會讓路德維希最快速的明白，「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那麼多次穿越，你是魂穿，而我是身體穿越嗎？」

    路德維希搖頭。

    「因為在那些世界裡，『你』還活著，而『我』卻已經被我阿爸殺了。就算你是分裂世界的交叉點，但是同一個世界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你』，或兩個『我』。」

    「可是……兩百年前……有你和小蘭斯啊。」路德維希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那是因為時間軸出現了漏洞。兩百年前的小蘭斯處在正常時間軸。而我因為多次才穿越，以及這兩百年來世界分裂的原因，讓兩百年前的時空誤以為我是外來者，暫時沒有計算在時間軸內。所以造成了兩個『我』同時存在的情況。」

    「但是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時間軸會自動校對每個生命的時間點，我的時間軸經過了兩百年的校對，已經恢復到了正常軸，而在雪域裡的『小我』因為封停躲避了時間軸的搜索，所以一直被排除在了時間軸外。如果他成功的從封印中甦醒，就恢復到正常時間軸。當兩個『蘭斯』都處在正常時間軸的時候，我和他兩個就會同時死亡。所以他必須死。」

    「……」路德維希還是有些茫然，「好吧，你殺了小蘭斯我可以理解，但是……維尼萊爾當初為什麼要殺了雪域裡的你？」

    「呵呵。」蘭斯突然笑笑，「為了讓我所做的一切變得合理化啊。」

    「？？？」路德維希腦袋上繼續冒著問號。

    「記不記得我說過，當時我拿到的魔球裡，只有一顆是我的心臟，而其他的都是我阿爸的心臟？」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因為一開始以為那些魔球裡裝的都是蘭斯的心臟，後來蘭斯又說不是的時候，路德維希也就沒多想那是怎麼回事了。

    「裝著阿爸心臟的魔球是為了讓我能去到其他分裂的世界，混亂時間軸在我身上的印記，讓成年的我，可以出現在兩百年前。而唯一那顆屬於『我』的心臟裡，記載著阿爸擔任魔王的兩百年裡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這些事由他來做，很多是不合理的，但是由我來做的話，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怎麼個順理成章法？」

    「首先，比如殺死雪域裡的『小我』，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再來就是收歸獸族，讓耶夢成為魔王候選人，但是卻沒有讓他當上魔王。」

    「這哪裡合理了？讓耶夢當上魔王本身就不合理！」話一次性講全好嗎？！不要每次都只講個開頭，謝謝！！！

    「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法則。法則就像一本書，你也可以稱呼他為預言之書，也可以稱呼他為命運之書。在法則中記載將來要發生的一切，只不過這一切並不是100%會發生的，因為世界總是會發生一些意外，這使得法則內容也有可能跟著發生變化。」

    「原本，如果不是因為上任魔王愛維德擾亂了天平的秩序，在法則的記載中本該成為魔王的人，就是耶夢，時間是在一百年前。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需要他成為魔王的時間點不是那個時候……」

    「什麼原因？」路德維希好奇，他覺得這個原因，可能才是一切的關鍵。

    「因為我需要他等到巫妖王出現的時候再成為魔王。」

    路德維希眉頭皺得更深了，「等一下，你已經是魔王了。為什麼還要耶夢成為魔王，而且為什麼要巫妖王出現再成為？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需要同時擁有，三個魔王、三個巫妖王。」

    「？！」路德維希訝異的看著蘭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蘭斯笑著搖了搖頭，「記得嗎？槍械師維護的不是世界的和平，而是世界的平衡。」

    「所以你打算毀了這個世界？」

    「當然不，我要讓這個世界恢復最初的平衡。」

    作者有話要說：我會告訴你們所謂神之卷其實也叫外掛之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