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9章 驚禮辭歲 文 / 夏日櫻花草
麼待得一陣兒，就聽著外邊的人來回，說是怡郡王和#p說起來瑞玉病了這段，他們兩個倒是來了兩次。不過一次來的時候瑞玉沒醒，一次來的時候給寧浩擋外邊，所以好長一段都是沒見著了。
本想要出去接待他們的，因為這內屋裡沒收拾不方便。
只是這還未起身吧，寧遠和清悠已是進了內屋。看他那不避諱的樣子，倒是和他哥哥隨便慣了。寧浩也不計較，邊喝著茶邊笑著招呼兩人坐下。瑞玉喚了茗翠去沖兩杯熱茶來，剛吩咐完，便聽得寧遠打趣道：
「能換得嫂嫂這麼珠圓玉潤的樣子，四哥那三日不朝倒是值得。」
這話聽得瑞玉心裡莫名一陣緊，不是只有那一天嗎，怎麼是三天都沒去，莫不是那日她在香山暈倒之後他就一直在守著她？如是想著，她疑惑地望向寧浩，卻見著他一臉無事兒地望著寧遠，正經著臉說道：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越來越沒個規矩了。嫂嫂也是你隨便玩笑的？」
這時外邊的丫環遞上茶來，寧遠接過去喝了一口，笑著回道：
「四哥，你那三天害苦了我，還不許我說笑這一句？你讓四嫂來評評理。」
寧浩沒好氣兒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問道：
「怎麼，我不上朝倒是哪裡礙著你了？」
這麼聽完，就見寧遠將手裡的杯子擱在一旁，很有理地回道：
「那是自然。且不僅是礙著。簡直就是害著。且不僅是害著我。連這滿朝地文武大臣些都害著了。你可知道你告假那三日。皇上每日是個什麼樣地臉色。我們朝上地每一個人見著了。都是膽戰心驚。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橫豎你誤朝他老人家心裡不順。抓著上折子諫言地大臣話裡地半點不是。就是一頓訓斥一頓罰。這麼三日下來。內外大臣是一片惶恐。好些個老臣受不住地都要告老還鄉了。如此你說是不是害著我了？」
原來這麼嚴重啊！瑞玉聽了心裡都是滿滿地害怕。又想到那日裡隱隱約約地聽到地那幾句訓斥。只道自己這病倒是給寧浩惹大禍了。這麼想著。卻是聽著耳邊怯聲聲地一句：四嫂。回過頭見著清悠正看她呢。
也是這一場大病。清悠這會兒倒是看上去比她圓潤。且前些天也聽寧浩說起。她是有身孕了。只是這大冬天地著了厚衣裳。才見不著她微隆起地肚子。這麼件值得高興地事。瑞玉快些和她道了聲喜。
清悠怯生生地臉一下就紅了。這時寧遠聽著瑞玉這一句。也分過神兒來含笑看了她一眼。就更惹了她不好意思了。低頭含羞地樣子像極了六月開盛地粉蓮花。也是這垂目就見她這一床地珠寶。清悠順著就問了句：
「四嫂地年禮可是備好了？」
瑞玉點了點頭，只說是那福臨如意的帕子繡好了，便都齊了。這麼著清悠聽了，倒想看一看瑞玉自個兒繪的蝠紋繡是個什麼樣子。於是瑞玉便遞了那張未繡好的帕子給她，哪知她看了竟是愛不釋手，反覆看了許久後，便想跟她討一張呢。
如是瑞玉笑著應下，只說她的應然會留的。這麼清悠甜笑了笑，那般幸福的樣子很是動人。瑞玉見著了，也不由得笑了，只道這要做母親的人，怎麼看都是美的。這麼想著自己的身子，又是有些失落。
也是這說到年禮的事兒，瑞玉想著清悠該也要送的，她們兩人情況還相同。且她去年就辦過，該比自己更瞭解才是，於是也就順便問了一句。清悠也是信她，便把自個兒備的東西的數量都報了她聽，只道：
「……皇后娘娘那兒，珍珠、珊瑚、翡翠、瑪瑙的串珠各備了一百串，還另外備了金鳳簪飾十二枚，各色玉鐲子十二隻……」
這麼句句聽下來，瑞玉覺得從頭冷到了腳，這些個東西的數目比她備的多了一半都不不止。一時愣住，手不自覺的把才纔寧浩揀出來的些往裡推。寧浩正在跟寧遠說著什麼，見著她這麼個心虛的動作，差點沒笑著嗆一口茶。
送走寧遠和清悠，瑞玉忙些坐到小几上開始擬單子，敢情她不是備多而是備少了。也好在今兒清悠來了，不然等到真送的那天，東西遞上去不是要鬧笑話了。現在想起來有些後怕，還是多備些好，禮多人不怕嘛。
這麼著她又把自己的\飾些都拿出來拾綴了一番，絞盡腦汁地想除了串珠些外，還該補些什麼。寧浩坐她對面，默著聲看公文，偶爾喝口茶見她專心想的樣子，乖乖地像個做不出功課的寶寶，就想伸手去擰她的臉。
兩人靜默地坐到夜深了，瑞玉才伸了個懶腰，邊揉著肩邊吩付丫環些把床上的\飾都收拾出去。總算是寫完了，不過怕又要花上個幾千兩銀
麼大把的撒銀子，心疼得她的臉又不覺的苦上了。
抬眼望了下寧浩，見他倒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都沒來過問一下，倒是覺著自己白操心了。也是呢，以後天下怕都是他的，還在乎這點錢。這麼想著無趣，便側過身躺在榻上繡起帕子。只是這頭還沒落枕上呢，就給寧浩踢了下立馬坐了起來，那樣子倒像是受了驚的麻雀。
也是這別了幾夜，寧浩又在她這兒歇了，兩人擠著睡得暖和。不過以往擁在被子裡，他們還瘋鬧下斗上兩句嘴，這個晚上倒是相安無事睡得熟。第二天送了寧浩上朝去，她在屋裡備禮，忙不過來的時候，來請安的人也都打\不用過來了。
這一晃又是好些日子過去，補的東西辦好了，繡帕也都備齊了。轉眼便是到了除夕這一天，大清早的宗室親眷些便趕著去宮裡送賀。知道這天人多，她便去的早，寧浩上朝的同時她也就一道進了宮裡。本以為自己都是頭一個了，去了才\現那裡早已是人流如織了。
最先去的自然是皇后娘娘那兒，叩頭、賀歲、奉禮，整個過程她臉上都帶著笑。完了拉她說了幾句話，還賞了她個大紅包和好些個宮裡的上的禮皇后娘娘只過了個目，留了那繡錦和幾串珠子，便都給她留著了。
偷笑著出了慈寧宮，她又接著去了其他皇妃娘娘的宮室，叩頭、賀歲、奉禮，步驟都跟皇后娘娘那兒一個樣。娘娘些也是紅包打賞，再過目拿了繡帕挑了幾樣他的都沒多留。這麼著一轉賀拜下來，丫環些手裡的東西倒是越來越沉了。
出宮回府，得的賞物紅包裝了一箱子，丫環些都抬不動了，只能讓府裡的侍衛搭手抬回去。瑞玉走在前邊，這步子邁得輕快。就聽得茗翠跟上來問了句：
「宮裡的娘娘都是闊氣的主兒，小姐今兒得的賞錢怕是上千兩了。」
瑞玉笑著沒答，心裡卻算得清楚。光皇后娘娘那兒得的就上千兩，其它各處的加起來怕是把寧浩這半年的進項都給賺回來了。這麼想著不由得感歎這辭歲送禮真是件好事，難怪那些個宗親些趕得那麼早。
也是天公作美，這天雖還是冷，但四處還陽天明媚的。她這麼好心情地往回走，繞彎過園子的時候，就聽著那邊有女子的笑聲，近些定晴一看，就見著那方養魚的池塘邊，蘭珠正立在那兒餵魚食，而這會兒寧浩還站在她身邊。
說起來這些日子，她都鮮少見到寧浩，聽著他是忙得不可開交，甚至是好些天都歇宮裡的尚書房裡。這日在宮裡轉悠的時候倒是遇著他了，那時她才從慈寧宮出來，要往承乾宮去，迎面見他與一些大臣同往保和殿去，沒敢打擾，只是衝他點了點頭。
這麼著本以為他今兒本又是公事纏身得不了空，沒想著這麼快就已經回來陪佳人戲魚了。見著蘭珠燦笑著撒魚食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嫣然，她好像也愛幹這事兒。可憐她屍骨未寒的，丈夫就陪著害死她的人在這兒嬉笑，只歎這府上情薄啊。
如是想著，越看越看不過眼。見那蘭珠故意惦著肚子，還時不時用手扶背捂肚那麼一下，竟是氣笑了。想她有身孕也不過三個月，至於作得跟個要臨盆的產婦一般嗎。這麼顯擺肚子，也不嫌累得慌。
抬腿要繼續往回走，見著寧浩已是看到她了，只得過去蹲了個福。這時蘭珠側過身子也看向她，不過稱這懷孕腫了她的膝蓋，彎不了丁點兒，只得微躬下身子算是行禮。瑞玉淡著一張臉見她裝模作樣，沒說一句轉身便要回去。
這麼著蘭珠倒是委屈著了，恨得咬緊了唇。片刻，卻是出乎意外地，她呼住瑞玉，假情假意地邀請她道：
「妹妹別急著回去。今兒天兒好，何不同我一塊兒戲戲魚，玩耍玩耍。難道王爺得了閒在這兒，我又礙得肚子小傢伙不能盡心侍候，妹妹在也能替我照顧周全些。」
瑞玉本是不想理她，哪知道人家硬要在面前顯擺。這麼著她回身看了她一眼，又望了那方凍得不起波瀾的池子，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這大冷天的池子都結冰了，出來喂什麼魚，也不怕凍著了。蘭姐姐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傷著丁點兒王爺還不心疼得很。王爺平日裡憂國憂民，本就累身累心的，我們做妻子的就更該替他著想才是。蘭姐姐若是真想照顧王爺周全，就該臥床好好養胎，少出來惹些王爺擔心。」
大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