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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0章 悔不當初 文 / 夏日櫻花草

    說話間蘭珠已是攔在這一眾跪著的嬤嬤跟前,讓那些個侍衛拿不得人。想她蘭珠是皇后娘娘賜婚到這裡的,董佳氏怎麼敢這樣放肆。不僅讓這些個奴才搜她的院子,還拿劍傷了喜嬤嬤,如今還要處置她這些慈寧宮那兒陪嫁過來的人,這般她定然是不許的。於是她壓著心裡的慌,硬氣地回道:

    「我不過是替你處置兩個大逆不道丫頭,你怎敢……」

    這話還沒說話,瑞玉已是斷了過去,只道:

    「替我處置?那嫣然命在旦夕的時候,你為何不替我處置,為何不去救人?反倒是放著她不顧不理,還百般阻撓別人施救。只抓著這麼件不清不楚的事情,分不清急緩的肆意責打。我今天倒要問問,你到底腦子壞透了,還是心腸爛沒了?」

    這風火的一氣話,把蘭珠罵愣在了那裡。還不待她回過神,瑞玉已是示意一旁的人拉住蘭珠,讓侍衛拿人。這般橫氣的蘭珠被她最輕賤的奴才們制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見她的這些個爪牙給人帶了去。一時又惱又委屈,早已顧不得那些規矩了,竟指著瑞玉的鼻子抖著聲兒說道:

    「我……好歹也是和碩格格,你竟然……竟然……敢這麼對我?董佳氏,我今兒定然不依你的……來人,我要進宮……我要去皇后娘娘那兒……」蘭珠這般嚷著威脅著,便要出這方屋子去,卻迎面給西苑的四個管事嬤嬤攔在了那裡。也是她這會惱羞成怒,哪裡容得奴才攔住她的去路,說話間便要伸手扇面前的人耳瓜子。瑞玉上前一把扯下她的手,卻是示意攔著的嬤嬤們都讓開。對著她說道:

    「你如今嫁給了王爺,還算得上是哪門子地格格。你若是想自黜了回宮去。這會兒要去稟明了皇后娘娘和王爺。我絕不攔著。」

    這話把蘭珠驚在了原地,倒是不再往外衝了。自黜回宮!想她那般拼了死的,才嫁給了寧浩,怎麼會有丁點兒這樣地想法。也是她方才急暈了失了言,可她是奉了懿旨嫁過來地,董佳氏怎麼敢在人前扔了這話出來逼她。

    這般她已是氣得滿臉通紅。那樣子連擦臉的胭脂都可以省了,卻是胸口起伏得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拿著帕子的手直直地指著瑞玉,不停地說著:

    「你……你……」

    瑞玉這會兒也火,管不得她這般冒犯,只繼續說道:

    「你要進宮也不用著急。待咱們這事兒一樣樣理清楚了。我陪著你一塊兒進宮到皇后娘娘那兒。跟她老人家稟明這一切。到時候誰有罪。誰該罰。自然有個說法。」

    這要與她清算地一席話。頓時讓蘭珠驚慌失措起來。還一樣一樣。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正這般想著。卻是聽到她屋裡地幾個嬤嬤。正撕心裂肺地喚著主子求救。於是慌也是地到了外邊。見著司刑嬤嬤手裡地板子高高舉起。正要落在喜嬤嬤地身上。

    這般蘭珠忙著喝止那司刑地嬤嬤。可這些個嬤嬤與這府上一般地丫環婆子不同。她們手裡司地是刑。眼裡自然就沒那麼多主子。一句話。她們只聽王爺和福晉兩個正主子地。所以對著蘭珠地喝止。一旁領頭地嬤嬤客氣地對著蘭珠說道:

    「蘭主子見諒。奴才們不過是得了福晉地吩咐。」

    說完已是示意那舉板子地嬤嬤動手。這般舉板地嬤嬤得了令。手裡地板子重重地往那喜嬤嬤地**上去。便是這一下。喜嬤嬤已是疼得死去活來。只是還不待她緩過勁。板子又接踵而至。而一旁地其他幾人也給落了板子。一時這院裡哭叫聲一片。

    也是她喜嬤嬤平日裡得勢。從來都是她罰別人。自己哪裡受過這樣地大刑。於是不出幾下。她**上已是皮開肉綻。血浸透了裡邊地夾裙。想她本來手上還給劃了那麼一劍到骨地傷。疼得很。可這會兒是完全感覺不到了。

    蘭珠在一旁見喜嬤嬤挨打受傷,心裡也是急得不行,想她那般冷的人,這會兒臉上竟是落了淚。也難怪,這喜嬤嬤自她進宮時便服侍在她身旁,平日裡她喜了樂了怒了惱了都是喜嬤嬤伴著她哄著她,有什麼難事也都是與喜嬤嬤商量著。如此喜嬤嬤雖是奴才,可於她就是個親人啊,她又哪能見著她受罰不管。

    可眼下她真是勢單力薄,這王府裡不會有人聽她的,而她地救星此時遠在宮裡。這般急著救人,她再無其它地法子,見著那板子還要繼續往下落,她竟是一下子撲到那喜嬤嬤的身上擋著。也是那司刑地嬤嬤沒想著她來這一出,一下子沒收住手,兩板子下去,就硬生生的落在了蘭珠地身上。

    想這般重的刑,上得蘭珠嬌弱的身子,她哪裡受得了,立時就要疼得去了半條命。而喜嬤嬤見著主子這般捨了命的維護她,已是老淚縱橫。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主子呀,奴才不過賤命一條,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哪裡值得您這樣。您若是傷著分毫,奴才這心裡如萬箭穿心,不是比死了還要難受。主子……主子呀……」

    這般哭喊著,又見著一旁仍舉著板子的嬤嬤,竟是忘了疼,恢復了以前的橫勁兒。拚命掙著,還大著聲指著她們的鼻子罵道:

    「你們這些個狗東西,竟敢傷著我家主子!你們真是膽大包天了,不要命了!若然讓皇后娘娘知道了,定將你們剁碎了餵狗去……」

    正這般說完,那領頭的司刑嬤嬤已是身手矯健的上去給了她狠狠的兩個耳光,止住了她這般激動且威脅的言辭。回頭見著瑞玉從裡邊的屋裡出來了,那領頭的司刑管事與方才失手的兩位一同跪下,請罪道:

    「主子恕罪!方才司刑的時候側主子突然衝了進來,奴才們失手……」

    瑞玉聽了,望了眼喜嬤嬤身上的蘭珠,只道:

    「是她自個兒願挨,與人無尤。」

    如是嬤嬤們應了聲,示意一旁的些個人上前來拉開這位側主子,隨即又是要掄起板子開打。蘭珠卻是掙命般地推開那些個來「請開」她的人,做出架勢用身子護住喜嬤嬤,且對著那些個司刑嬤嬤厲聲威脅道:

    「你們敢!若是要打她,先踏過我的屍體。」

    威脅到這個份上,司刑的些個嬤嬤誰還敢動手,她們說到底也只是奴才,掄不得板子打奴才以外的人。這般只得齊齊地望向正主子,看她是個什麼意思。不過還不待正主子示意,卻是見著蘭珠捂著挨板子的地方探起身,一雙惱極的眸子像有深仇大恨般地盯住瑞玉,詛咒般的語氣說道:

    「你……你……竟敢縱容奴才們打我!董佳氏!今兒的事我絕不會這麼罷休……」

    聽著這惡話,瑞玉隨即近得兩步,對著她說道:

    「好得很!這事兒咱們倆誰都別罷休,否則對不住這枉傷枉死的人。」

    說完,只見著她衝著一旁的管事嬤嬤吩咐道:

    「來人,把這些個犯事兒的還有這位側主子一起給我帶回正院去。」

    眾嬤嬤應了聲,架著蘭珠,還有那些個慘叫呻吟的奴才們一起去到了正院裡。這會兒嫣然的屍身已是被抬出了側間的屋子,殯葬的人和著穿白袍的丫環婆子們正在收拾嫣然的後事;而隔著一間屋,大夫正在給茗翠查傷敷藥,裡外的小丫環們不停的進去換著熱水。

    見著這滿屋的死傷,瑞玉不由得怒從中來。這時裡邊的管事嬤嬤忙著領了位小丫環過來,說是昨兒夜裡內院守夜的。那丫環見著福晉行過禮,卻是低頭小聲地跟她說了幾句什麼。這般只見著瑞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靜默地聽完,不由得望天深吸一口氣,悲歎地說道:

    「我真後悔當初替王爺應下這樁婚事。若是我當日以死相掙,這王府今日又何至於如此血流成河,安寧不得。」

    蘭珠這會兒由人扶著立在一邊。聽了這話,一時心虛,卻是裝作不懂的故意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瑞玉聽了,隨即轉身對著蘭珠,惱怒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看看這屋裡傷著的人,看看外邊放著的屍身,還能裝作不知,還能問得出這般喪盡天良的話!」

    蘭珠一時心虛嚇住,知道了這話裡的**分。可這會兒便是她自個兒清楚,也定是死咬住不會認一個字的,於是她繼續裝傻充愣,復問道:

    「我做什麼了,你這般枉我?你的話我聽不明白。」

    如此,倒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於是瑞玉對著那守夜的小丫頭吩咐道:

    「來,丫頭,把你昨兒夜裡看到的事情,說給大家聽。」

    這般那小丫頭應了聲,只道:

    「昨兒夜裡我巡夜經過藥房燉煮的地方,聽著裡邊有吵鬧的動靜,便近到簾外邊看了那麼一眼。就見著見著……」

    說到這兒,小丫頭有些怯膽,瑞玉見著了,緩著聲兒道:

    「不用怕,大聲些說出來便是。」

    如是,這小丫環接著說道:

    「奴婢見著喜嬤嬤坐在地上拾翻了的當歸,卻是順手抓了把櫃邊放著的鼠藥,扔進了爐子上燉的東西裡。」

    麼麼看書的親親,夏夏又是這麼晚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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