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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4章 分管差事 文 / 夏日櫻花草

    如是一番鬧,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兩人這般粘乎乎的,瑞玉便留了寧浩在這邊用膳。膳畢,寧浩照例是要到她內屋裡小憩一會兒的,不過經過嫣然那間屋子時,正巧裡邊的丫環打了簾子起來,便見著個很是面生的婦人捧了茶碗從裡邊出來。

    那婦人見著寧浩和瑞玉,忙著磕頭行禮,跪下去那一下,手習慣性地拉了下裙擺,那動作倒真如她的名字般,有三分優雅。見著她了,瑞玉想起上午招月嫂的事情,便又與寧浩說了一遍。只道這喚作莞雅的女子對了嫣然的脾氣能哄得住她,且她做事極為心細,於是便決定留了下來。

    寧浩聽完只應了一聲,隨即打發了那莞雅做自己的事去。接著他卻沒有去內屋裡休息,而是掀了簾子進去看嫣然,瑞玉亦是陪了他進去。見著他來了,嫣然仍是笑,不過只那麼一下,便低頭看向手裡的絨花。

    這次寧浩沒像往常般進去裡屋床邊坐下,只是在外邊問了小丫環們,今兒嫣然的情形可好。這上來回話的小丫環很是伶俐,只說是都好呢,方才大夫來診,還說這段時日調養得好,把前段時日小主肚子裡胎兒受的虧損都補了回來;且今兒新來的月嫂把小主伺候得不錯,小主很開心呢,大夫說若是小主這般情緒一直到生產,對胎兒是最好的。

    正這般回著,那莞雅已是捧了中午嫣然要服的湯藥回來。見著兩位主子,又微微福了一福。不過這會兒嫣然見了她,便是忙著喚了她進去,同她又一起做起了方纔那個遊戲。依然是雅莞把玩,嫣然在一旁看,只是這次難一些,因為那拋在空中的絨花換到手上時,已由一朵變成了兩朵。

    如是不僅是嫣然,連瑞玉在外邊看著都覺得有趣。只是轉眼看向寧浩時,卻見著他望向那婦人的目光裡閃過一絲凌厲。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待回望向她時那目光又柔和下來,且裡邊還帶著一絲倦意。瑞玉知他這會兒有些犯困了,便湊在他耳邊輕輕提醒道:

    「王爺,該休息了。」

    如是寧浩才轉身出得這間屋子。回去方纔那裡。進得裡間,丫環們早已是收拾打理好了。那軟榻上的錦被也已是鬆軟的攤開,惹得人愈發的想眠。瑞玉過去床邊替寧浩解了衣帶袍服,剛服侍他躺下,外屋的丫環便來叩門,說送了午間的這道藥來。也是寧浩這會兒休息呢,丫環們不方便進來,瑞玉便吩咐把那藥擱在外屋便是。

    替寧浩拉好被子,她便是出去服那苦藥。每每這個時候她最痛苦。那藥服下去真真直犯噁心,胃裡翻騰難受得,便像是害了場大病。這般捏著鼻子灌了那藥下去。她伏在那軟椅上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也是在這外邊坐的時候久了,寧浩見她久不進去,已是在問她怎麼了,她這才應了聲,用手捂了嘴回去裡邊。

    這時寧浩已從床上坐了起來,見她是服了藥難受,便拉了她進懷裡輕摟住。這些日子,他每每在這兒午眠,見瑞玉被這藥害得不淺。心裡也疼得很,恨不得替她受這苦。無奈他又做不得什麼,只得輕抱住她這般溫哄,和她說說話散一散她地注意,緩一緩她身子的不舒服。

    這會兒見著懷裡的人臉色蒼白,且捂了嘴直想吐,他看著她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是惹著瑞玉了,哪有見人難受還這般開心的,於是她輕打了他一下。只道:

    「見人家難受你還開心。哪有這般壞地!」

    寧浩聽她抱怨。依然是一臉地笑。用手撫開她額間地發。只道:

    「你可別枉我。方才不過是在想。你若是有了身孕。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瑞玉歪在他懷裡。本是故意與他玩笑。可了不知為什麼。這會兒聽他提起這事兒。心裡竟是難過得很。止不住地鼻子有些發酸。隨即別過臉不看她。寧浩見著她有些不對。便俯下身問她是怎麼了。她卻是不答。許久。寧浩聽著她那般輕卻是帶著哽咽地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我怕是懷不上寶寶了……」

    這沒來由地一句讓寧浩心裡也是緊了一下。只覺得掌心裡握著地手這會兒冰得很。那涼意直直地都透到他心裡去了。只道這丫頭這會兒是真難過呢。不過怎麼可能會懷不上寶寶呢。他這般寵她粘她。恨不得夜夜宿在她這裡。想到這裡。他三分氣卻是七分喜。只道這丫頭真是病糊塗了才會這般說。於是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盡說傻話,怎麼會懷不上?你莫不是懷疑我?」

    瑞玉搖搖頭,只道:

    「王爺,我這許久都沒有……」

    寧浩未聽她說完,已是打斷道:

    「那是你病了才這樣,上次太醫來不也說是因為你身子虛?」

    說完笑著將她往懷裡緊了緊,只道:

    「待你病好了,我們努力些便是,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他這般不正經,瑞玉羞過臉不看他,卻聽著寧浩認真且溫柔的腔調在她耳邊說道:

    「瑞兒,要快些好。我可是打算將來咱們的寶寶來襲我地爵,你別讓我失望才是。」

    說完已是在她的小鼻子上輕刮了那麼一下,這般癢倒是把瑞玉惹笑了。於是她輕應了一聲,便催著他快些睡了。可這會寧浩哪肯放她,說話間已是替她解了衣裙,拉了她同裹在被子裡,粘在一處。一陣親呢,倒是聽著寧浩說道:

    「你這丫頭就是病得累得,該好好歇著養養才是。」

    聽了這話,瑞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只道:

    「我倒是也想。可府裡的女眷這般多,又哪裡能得了空。」

    寧浩聽她這話,只當是抱怨,便是認錯地腔調道:

    「是,惹夫人操心了。不過你這丫頭也是,什麼事情都往自個兒身上攬,又怎麼能不累。現下你手裡不要緊的雜事,交一些給蘭珠便是了,她本也是該為你分擔的。這樣一來給她找些事兒做,你不也能省下許多功夫休息。剩下嫣然那兒,我見她這些日子也是好多了,且今日又來了個侍候得好的人,眼下已是能送她回北苑去了,這樣你不又少累一些。」

    瑞玉聽他這般為她打算著,倒是覺得很有幾分道理,忙著點頭應下來。不過聽著他最後說送了嫣然回去的事,雖然覺著該是這樣了,但心裡總有那麼些不安穩,只道:

    「我還想留她生產了以後再回去呢。不過王爺既是這般提了,再過個幾日我便讓人安排她回北苑去。」

    如此,寧浩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囑咐她少累些便是了。瑞玉輕應了聲,便綣回他懷裡,沉沉的睡了去。也是因為她這不舒服,寧浩這個下午起得遲了些。不過因為昨兒的那夢,他這會兒見不得她不放心得很,便一直待在這兒,連公文也是拿過來批了。

    到了晚間用膳的時候,蘭珠那邊遣了嬤嬤過來想請寧浩過去,不過這外邊的一眾人遠遠地就將那嬤嬤攔住,讓她靠近不得,且和她說這會兒王爺在福晉房裡,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那嬤嬤無奈只得折回去,遞回這個不讓主子高興的信兒,自然又惹得蘭珠發了一大通的脾氣,這屋裡的東西又是給摔了個稀爛。

    而寧浩這邊,他這般擔心的守著他的小福晉一天,又睡了一夜的好覺,心已是放下了許多。每二日晨間,便安安心心地去宮裡上朝了。送走了寧浩,瑞玉稍稍得了些空,想著昨兒寧浩和她說的事兒,倒也是著手理了些雜事出來,待蘭珠過來例行請安的時候,交到了她地手裡。

    蘭珠一看便是一個喜歡弄權的人,手裡就巴不得管些事。這些本都是累人累心的繁瑣差事,瑞玉本以為她會一萬個不情願,搞不好還會裝個什麼病的跟她推拖。哪裡知道她倒是一萬個願意,一口應下來不說,且還難得對她恭敬且笑著一張臉,稱自己早該替她分擔了。如是,這般皆大歡喜還有什麼不好。

    瑞玉再囑咐了兩句,便也打發她回去了。蘭珠也是恭敬地跟她行了禮,很是高興的回了院子。只是見著她那般樣子,想起昨兒那封信,她心裡真是說不出的寒。她真是不明白,這個女人千般的想害她,怎麼能在她面前做出這般親熱的樣子。正這般想著,茗翠已是從外邊進來,湊在她的耳邊說了句:

    「小姐,東西已是取到了,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瑞玉聽了這話,思得片刻,只道:

    「你去外邊隨便吩咐個小丫頭,讓她去藥房把那天拌藥地嬤嬤給我喚來,就說是我找她有事。」

    茗翠忙應了聲,轉身掀了簾子出去,不多時那藥房地嬤嬤便是到了瑞玉的跟前。

    又是這麼晚,夏夏吐血,麼麼看書地親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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