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說好不分手24 蘇蘇&王哲 文 / 吉祥夜
王哲一直呆呆的,沉浸在他毀滅的世界裡一時無法醒過來,直到聽見她說「走了」,直到她的身影從他身邊飄過,他才猛然醒悟,起身衝著她的背影追了出去,大喊她的名字,「珊兒!珊兒……」
蘇芷珊沒有停步。
他瘋了般穿梭於人群,追了上去,抓住了蘇芷珊的手,「珊兒,等等……」
蘇芷珊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用力地抓著她,直至將她捏疼猶自未覺,「珊兒……」他雙眉緊鎖,神情急迫,「我不懂你的意思,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幹什麼?你告訴我?」
蘇芷珊心中何嘗不是疼痛如絞,一段感情,深入骨髓,要剝離開來,其痛何如?
「王哲,你明白的,不是嗎?」她看著他,那幾個字,不需要再說一遍…桎…
可以說,到了此刻,王哲才終於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她這個人,從來不提離開和分手,她那麼愛他,他深深瞭解,無論他們曾遇到多大的困難,無論擺在他們面前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她都不會提分離……
他依然拉著她的手,雙目已濕,喉間哽咽,「珊兒,如果我說,不讓你走呢?如果我不想分手呢?我已經用行動在證明了,我不想失去你,我可以失去公司,失去一切,也不想失去你啊……」
失去公司,失去一切……
這個代價,太重,太重,他每說一次,她心裡的負擔就重幾分……
「王哲……」她看著他,餘下的話,不言而喻。
王哲在她眼裡,看懂了一切,心內酸楚,聽得她的聲音再度響起,「王哲,你抓得太緊了,我疼……」
有些東西,何嘗不是因為抓得越緊,而越疼呢?
她,曾經也是。
在她的世界裡,將她的一生,她的期許,她的幸福,全部牢牢掛在他身上,以致忘了自己是誰……
王哲終於鬆了手,而她,在他的注視裡,也終於遠去……
獨自一人在街頭站了許久,都找不到該去的路……
剎那間陷入迷惘,何處才是他的歸處?
在過去那些忙得腳不沾地的日子裡,他心中始終是有方向的。
無論多麼忙,無論多麼晚,無論去了哪裡,只要停歇下來,他就知道,他該回家,因為,家裡有一個等他的人,有他永遠的牽掛,然而,現如今,他該去哪裡?哪裡才有意義?
在街上晃蕩了半天,這是他自十八歲以來第一次這麼清閒,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
十八歲開始,就有人告訴他以後要怎麼過該怎麼過,有人給他訂好每天的學習任務,每週的學習目標,他朝著她既定的方向努力;
後來,要考大學,也是她給他參考專業,填報學校,告訴他今後的事業該從哪個方向努力;
再後來,他開始有自己的想法,卻沒有信心,還是她,給他鼓勵,給他支持,用她全部的生命在支持,她的笑容一直是他努力的方向,他終其努力所奮鬥的目標,就是給她幸福的生活,看見她幸福的笑容。
然而,突然之間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他要為什麼奮鬥?他的奮鬥又還有什麼意義?
在反反覆覆問了自己一個下午之後,他最終走進了酒吧。
半醉之際,開始回顧和懷念,懷念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尤其是高中的時候,最單純最簡單的相處,卻充滿向上的動力和奮鬥的激/情的日子,那時候的太陽,當真每一天都是新的啊……
極度鬱悶之時,他打蕭伊庭電話。
蕭伊庭這傢伙,最近也是越來越深沉,全然沒有了當初的逗逼氣質。
「喂,是我,過來。」他醉醺醺地說。
「來幹嘛?」那端的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來給我收屍……」
「什麼事啊?要死要活的是男人嗎?」
他只報出了地址,「不來就絕交了啊!」
蕭伊庭自然會來的,一來,便看見他喝得二五八萬似的,上前一拍他肩膀,恐嚇,「我說你膽子不小啊?喝成這樣不怕蘇蘇讓你跪
tang鍵盤嗎?」
王哲看了他一眼,苦笑,「我倒是想跪,得有人看啊……」
「怎麼了?」蕭伊庭終於嗅到一些不妙的氣息。
王哲遞給他一瓶酒,在他瓶子上一撞,「來,哥們!祝賀我脫離苦海啊!我終於擺脫珊兒的魔爪了!」
記得讀高中的時候,他和蕭伊庭被兩個女生逼得除了埋頭讀書簡直無路可走,那時候兩人在一起便叫苦連天,紛紛表示什麼時候才可以擺脫兩個女魔頭的九陰白骨爪,得以重獲自由,而今,他終於做到了,用了七年的時間,只是,為什麼一點也沒有解放的快/感?
「什麼意思啊?」蕭伊庭把酒瓶放下,把他的也奪了,「你和蘇蘇分了?」
王哲沒吭聲,只重重地點頭,酒醉之後,愈加情感外露,被他這麼一問,眼睛裡瞬間含滿淚水,「七年了,你說她怎麼捨得?就算你家那只一一吧,養了這幾年,哪天丟了你也會難過是不是?何況是兩個人呢,她怎麼就捨得?」
蕭伊庭臉色瞬間變了,「王哲,你xx老實說,是不是惹她生氣了?你跟你們公司那女經理玩出事兒來了?」
王哲瞪了他一眼,「少……胡說……我跟誰玩呢?我xx誰都沒玩過!」
「那蘇蘇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要你了?」
王哲泛紅的眼睛仰視著頭頂天花板迷/亂的燈光,心裡的苦澀比酒液更甚,「我還在這犯糊塗呢……是因為她吧……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而且……已經解釋清楚了啊……」
王哲本就喝醉了酒,此刻腦子裡一片混沌,他和蘇芷珊的矛盾,全是因為宋詞而起的……
「我上次跟你們公司人去玩!就看出不對勁了!你們那女經理喜歡你,玩那個破玩意兒真心話大冒險就在那玩花招!拿簽給拿女人抽那姑娘絕對是跟那女人串通好的,她口袋裡兩套簽呢,其中一套估計全寫的你名字,人家就是想要借這半真半假的遊戲吃你豆腐膈應蘇蘇,什麼玩意兒,在我面前玩花招,別忘了,我是玩花招的祖宗!那會兒我不想跟你說明白,是怕你小子犯渾,一旦真知道有女人喜歡你,你別尾巴翹上天,還真和人玩曖/昧!我只是善意提醒了蘇蘇,好好處理,沒想到你這個混蛋,還是因為那個女人把蘇蘇給氣走了。」蕭伊庭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是……是我沒處理好……沒把這當回事……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王哲凝視著那些燈光,目光也散亂起來,「宋詞是個十分能幹的員工,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關心照顧,陳法還跟她走得特別近,所以,我從來沒想過她會喜歡我,後來珊兒跟我說起這事,我也只當她胡思亂想,沒放在心上,直到她有一天把宋詞小號裡的截圖給我看,我才覺得異樣,可是,人家只在她自己空間裡半隱半露地抒發感情,又沒跟我說,我總不能神經病似的跑去對她說,你不要喜歡我吧?珊兒那時候一再要我開除宋詞,可宋詞於公司,真是有功無過,而且,我開除了她,其他股東也不同意,所以,我只是分外注意自己的言行,想著,只要我自己站得正,就不會有什麼事,並且,我刻意在任何公共場合,都表現出對珊兒的親密,也在言語間有意無意地總是強調,我這輩子不會負珊兒,宋詞不是會上小號看珊兒和我嗎?我乾脆把簽名也改了,改成,此生唯愛老婆一人,永不更改。我想,我做這些,應該就能讓宋詞明白我的意思,然後識趣地放下在我身上得心思,這樣不是最好嗎?」
蕭伊庭冷笑了幾聲,「可是你錯了不是嗎?有的女人是不會懂得識趣二字怎麼寫的,如果她懂,就不會在明知道你是有婦之夫的情況下,還對你別有用心了!」
王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直到最後,宋詞竟然p出一張我和她的床照來,然後才將所有矛盾激化,珊兒還因此動了氣,失去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