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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0章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青春 文 / 吉祥夜

    腹黑律師太危險,第80章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青春

    第二天,葉清禾和蕭伊庭進入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往王哲的座位看。ai愨鵡琻

    當看見那個精瘦、皮膚略黑,卻在座位上坐得筆直端正的小子,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蘇芷珊也站在他身邊,不知道在和他說什麼,笑容在清晨的薄光裡如甦醒的百合……

    「你小子!總算來了!」蕭伊庭很興奮,直接踩上課桌,連續飛躍幾張桌子來到王哲身邊,用男生的方式跟他撞肩打招呼。

    王哲捂著肩膀,咧著嘴笑了笑,些許少年人純真的靦腆眭。

    蘇芷珊彷彿是最開心的那一個,握著葉清禾的手,眼神殷切,「真好!清禾!我們一起幫他們兩個學習怎麼樣?我相信,只要他們夠努力一定能很快趕上來的!」

    葉清禾輕輕「嗯」了一聲,文秀端莊的樣子,是和蘇芷珊截然不同的沉穩。

    王哲復校以後沒多久就期末考試,葉清禾這半期對蕭伊庭的「壓搾」沒有白費,蕭伊庭的努力也沒有白費,考試成績大有進展,理化在及格的邊緣吊著,英語七十來分,其它的全都上了八十展。

    這成績對蕭城興而言是個巨大的喜訊,第一次把兒子狠狠誇了一頓,當然,對葉清禾更是大加讚賞,把一切的功勞都歸給了她。

    兒子得到蕭城興誇獎,姜漁晚心中也高興,發通知書那天又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算是犒賞這倆孩子。

    至於王哲,覺醒得稍晚了點,這次考試仍然沒什麼起色,不過,在三個好朋友鼓勵的眼神裡,他並沒有放棄,答應他們寒假一定努力。

    伴隨著漸濃的春節氣息,寒假正式來到了。

    蕭城卓寒假要去新疆過年,所以一放假就依依不捨地走了。所謂依依不捨,只是格外對葉清禾不捨而已,臨走黏在她房間裡許久,若不是對半年沒見的爸爸也分外惦記,他是絕不會捨姐姐而去的。

    蕭伊庭期末考試取得小捷,堅定了蕭城興要鞭策他繼續上進的決心,命令葉清禾寒假期間給他制定詳細的學習計劃。

    恰好王哲也需要努力,蘇芷珊便邀著四人一起去王哲家學習。

    蕭伊庭是男孩,頗為粗心,並不去深想蘇芷珊為什麼一定要去王哲家,可葉清禾卻明白,這樣,是為了讓王哲更自在。

    王哲這個人,沒有蕭伊庭開朗,大多數時候都沉默寡言的,自尊心卻極強,無論去蘇家還是蕭家,優越的環境可能都會讓王哲不那麼自如,蘇芷珊心細,樣樣都替王哲想到了。

    隨著四人相交漸密,對彼此的瞭解也漸深,葉清禾倒是越來越喜歡蘇芷珊。她清冷的性子不善交朋友,可蘇芷珊比她熱情,兩人形成了互補,每每蘇芷珊說得眉飛色舞,她都是極安靜的聽眾,帶著她獨有的寧靜和沉穩,給人以極強的信任感。

    「清禾,有你真好……班上的人跟我玩得好的挺多,可是,真正可以講心裡話的,就只有你……」蘇芷珊有時候還會抱著她瘦小的身子,跟她頭碰頭。

    葉清禾不太喜歡和人過於親暱,可是,蘇芷珊這樣對她,她卻不討厭,反會微微地笑。

    在這樣的友誼裡,蘇芷珊對她說了一個秘密,「清禾,我喜歡王哲了,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葉清禾抿唇而笑,還用告訴嗎?誰都看得出來了好嗎?

    「你笑什麼?不准笑我!」蘇芷珊羞紅了臉,咯吱她。

    她最是怕癢,躲來躲去的,被咯吱地哈哈直笑,最後投降,「好好好,我不笑了!我真不是笑你!」

    「清禾,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嗎?那天被扎傷的人本來應該是我,是王哲,不顧一切地替我擋下了,那一刻,覺得他好man,好帥……」蘇芷珊的眼睛如琉璃般璀璨,寫滿憧憬和崇拜的面容,籠著一層夢幻般的柔光,美極了……

    英雄配美人,自古如此。

    十七歲的少女,正是做夢的年紀,前一瞬還喜歡蕭伊庭的蘇芷珊,這一刻卻傾慕了王哲,並沒什麼可奇怪的,青春原本就是這樣,張揚多姿,隨心開出嫵媚的花朵,就算再一下刻,或者更久,在他們長大成人以後,彼此會遇上另一個他或者她,也不負了這場青春的邀約。

    葉清禾凝視著蘇芷珊的笑容如是想。

    並非她對王哲和蘇芷珊沒有信心,而是,超出年齡的穩重,讓她覺得十七八歲的喜歡雖然美麗,卻不靠譜……

    「清禾,你說話呀!」蘇芷珊第一次在好友面前透出自己的心事,很想聽到一些評價。

    葉清禾一貫的鎮定冷靜,推了推眼鏡,「芷珊,我們快要進入高三了,要以……」

    「哎呀,清禾……」蘇芷珊一聽前半句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挽著她的手臂幾許嬌嗔,「別和陳老師的口氣一樣啊!我知道呢!我會好好學習的!而且要監督王哲好好學習!你就不要掃興了!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們高中生的愛情也是靠譜的!」

    葉清禾只好又沉默了。高中生的愛情靠不靠譜她不敢保證,可是有一點她還是相信的,至少從目前來看,蘇芷珊和王哲在一起產生的是向上的作用力。

    「清禾,你贊成是不是?怎麼又不說話了?」蘇芷珊紅著臉,微微嘟起了唇。

    要她怎麼辦呢?葉清禾只能歎息,「沒有啊,我只是在感歎,我二哥又失戀了……」

    蘇芷珊一聽,臉紅得要滴血了一般,擰著她的小胳膊,「你別瞎說!我可沒喜歡過你二哥……」說完,見葉清禾一副瞭然的樣子,只好小聲承認,「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過你二哥,誰讓你二哥是萬人迷呢,可是,你二哥那人,雖然開朗熱情,可要真正靠近他,卻感覺怎麼也走不近……除了你以外,我看哪個女生都走不近他,雖然我早聽說他是大情聖一個,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朋友,可依我看啊,沒幾個是他放在心上的。」

    葉清禾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臉頰微微發燙,低下頭來,「我是他妹妹嘛!」

    「是!你是他最疼的妹妹!」蘇芷珊笑道,「你不知道,我從前多羨慕你!羨慕你可以跟他一起上學放學,可以跟他喝一個水壺的水,吃一個碗裡的飯,可以給他背書包……」

    「等等……」葉清禾再度推了推眼鏡,「這個你也羨慕?你怎麼不早說啊?我把書包讓給你背唄!」

    「哈哈哈……」蘇芷珊忍不住大笑起來。

    葉清禾寬大的鏡框下,也彎起了粉粉的薄唇,配合著蘇芷珊的大笑。

    她們並沒有把所有的時間都安排來學習,葉清禾答應過蕭伊庭的,寒假要允許他玩遊戲,所以,他們只有上午的時間在王哲那,中午,兩兄妹就會回自己家,蕭伊庭或玩遊戲,或練練字,若要他再看會兒書,他也是樂意的。有了王哲這個伴,蕭伊庭比之前更加努力了……

    過年前的某天,蕭城興要宴請一位新結識的德高望重的朋友,家裡一早就在準備宴席。

    晚上,客人來赴宴的時候,蕭家全家,包括蕭伊庭和葉清禾都出來迎接,可這客人,卻讓葉清禾大吃一驚,竟然是江之永!和他一同來的,還有位長者,想必就是蕭城興說的朋友了。

    江之永也很是驚喜,在長輩們做過介紹以後,忍不住插言,「爺爺,這就是我上次跟您說過的葉清禾,陪我去選玉石刻玉章的葉清禾。」

    爺爺只說今天帶他來赴宴,並沒有說來誰家,以前也沒聽過爺爺和蕭家有交情,這次偶遇,真太讓人喜出望外。

    蕭城興聽說倆孩子跟江老的孫子是同學也很高興,家長會時就見過江之永,一表人才成績拔尖的小伙子,很受蕭城興讚賞,當然,沒忘記叮囑蕭伊庭多學習人家。

    蕭伊庭自然是不服的,可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謙遜的樣子來,十分憋氣。

    江老則笑呵呵地誇讚葉清禾,稱讚她才是人中龍鳳。

    家庭之間的聚會就是這樣,相互誇讚對方的小孩,將自己的小孩貶得一文不值,這彷彿已經成了體現謙遜的習慣,葉清禾泰然處之,蕭伊庭則在那不爽。

    江老顯然是對葉清禾最感興趣,寒暄之後,便拉著葉清禾坐自己身邊,一直和她說話,談玉、談畫,談書法。

    葉清禾應答自如,卻並沒有顯擺似的侃侃而談,大多時間聆聽,就像在學校聽課一樣認真,為了表示自己對「老師」的尊重,偶爾會發下言,所言不幼稚,不賣弄,恰到好處。

    江老大為喜悅,對蕭城興道,「早就預料這個女娃不簡單,果然大家之風,你們蕭家教育出來的孩子,當真個個不可小覷!」

    蕭城興得意極了,明顯忘記了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小女年紀還小,就愛瞎琢磨書,在江老面前丟人現眼了!」

    「瞎琢磨就能像她這麼知進知退的?那認真起來還得了?清禾丫頭,想沒想過高考考什麼專業?書法?還是美術呢?」江老已經知道她書法相當不錯,據說繪畫也不賴,這麼顆好苗子,他很想看著她成為一代年輕書法家或者畫家。

    葉清禾從沒想過要考書法或者美術,學這兩樣,其目的到了現在,也就跟蕭伊庭一樣了,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於是笑著說,「江爺爺,還早呢,明年再說吧。」

    「也是……考什麼也是你們蕭家決定的事……」江老聽著便知道沒戲了,這丫頭的理想不在這上頭,「不過,丫頭,老頭子我難得遇上一個知己,忘年交,你可得陪爺爺多玩玩!」

    「這個……好吧……」葉清禾不能不答應了。

    有了這個承諾,葉清禾不得不常常在下午不用給蕭伊庭上課的時候被葉家的車接走,陪江老去逛古玩,賞字畫。

    這種時候,江之永也是跟著的,還帶個小本子,把他們聊的都記下來。

    這天,葉清禾卻在玉器市場看見了一個人——付真言。

    他極認真地擠在人堆裡,聽一個中年人吹噓玉石鑒賞寶典,那人更把自己說成了專家級人物。

    退學的付真言,會在這裡幹什麼?

    她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聽著那中年人瞎吹。

    他說的有的固然有理,可很多也純屬瞎掰。

    有些懂得的圍觀者便唏噓起來,那人一火,便有吵起來的趨勢,圍觀的人群也散了,道路上稍有些混亂。

    「爺爺,您小心。」葉清禾扶著江老的手,唯恐有人將他撞倒。

    越是擔心什麼,偏偏地要發生什麼,付真言被幾個人奔跑間一推,往江老這邊跌過來。

    「付真言,小心!你看著啊!」葉清禾喊道,江之永也趕緊扶住爺爺另一邊臂膀。

    付真言覺得這聲音耳熟,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回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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