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鴻蒙大儒 二 文 / 夢入珠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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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是天地原始,從無生有,一生二,二化四,四衍八卦,八八無極,衍變天地萬物,天道方圓?」。
沐寒嗤之以鼻的一笑,蒼松長老所謂的道
同「大天衍術」異曲同工,若是說以前,沐寒也堅信,甚至於執著的相信,就如最初蒲扇教導一樣,什麼是道?
天道方圓
「玄元之妙」沐寒鏗鏘的擠出四字。
雲柱高聳如雲,沐寒、蒼松長老,一少一老,一人聲明大盛,以待選弟子身份,竟能擊敗天榜第八的「銀梭子」,可謂是震天撼地,叫人極度不可思議。而蒼松長老可是鴻蒙大儒尊者之一,同時又是元嬰長老啊。
這倆人不以「道力」相博,竟然盤膝雲柱辯論起了「道」?
別開生面,此刻,三山五嶽人影攢動,丹青宗在山弟子近乎來了大半,足足千人之多,這詭異莫測的「道論」,早已叫人瞠目結舌。
「怪才,怪才,沐寒怪才啊」
「不可思議,那沐寒幾月前同銀梭師兄一戰,還曾揚言,壽元十四凝結金丹,晉陞靈丹師,這才過去幾個月。滿打滿算,料這沐寒連而冠之年也沒到吧」(二十而冠,就是成年的意思,不過迦葉大陸十六歲可舉行成年禮)。
「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擊敗銀梭師兄,老天,銀梭師兄可是天榜第八啊」。
雲嵐慫恿,談吐間,倆人論道已經交鋒了數百回合,言詞犀利,道,在倆人口中似乎成了有形可視的存在一般。
「小聖子,厲害」銀鈴公主懸著的心,慢慢放鬆不少。蒼松長老那可是鴻蒙大儒尊者之一,儒學近乎圖騰的所在之一啊。
「這小子,滿口邪魔歪理,卻叫人感覺猶如刺蝟,滿身尖刺,無從下嘴,可惱之極」蒼松長老的額頭隱然布著一道黑線。
「昔者聖人因陰陽以統天地。夫有形者生於無形,則天地安從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
見沐寒雙目緊閉,蒼松嘴角下沉繼續道。
「太易者,不見氣也:太初,氣之始;太始者,形之始;太素者,質之始。氣形質具而且不可分離,因此才有渾淪。渾,淪者,說的就是萬物相渾淪而不能夠分離。看到的不算真實,聽到的也是虛假,就是循環也不能改變,才稱做「易」。易無形埒,易變而為一,一變就可以成七,七變而化作九。九變者,無窮無盡,可就是循環,變成了一。一者,形變之始也。清輕者上為天,濁重者下為地,沖和氣者為人;因而天地含精,萬物化生」。
蒼松長老眼中噴火,彷彿有火焰在燃燒著。
沐寒、蒼松長老倆人觀點完全呈對立面,前者主張,道為人心,人性。率性而為,不可過於拘束。
否則,不可長生得道
而蒼松長老主張的是;道,天威莫測,上古、太古,乃至恆古,道就存在,而道禁錮世界萬物,萬物皆是有道,講究的是「道」生天下,因此,不管是因果種種,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做的,陰陽循環的都是道早就已經設定好的,修道只可追尋,摸索著「道」的痕跡。
道,高高在上,不可逆,不可攀
「馬後炮」沐寒暗諷一笑。
「小子,你無禮」蒼松長老終於暴怒了,他手頭一劃,彷彿能破碎一切的「儒叟筆」躍然於手,一圈圈銳利的氣息,自筆尖散開。
倆人說是論道,可每個字詞音節內,蘊含的都是精神力,精神力雖然不比道力外釋的威力,可就如蒼松長老這般元嬰強者。
便是一個字詞音節,也能打的叫金丹強者成為白癡。
「天地沒有全功,聖人不一定能用,至於長老所說的萬物,毫無作用」沐寒一出聲,就完全推翻了蒼松長老沉澱了不知數百年的理論。
「因此天職生覆,地職形載,聖職教化,物職所宜。然而天有所短,地有所長,聖有所否,物有所通」。
「為什麼?」
沐寒冷然一笑;「生覆者不能形載,形載者。不能教化,教化者不能違所宜,宜定者不出所位。因此蒼松長老,你口中的天地之道,不是陰就是陽;聖人的教化,不是仁就是義;萬物之宜,不是柔就是剛:這些都是隨天道運轉,所以能出上位者。才有生者,有生生者;有形者,有形形者;有聲者,有聲聲者;有色者,有色色者;有味者,有味味者。生之所生者死矣,而生生者未嘗終;形之所形者實矣,而形形者未嘗有;聲之所聲者聞矣,而聲聲者未嘗;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嘗顯;味之所味者嘗矣,而味味者未嘗呈:皆無為之職也。能陰能陽,能柔能剛,能短能長,能圓能方,能生能死,能暑能涼,能浮能沉,能宮能商,能出能沒,能玄能黃,能甘能苦,能膻能香。無知也,無能也;而無不知也,而無不能也」。
沐寒犀利的言詞,字字珠璣,談吐如梵,蒼松長老原本黑沉沉的臉色,轉變成了陰晴不定,最終怒然蹦起。
「轟~」
儒叟筆,筆芒能碎裂一切,蒼松長老出手,快到不可思議,而如他這樣凝結了元嬰的強者,一出手,那可絕對是風雲變色。
「忍不住了?長老果然好性情,論道不成就對我小小待選弟子動手,哈哈哈」沐寒狂笑間,身子閃躲了開去。
什麼論道?
這不過是想不掃臉面的擊殺自己
蒼松長老畢竟是一方長老,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對付沐寒,的確是會受人以柄,叫人看了笑話。
鬼知道,對方竟然能夠舌辯自己這「鴻蒙大儒」?
一圈圈的漣漪從儒叟筆尖透射出,元嬰強者,隨意催動就是五百道力,沐寒臉色此刻也是鐵青。
他,就是全力施為,也不如對方
「十年苦讀,百年滄桑,金榜無提名,字字是淚痕」蒼松長老又是連續揮斥了數百筆。
剎那間,滄桑的氣息,如同墳塚墓地的冤魂,虛空出現,一名又一名青衫長褂的秀才,個個涕淚,有的搖頭,有的跪膝,有的長襟抹淚,他們的哀怨哭嚎聲叫人心神一下子就陷入了陰沉當中。
「結界」銀鈴公主玉顏一變,驚慌嬌叱。
幾名天榜真傳怎麼還敢大意,聯手佈置了禁制,一瞬間,如同弧線氣罩,將周邊山岱的弟子都圍攏覆罩了進去。
轟轟轟轟~
沐寒不斷飛游梭,已然將道力催到了極致,可是在蒼松長老的攻擊下,一切彷彿都變得是那麼遲鈍。
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在攻擊下,塌陷,滾石轟隆隆的作響,扭曲的虛空,根本叫人看不清人影,灰濛濛一片。
「該死,像是陷入了泥潭中」沐寒叫苦。
「本座凝元嬰,渡天劫,風華絕代,與天地同壽,要是連你一個小小待選弟子都擒拿不下,豈不是叫他人笑掉大牙」
蒼松長老自信無比。
「死,快死」銀梭子臉部充血,亢奮的眼皮直跳。
「蒼松長老,你我既是論道,你堂堂長老論道不過,就對我沐寒動手,置我死地?這才是笑話,我沐寒今日便是死了,也算是正道」
沐寒吼了起來。
這話說的蒼松長老臉色青白,陰測測的,他可是「鴻蒙大儒尊者」之一啊,千千萬萬的儒學者以他們馬是瞻,論道不過,對小小弟子下殺手,早就已經把他羞愧的無顏以對,沐寒的話,讓他更加動了殺意。
「舌頭是沒硬骨的,任你百般辯駁,今日本座定然懲處你」
蒼松長老又是一筆劃出,空間出現一道百丈裂痕,巍峨的可怕,猶如虛空都在他筆尖下碎裂開了。
「不好」
沐寒後脊樑一片寒意,黑袍都濕透了。
他現在才算徹底感受到「元嬰」強者的恐怖可怕,就算是他這樣比靈寂巔峰還要厲害的爆力,在元嬰強者面前,顯得依然十分弱小,就算是全力施為,甚至動用「一元四方」最多也只能迸出四百多道道力。
可,蒼松隨意一擊,就是五百道力
「咦?那是什麼?」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的「銀鈴公主」突然黛眉一揚,旋即興奮道;「是水幕碑銘」。
「水幕碑銘」
無數道眼神都集中在了那一尊遍佈符菉,閃電的石碑上,沐寒這時,催動的正是「若芷真人」給予的碑銘。
「水幕碑銘,若芷真人?」蒼松長老吃驚了下。
旋即的則是怒色滔天,同為長老,若芷長老難不成還肯為了一名小小弟子,就同自己撕破臉面?
「若芷今日也無法保你」沐寒這舉動,對蒼松長老而言,是火山澆油,要是這樣他就不敢動手,豈不是煽他臉面。
轟隆隆轟隆隆的
拖出一道蒼白的軌跡,足足千米,猶如一條雲霧絞繞成的惡蛟,吞噬向沐寒。元嬰絕對是風水嶺。
除非是如「共水」般,得天獨厚,繼承上古大仙衣缽差不多,才可能同元嬰強者一博,而沐寒,仙緣雖然不淺,卻根本做不到。
「完了」這是沐寒腦中瞬間閃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