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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四五章 木香的身世 文 / 竹葳

    宣沐心想要是緋雲蔚果真來抓住她,那麼他們就沒有翻盤的餘地,要是此刻祭出法陣,那麼勢必不久以後就要發起法陣攻擊,不然法陣中持續的力量不能維持那麼就,可現在微墨和白青言他們顯然還沒有察覺。

    再三衡量後,覺得不管如何,先解決此刻的危機,拿出幾個小旗幟,正當她要啟動白符時,緋雲蔚一個巴掌派過來,直接打到胸前,她猝不及防,幸好他收下留情,沒傷及經脈,停下手中的手訣。

    「不能這樣做,不能出去,我何苦要在此受罪,反正他們要的也是你的能力,你過去自然沒有任何危險,而伊人就不一樣,他們隨時都可以殺了她的,你就救救伊人,好不好,宣小友?」緋雲蔚近乎懇求的語氣,雙眼中誠意十足。

    她冷笑一聲,原本她就沒抱什麼希望,只要這緋氏二人不要阻攔她要做的事情,那暫時做作盟友也無妨,現在居然要她去換另一個人的性命,自問她沒那麼大方。

    「緋道友,我可沒有那麼的好心,再說,我可不肯定到了他們手上還有活命的機會,你現在不讓我放法陣,無非就是想安全的救回佳人,你此等作為,真是讓人覺得很真誠!」

    她被他們抓住後,自然也要啟動法陣,不過那時候緋另伊應該已經安全,算盤倒是打得響亮。

    「現在容不得你選,我倒是很欣賞宣小友的,可惜我今日也逼不得已,伊人,我是定要救的,我勸你是乖乖的,我不不敢保證情急時候會不會下手重!」緋雲蔚一改往日的儒雅形態。此時滿目邪乎的施展魅惑之術,可惜宣沐魂術運起,完全不受魅惑之蠱惑。

    緋雲蔚眼看另伊脖子上的刀越來越靠近雪白的脖子,紅了眼,直接朝她撲上來,元嬰期的修為,她是萬萬也抵不過的,想也不想,陣符不要錢的隨便扔,一個接一個的爆破聲響起。為她爭取時間,眼見她像只泥鰍一樣,滑順激靈。緋雲蔚終於爆發出元嬰的修為,不管是否會傷害到對方,現在他只想救回他的另伊。

    「雲蔚,」緋另伊輕輕抽噎喚道,她知道雲蔚對她的情誼。可是他這樣做,就完全斷了她和微墨之間的情誼,出去的希望就更加渺茫,微墨那人一直沒出現,這一切都是他佈置的,雲蔚啊。你一時心急反戈,怎麼沒想想後果。

    即使有陣符相助,宣沐依然不是緋雲蔚的對手很快他就追上她。一個龍抓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股,勒的骨骼咯咯的作響,她神識覺得要是稍有不慎,骨頭都會粉碎。

    「早乖乖的不久好了,現在吃痛了吧。「緋雲蔚欣喜的恢復儒雅的神情。看著吃痛的她的輕聲說道。

    「老頭子,人已經抓到。趕快放人!」緋雲蔚衝著那四人吼道。

    「一起吧,我可信不過你,要是我放了你耍滑頭,我找誰去。」碧若矣狡黠一笑。

    「好,那輸一二三,數到三一起放人!」緋雲蔚急切地說道。

    「你當我是四人嘛,看來以前的偽善都是裝出來的!」突然一聲洪亮的滄桑地男聲響起,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微風,幾道人影飛過,緋雲蔚看著空蕩蕩的手掌,驚恐不已。

    急忙解釋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望見諒!」

    「你不用解釋,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心中恐怕早已起了異心,無妨,那就都留在這裡吧。」終於現出身形來,白青言怒斥地說道,毫不把緋雲蔚放在眼裡。

    緋雲蔚知曉多數無意,只好眼神告訴另伊,他很擔心她,讓她再等等。

    碧若矣四人眼見對方的人數陡然增加,而且那「白清言」似乎一點傷都沒有的樣子,心中不免生出退縮之意。

    陪笑道:「玄仙君,你何必動怒,我可沒有傷及宣小友,我們到此只是想借一借方便,要是能助我出去,仍和條件我都會答應你,包括現在手裡的這個女人。」

    緋雲蔚滿懷期待地看了「白青言」一眼,可惜後者一直當沒有看見,

    「哼,你們的用意我豈會不知,況且,我就沒打算讓你們離開這裡,千年之前的事情,早該瞭解,讓你們苟活這麼多年,足夠了吧。」白青言好不客氣的說道。

    「丫頭,你啟動白符法陣,我會讓他們都交代在這裡的。」白青言傳音給她後,一個飛身,就飄到碧若矣等人眼前。

    錦琴和玄棠也加入戰鬥,微墨斷後,悠閒地站在他前方,一臉輕鬆看戲的神情。

    「你家美人還要不要,要的話就趕緊幫忙!」碧若矣衝著緋雲蔚吼道。

    「雲蔚,你別過來!」緋另伊向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他一直緊張地看著,任何行動都沒表示。

    白青言此次醒過來後,修為和法術都比以前厲害許多,原本就已經打鬥的很狼狽的碧若矣等人,此刻白青言利索地直接取到兩個元嬰,法決一念,幾個禁制貼上,那小人猶如被無數的鐵鏈死死的困住,放入了事前準備的盒子中。

    剩下的兩人都是震驚一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白青言,覺得此時的他就是魔鬼的化身。

    二人轉眼就回過神來,發現「白青言」的臉上似乎有一絲痛苦之色,捕捉到後,二人心中一喜,看來這「白青言」也是強弓之弩,又故意提高戰鬥力,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仙人二人想到一塊去,不直面進攻,一直在防守,躲避,白青言越打臉色越不好,心中也知曉要是再拖下去,那麼他所做的將會白費。

    錦琴和玄棠上前加入戰鬥,分擔一些,二人共同對付碧若矣,白青言單獨打鬥,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吃力。

    緋雲蔚乘著空擋,一把拉過緋另伊,終於抱得美人安全,失而復得。緊緊地抱著,一旁的微墨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繼而不再理會。

    「雲蔚,你去幫忙吧,我在這裡沒有什麼大礙的。」另伊道。

    「沒用的,估計他們就沒想過要離開這裡,就算要離開,恐怕也只有那個丫頭能離開,我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緋雲蔚歎聲道,剛才的瞬間他明白了。那白青言抓的元嬰恐怕有特殊的作用,再聯想到需要大量靈氣才能出去的說法,今日恐怕都是他一人的計策。想想就覺得好笑,本以為這麼些年過去,他已經放下,事到臨頭,連他自己都沒放下。何來怪別人,說不怨恨,那是假的,騙人騙自己的借口。

    緋另伊看到緋雲蔚搖搖頭,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不管如何。我都和你在一起。」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那邊打得熱火朝天,這邊二人倒是情意綿綿,好不應景。

    「微墨你當真。不顧忌這麼多年的交情?」緋雲蔚不死心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顧忌過,以前你與我也不算交好,每次你去打聽事情不見得都是事情,要是我都聽你的,恐怕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微墨淡淡的笑意。看的緋雲蔚渾身一哆嗦,心中直顫。

    「今日明琴來此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你告訴她並慫恿,豈會有今日這齣戲,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可惜你嘍算了一點!」微墨擋住緋雲蔚的去路,悠閒地瞇眼。

    「哪一點?」緋雲蔚情不自禁地問道。

    微墨斜視了他一眼,輕聲笑道:「我為何要告訴你,告訴你有什麼好處,虧本的事情我向來不做。」

    「你……」緋雲蔚心中的好奇被撩撥起來,求不得,正氣道:「別以為你是什麼聖人,要不是你被種下詛咒,恐怕你早早就拋棄他們。」

    微墨不氣不怒,道:「我沒說我的是什麼聖人,我就是一個俗人而已,再說,我害人也比你害得利落,要不就清楚知曉,要不就永遠不知!」說到最後言語厲色直顯。

    一旁在啟動法陣的宣沐,聽到後也微微詫異,他對他自己倒是認識的聽透徹的,的確,心中再次嘀咕地罵了幾句,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被他算計。

    「轟隆隆!」整個空間晃動,地面抖顫輕搖,突然無數的光現交錯分部在這山坳裡,每個人的周圍都被光線交錯,輕輕一動,就能感覺到那光線穿過身體的刺痛感,猶如鐵針穿過。

    突如其來的變化,眾人都停止打鬥,面面相覷的看著週一切光線,微墨輕輕詫異,心中感歎道,想不到這白符的力量非常厲害,當初雖然有不少白符是白青言煉製的,宣沐只是負責修復和補充一些,沒想到發揮的效果是如此之大。

    要是知道其實這些全是宣沐重新煉製的,不知作何感想。

    唯獨「白青言」笑嘻嘻地看著,眼中的欣慰和癡迷,他知道這不是他煉製的哪些白符,那答案顯然就是她一人所為,怎麼能不高興,不激動!

    乘著大家發愣時機,碧若矣突然起身攻擊,輕妙的躲開個個光線,朝著身後的白青言一掌劈去,但是手上卻有虛招,利用手中的劍似乎要砍向玄棠,而此刻白青言本身經脈已經損壞,又成浸在喜悅中,當反應過來時,背後已經被重重擊中,血撒前襟,踉蹌半跪在地上。

    「前輩!」宣沐大叫一聲,頓時驚醒所有人,其中包括碧若矣,他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打中,此時心中十分激動,就差歡呼地叫出幾聲來。

    微墨是一怔,朝她都來一個安心的眼神,就飛去出,接住白青言,一個轉身,兩人已經來到他面前。

    「丫頭,不錯,做的不錯!」白青咳嗖幾下,吐掉掐在喉嚨裡面的血,笑容滿面的說道。

    她知道他說的是白符之事,輕笑回應道:「你先休息會,我調動起所有法陣,給你討回命來。

    此時微墨全身發出強大的氣息,原本想要進攻的人,卻遲疑,停在當空。

    「呵呵,氣勢再大又怎麼樣?不能實實在在的打,既然你們今日不是要出去,苦苦佈局,就為了絞殺我們,我緋雲蔚自問不是好惹的。休要怪我無情!」緋雲蔚頂著微墨的壓力,衝過來。

    碧若矣似乎聽出這其中的原委,也乘機衝上來,玄棠和錦琴趕忙衝上去攔住。

    宣沐見形勢不對,發動全身的力量,原本清晰可見的山坳,頓時大霧瀰漫,各種場景隨意變幻,無形的牆體阻擋在每個人之間,致使每個人只能察覺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她拉著白青言躲到法陣中心地帶,除非陣破,無人可以察覺到。可以說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微墨看著周圍白煙瀰漫在周圍,不斷地吸取體內的靈氣,輕笑一聲道:「這丫頭,看來對他始終有著不可磨滅的戒心。」

    「先輩,你還好吧?」她在法陣中加入散靈和聚靈兩種大陣。可以利用吸取陣中人的靈氣維持法陣,這樣法陣能夠持續的時間會多一些。

    白青言臉色蒼白,體內的經脈好幾處都斷了,本來他就是強行提高修為,最後一搏,現在就是油枯燈滅。元神都開始變得渙散。

    「無事,我兩年前就要走了,苦苦撐到現在。能看到此景,余願足矣,丫頭,你叫宣沐是吧。」一臉慈祥,不由讓她想到蘇華。

    她點點頭。白青言怔了怔神色,道:「不管你是不是白家人。現在你身懷白家絕技,就是我白家的一員,我不求你出去後為白家報仇,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能夠與仇人抗衡,只求你,當有朝一日,有白家弟子要重整家族時,你幫一幫,把白家的絕學傳回去,不能斷了白家的根本,可好?咳咳……」白青言說著又咳出好幾口血,黑黑的,黏黏的。

    她想了想,報仇是肯定要做的,就衝他看到碧若矣時,心底那強烈的恨意,大概猜到這句肉身的原主人應該是經歷過白家滅門之事,但是這樣的承諾她是不會說的,凡是沒有覺得,留個後路,容得餘地還生。

    想了想道:「我答應你,只要我覺得對方是可以托付之人,可以挑起白家大任,我定會教他。」

    白青言知曉這算是她做的最大的讓步,畢竟她沒有那個義務,即使是白家後人,也不一定要挑起這麼大的責任,除非是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

    「既然和你說及此時,我也就不把你當外人,早年我有一個弟子,天資極為聰明,但是沒有得到家族傳承的認可,不能學習白家秘術,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要是你以後遇到,他對白家的心還沒變的話,就傳他白家秘術吧,也算彌補對他的虧欠吧。」白青言的臉上爬滿痛心愧疚之意。

    詳細的雖沒有說,宣沐直接上那個弟子應該是為此受了很多的苦,繼而點頭答應到,反正這些東西,她教給對方,能不能學成看要看對方的天賦和勤奮力,當然她答應做這些,主要還是覺得她用了這肉身,而這肉身很有可能是白家人,覺得要還了這個情,其實就是這白青言在此,對她還不錯。

    當即問道:「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知道他才是你的弟子?」

    白青言拿出一個玉簡,道:「這裡面有他的樣貌,和一些資料,名字叫做白木香,是以前故人之子。」

    什麼!白木香!猶如晴天霹靂!

    宣沐穩了穩心神,雖然之前就猜到木香應該是白家人,可沒想到是這層關係,這麼說應該是被家族拋棄的人,難怪每次問他有關白家的過往他都含含糊糊。

    幸好此時木香無法知曉外面的情況,不然估計要突然冒出來。不過要不要放他出來,敘敘舊的,她在內心在掙扎。

    「丫頭,到時候你找個辦法,讓對方想學,別說是我拜託你的。」白青言加了句,神情以後很沮喪。

    看來他也不喜歡見到木香,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過往,先過完眼前的難關再說吧,不過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當即問道:「先輩,要是你說的那個弟子,一心還想著家族的話,傳白家秘術後,是公開的還是私下,萬一那些白家人知道到,阻攔,我怎麼辦?」言外之意,她可不想惹一堆麻煩的。

    「以你方便即好,你能答應我,我已經很感激,所以不會為難你的,你到時候根據自己的判斷做決定吧,白家也敗了多年了。」白青言語氣越來越弱,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吐血,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已經一灘。

    看來白青言恐怕不能或者出去了,她心中計較著,這法陣的靈氣濃度還沒能達到可以爆破空間的程度,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感傷到沒有很多,只覺得有些惋惜,好不容易等了千年,可以出去了,卻失去生命。

    白青言緩了緩,笑道:「把我悄悄傳到碧若矣他們身旁,趁我元嬰還沒消散,拉上他們一起走。」

    宣沐知道他去意已決,不多勸說,只說道:「前輩,我能否問一件事情?」

    白青言抬起頭,疑惑道:「你問?」

    「當初你們進入這裡的時候,真的是被困在一片鏡子中嗎?」她當初接觸個那個鏡子,沒有覺察到裡面的空間,實在不敢相信。

    「不錯,那鏡子是我白家祖先早年得到,一直收藏在身邊,在我這一代,在我結元嬰之時,贈與我,幾年期間我一直沒有察覺此物的作用,後來遇到微墨才知,發現此處空間,後來不知為何,說我這把鏡子就是傳說中的陽矽,一時間好多修士都想搶,可我哪裡會那麼好惹,哎,我想,白家滅亡與這說不定有一定的關係。」白青言會想到那段時間,他每天都要被人堵,鬥法倒是提升很多。

    可惜後來他脫離白家,到了魔修之處,本以為可以減少給白家的災難,到頭來白家還是被滅了。

    「好,謝謝前輩,我這就送你過去,你要不要先休息調理一下。」她從白青言口中得到證實,心中有些欣喜,也許回家有希望。

    「不用,我還撐得住,這是我的儲物袋,裡面所剩的東西不多,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等他說完,宣沐手上小旗幟一揮,他人就消失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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