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文 / 西風黑馬
「奧,要照你們這兩位領導的話說的,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呢,」
牛向輝不想和秦晉香說話,可不等於秦家人就願意苟同他的觀點,他和分局副局長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聲音還沒有落地,一旁傷心的秦晉香實在忍受不住牛向輝他們的這番高論,馬上就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爭鋒相對地辯道:「我不知道你們這兩位領導在城中區公安分局、或者是省公安廳擔任什麼領導職務,但從剛才你領導的這句話中,我卻不難發現這麼三層意思:一是打人是正常的,只不過今天打錯了,所以稱誤會;
二是因為我姐姐她不是一般上訪群眾,而是省委大院領導家屬,所以也誤會了;
三是你們警察打人,那也是工作任務,還務必得讓我們受害者給以體諒,否則就是我們這些領導們的家屬,不知道下面那些基層乾脆的難處了?
哈這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秦家其他的親人馬上接著秦晉香的話,七嘴八舌地反駁牛向輝他們的觀點。
頓時,小小的病房之內唇槍舌劍,再度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牛向輝等人面面相覷,好不尷尬,任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吧,道理明顯不在自己這一方;想要拍拍屁股離開這是非之地,但臨來時所帶著的任務,卻無法回去交賬——要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以壓制下去的話,那影響之壞,絕對不次於前段時間的警察內訌事件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了,進來醫院的一位護士為牛向輝他們幾個人解了圍。
「我說,你們這個病房是怎麼一回事?病人需要靜養,你們大聲吵鬧,到底是想幹什麼?」
牛向輝心裡暗暗長出了一口氣,趁勢站了起來,微笑著對雙目緊閉的秦晉琳說道:「老嫂子,既然這樣,你就先養病吧,有什麼需要的,你不要客氣,儘管提。;就到——吾讀#——~呵呵,咱們都是一家人嘛,馬主任現在還沒有回來,有什麼事情你別不好意思,我們在醫院專門留了兩位同志,負責照應你的一切,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秦晉琳有什麼反應,慌不迭地奪門而出,其餘的幾個人也隨著牛向輝一溜煙地溜了出去。
唉,除了這種事情,放到誰的頭上也不好受啊。
來的這幾位心裡儘管明白這個道理,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至於說回去之後該怎麼交賬,嘿,管他呢,天塌下來總有大個子頂著
…….
「你說什麼?到現在快十天了,他們還沒有給秦晉琳一個明確的處理意見?」吳永成有點驚訝地望著他對面的秦新平。
秦新平點了點頭:「吳市長,情況就是這樣的。更為惡劣的是,就在秦晉琳她住院的前幾天裡,城中區公安分局的他們每天都派公安幹警在醫院守著,甚至時刻有人在病房中為秦晉琳和她家人做所謂的思想工作,,要求法外開恩,從輕處理,甚至不處理。還說如果把他們處分了,就會影響整個單位的榮譽,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先進單位,處分了先進稱號就會受到影響。另外他們還講情說,打人者的家庭都很困難,如果處分了以後生活會受到影響,請求從這個角度同情他們」
吳永成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他們這是在搞車輪戰,迫使秦晉琳和馬國保屈服。」
「對,就是這樣。」秦新平點點頭,面無任何感彩地繼續說下去:「最過分的是,我聽有人傳言,就在秦晉琳一次上廁所的時候,有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居然也要站在廁所門口。」
「簡直是太無恥了簡直是無恥之尤」吳永成再次怒形於色:「他們怎麼可以為所**所到這種程度?到底是誰在他們背後、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馬國保呢?怎麼著他假假的也是一個省政法委的副廳級領導幹部啊,難道就這樣忍心看著自己的愛人受辱?新聞輿論呢?秦晉琳的那個妹妹不是在省報社嗎?」
說完這句話,吳永成不由得為自己剛才有點幼稚的想法臉紅了。
是啊,這種事情即使秦晉琳的妹妹就在省報社,可事關社會穩定,又有哪個報社的領導敢讓這種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省一級的黨報上呢?
更何況,事情發生在城中區,只要想壓一些事情,城中區那個「過氣了的衙門」**呂海明還是有一些渠道的。
於是,他馬上衝著秦新平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理睬自己的這個問話,而是另外問了一個問題:「那,城中區區委、區zf就這件事情,是不是已經給市委和市zf有了一個明確的答覆呢?」
事件發生之後,吳永成自己極力避免直面這件案件的處理,因此在吩咐市zf秘書長馬寶鳴和副市長劉明德關注這件事情之後,也基本上沒有聽從他們的匯報,他只是靜靜地在一旁冷眼旁觀,他的消息來源就是自己的秘書秦新平。
「吳市長,秦晉琳的愛人馬國保主任就城中區人員監視他們的事情,已經向我們市公安局的領導作了反映,因此在事發一周之後,城中區公安局的幹警們就撤出了醫院。就那幾個打人幹警的處理,城中區分局也向市局搞了一個情況匯報材料,目前狀態為『下崗、停職、反醒、等候處理』,但還沒有任何處理意見。
這個材料也沒有向市委和我們這邊報送。不過,據從公安內部人士得到的消息卻稱,打人的六名警察被停職後,已經安排他們出去旅遊了。」
聽到這裡,吳永成憤怒得連發出「哼」一下的冷笑聲的氣力都沒有了,他只是微微頜首,示意秦新平繼續說下去。
「吳市長,我最近聽到一個奇怪的消息。」秦新平側了一下頭,似乎在傾聽外面是否有人在竊聽,然後才接著說下去:「我聽說,在秦晉琳住院的這幾天裡,張大偉也到醫院去看望過秦晉琳,好像還拿了不少東西,被秦晉琳給趕了出來。」
「嗯,你說的是不是我們市那個搞房地產、貿易公司的大華集團董事長張大偉?」
秦新平點點頭:「對,就是他。」
「這倒是奇怪了。」吳永成馬上提起了精神,身子往前一傾,發問道:「這件事情與他有什麼關係?」
「吳市長,我調查過著六個打人警察中,其中有一個叫張少偉就,就是張大偉的弟弟。也就是秦晉琳他們所反映的那個掛著金鏈子、剃著光頭的、像黑社會的大胖子警察,就是他先帶頭打的秦晉琳,也是他打的最凶。」秦新平肯定地說道。
吳永成一眼不瞬地盯著秦新平:「這個事情你能肯定嗎?」
秦新平臉上神色一點也沒有改變,再次點點頭補充道:「嗯,吳市長,我敢肯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而且事情蹊蹺的是,我聽下面市局的同志和我悄悄說,這六個人也都是參與上次警察內訌事件的成員。」
吳永成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奧,是這樣啊。」
果然這幾個警察的背後有人在撐腰,否則的話,這麼明顯的一個事件,怎麼會在將近十天的時間內,還拿不出一個明確的解決方案呢?
「吳市長,我聽市局的那個同志講,在上次城中區公安分局警察內訌事件之後,他們分局的局長被城中區呂海明**狠狠臭罵了一頓,回去之後,一氣之下就把他們幾個安排到了省委大院去守門,用他們內部人的話說,叫『發配從軍』以表示懲罰吧。」秦新平補充道。
「那秦晉琳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我就不相信馬國保會就這麼忍氣吞聲地算了。」吳永成疑惑地自言自語道:「自己身為省政法委的一名副廳級領導,自己的愛人就那麼被下面基層派出所的幹警給打了,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咨詢和從哪也說不下去啊」
秦新平苦笑著回答道:「吳市長,這個事情還真的一時半會的難以說清楚。怎麼跟您說吧,那天秦晉琳去省委辦事,是因為在前一天的時候,與省政法委一位副**曾通過電話,約在次日見面。她找這位副**,主要為了兩件事,一是自己職稱和待遇問題。另一件事是幾年前她的女兒在省醫學院附屬二院治療時,因為醫療事故去世,屬於非正常死亡,法醫鑒定非常清楚,公安機關早立案了,但由於一些干擾案子一直沒辦下去。這次也想順便問問案件的進度,因此,她也算得上是去上訪。所以,省政法委的個別領導,就拿著這件事情找馬國保談話,要求他做好自己愛人的思想工作,否則……」
吳永成冷冷接話:「否則馬國保的政治前途就會受到影響,是不是啊?就因為這個。馬國保也就採取了一直沉默的態度?」
「是啊,要不是有這麼多複雜的原因的話,本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又怎麼會變得如此不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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