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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文 / 西風黑馬

    吾網66721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莫市長,我的大班長,近來在我們丹青市,作、生活佛巡切順利吧。」秦新幀一臉得色地對吳永成笑著說道。

    吳永成一邊給他扔過去一支煙,一邊和他開玩笑:「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又有什麼事情?我可告訴你,今年這個八月十五,可是在國慶節之前就過去了,你也別指望再像去年一樣,以書面老同學八月十五一個人在外挺寂寞的為名,把我再忽悠到你家給你裝門面啊!」

    秦新幀可能也想起了自己去年做的那件事情,馬上臉色有點潮紅、不好意思地馬上站起身來衝著吳永成連連作揖:「啊呀、啊呀,我的大班長,咱不提那件事情了好不好啊,我認錯、我有罪還不行嗎?!你什麼時候才能忘記了這回事啊!」

    本來就是吳永成和這個老同學開了句玩笑,吳永成哪會還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此時見他這個樣子,不禁指著他呵呵大笑起來:「行了、行了,你這個活寶」你說我該怎麼說你才好。

    那行,咱都不提這件軒情了,你以後也老實一點,別老是打著的們之間的關係,在下面亂說啊!」

    「那是、那是,大班長你還不知道我秦新幀的人品嘛,那是絕對的為人厚道、不玩虛的假的那一套的」秦新幀滿口子地答應著。

    卻不料他的這句話,又讓吳永成和他自己聯想到了某一句話,之間相視一眼,又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去年八月十五中秋節,是在國慶之後的十月五日。

    那個時候,既沒有什麼國慶黃金周的推出,更不會因為八月十五而專門調休,吳永成又因為自己初來丹青市不久、深知每逢節假日的時候,下面就更容易發生一些特殊的事故,因此也就沒有趕回京城與妻兒一起團圓。

    可這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秦新幀的耳朵裡或許是自己的秘書秦新平暴露了自己的動向吧,他可是秦新幀的弟弟,就在八月十五的下午,秦新幀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非要邀請自己去他家一起過八月十五的。

    當時吳永成也考慮到,自己來到丹青市之後,旁的親戚熟人也沒有幾個,也只有秦新幀這個,大學的老同學算得上是一個老熟人了,可自己卻還沒有到他家去一趟,也就答應了他的這個邀請他鄉遇故知,把酒話往昔,這也是一件多麼富有浪漫色彩的事情啊!

    哪知道,在吳永成獨自駕車,在秘書秦新平的指點下,來到秦新幀的家裡的時候。卻發現今天晚上秦新幀的座上客,自己並不是唯一的,此時早就有了三位客人笑容可掬地,站在大門口歡迎自己呢!

    當時吳永成提著一大包禮物見到這個局面,心中本來有點十分不悅:你秦新幀搞什麼名堂嘛,你要說好還有別的客人,我也不至於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呀,你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可望著秦新幀滿臉歉意的樣子,吳永成心裡也不落忍了:畢竟是自己多年的老同學,他之所以出此下策。那還不是想借用自己目前的地位。為他在同僚們或上級的面前,多增加一點進步的礎碼嗎?!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吳永成馬上變得豁達了許多,態度熱情地與來人打著招呼儘管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三個人,連面熟都談不上。

    直到秦新幀走上一步為他們幾個做了一番介紹之後,吳永成這才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三位是秦新幀所在街道辦事處的書記和主任,還有一位來頭比他們大一些,是他們這個街道辦上級部門南郊區區委常委、組織部部長。

    席間不一會兒的工夫,門外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卻是南郊區區委書記梁治國和區長南亦同,他們是在分別接到秦新幀單位街道辦事處書記和主任悄悄打來的電話之後,火速趕過來的新任市長到了自己所管轄的地盤內,這可是一個,接近領導的最好時機啊!

    吳永成到了這個時候,那還能不明白老同學秦新幀的一片苦心呢,自己作為丹青市的市長,即使想照顧一下他,可因為他只是一名正科級幹部,之間相差的距離太遠,自己也因為初來丹青市,對下面的幹部們不熟悉,也不能對下面的幹部人事工作指手畫腳的,現在有了這個局面,他也就好便於行事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場再上,南郊區的這些幹部們拚命想著法子,來恭維我要吃飯,吳永成則用隨和的口氣說起來他和秦新幀在學校的一些故事,其中就誇獎秦新幀為人厚道,是一個踏踏實實做事的好同志。

    對於吳永成的這些話,在座的領導們那個不是人精呢?!自然他們也隨著吳永成的口氣,大力讚揚秦新幀的厚道,弄得坐在席位下首的秦新幀手足無措、坐立不安,這一切都把吳永成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竊喜:呵呵,你秦新幀不就想讓我幫你說兩句好話嘛,我現在可是給你極力吹捧了,怎麼樣,你心裡得意了吧?!小樣,還治不了呢!!

    不過,在隨後的兩個月之內,秦新幀的工作就有了一個新的調整:他由原來街道辦副主任,上調到了區招商局任副局長。

    雖然說,級別還是與從前一樣,都屬於正科級領導幹部,可沿海城市的招商局的地位,其重要性,卻遠遠不是下面一個街道辦事處副主任所能比擬的。

    對於秦新幀的這次調動,吳永成事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句話,事後也沒有任何領導向吳永成匯報過什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吳永成認為像秦新幀這樣一名八十年代初期就畢業於北京對外貿易學院的大學生,在招商局擔任一個正科級的副局長,那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最起碼,秦新幀畢業多少年之後,那一口英語卻一直沒有丟下,這也比別的本部門的領導們多了一門應用的工具啊!

    「啊呀,怎麼還有人打集「買傢俱、送保姆,的廣告?這不是屬於買賣人口嗎?

    秦新幀的一句驚叫,喚醒了沉浸在懷憶之中的吳永成,只見他順著秦新幀的目光望去,集來是丹青市一家傢俱公司,為了吸引客戶們的眼球,而在電視台打出的一幅廣告。

    明年就是新千年了,時下的不少年輕人為了能在新千年生育出一個千年寶寶來,爭相在今年年底結婚,這也對市場上一些傢俱、裝飾品公司帶來了無限的商機,在這種情況下,大家為了盡量地把客戶拉到自己的門店裡來,那自然是想盡了一切所能想的招數。

    像現在的商家們,為了促銷而打折、抽獎、送禮品、送旅遊什麼的,人們早已習以為常,可電視上此時當地這家家居廣場推出的這項「買傢俱,送「保姆。」的活動,卻讓吳永成大呼新奇。

    他耐著性子看了下去一「買傢俱、送保姆。這不過是個噱頭,保姆也是人,怎能當東西送來送去?他還至於官僚到連這種商家簸饑都看不懂的。

    果然,在接下來商家的解釋說,所謂「送保姆」不過是在他們傢俱店買傢俱超過兩千五百元,即可獲得二十小時的免費家政服務。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秦新的望了一眼同樣是在關注著電視屏幕的吳永成,時呵大笑起來:「送保姆,是假,送服務是真啊。」

    吳永成卻沒有開口,隨著電視上這個廣告,他的思路飄得有點遠了。

    為什麼商家這樣的廣告,卻能勾起這麼多人的眼球呢?!這是因為在人們的心底,其實還對過去的那老一套念念不忘啊!

    把人當東西送來送去,在今天那是十分不合時宜了,在舊時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送奴隸、送僕人、送丫環、送歌故、送保鏢,甚至傾城傾國的美女,也你送我我送你呂不韋把懷了孕的趙姬送給公子異人,不動聲色地讓秦國江山改了姓;勾踐把西施送給吳王「享用」自己卻去臥薪嘗膽,用心何其毒也!王允把貉蟬許給呂布又送給董卓,原來是他「巧施連環計」

    想想也實在可憐,美女被送來送去,又大多作了別有用心者的工具,與今天的某些「促銷」手段差不多。

    今天的明星,特別是女明星,就其知名度和青春美貌而言,完全可以比之於昔日的美女。但她們都有獨立的人格,誰也無權把她們送來送去,即使名義上也不行。

    商家可以搞「買傢俱,送保姆」的噱頭,電影院就不能玩「看電影,送明星」的把戲。便是送明星的簽名照片,搞不好人家也會把你告上法庭。

    不過,如今明星雖不能「送」但可以「包」香港的八卦節目,就經常發佈香港大款們願意包某某明星的價格,動輒幾百萬上千萬,這當然是「虛擬價格」過過嘴癮罷了,明星一般不會真的投懷送抱。自然,如果有了「愛情」另當別論。

    不少女明星的結局,最終都是嫁了闊佬,說明人家的八卦,還真並非空穴來風。

    他記得前世之時,也曾經讀過一篇報道,說的就是賴昌星的侄子也包了個女明星,如果沒有後來走私案子的牽連,這倒也是人家的「**」一一個出錢,一個出人,一個願送,一個願包,聽說還有「契約」別人就無庸置喙了。

    在報上又看到「行家」介紹,如今包一個大牌明星,一輛好車,一套豪宅,再加上「零花錢」有千把萬就能「搞掂」;包一個二流明星,車子、房子加票子,三四百萬足矣。

    既然已經有了「行情」恐怕就不是特例。飽暖思淫慾,先富起來的大款,百無聊賴,想包個明星玩玩,只能說他錢多燒得慌。可是,他想包,還得有明星願意被包才行。

    讓人費解的是,有些明星,原本有房有車,手裡的票子也不少,為什麼不知自愛、自重、自尊,偏要飛到人家的籠子裡當金絲雀?

    平心而論,從送美女到包明星,也算有不「進步」

    包,畢竟有契約,或一夜風流,或三年為期;送,是完全沒有人身自由,只好聽人擺佈。西施當年何嘗願意犧牲自己的青春美貌,被送去當「糖衣炮彈」?可又怎能由得了她?更可悲的是,當她「凱旋」後,又被當成誤國妖孽扔進河裡。哪裡比得上今天,譬如那個被包的「甜妹歌星」時辰一到,立馬勞燕分飛,依然不少賺鮮花掌聲。

    「哎、哎,我說大班長,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國家大事呢?!不就是去年合理「利用。了你一把嘛,至於你給我甩怎麼大的臉子嗎?!」

    「呵時,還不是剛才電視上的那個廣告給惹的禍?!」

    吳永成笑著就把自己剛才心裡的一些胡亂想法,和秦新幀提了提。

    秦新幀撇了撇嘴說道:「我的大班長啊,我說你這也是太有點官僚了,現在的社會,只要你有錢、有勢,你還真別說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

    我跟你這麼說吧,像這種送人的事情,我還真聽說過不少,你知道性賄賂這些事嗎?!人家現在給你們領導送禮都送出花樣來了,就比如說像你這樣的領導不缺錢吧,那我就給你挑幾個美女送給你享受,這樣也不是各得其所嗎?!這和舊社會的那種送人有什麼區別嗎?!」

    「哈哈哈,那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去年給你幫忙換了一個單位,你是不是也準備送我一個美女啊?!對了,新幀,你現在還在招商局當你的副局長吧。」吳永成一臉關心地問道。

    與老同學同在一個城市的屋簷下,自己卻在一年多的時間,沒有過問他工作、生活上的事情,這讓吳永成心裡也有一點點內疚。

    「嗨,我說你領導官僚吧,你還有點不承認的意思,我告訴你吧,咱秦家人從前天開始,也正式成為了我國無數名副處級以上領導幹部中的一員了。」秦新幀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

    吳永成不由得睜大了眼咱。乙京地問道:「怎麼。你現在不在招商局工作了?!那」面的那個區縣當裡副職了呢?!是副區長還是副書記啊?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在吳永成的影響裡,還是把這裡區縣一級領導的級別,當作與其他地方一樣,渾然忘記了這裡幹部們的級別,與其他地方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要是秦新幀成為了下面區縣的副職,那可是得上市委常委會議討論、研究的,他這個。市委副書記、市長,就根本不記得今年什麼時候研究過人事問題啊!

    在最近來說,丹青市壓倒一切的重中之重,那就是全力搞好信訪工作,把不穩定因素撫殺在萌芽狀態。

    秦新幀有點不滿意了:「我說大班長,你也把我看得太高了吧,即使憑著你這位大市長的面子,那也不可能把我從正科級的位子上,直接提到正處級的崗位吧,還什麼副區長、副書記呢,給了我這個招商局局長的崗位,我就覺得自己是三生有幸了,我也知道,要沒有你大班長的面子的話,我秦新幀何德何能跨過這個級別啊!」

    吳永成此時也才意識到是自己有點想偏了,秦新幀雖然算是個副處級領導幹部了,從管理體制上來說,是應該屬於市一級管理的幹部了,可在丹青市這個副省部級的城市,像他所在郊區招商局的那個位置,那還是由南郊區區委會就能定奪了的事情,根本無需拿到市委常委會議上來研究的,頂多也就走到丹青市市委組織部備個案,讓市委組織部的人,知道在丹青市副處級以上幹部中,有秦新幀這麼一號人而已。

    於是他笑著對秦新幀說道:「別那麼一點出息,不就是小小的一個副處級嘛,至於讓你高興成那個樣子,我說今天你怎麼有空來了,原來是給我報喜來了,我可鄭重地告訴你啊,你的這件事情,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別提著豬頭找錯了廟門。」

    可秦新幀卻不這麼認為,副處級呀,這一個級別對於吳永成這樣副省部級的領導們看來,那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幹部,可在下面的幹部群眾中,那可是多少幹部們也許為之奮鬥一生、也可望而不可即的位子,因此他真誠地對吳永成說道:「班長,我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親自出面說的,可我也知道,要是我們區的區委書記、區長們,不看在我和你有這麼一層特殊關係的話,哪能輪到我來坐這個位子呢!行了,什麼也別說了,反正這份情我秦新幀是牢牢地記在心裡了,正所謂「大恩不言謝!」

    「呵呵,得了、得了,咱們老同學之間,還用得著你來這一套俗的嗎?!」吳永成不想接著這個敏感的話題繼續往下說,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可別真給我拿出什麼這卡、那卡的來啊,你也知道,我最煩的就是這一套。」

    秦新幀此時又恢復到了叫進門老同學之間的那份狀態了,他也開玩笑說:「我的大班長啊,丹青市的幹部群眾們,誰不知道你是咱省最有錢、最年輕的省級領導啊,我靠死工資掙的那點錢,就是都拿出來。那也未必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啊,我還是乾脆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厚臉皮得了。」

    說罷,兩個人面對面地又大笑了起來。

    一番說笑之後,吳永成和秦新憤開始提到正經話題了:「新幀,你們南郊區在這段時間對於信訪工作重視程度如何啊?這可是一個重要的工作啊,你可不敢在這方面掉以輕心。

    秦新幀一改之前嬉笑的神態,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的大班長啊。市委最近三番五次地就這個問題,進行多次強調,就連城中區的區委書記呂海明那樣的市委常委,都因為此事在全市幹部大會上吃了癟,卯沁縣的那兩個縣委書記、縣長就更冤了,不就是下面的鄉鎮捅出了妾子嗎,可他們卻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個領導責任,誰還有那個膽子不重視這個工作呢?!

    對了,大班長,要是我們南郊區在這方面萬一出什麼簍子的話,你可得遮掩一、二啊。」

    吳永成長歎一聲:「新幀啊。有些事情你還是不明白啊,它不是人為地能遮掩住的。對了,你現在在招商局這個崗位上,那也要注意一些事情啊,就比如說為投資者們服務的事情吧,你不能在人家投資之前,想法設法地討好人家,可人家落地生根之後,有些後續的服務就難以配套了,這一點可不好哦。」

    秦新幀點點頭、深以為然:「領導,這一點你放心,不管是我們南郊區,還是別的區縣,大家在這十幾年中,都嘗到了招商引資給當地經濟帶來的好處,都把那些投資者們當上帝供奉著呢,你說,他們還擔心什麼投資環境的問題嗎?!你到我們丹青市也快兩年了,你也跑了不少的企業了吧,我敢打保證,你絕對沒有聽說過那個投資商,在你面前抱怨過當地政府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地方。」

    吳永成點點頭,他也承認在這些方面,沿海城市是要比內陸不少地區做得好許多,也唯有這樣,才能徹底地籠絡住外來投資者們的心。

    「不過,還有一個方面,你們招商局的同志也應該注意,那也是外企和合資企業當中勞資雙方關係的問題。」此時的吳永成進入了工作狀態之後,也就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老同學,他搬著手指頭一一劃落起來:「因為外企管理者的經營理念,和我們當地工人們在思想上,存在著巨大的落差,有的時候難免也存在文化之間的差異,這都容易引發勞資之間的矛盾,這方面你們也應該深入企業的時候,多多注意一些,及時發現問題,及時給予解決,否則等到矛盾激化的時候,那將又會是一場難以化解的問題。」

    吳永成此時所說的這個剝情,並不是他無的放矢。

    早在他前世的時候,就曾經看到過不少的報道,都是有關外企之中勞資雙方矛盾所引發…二二節件,特別是日、韓的一此外企此日、韓個一愕讓營管理者們,從骨子裡就瞧不起我們國內普通的務工人員,通常以藐視的目光來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馬上就以「低劣的沒有素質的」等語言來辱罵,甚至於出現了打耳光、強令下跪等有損人格、國格的事件。

    所幸吳永成在丹青市不少外企中視察的時候,並沒有聽說過此類事件的反映。

    不過,吳永成心裡也非常清楚,像他這種級別的領導到外企去視察工作的時候,一般在幾天前,那個企業就做好了相應的接待工作,就是他在工廠中所接觸到的那些普通工人們,說不定也是廠方早就預定好的、與資方關係非常密切的「放心」人物。即使是下面的企業中,有什麼不光彩的一面,吳永成相信,那也難以在當場被反饋到他這裡來的一那些大大小小的陪同者、前呼後擁的保衛人員,出於領導的安全考慮,也會自動地把一些不安定因素過濾掉的。

    因此,吳永成最願意的。就是多接觸類似於秦新幀這樣能經常接觸到最底層情況的人,從他們的口中,也能瞭解到許多他在場面上,所難以瞭解到的東西。

    以前在省和省工作的時候,吳永成總是喜歡微服私訪,這樣他也能更多地接近普通的老百姓們,從而得到下面最真實的一些情況。

    可自從到了丹青市工作之後,吳永成就發現,由於這裡的經濟發展得比省和省要強得多。許多的領導們都喜歡往那些經濟效益好的企業跑,平時聯繫的,也多為當地的一些民營企業家們,對於訪貧問苦這樣的事情,也僅僅是在年底的時候,出於政治上的一些需要,在電視台記者們的陪同下,做個過場而已。

    如果自己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那種工作作風的話,無疑會被當地的這些領導幹部們,當作異類而孤立起來。

    吳永成非常清楚地知道,作為一個在政界發展的領導幹部,最忌諱的,就是獨來獨往、難以融入當地圈子之中。

    要知道,在更多的時候,決定自己陞遷命運的,並不是處於最底層的那些老百姓們即使他們把你捧為「吳青天」而自己身邊的這些同僚們萬一發現你是一個異己分子的話,只要在上級組織來考察你的時候。給你添上一句:「在團結同志方面仍需要努力。這麼一句評語的話,也可能就會斷送你的大好前程身為領導幹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幹部,連團結同志都難以做到的話,還提什麼開展協調性、組織性的領導工作呢?!

    吳永成自己也做過一個詳細的十年規刑:只要自己在丹青市恪盡職守、不出意外的話,一屆五年任期結束之後,順利的話,外調經濟不發達的一些省份,以他現在的資歷,當一個省委副書記,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即使退一步運氣不好的話,接任王必順現在的崗位,成為省省委常委、丹青市市委書記,那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王必順的年齡,也允許他最多只能在這個位置上呆一屆的時間了。

    而據文老爺子之前對他透露的一些信息,在丹青市任職期滿之後,中央領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把自己調回中央部委,擔任某全部委的副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最為理想的一種選擇了十年之後,他才四十六、七歲,在他那今年齡,下放外省的話,那肯定會安排一個,主要領導的職務,放眼全國,四十六、七歲的省委書記、或者是省長,那也是全國最年輕的領導幹部了。

    為了這些,吳永成現在就必須忍耐、忍耐,再忍耐!

    「我說領導啊,你這不是難為我嗎?」。哪知秦新幀在聽到吳永成的這一席話之後,卻苦著臉對吳永成大訴其苦:「有關勞資方面的問題,這可是屬於勞動部門的工作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啊,什麼時候劃歸到了我們招商局應該管的圈圈裡了?!要不這樣吧,乾脆你把我調到市勞動局當個副局長什麼的吧,我也不要求當一把手,只要有個崗位,能為人民辛辛苦苦地幹活就成!」

    「哼,你想得倒美!你以為我連著其中的奧妙也不懂嗎?!市勞動局副局長那是正處級幹部,你這個副處級還沒有過了滿月呢,就好意思提這個?!」吳永成笑罵著說道。

    秦新幀卻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叫了起來:「領導悄,我可走向你反映的是真實情況啊,您想啊,我弟弟新平一個畢業不到多少年的小孩子,可跟了你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從副主任科員的位置上,一躍成了市政府辦公廳副主任,那可是正縣處級的級別啊,我呢。好歹大學也畢業多少年了,工齡也二十多年了吧,可還是一個副處級,你說,我的心裡怎麼能平衡呢?!就是我老婆回家也經常數落我,說我沒有跟對人,混得連我弟弟都不鬆了,這還有沒有一個講理的地方啊!」

    秦新幀說的這倒是實話,秦新平在給吳永成當秘書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副主任科員,可成為了吳永成的專職秘書之後,那他的這個職務就有損於領導的身份了一別的副市長的秘書,也是正科級、副處級待遇的呀,於是。在一年當中,一次、兩次的陞遷,秦新平就成為了市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

    不過,因為歷任市長秘書都是身兼辦公廳副主任這個職務的,秦新平的職務變動,雖然說有點過於快了,但也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反感,好像秦新平成為了市長的秘書之後,他原來的那個職務,反倒是有些不正常似的。

    「呵呵,這好辦啊,回頭我讓辦公廳的領導們把新平的級別往下調一個檔次,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這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你瞧,我馬上就讓你感到了心裡平衡,回家你也能和嫂子交代過去了吳永成也和他開著玩笑。

    秦新平儘管知道吳永成這是應。佔六開玩笑,但也裝十分緊張的神情,連凍擺年導啊、領導,您英明。您可千萬不能那麼做啊」。

    兩個人逗了一會兒之後,吳永成認真地對秦新幀說道:「新幀,我這是認真地和你說,你也知道,到了我這種崗位之後,有許多的事情都不能知道其中的真相,這就需要你在下面為我當一全忠實的耳目,否則的話,我可能被下面的人作弄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啊!

    以後啊,不管你有事沒事的時候,我特別希望你能常到我這裡來坐一坐,和我談談下面的一些情況,包括那些市面上亂七八糟的傳聞。」

    秦新幀這才知道吳永成此時心中的那份寂寞,也點點頭應道:「行啊,只要你領導不嫌我來得頻繁、打擾了你市長大人的工作。我可是巴不得每天到你這裡來蹭你的好煙抽呢。

    對了,你剛才問道下面外企的一些情況,我前幾天的時候,還真聽說了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情。」

    「嗯?什麼事情?你說說看吳永成一聽到有怪異的豐情發生,馬上就來了興趣。

    「領導啊,你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你可曾聽說過有廁所所長這樣的職位嗎?!」秦新幀並沒有馬上告訴吳永成是什麼事情,他反問了吳永成一句。

    「廁所所長?!」吳永成不解地反問到:「這不是罵人的一句話嗎?」。

    的確,在吳永成的記憶裡,兒時的時候,不少頑童們在戲虐別人是官迷的時候,往往會給對方封一個,「廁所所長」這樣的頭銜這可不是一句什麼好話啊!

    秦新幀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哎,你還別這麼說,我可是親耳聽到有這樣的事情,還是就在咱們丹青市、你市長大人所管轄的地盤上。這個所謂的「廁所所長「還是人家企業裡面的中層幹部呢,權大著呢」。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快說說。」吳永成迫不及待地催促著秦新幀。

    秦新幀所說的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他們南郊區的一家外企中,這家企業名叫港宜友邦塑膠五金電器製品廠,是一家成立於一九九四隻的港資企業,主要生產金屬禮品及家庭用品,約有員工三百餘人。

    因為丹青市地理位置優越、地皮也就比較緊張,這家廠房從投資角度來考慮,也自然比較狹工廠內可供員工們使用的衛生間也僅僅只有五個

    在人多廁所少的情況下,員工們上廁所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個,問題了。

    也就是從今年三月份開始的吧,工廠新近出台了一個規定,規定工廠的員工們,每月上廁所的時間不得超過二百六十分鐘,否則將按每超時一分鐘扣除一塊錢的計算方式,進行處罰。

    規定出台後,公司在每層樓的男女廁所門前,都設置專門的廁所所長進行把守,員工們在上廁所前,得先打卡,由電腦系統記錄上廁所的具體時間。

    如果有員工不打卡的話,廁所所長則會估算該名員工上廁所的大致時間,且將這名不遵守紀律的員工名字,張貼在辦公室以示警告。

    不少員工們聲稱,天涼的時候這條規定還好接受,可現在天氣太熱了,逼得人不停地喝水,總是想上廁所,一不小心就超時了。

    偏偏該公司任命的廁所所長,是工廠兼職的一名保安是一名中年男子。

    新規定讓大多數的女員工們,覺得十分為難在這些出身農村、思想傳統的女員工看來,向一個成年男人要求上廁所,是一件難以開口的事情,而被男人記錄自己的上廁所時間,則讓人更加羞愧。

    新規定也讓男員工們為難。港宜公司附近有諸多不太規範的大排檔,空閒時間在大排檔飲酒聊天,是男員工們最大的娛樂。

    可在新規定出台後,不少男員工擔心自己吃壞東西拉肚子,會超過上廁所時間,耽誤了工資。

    港宜公司按時計薪,扣工時意味著扣工資啊。

    這些男員工說,一個月二百六十分鐘換算下來,一天只有不到九分鐘,現在隨便解個大號,都要十來分鐘。如果拉肚子的話,不是擺明了得被扣工資嗎?

    當時雖工們就憤怒地說,工廠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得了我上廁所?

    大家原來以為這不過是廠方為了嚇唬工人們而搞的一套假動作,可誰料到,就在新規定出台的一個月之後,該公司門衛處貼出了一張特殊的處罰通知。

    通知稱,伍思虎等十八名員工,因在九月份上洗手間超時,受到不同程度的處罰,其中謝伍思虎的處罰最重,被記大過一次、且罰款一百元。

    「什麼、什麼,秦新幀,你說什麼,僅僅是因為上廁所超時,就一月被扣除了一百元?!」吳永成感到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上個廁所,就被扣了一百元,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那可是一百元啊,在一九九九年,外來農民工們一個月拚死拚活的,也就是最多能拿到個三四百元吧,這樣一來的話,那不是把三分之一的收入,就尿沒了嗎?!

    秦新幀歎了口氣說到:「誰說不是這樣呢?!這個情況也是工廠的一些膽子大的員工們摘到了市報記者那裡。記者們下弈瞭解情況的時候,不少員工因此長期憋尿。憋得膀曉疼痛,前幾天還有員工因為上廁所的事情,差點跟人打架。

    面對記者的求證,港宜公司的負責人。起先矢口否認了上述規定,但後來也無可奈何地說道:他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毛,五金廠不像其他的工廠,可以分計時和計件結算工資,五金廠一個成品的生產,涉及多全部門的配合,必須計時工作,有些工人到廁所裡面抽煙,一去就是半小時。也是不好管理。他們也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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