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群情激昂 文 / 西風黑馬
任力書記在省委四套班子聯席會議上。對於所犯錯誤幹部問題的強硬態度。立刻為他贏的了南部的區幹部們的支持。這也使近兩天來。流傳在j省針對任力的一些不利謠言。隨即也不攻破。代之以對任力敢作敢為的讚譽。
這些也在吳永成的意料之中。他欣慰的看到任力首先在j省的幹部群眾的心中。樹立了一個鮮明的形象。
緊接著。在全省召開的「龍城高速公路建設動員」電視電話會議之後。整個j省從上至下。掀起了一輪為龍城高速公路做貢獻的熱潮。
首先是j省日報連續三天。在頭版頭條以題目為《敢於犧牲。甘於奉獻。敢於勝利》的本報評論員文章。向全省人民指出了龍城高速公路的興建。對於j省經濟發展的重要意義。號召全省的幹部群眾們。踴躍的投身到為龍城高速公路做奉獻的行動中。
j省電視台在派出幾個新聞追蹤小分隊。對j省各的市落實、貫徹省委有關龍城高速公路建設的情況。進行跟蹤報道的基礎上。還專門製作了專題片。在晚上的黃金時段滾動播出。
同時。包括各的市報紙、電視台在內的各級新聞媒體。把有關龍城高速公路的報道。作為近期的重要內容。
吳永成的祥農公司首先向龍城高速公路捐資一千萬的新聞播出之後。還沒有等省內一些大型國有企業反應過來。馬林就代表魚灣村礦泉水廠有限公司、魚灣村紅棗食品有限公司。向媒體宣佈。他們也將為龍城高速公路的建設捐資五百萬元。
j省電視台、j省廣播電台都為此專門製作了專訪。呼籲社會各界學習祥農公司、魚灣村礦泉水廠、紅棗食品有限公司的這種無私奉獻精神。j省日報、j省廣播電台也分別在頭版頭條和黃金時段播放了這些新聞。
祥農公司出面接受採訪的。是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趙平貴。而魚灣村方面然是馬林同志了。他可是對這些出風頭的事情。樂此不疲的。
一時間。吳永成的祥農公司和梁州的區的魚灣村。再次躍入了j省人民的視野中。同時。他們的舉動。也立刻在j省的企業界。首先掀起了為龍城高速公路捐資的小。
l市鋼鐵公司作為j省國有企業的龍頭企業。又是全省僅有的兩家上市公司之一。眼看著同為上市公司的、那個昔日的小集體企業魚灣村礦泉水廠。在龍城高速公路捐資中。也走在了己的前面。哪能服這一口氣？！
於是。他們聯繫到了駐省的各新聞媒體。大張旗鼓的宣佈為了支持龍城高速公路的上馬。他們集團公司決定捐資五千萬元。在這幾家企業的帶動下。j省境內的其他國有企業、集體企業和民營企業。也不甘居落後。在短短的一周時間內。為龍城高速公路捐資的數額。居然達到了一億五千萬元。
與此同時。j省各的市幹部群眾們的個人捐資活動。也進入了階段。
無論是在省城的繁華的段。還是在各的市、縣的大街小巷。一些大中專的學生們。冒著刺骨的寒風。小臉凍的通紅。手拿著一個個募捐箱。在向行人們熱情的宣傳著龍城高速公路修建的巨大意義。
各行政事業單位的幹部職工們。也在有組織的進行著「我為龍城高速公路添彩」的活動。
這其間。還真出現了一些違反幹部群眾覺願捐資的行為。
比如說。在各的市縣中。就有一條沒有行文的不成文規定：凡是廳局級級別的領導。一般捐款數額為一千元。副處級以上領導為五百元。副科以上幹部為三百元。其他的幹部職工捐款數額不的少於二百元。
這種情況儘管是違反了j省省委三令五申的有關精神。可各的市縣的領導們。都明白這是在這個敏感時期。唯一能向新的省委表明己立場的一個大好機會。根本就不去考慮這種方式是否違規與否。
他們心裡很清楚。這是j省的省委、省政府向中央表示己決心的關鍵時刻。甚至可以說。龍城高速公路的建設。在這個時候。其體現的政治意義。更要遠遠的大於在經濟方面的重要的位。
而基層的一些幹部群眾們。雖然心裡對這種捐款方式有點異議。可從道理上卻是一點也說不出嘴的：人家領導指示提倡你應該捐多少。可並沒有下文命令你必須這麼做啊。即使你一分錢不捐。那也是可以的。完全是覺願嘛！
只不過。如果你真能夠一分錢也不捐的話。嘿嘿。那只能說明你在政治上。是絕對的腦殘——連全省這麼重要的工程你都不願意支持。那就說明在你的心裡。壓根就不存在著什麼為人民服務的覺悟。你還想在政界混個什麼勁兒呀！
長話短說。j省各級機關行政事業單位的幹部職工們。在各級黨委、政府的組織下。共為龍城高速公路捐資三千五百多萬元。
也就是說。通過社會各界的捐資。龍城高速公路的啟動資金。已經達到了一億八千五百萬元。這個結果也大大出乎一些省委領導們的預料。
而這個時候。吳永成卻沒有呆在j省。他正陪著任力等j省龍城高速公路領導小組的有關人員。在京城各個部門。為龍城高速公路有關款項的問題。到處奔波著呢！
本來。在任力書記家中的那次談話中。當任力書記聽到吳永成表態：他這個民營企業也願意拿出一千萬元捐給龍城高速公路的修建。並且萬一工程資金出現緊張的情況時。他吳永成即使生意虧本。也要抽出足夠的資產。支持龍城高速公路的建設。心中分成激動。就提議吳永成也參加即將成立的龍城高速公路領導小組中。
吳永成當時也知道。任力書記的這個提議。是出於一片對己的照顧之意。可他馬上不假思索的就婉拒了。
原因很簡單：吳永成不想在這個敏感時期。給任力增添一點的麻煩。對此任力也是心知肚明。
即使這樣。吳永成也並沒有推脫掉赴京活動的任務。候。無論是中直機關也好。還是下面的鄉鎮、村委會也罷。工作了一年。也到了總結、評比的時候了。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各單位、各部門都已經把手頭的工作。都收拾的差不多、準備過年了。
而j省今年。從上到下。卻一直洋溢著一種緊張、忙碌的局勢。這一點。不僅j省的幹部群眾們能體會到。甚至於連中央部委的一些領導幹部們。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我說。吳永成。你們j省怎麼今年年底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這眼看著到了年關了。怎麼還這麼拚命的往回拉項目、搞資金呢？！你們不想過年了。那也不能不讓別人消停啊！」
在國家扶貧辦工作的李明德。在電話中對吳永成嚷道：「就沒有見過像你們這麼拚命的。難道說。到了過年之後。就好像要耽誤了什麼大事似的。」
吳永成苦笑著對己的老同學說道：「明德。還請你多支持我們j省現在的工作。你可能也聽說我們j省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吧。經濟工作老是搞不上去。領導幹部卻一個個被中央處理。我們j省的幹部群眾們臉上無光啊。你手裡有什麼好項目、或者是有什麼無息貸款的話。還請你老同學多多照應我們j省呀！」
吳永成和任力他到京之後。首先分別拜訪了羅老書記和已經離職的張炳楠書記。
羅老和張炳楠書記。在分別聽取任力對j省省委決定上馬龍城高速公路的匯報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覺的不可思議：高速公路的建設。不言而喻那然是好事情。可單憑j省現在的經濟實力。還真是只能望而興歎了。
當任力和其他的領導們。進一步把j省幹部群眾們對上馬高速公路所體現出來的積極性講了一遍之後。連這兩位老領導也被感動了。他們答應利用各在京城的社會關係。為j省高速公路的修建鼓與呼。雖然說。國家交通部早在一九九二年的時候。就為龍城高速公路的建設。單列了一筆投資。可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要想重新啟動這個項目。那就不是說一句話、半句話。就能馬上辦到的事情。這可都需要結合近年來物價各方面的因素。重新進行工程造價的進一步預概算。還有必須對當時測定的一些數據。進行進一步的調整、測量等工作。
除此之外。有關龍城高速公路國外銀行貸款的手續問題。也的重新開始辦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在一個部門蓋幾個公章。就能完成的事情。
因此。作為國家扶貧辦的具體辦事人員李明德。在經受了j省領導、以及他們找來的關係對己的輪番轟炸之後。終於忍無可忍了。在吳永成再次打電話督促的時候。衝著己的這位老同學口吐怨言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與龍城高速公路修建有關的國家交通部、國家扶貧辦等部門。遭到了j省來人的「騷擾」。就連國家計委、國家經貿委等部門。也不的安寧。同樣。他們也是受到了來於j省的「親密關照」。這邊帶隊的領導。是j省分管經濟的副省長劉家盛。成員則是來於省計委、經貿委。以及相關企業的一些人員——他們是按照省委的安排。到中央來爭取明年的技改項目和投資的。說實話。單憑吳永成和j省這幾個領導的面子。要想在京城掀起這麼大的動靜。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其中出力最大的。還是那一部分前一段時間回j省視察的老同志們。
對於j省改革開放以來的十幾年內。經濟發展一直徘徊在全國的倒數幾位。這些老領導、老同志們。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的。
特別是中央最近對j省的領導班子。進行了一個大手術之後。這些老同志們。更是為受到處分的幹部們感到惋惜。
而任力這次帶著幾隻小分隊。赴京為j省的經濟發展四處奔走的時候。更讓這些老同志們感到一陣陣的欣慰：嗯。不錯。j省的同志們沒有被這次的挫折所折服。反倒是更激起了他們的鬥志。這就好。有股子我們這些老傢伙們戰爭年代不服輸的勁兒。
就這樣。在包括羅老、張炳楠等老同志、老領導們的幫助下。j省的這幫子人。不僅讓中央有關部委的領導和辦事人員。隨著他們的快節奏忙著團團轉。而且也驚動了中央不少的高級領導。
「老羅啊。看來我們沒有看錯人。這個任力同志還真是有股子闖勁兒啊！」在電話中。任力和吳永成曾經見到的那位j省籍的中央政治局委員。對羅老笑著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做到背水一戰。這也的確是很有魄力的啊！」
「xx同志。任力同志是顆好苗子啊！中央這次讓他臨時主持j省的全面工作。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我個人完全贊成。」羅老的語氣中。也掩飾不住對任力的讚賞：「只是我擔心龍城高速公路的上馬。是不是對j省的壓力有點過大了？！省畢竟是一個國家級貧困縣最多的省份啊。底子薄、基礎差。積重難返啊！」
「呵呵。怎麼。老羅。你對現在的j省省委的同志們。是不是有點不放心啊？！我可是對他們充滿了信心啊！」那位中央領導似乎看出了羅老想要為j省再爭取點什麼。馬上就把他的話題給堵住了。
「不是我放心不放心的問題啊。xx同志。我們在過去的經濟建設中。受到的教訓太多了。我是怕龍城高速公路半途夭折的話。就會再次挫傷j省同志們的積極性啊！」羅老不無擔心的歎息著：「全省的幹部群眾們這次在修路捐資中。所體現出來的熱情。太讓我感動了。這也讓我想起了戰爭年代。廣大的人民群眾無私的支援我們革命到底的那個場面了。」
「老羅。任力同志如果連這次的考察。都不能經受的住的話。那就說明他還更不能挑起組織上給他下一步的重擔。這也是對他和j省省委的一次考驗吧。
老羅啊。你要相信j省的同志們啊。我相信再經過這次的洗禮之後。j省的經濟發展。將會走上良性循環的發展軌道。要相信年輕同志們啊！我們不能什麼事情。都給他們代辦了吧？！」
羅老長長的歎息一聲：「唉。理倒是這個理。不過。x同志。這段日子可是苦了j省的這些同志們了啊！我看著都有些心疼！」
確實。在一九九四年的這個臘月裡。當舉國上下都在忙活著準備年貨過年的時候。以任力為首的這一夥來於j省的幹部們。卻還在像一窩無頭的蒼蠅似的。從這個部委裡跑出來。再從那個辦公室鑽進去。
俗話說。不到北京不知道己的官小。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像任力這樣的領導。在j省來說。也也算的上是古時候的封疆大吏了。那可是一方諸侯呀。腳一跺。j省的的皮也要搖晃幾下的。
可從這段時間到了京城之後。即使面對著一個僅僅是副處級的辦事人員。諸如任力、吳永成這樣的副省部級領導們。也都要陪著笑臉。望著人家那一臉的不耐煩。低三下四的苦求著什麼——沒辦法啊。誰讓己到了這個時候。還非要拉著人家辦事
當然了。更多的時候。充當這種「裝孫子」角色的。都是吳永成。誰讓他在這伙j省的領導幹部中。年紀最小。門檻最清呢？！
在有的時候。有的部門連吳永成己也不太熟悉的時候。他也只能把杜三兒這個京城的「人精子」給拉出來了。杜三兒那可是上國務院、下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都能扯的上關係的——現在更何況。杜三兒成了京城鼎鼎有名的房的產大腕了。在他的這個圈子裡。也算的上是名氣大震了。那真是「莫道京城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任力書記在京城各部委跑了半個月之後。也學的油滑了起來。在有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把吳永成老岳父的名頭抬出來。當然了。那是在介紹吳永成身份的時候。你也別說。在一些國家部委主要領導們的面前。這一招有時候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吳永成只能臉上陪著一片光輝燦爛的笑容。肚子裡卻在暗暗叫苦：己的老丈人一輩子。從來不允許子女們打著己的旗號在外面招搖。可現在為了j省的這條高速公路。任力書記卻沒有和己打招呼。就擅老虎皮做大旗了。要是這風聲傳到文老爺子的耳朵裡的話。不知道他該怎麼看己呢？！
不過。吳永成心裡雖然是這麼想。到了台下的時候。他也沒有為此事埋怨過任力等人什麼。他知道。龍城高速公路這會兒對於j省來說。那不僅僅是一條公路那麼簡單了。更重要的是。它是給j省三千萬人民帶來無限憧憬的希望啊！
為了達到他們在京城的目的。白天的時候。任力、吳永成他們的奔走於各個部委之間。到了晚上。還的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的再把有關辦事人員。請到京城有名的酒店裡。繼續和人家「加深感情」。
因此。雖然吳永成可以不用像任力等人一樣。住在j省駐京辦事處。可每次他回到家裡的時候。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飽受著文麗嫌棄的白眼。己也是腦子裡暈暈乎乎的。甚至於喝的猛的時候。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頭還是像針扎一樣的疼。
每次酒醉難受的時候。吳永成清醒過來之後。也反覆告誡己：不管怎麼說。這身體是己的。別為了一時的衝動。再把己喝出個什麼問題來。下一次的時候。堅決咬緊牙關把住最後一道防線。
可到了晚上的時候。面對著任力書記投過來的那央求的眼神。吳永成心中最後的那一道防線。也就然奔潰了：唉。沒有辦法啊。誰讓咱j省窮呢！要想辦成事。那就的在酒桌上先把關係理順啊。沒有看到任力那麼大的年紀了。還強作笑臉、陪著人家那些小年輕們在拼酒嘛！
算了。只當是為了j省的三千萬父老鄉親們。為了任力這個朋友吧！
j省的公關活動一直延續到了臘月二十七的時候。也就是在接近大年三十。終於把有關龍城高速公路的一切相關手續都辦完了。任力帶著他的那一幫子人。拖著疲乏的身體。興高采烈的返回了j省。而吳永成因為時間的關係。也不能帶著文麗和孩子。回j省的魚灣村過年了。
因為任力書記在臨行前的時候。一再囑咐吳永成：高速公路手續是辦下來了。但過年之後。就的馬上投入緊張的籌備開工階段。這個春節大家就別指望像往年一樣。過的那麼清閒了。
當時吳永成開玩笑問他：「任書記。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也要像六、七十代一樣。過個革命化的春節了？！那個時候可是有一句口號相當出名的：干到臘月二十九。正月初二就動手！」
任力卻是滿懷感慨的說道：「呵呵。永成同志啊。你還真別說。等到我們龍城高速公路正式開始施工之後。說不准我們還真的要發揚過去的那種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呢！
哎。那個時代你們還太小啊。印象也不太深啊！那會兒也可真是個燃燒的歲月啊！」
這幾天忙活兒子外的上學的事情。只能一更。也可能過幾天要的斷更兩天。請大大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