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用? 文 / 西風黑馬
馬柳平的確是找吳永成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說。()(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當然了,這也是他認為極為重要的事情,而且重要到這些事情,那是絕對不能在電話中說的。
上午省四套班子會議剛剛結束,馬柳平就和許多人一樣,迅速知道了會議的內容。
對於任力他們的這位老領導,能被宣佈為j省臨時主持省委、省政府工作的負責人,出身於梁州地區永明縣的馬柳平,心裡是特別高興的。
自古道:朝裡有人好做官。
這句話,估計沒有任何人,能比馬柳平更有切身體會了。
說句實在話,馬柳平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大一點膿水的:作為一個高中畢業的農民子弟,他並不比其他農村的同學們有多大的本事,可就是這樣,他愣從一個普通的社員,跳出了農門,成為了端著「金飯碗」的公社的國家幹部,隨即又是成為了公社副書記、鄉鎮長、鄉鎮書記,直至跟著吳永成又來到了省城,隨著際遇的來臨,成為了團省委副書記名副其實的副廳局級領導。
有的時候,馬柳平真懷疑自己的這一切,都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可這的的確確真就是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要不是憑著自己的這個小舅子的話,他要從從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裡爬出來,嘿嘿,那說不定得褪幾層皮呢!絕對沒有這麼容易。\
因此,任力眼下成為了j省現在事實上的一把手,馬柳平就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前程。又是那麼的燦爛輝煌。
別地他不敢考慮得過多了,畢竟他自己到了副廳局級的崗位,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可馬柳平現在卻想:因為各地市違規圈占土地、已經驚動了中央。下一步任力肯定得著手處理下面的一大批幹部,那麼就又會有一些地市的副職領導崗位空了出來,呵呵,到那個時候,他馬柳平也就能趁機離開團省委,到下面的地市任職。
他也要求不高,別說是地委副書記了,就是給他一個行署副專員的。也比在團省委這個清水衙門要強得多啊!
馬柳平清楚地知道,即使任力不一定認他這個曾經玉平鄉的臣民,可自己的小舅子五兒,那可是和任力書記關係「鐵」得很啊,只要再讓小舅子給自己幫腔幾句,這事情那絕對沒有辦不成的道理前任團省委副書記嚴小光,沒有一點基層工作經驗。還到下面擔任了地委副書記的,難道說。他這個從基層起來地副廳局級。還不如嚴小光嗎?!
可就在馬柳平的這好心情還沒有持續多久的時候,他和許多人一樣。\也聽到了關於任力的一些傳言。
剛開始的時候,馬柳平聽到人們說什麼。任力在北京藉著邀請老領導的機會,在他小舅子吳永成的引進下。大肆為自己跑官、要官,這才有了現在主持工作地這個機遇。
對於這個謠言,馬柳平聽後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裡卻不屑地鄙視那些傳言:那不是說的屁話嗎?!難道說人家任力遇到了這麼好地一個機會,不給他自己跑官,還給你們這些王八蛋白忙活嗎?!真是一群神經病!任力要是不這麼做地話,那他反倒和你們一樣成了神經不正常的人了!
因此,此時地馬柳平不僅沒有為吳永成和任力感到什麼不安,反倒對自己心中醞釀的那件事情,更有了幾分把握你想啊,任力主持工作地這個位置,也是自己小舅子五兒幫他運作而來的,那就說明自己小舅子在任力心中地地位更高了,要是沒有自己小舅子的話,他任力哪能在北京拉上什麼關係呢?!別忘了,那可是在中央啊,五兒的老丈人可就是從中央領導人的位置上退下來的嗎?!
可到了後來,人們謠傳的內容就越來越多了,什麼五花八門的事情也有,有的人甚至說:任力為了博取回來視察工作的那些老幹部們的歡心,甚至讓吳永成和他三姐夫馬林,無償地拿出了價值幾萬的土特產,送給了每位老領導,這還都是明面上的東西,背後吳永成不知道還拿出了幾十萬的現金,幫助任力到中央有關領導那裡去買官,否則的話,就沖任力在省委的位置,哪就能輪得上他來主持工作呢!
有的人傳得更懸:別看任力現在只是一個臨時主持工作的角色,可這也是先過度一段時間,等過了年之後,中央就會正式宣佈任力成為j省的省委書記,至少也是省長了你們知道為什麼任力在北京的時候,走到那裡都帶著吳永成呢?!那就是為了讓他掏錢啊!吳永成可是錢多得是,據可靠消息,已經在北京砸出去將近一千萬了。\哼哼,幾十萬就想買個省委書記、省長的呀,做夢吧!那點錢頂多也就是能換一個地委副書記什麼的。
馬柳平聽到這裡可就再也坐不住了,他不知道人們說的這些消息是真是假,可他知道一點無風不起浪。要是任由人們這麼再瞎傳下去的話,保不準這些消息就會傳到人家中央領導的耳朵裡,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任力能不能再上一步了,估計就連他現在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那也是很成問題的事情,而他的小舅子五兒雖然說只是一個政協副主席,也不怎麼值錢,可行賄和受賄,同樣是屬於犯罪的呀,這兩個靠山要是倒了的話,那他馬柳平在官場上,還混個什麼勁兒呀!
現在官場上的行情,馬柳平倒還是聽說過一些的,什麼從科級的位置上一個縣處級,得掏多少錢;縣處級要想變成副廳局級。\又得「投資」多少,好像這都有明碼標價地。
雖然他馬柳平倒是沒有像人家做傳言的,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那麼些錢,可他不是有自己的小舅子的那份人情嗎?!
即使是這樣。幾千塊錢地「人情」諸如煙酒、營養品之類的,他也都悉數送出去了不少,他不想讓別人說他馬柳平四六不懂。
所以,現在即使在馬柳平的心裡,他也絕對不會相信任力一分錢也沒有掏、自己也沒有任何活動,就能輕輕鬆鬆地拿到主持工作這個「肥差」?!
中央組織部又不是他任力家開的,憑什麼他能想主持工作,就主持工作呢?!總得有個說法吧沒有聽現在社會上流傳的一句順口溜嘛:光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不跑不送,降級使用。
因此,馬柳平這才急吼吼地,把自己的小舅子,從睡夢中叫了過來真是的,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睡個什麼覺啊!的這些亂七八糟地消息呀?!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覺得我夠心煩的嗎?!」
坐在馬柳平家裡的客廳中。吳永成望著一臉緊張的馬柳平,不禁苦笑著說道:「別人不瞭解情況胡說。\那還算是情有可原的,置辦那些土特產。從始到終,我二姐夫、我三姐都是非常清楚的。你幹麼還要跟著那些人一驚一咋的呀!你是不是看著任力書記和我倒霉,你才真地放心了呢?!」
「瞧你這說的是些什麼話呀?!」馬柳平不滿地瞪了吳永成一眼:「我這不是為你們擔心嗎?!要不是都是自家人地話,我犯得著這麼著急嗎?!」
地確,吳永成在一進門之後,馬柳平全然不顧自己的老婆幾天沒有見到自己兄弟、想和他啦呱幾句地心情,把她和女兒直接都攆到了女兒住的房間,這才神神秘秘地和吳永成說起了外面地那些傳言。
「好了,三姐夫,你也別操這些沒用的閒心了。再遇到這些事情,你就躲得遠遠地,裝作沒有聽見。謠言止於智,你懂不懂?!在這個時候,咱們越是心急,反倒讓別人看在眼裡,就覺得咱們是沒鬼也在逗鬼了!」吳永成鄭重其事地告誡馬柳平。
馬柳平不可置信地望著吳永成:「五兒,你是說,任力書記和你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幹過那些事情?!」
「好了,三姐夫,該說的,我也都和你說了,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我也得和我三姐說一會兒話去了,香港那邊公司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現在成了什麼個樣子。\。」
吳永成也懶得再和自己的這位三姐夫解釋什麼,逕自站起身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馬柳平人家也的確是出於好心,因此吳永成自然不好責怪他什麼,只是要讓他再解釋一遍的話,他也沒有那個耐心了這除了他自己現在腦子裡也是一團亂麻之外,有許多的事情,目前也不能和自己的這位三姐夫說,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把這種事情捅出去呢?!
現在省裡的事情,本來就夠麻煩得了,再要是惹出什麼事端的話,那j省可真就亂成一鍋粥了。
「那、那、那也好,那也好。」馬柳平眼睜睜地看著小舅子走進了女兒的臥室,心裡不由得又操心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這真要是小舅子說的是實話的話,那說明中央這次也不一定就非讓任力當這個省委書記呀!那自己的前途,是不是就有點渺茫了呢?!
嗯,管他那麼多呢,老百姓們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嘛:寧可碰了,也不可誤了。回頭瞅五兒心情好的時候,讓他跟任力給自己說句話,能為自己換個位置的話,也就成了有權不用不用,過期作廢嗎?!別管他是不是以後能當書記、省長什麼的,現在臨時主持,那不也是由他說了算嗎?!
吳永成這會兒哪能知道他這個三姐夫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呢,他現在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和自己的三姐瞭解、瞭解香港的那個房地產公司地情況。\
香港的這個房地產公司,是吳永成在給自己的三姐辦理了投資移民的入籍手續之後。以她三姐地名義辦起來的,公司註冊資金是一個億人民幣。
吳永成搞這個公司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趁香港九七回歸之前,港地樓價大跌的時候。逢低買進,等到九七回歸之後樓價回暖,再賺取一定的差價賣出而已。
在內地高房地產謀取暴利,吳永成的心裡總有一種負罪的感覺,好像樓價的飆升,與他賺取黑心錢有一些關聯,而在香港炒房,最起碼,心態就平穩了許多或許香港人與內地人。在距離、情感上疏遠一點地緣故吧。
自從去年香港的那個房地產公司成立之後,吳永成就一次性地投入了十個億的人民幣,用來抄底購樓。
因為在那邊的公司,也沒有太多可用之人,吳永成也是通過香港的一些房地產中介公司,完成的購樓業務,而他三姐也只是間隔一段時間。到那邊和公司聘請的律師,就一些手續上地問題。與中介公司完成一些交割手續而已。
也就是說。他在那邊的那個公司,除了賬面上趴著大量地錢、和已經購置地房地產之外。\也就是租賃了一間寫字間,招聘了一位平時接個電話等業務的文秘而已。也等於是一個變相地皮包公司。
不過,此時的吳永成。也並沒有把自己所有剩餘地資金,都用來在香港購置房地產,在他內地的賬戶上,還趴著一個億地資金,這是他用來保底求保險的所有的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啊!
也許吳永成在前世的時候,就是一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小官吏;也可能他的骨子裡,就有著一種濃濃的小農意識。
在他通過股市攫取到了十幾億的資金之後,不管是投資什麼產業,他總是潛意識中,為自己留下一些資金作為自己的養老金,他不想讓自己在一夜之間,因為一些什麼別的難以預料的緣故,而變為赤貧如洗的窮光蛋他可是實在窮怕了。
和三姐瞭解了一些香港公司的情況之後,吳永成並沒有回到祥農公司,而是聽從了三姐的話,在三姐家裡美美實實地睡了一下午因為三姐一家到了下午的時候,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就連三姐也到了五一大樓,繼續幫著馮霞照應商場的事情了,那邊她可是還兼著副總經理的職務呢!
沒有了任何人的打擾,吳永成的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三姐家人回來的時候。
在三姐家吃過晚飯以後,吳永成謝絕了三姐的挽留,他還得到任力書記家轉一趟呢!他知道,接任臨時主持角色之後的任力,今天的心中估計也是很不平靜的,這個時候,任力也最需要有人陪他說說話的。\回來嗎?!」
吳永成驅車到了任力書記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可家裡並沒有預料之中的許多人等著拜訪,也沒有看到任力的身影,只有任力的愛人圍坐在沙上,看著一部不知道是日本、還是韓國的電視劇。
「是啊,今天這麼晚了,也沒有見他回家,他也一直沒有打回電話來,這鍋裡的飯菜,我都熱了幾次了!」
吳永成在任力家已經是熟客了,因此,當任力的愛人看到是吳永成進門後,也沒有站起身來招呼他,只是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沙,讓他坐下:「小吳,要喝水自己去倒。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懶得動了。」
原來任力家的小閨女讀書的時候,任力不在家的時候,還有女兒小雅陪著他的愛人在家,可自從小雅大學畢業留在京城工作之後,兩個兒子也早早地參加工作在外地,任力又因為工作的緣故,很少在家,於是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中,也就只剩下了任力愛人一個人了。
任力的愛人本身作為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家庭婦女,和周圍省委領導們的家屬們,也沒有太多地共同語言,這樣一來的話。\她除了每天早晨,像一個農村的老大媽,提著菜籃子到街上買一點菜蔬之外,就只能整天地呆在家裡看電視了。
吳永成掃視了一眼顯得有點格外冷清的這個家。心中頗有一些奇怪:今天是任力被宣佈主持工作地第一天,應該說省直機關、下面地市的領導們,都應該禮節性地上門拜訪一下的呀,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現在的官場可都是時興這個樣子的呀!就是那些梁州地區的老鄉們,也應該藉著這個機會,上門來套套近乎的嘛!
又一想,不由得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逗笑了:任力不管是在下面當縣委書記、地委書記的時候,還是到了省委、省政府工作之後,熟悉他地人。都知道任力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一律到辦公室,他不喜歡把公事和私情攪到一起的。凡是送禮的人,堅決不能進他的家門。如此以往,大家也就自覺地不再往他家跑了。
再說了,現在任力的這個位置相當地尷尬。眼下謠言也四處,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誰也能知道之後將會生什麼呢?!也只有像他吳永成這樣地人。才敢冒這種風險上門。
「呵呵,嫂子。您可能還不知道吧,任書記今天被中央宣佈了主持咱們j省的工作。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你就沒有給他準備了幾個好菜,慶祝、慶祝?這可是中央對任書記地信任哪!」吳永成打趣著任力地愛人。
任力的愛人懶洋洋地說道:「唉。那有什麼好慶祝地哪?!我家的老任呀,官做得越大,心操得也就越多。小吳,你也知道他地,他又不會像有的人那樣撈呀、貪地,只是頭上的那白頭呀,是越來越多了,回家的時間是越來越晚了。」
吳永成還沒有來得及想出什麼話來安慰她,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任力的聲音:「老婆子,我不在家,你又在我背後說我的什麼壞話呢?!」
「呵呵,這人啊,還真是不經念叨,我還以為任書記你今天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吳永成笑著站起身來,對剛進門的任力說道。
「奧,是永成同志啊,怎麼,你來了一會兒了?!」任力邊說,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遞給了身後的秘書,由他掛到了門旁的衣帽架上。
吳永成笑著和任力的秘書李小康打了個招呼,回答任力:「呵呵,我也是剛到,和嫂子正說你今天陞官了呢!」
任力悶哼了一聲:「哼,陞官?!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啊?!」
「任書記,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任力的秘書李小康知道領導們又要談論什麼事情了,主動地提出告辭。
「小康,你在我這裡吃點飯再回去吧,這麼晚了,你愛人可能也沒有給你留飯吧?!」任力的愛人站起身來,一邊挽留著李小康,一邊準備到廚房為他們端飯。
「呵呵,謝謝阿姨,我家的那位也習慣了我的工作規律了。」李小康笑著離開了任力家。這次是陞官了?!」任力一邊吃著飯,一邊斜視著吳永成。
吳永成笑著打著呵呵:「任書記,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主持省委、省政府的全面工作,這可是中央對你的高度信任和重用啊!」
「哼,什麼重用?!我倒認為,這是中央有的領導,想要借我這個原則性強的人,為即將來到我們j省工作的兩位主要領導掃清阻礙呢!」
「什麼,任書記,你的意思是說,中央把處理我們省這次犯錯誤的幹部,交給你這位臨時主持工作的副書記來幹,只是為了讓你來當這個惡人?!」
「呵呵,那你以為我這個臨時主持工作的省委副書記,還能做些什麼事情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領導信任我任力,就是要讓我來當這個惡人,我也得把這項任務圓滿地完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