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一百五十六章 過年也不輕鬆啊 文 / 西風黑馬
「吳永成,我怎麼看著你今年過年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兩位老人從來也不和我們在一起過年,你老是這個樣子,別讓老人們心裡有什麼想法啊!」
吳永成懶散地躺在客廳裡的沙上,對面二十五英吋的電視裡,不知道在播放著那個地方台的春節聯歡晚會,聽到文麗這麼說,只好側過頭去問她:「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
文麗撇了撇嘴說道:「哼,我早就看出來了,自從大年初一開始,你就一直無精打采的。提供最新章節閱讀>~~.~~我說,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叫李琴還是什麼的人啊?!」
吳家兩位老人到底還是依從了吳永成的意見,在第二天上午就離開了魚灣村,和兒子一道來到了北京吳永成的家裡過年。
雖然說,兩位老人還是想和兒子、兒媳婦和孫女一起在村裡過年的,吳家一家老少都在這裡,三閨女一家也要回來,那該多熱鬧啊人老了,過年可不就是圖個熱鬧嘛!
可自己家的五兒說得也對,五兒現在有身份了,要是大過年的,那些人們都拿著東西來上門的話,你說應該不應該收呢?不收吧,打過年的,也說不出那句話去都是以前五兒的一夥兒同事、下級們;可要是收了吧,誰知道人家會讓五兒給他們辦什麼事情呢?!這要是犯了錯誤。那不是把自家地五兒給害了嗎?!
所以,在這一點上,兩位老人幾乎沒有什麼不同意見。第二天簡單地收拾了一點換洗的衣服,就跟著吳永成奔赴省城,乘飛機直達北京了。
飛機票是吳永成在前一天讓公司的工作人員提前訂購的,至於吳家兩位老人為孫女小敏準備的那些吃食。也沒有撂到家裡魚灣村隔兩天就有往北京送貨的大卡車,那些東西自然有馬林安排著也拉到了北京吳永成的家中,這也讓兩位老人地心裡。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吳永成現在還記得,到了省城當兩位老人得知他們到北京要坐飛機的時候,吳家媽媽馬上就驚慌失措地對吳永成說:「五兒呀,我們還是像上一次做火車吧。媽老是覺得飛機那玩意到了天上可不保險啊,誰知道什麼時候,就頭衝下地給栽下來了。當年林禿子不就是坐飛機叛國從天上掉下來摔死地嗎?!」
「媽,這坐飛機的安全性,比火車和汽車都大得多。」吳永成這才記起來兩位老人都快七十歲了,還是第一次出門坐飛機呢,於是免不了給他們做點思想工作:「根據科學家的統計。火車脫軌和汽車翻車的幾率。要比飛機失事大幾十倍呢!」
「真是科學家們說地?!」吳家媽媽還是將信就疑的。
吳有德老漢有點不耐煩了:「好了,老婆子。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五兒還會騙咱們老倆口嗎?!飛機票比火車貴好大一截。一般人是買不起飛機票才那麼說的。呵呵,沒有想到,我吳有德老漢過了年就七十歲了,也能在臨死之前,坐一坐飛機、開一開洋葷啊!」
兩位老人第一次坐飛機,在飛機上那自然又有一番感慨了。
而今天家裡之所以只剩下吳永成和文麗兩個人,那是因為前兩天大年初一的時候,吳永成的四姐一家三口,也過吳永成家裡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大年初二則是吳永成和文麗帶著小孩,到文家大院去團圓了,吳家兩位老人則去四閨女家,到了初三的時候,吳永成和文麗帶著女兒小敏,到四姐吳永麗家吃飯。
飯後,小敏和四姐吳永麗那個不到兩週歲地小兒子李成鵬,玩得不想回家,就賴在四姑家了。
好在吳永麗和丈夫李占林都是副廳局級地領導幹部了,雖然說在北京城裡也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幹部,可李占林現在是他們研究所地副所長了,所以現在也分到了單位一套三室二廳的單元樓房,家裡還是能住下這麼多人地。
現在,吳永成聽到文麗這麼說,苦笑著坐直身子:「我說,文麗,你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呀?!我這是前一段時間累得夠嗆,過了年的這兩天又是整天東家吃飯、西家喝酒的,一直也沒有休息好,渾身癱得就不想動。
啊呀,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家裡好好地睡它個三天三夜。可這能辦到嗎?!明天又是你大哥家讓咱們去吃飯,後天又是你二哥家,到了大後天,就該咱們家大宴親朋了吧。
你說平時吧,大家忙得要命,好不容易到了過年能有幾天的休假了,可我怎麼覺得這過年過得更累了呢?!」
文麗一邊收拾著家裡的一些家務,一邊嘲諷地對吳永成說:「你累什麼呀?!本來你臘月二十四回來,我還指望著你能幫我干一點家務活兒呢,可哪想到,你這位j省的政協副主席,到了北京,還是你們j省的紅人哪,直到臘月二十九晚上,我才見你不往外跑了。
我說,吳永成,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當了這個屁事也不管的政協副主席,反倒比你以前當縣長的時候也忙了呢?!那時候,你也沒有忙得過年也不得安生呀!」
聽到文麗這麼說,吳永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文麗呀,時代不一樣了,這都快過了十年的時間了,那個時候的社會風氣。哪能和現在地相比呀!十年前的人們,那意識、那覺悟,根本就和現在不一樣啊!」
文麗說的地確是事實。
就在吳永成以為自己躲到北京來過年。可以清閒一陣子的時候,不少事情還又追著他、來到了北京。
起初的時候,是梁州地區駐京辦事處的同志,不知道怎麼就聯繫到了原來永明縣辦事處主任、現在在吳永成tj中訊公司打工的王平,他們從王平那裡得知了吳永成家的電話號碼,就打電話給吳永成,說是他們根據地委領導的安排。要過來吳永成家裡送年貨。
這時,吳永成已經搬到了亞運村他地新居,接到電話馬上就笑著婉拒了對方。
開玩笑。自己就是躲送禮、圖清淨才跑到北京來過年的,此時哪能再沾惹他們呢?!
哪知道電話還沒有放好,緊接著萬明山和陳濤兩個人的電話,就追了進來。
在電話中。萬明山和陳濤對吳永成說:年貨是梁州地委代表三百萬父老鄉親送給吳永成地,他必須得收下,這是老區人民的一點心意。這點禮品也不是光他一個人有,j省五套班子的領導人人有份的,要是不收那就看不起梁州地區三百萬地老區人民。
人家把送禮也提到這麼高的政治高度了,吳永成也只好告訴了自己家的住址,讓梁州地區駐京辦事處提著一些東西來到了自己的家裡。
可自從他們知道自己家的住址之後。吳永成隨後就難得清淨了。
剛開始是萬明山和陳濤兩個人。在臘月二十五的時候,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北京。從家裡把吳永成「請」了出來,軟磨硬扯地請他帶著他們。去國家計委、經委、農業部、扶貧辦等單位,給有關的負責人送年貨。
梁州地區地這一撥人還沒有走,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蘭寧地區地領導也獲得了這個信息,由地委書記李曄和行署專員梁愛國,也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了北京。
李曄在前幾年的時候,跟著吳永成跑過一些部委,可他還是和人家關係不怎麼密切,現在有了梁州地區萬明山和陳濤開了這個先例,他哪能放過吳永成這個免費勞力呢?!
沒辦法,吳永成只好又被蘭寧地區地這一夥人抓了一次「壯丁」,直到臘月二十九才把他們這兩批人送出了京城,自己才能拖著困乏的身子,開始準備過年了。
在這期間,杜三兒給吳永成打了無數次地電話,想給他這位掛名的副董事長匯報、匯報一年來他們這個合夥的房地產開公司的收益情況,無奈吳永成卻一直脫不開身,氣得杜三兒電話中就大牢騷:「啊呀,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大爺,我好歹也算個董事長兼總經理吧,一年到頭的,為你這位副董事長打工,你一點汗也不用流,這也罷了。可到了給你丫的送錢,你也拽得跟那啥似的,這還有沒有一個講理的地方呀!你這會兒才當了個什麼破官呀,就把你忙成這個樣子,你要是以後成了國務院總理,哥兒們是不是想見你一面都難了?!!」
吳永成只能苦笑著給杜三兒解釋:「三兒,這不是到了年底了嘛,你說j省的那幫同事們到了京城辦點事情,兩眼一抹黑的,你說咱哥兒們這個時候不給他們幫忙,他們又能靠誰呢?!理解、理解吧,等過了這幾天,哥兒們我設宴犒勞你,怎麼樣?!」
「切!」杜三兒在電話中不屑一顧地說道:「你能給他們幫什麼忙?!你以為這裡還是你們j省呢?!哥兒們,不是我杜三兒笑話你,在這裡你自己還是土包子一個呢,你還能幫他們幹些什麼呢?!頂多就是引個門、帶個路什麼的吧!你呀,也就是糊弄、糊弄你們j省來的那些土農民罷了。」
「呵呵,這還真讓你哥兒們給說對了!」吳永成電話裡笑著對杜三兒說道:「三兒,哥兒們知道你在京城裡路子野,要不,你帶著他們跑一跑,也算是為j省的老百姓們辦一件好事了!要是能跑下來一、兩個項目的話,哥兒們給你做主,給你個百分之一到五的提成,你看怎麼樣?!」
「去,說什麼呢?!你丫的把我杜三兒看成是什麼人了?哥兒們是那種忍心從農民伯伯那裡套錢的人嗎?!再說了,哥兒們現在分分秒秒都是成百萬、上千萬的生意,哪有時間去幹那種事情呢?!」
嘿,敢情杜三兒這小子現在腰裡硬邦了,就忘記了他前十年的時候,搞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了。
想到當時杜三兒電話裡的那股神氣勁兒,吳永成不由得躺在沙上笑出了聲。
「吳永成,你一個人在那裡傻笑什麼呢?!」收拾完廚房的文麗,聽到吳永成一個人在那裡傻笑,莫名其妙地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往事。」吳永成不好意思在文麗跟前說杜三兒之前的那些「臭」事,只好含含糊糊地應對。
文麗嘀咕了一句:「哼,真是神經病,一個人有什麼好笑的啊!」
「對了,文麗,我以前的時候,不是讓你有時間也關心、關心咱們和杜三兒開的那個房地產公司嗎?!你知道那個公司的效益怎麼樣?!」吳永成沒有理會文麗的揶揄,坐起來正色問道:「年前的時候,杜三兒給我打了幾次電話,說要和我說一說公司的運轉情況,我也一直沒有顧得上理會。」
「啊呀,你們的那個公司,我也是剛開始的時候,過去轉了轉,到了學校開學以後,我就根本沒有時間了。」文麗沉吟著說:「不過,應該還可以吧。我也一直在後來沒有見到杜三兒,只是在一次回家吃飯的時候,聽我二哥說起來,他說杜三兒現在搞房地產在京城裡,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以前的時候,大家見了面都叫他的小名三兒,可現在杜志紅的大名在京城房地產界也算是大名鼎鼎了。」
「呵呵,那就不錯,看來當初我和杜三兒這小子,在京城搞這個房地產,還真算是找對人了。
啊呀,這一過年之後啊,估計我又忙得不可開交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歇息下來呀!
人這一輩子,活著何時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