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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六十八章 太囂張了沒好處(下) 文 / 西風黑馬

    對於魚佐明這個人物,吳永成一直抱著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從一個普通的、只讀過幾個月私塾的老農民,魚佐明能把小龍莊這麼一個貧窮不堪的小村莊,禹作敏帶領大邱莊老百姓,走出了一條與傳統農業生產經營方式截然不同的展道路,取得了世人矚目的經濟成就和政治地位,變成世界矚目的明星村,的確從哪方面都值得令人歎服不已。

    改革開放十三年,全國不少的地方,依舊處在極端貧困的狀態,而小龍莊,卻在一片鹽鹼地上,辦起了二百五十六個小工廠,每年給全村帶來數千萬元利潤。

    在興辦工業的同時,魚佐明也沒有忘記農業這個根本,自一九七九年到一九九o年,魚佐明共向農業投資近4000萬元,用於改善農業生產條件。

    至一九年底,小龍莊共有各種農業機械2577台,總動力64894馬力,糧食總產350萬公斤,比一九七八年的一百四十萬公斤,增長了1.5倍,比一九四九年的三十四萬公斤,增長9.4倍。

    尤其是小龍莊村民們享受的福利待遇,更是讓前來參觀的全國各地的人們嘖嘖稱奇、羨慕不已,其主要內容大致可以歸納為「幾個不要」和「幾個解決」:用電不要錢,用氣不要錢,電話不要錢,上學不要錢,取暖不要錢,住房不要錢;對於所有具備勞動能力的村民,一律解決就業問題;對於光棍漢。村裡一律幫助其解決婚姻問題;對於老年人,村裡一律負責解決其養老善終問題;所有村民一律解決住房安居問題。

    用一位五十年代就一直擔任村裡幹部的參觀說:「額地娘哎,這不是提前進入了社會了嗎?!」

    可是吳永成卻對魚佐明過於狂妄,卻不敢苟同。

    作為一個穿越來說,吳永成知道魚佐明最後的結局,之前,也曾經極力勸說過魚佐明。想讓他改變自己的一些作派。他不想看到中國第一個農民改革,落到那樣的一個結局。可始終無濟於事。

    一。魚佐明從各方面來說,都比他這個穿越當時的實力要強得多,他這個當時的副廳局級,在魚佐明地心裡根本就排不上號,或許在這會兒,也只有中央一級領導地話,他才能聽進去一點半點吧。

    魚佐明把吳永成當作一個朋友,也是一個能談得來的小朋友。那也只是因為在魚佐明剛剛起步、社會各界還不認可他地時候,是吳永成給了他一些指點。魚佐明憑著農民所固有的一點樸素的懷舊之情,才對他另眼相待的。

    二,吳永成作為一個下崗幹部,對魚佐明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給予干涉,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儘管如此,吳永成還是一直在注視著魚佐明的動向,在他的記憶裡,魚佐明是在一九九三年才倒台的。他有時候甚至於在想:是不是到時候。自己過來一趟,想辦法把魚佐明騙出小龍莊。而讓他躲過這場災難。

    而今天蘇建軍這麼一說,馬上就讓吳永成緊張起來了:難道說,這老魚倒霉地日子提前到來了?!

    蘇建軍見吳永成這麼關心魚佐明,便笑著對他說:「吳書記,不,我也稱呼你吳董吧。其實倒也不是魚佐明出了什麼事情,而是他們小龍莊出了一樁人命案,至今攪得全市不得安寧。我這個信訪局局長,整個就成了一個救火隊的隊長了。今天我送走地,就是北京來的幾個同志。」

    吳永成聽到這裡,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小龍莊出了人命案,這肯定與魚佐明脫不了干係!因為他這個人「護村」護得實在太重了。

    臨近一位支部書記在後來的時候,就直言不諱地說過:「有人犯法,誰犯法就該誰受法律制裁,有你啥事啊?而且,直到今天我都認為,對他來說,他不是主要責任人,即使有責任也不至於負刑事責任,兒子犯罪不能把父親也逮起來吧?是不是這個理兒?下邊殺人,怎麼會是他的主要責任?我只能說一句,他忒抗上了。」

    從蘇建軍簡單的敘說中,吳永成知道了,生在小龍莊去年四月份的事情,本來也就是一件簡單的刑事案件而已。

    小龍莊的村民馬金貴作為涉案人,成為了這起事件地導火索。

    事件地起因,是因為馬金貴猥褻了魚佐明的表侄女他堂弟家魚佐相地閨女。

    在農村,老百姓們之間的親戚關係,那是錯綜複雜、糾葛不清的。

    要論起親戚給新來的話,作案人馬金貴也和魚佐明家,還是一門不遠的親戚呢!馬金貴父親馬天宇之妻魚氏,是魚佐明的二姑,馬金貴也算是魚佐明的表弟吧。

    換言之,魚佐明兄弟四人魚佐哲、魚佐新、魚佐明、魚佐瑞,實為馬金貴之姑表兄,而同為涉案人的魚佐相,則為魚氏兄弟的堂弟。

    至於這件案子的性質,魚、馬兩家人各執一詞:魚家說馬金貴**了魚家的閨女,導致了閨女精神失常;而馬家則認為,魚家閨女是自願的,沒有強迫成分,只是一個人和一個人的事。而且,當時馬金貴他說喝酒了,屬於酒後亂性。

    「本來,這件事情是馬金貴做下的,那就應該由他承擔責任。可你魚佐明指使別人,打死了他父親馬天宇,那就實在是不合適了,你說,他這不是株連九族是什麼?!」蘇建軍突然半途插了這麼一句話。

    「兒子犯罪。打死老子?」吳永成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怎麼會生這樣的事情呢

    接下來蘇建軍的話,才讓吳永成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一九九o年四月九日,魚佐相得知自己地閨女,被本村村辦傢俱廠廠長的馬金貴猥褻後,非常氣憤。

    就在四月十二日的晚上,魚少龍、魚少民糾集魚佐立、魚小明、魚佐嶺、魚少祥、魚少忠,商議毆打馬金貴洩憤。

    在商議的過程中。魚佐相、魚少立又遷怒於馬金貴的父親馬天宇。提議要毆打馬天宇一頓,讓他知道養子不教的後果。其他5人也都表示同意。

    於是當晚,七個人先竄至小龍莊治安派出所內,把已被公安機關收審的馬金貴痛打了一頓,然後約定第二天上午在魚小明地父親魚和田家集合,一同去收拾馬金貴地父親馬天宇。

    第二天上午9點多的時候,馬天宇正在院子裡整理東西,魚佐相、魚小民、魚佐力、魚小龍來到了院門口。

    在門口,魚佐相說:「二姑父。你出來一下,和你說點事這時。馬天宇地妻子正在屋裡收拾東西,聽到是自己的侄兒們,當時就尋思著,不就一幫侄兒們嗎,找他二姑父說點事,那就說唄。她在屋裡也就沒出來。

    當時,馬天宇還說了一句:「你說事在屋裡說不完了嗎,幹麼還要非到外面去說?!」

    「不行,就得到外頭說去。」

    這個時候。魚佐相、魚佐立帶領其他的五個人。馬上闖了進來,把馬天宇架出了大門外。一直將這位六十四歲的老人,帶到村供銷社附近的大街上,先對馬天宇啐唾沫,打耳光,然後大家一齊動手毒打。

    將馬天宇打倒在地後,魚佐相、魚佐立又使用皮腰帶,魚少祥、魚少忠用帶鐵皮頭的膠管,魚小民、禹魚佐用鞋底毆打馬天宇。

    雖然馬天宇在地上苦苦哀求:「好我的天神神呀,我可是你們的二姑夫呀,再打我這把老骨頭,就死在你們地手裡了。」

    可那七個人仍不罷手,嘴裡還罵罵咧咧:「你是什麼狗屁的二姑夫呀,瞧你生出來地那個兒子,是個什麼東西呀?!還敢糟蹋我們魚家的閨女,你們不認我們魚家這個親戚,我們幹麼還要給你留情?!」

    當時魚佐章是村大隊的大隊長,他在那兒並沒有制止魚佐相等人的行為,好像成了一個毆打行動的監督。

    就這樣,他們七、八個人一路踢打,直至馬天宇老人死去。

    當時旁邊圍觀的人很多,但沒人敢站出來勸說一句。

    直至馬天宇奄奄一息,魚佐相他們才離開現場,匆匆忙忙又趕往下一站。

    聞訊趕至的馬金貴的二妹,獨自一人拉著板車,將遍體鱗傷的老父親,送往了小龍莊地醫院,而到了這個時候,旁觀地群眾們誰也不敢上來搭一把手幫助她。

    當時馬天宇被送進村醫院搶救,經醫檢,肋骨骨折8根,腎組織出血,肝腎破裂,腹腔積血達600亳升,經搶救無效,於當日下午就離開了人世。

    「這也做的有點太慘無人道了吧!他們上級部門怎麼不管呢?!公安機關又是幹什麼地?!」吳永成一下子火得就站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雖然魚佐明還沒有露面,但沒有他的許可,他家族中的這幾個人,絕對是不敢這麼亂干的:兩邊都是親啊!

    蘇建軍苦笑著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管呢?!只是這麼一管,反倒是把他們縣公安局的局長,也給管得丟了職位。」

    當地縣公安局於一九九o年四月十一日上午九點多,接到馬金貴二妹關於她的父被群毆致死的報案後,局長李家芝迅即攜民警數人趕至小龍莊在瞭解案情後,李家芝便馬上和魚佐明磋商,並暗示他:「你不讓我抓人也行,但你得給我把聲勢造出去,不造出去。人我必須要抓。」

    不多時,魚佐明依照李家芝的建議,為包庇打人、造成輿論顛倒的現實,大面積組織相關人等,張貼大字報、策動遊行、倡議給魚佐相家屬捐款等一系列輿論造假動作。

    整個村子各條街道兩側,全部貼滿了標語。工廠停工,學校停課。

    數千人圍著小龍莊高調遊行。群眾高呼「打倒馬天宇」、「砸爛馬家家族」等口號。

    四月十一日下午。魚佐明從幕後走到前台,親自主持召開小龍莊全村職工大會。

    會前。馬金貴地三個兄弟馬金剛、馬金會、馬金功全部被押至台前,一律捆綁並低著頭,身後有人按著。

    而馬金貴因為當天上午他的父親馬天宇被打死之後,又被魚佐相等七個人闖進派出所,惡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因鈍器致傷處於昏迷狀態,依舊被扣押在萬全集團保衛處,於是未得上台。

    就在魚佐相等人打死馬天宇、趕往派出所的同時。小龍莊派出所所長劉文全得知此消息後,藉故離開。這才使魚佐相等人於是得以痛毆劉金會,只不過並未毆打致死而已。

    在這次大會上,魚佐明大聲疾呼:「劉玉田早就該死,他死有餘辜」,並號召「有水平的全體職工、群眾可以上台揭馬天宇,沒水平的可以上來罵大街」。

    四月十二日至四月十三日,魚佐明分別兩次組織策動小龍莊近兩千人大遊行,「聲討」馬天宇,大街上貼滿了「打死人無罪」、「打死馬天宇活該」等多種大幅標。

    而此時。馬氏其他三兄弟。也已被魚佐明全部控制、並且都遭到了一頓毒打:馬金功被關押在津海公司的保衛處,馬金剛被關押在堯舜公司的保衛處。而馬金峰則被關押在萬全公司地保衛處。

    此後,馬金會兄妹多人,乃至於馬姓整個家族之核心成員,從老到小,全部被魚佐明納入被監視範圍。即使有人甚或連上廁所,都有人遠遠盯著。

    而魚佐明惟恐有人出村告狀,萬分警惕。

    馬金貴地四弟馬金功,曾經帶著相關材料、以及於村口戒嚴現場拍攝的照片,試圖逃出小龍莊尋求司法幫助。

    無奈,剛出村不久,即被魚佐明線人告密、並被迅速抓捕回村,扣押在小龍莊派出所長達七天之久。

    直至馬金貴地二妹前往派出所處理相關事宜,馬金功才跑出來叫喊:「老姐,快去叫人救我!」此時,馬家方知,馬金功並未失蹤,而是被魚佐明秘密扣押了。

    而馬金功因為這一次的呼救,又更引起了魚佐明等人的瘋狂暴打。毒打她的人一邊打,一邊嘴裡還念叨著:「馬金功啊,你就是個土匪,你還看著,我還真不讓你好死。我再讓你往外跑,我讓你告狀,我看你能告到哪裡去!」

    當夜,因為收拾馬金功,派出所的四根電棒全部耗沒電了,皮帶也打斷了三根。

    蘇建軍說到這裡,眼圈也有些紅了:「唉,就是處在這種情況下,馬家也一直沒有放棄四處上訪、告狀,馬家的老二馬金峰甚至托人跑到了北京,把狀子遞到了最高檢察院,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案子一直到了今天也沒有下文。」

    吳永成喃喃自語:「這個不好、這個不好啊,人太囂張了是沒有什麼好處的。老魚要在這上面栽大跟斗的啊!」

    「誰說不是呢?!馬金峰從北京回來之後,就到處對人說什麼:整個政府系統從上到下,全部被魚佐明收買了,整個天都是黑地了,一點陽光都沒有了。最終,馬金峰因對事件展,缺乏明確預期,看不到一點希望,於心情黯淡、孤立無援之際,用鐵鎯頭狠命砸自己腦袋,但沒死成,昏迷了20來天,直至他家老爺子死去、火化,他都在病床上還沒有清醒過來。」

    「不行,魚佐明這麼走下去,會毀了他的,我得今天就去見一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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