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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三十七章 不愉快的午餐 文 / 西風黑馬

    「永成,門口的那輛車子,你看到了嗎?!怎麼樣啊?!」

    吳永成滿腹的疑問,在一進到文家的上房的時候,就釋然而解了。

    因為文麗的二哥文濤,正滿臉春風地和他打招呼呢: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炫耀那輛嶄新的豐田。

    「呵呵,不錯,二哥,那是你新買的車?!」

    吳永成笑著沖文濤點了點頭,心裡卻在納悶:記得自己曾經也建議過文濤搞個駕駛證,買一輛桑塔納轎車,這樣也就不用他有事的時候,自己老給他當「車伕」。

    不過,當時,對於吳永成的這個提議,文濤卻以沒有時間,而婉拒了。

    在當時,吳永成還以為文濤是不想大手大腳開支呢!現在看來他這位妻哥消費的水平,遠遠在他之上呀!

    文濤走到吳永成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永成,你的那輛車,也該換一換了。要不然,人家一看到那輛車子,就知道你是小地方來的。現在北京有身份的人,誰不是開進口車呀!」

    「呵呵,就我的這層次,能開個桑塔納,那也就行了。」吳永成雖然對文濤的這個說法,心裡有點不太高興,但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的異樣來。

    就在文濤向吳永成炫耀自己車的時候,那邊文麗的二嫂親熱地把文麗招呼過去手,誇耀著無名指上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

    文麗抓著二嫂的手指,欣賞著那枚戒指:「啊呀,二嫂,這個戒指挺大的嘛!是我二哥最近給你買的吧!多少克呀?!」

    二嫂得意洋洋地說道:「十五克哪!本來我只是和你二哥說想要一個小一點的,可他非給了買了這麼重的,一克九十多塊錢哪!這可是我半年的工資。要擱在以前的話,我才捨不得買這麼貴重地哪!你看。你二哥還給我買了一條四十克地金項鏈。」

    說著。也不顧吳永成就在旁邊,從厚厚的毛衣領子裡面。扯出來一條粗鏈子來。

    文麗抓在手裡。細細掂了掂:「二嫂,這份量也不輕哪,你整天掛在脖子上,不覺得累嘛?!」

    二嫂不以為然地說道:「剛開始地時候,是有點不習慣。可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了。對了,麗麗,永成也賺了不少地錢哪。你怎麼不讓他也給你買戒指和項鏈呀?!現在,北京可時興這種金飾了。」

    文麗淡淡地笑了笑:「他倒是也跟我提起過,我不喜歡這種金啊、銀的。戴著到了學校裡影響也不太好。」

    二嫂可不同意文麗的這種說法了:「傻丫頭,哪有什麼影響不好的呀!這是咱們自家花錢買的,又不是靠什麼不正當手段得來的。我告訴你吧,我帶著戒指和項鏈,到了學校上課,也沒有人說什麼呀。

    啊呀,麗麗。你是不知道我們學校的老師們,看見我的戒指和項鏈時,她們臉上地那個表情呀,都是一臉的羨慕和嫉妒。可我不怕。她們有本事的話,也可以買比這更重的呀!」

    吳永成一旁聽到文麗二嫂的話,不禁汗顏不已:你脖子上掛的那條鏈子,就夠重的了!如果比你的這條鏈子還重的話,那就不是什麼飾之類地裝飾物了。壓根就成了一條拴狗的鏈子了嘛!

    不過。吳永成看了看二嫂手上戒指戴的位置,倒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和文濤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還知道這戒指怎麼個戴法,沒有像別的暴戶那樣大出洋相。

    吳永成知道,這戒指自古以來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因此它的戴法很有講究。

    按照我國的習慣,訂婚戒一般戴在左手地中指,結婚戒指戴在左手地無名指;若是未婚姑娘。應戴在右手的中指或無名指,否則,就會令許多追求望而卻步了。

    而吳永成見過不少地暴戶們,為了顯示自己的財富,有的人居然十個手指頭,都戴滿了金戒指,脖子上則是一條足以與拴狗鏈子一般粗細的金鏈子,讓人一看見就覺得粗俗不堪。

    就在吳永成對那些暴戶們腹誹不已的時候,那邊二嫂還在和文麗喋喋不休呢:「麗麗,你是不知道啊,你二哥剛買了那輛車,就跑到我們學校接我下班,當同事們知道那是咱家自己買的車時,不少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嘻嘻嘻,真有意思。

    麗麗,你知道嗎?!過了幾天,我們學校就有幾個年輕老師,都向學校的領導們打了停薪留職的報告,也要下海去經商。

    哼,他們也真是想得太簡單了,這下海就是那麼好下的嗎?!哪個人誰都能像你二哥腦子那麼好、賺了錢的話,這大街上跑的就都是百萬富翁了!」

    吳永成實在不想再聽這位二嫂的炫耀了,她可能忘記了吧:當初文濤想下海的時候,她可是第一個跳出來,要尋死覓活的!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就在吳永成準備走開、到廚房去看一看的時候,隨著一聲幼稚的歌聲,文海家八歲的那個兒子,一下子跳了進來。

    「哈哈,是你這匹小狼來了,來,過來,叔叔抱一抱,看我們家的大歌星,長了多少斤了!」文濤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見到誰都是笑瞇瞇的。老大文海隨著也走了進來,笑著對吳永成說:「永成,你換新車了?!不錯嘛,豐田呀!我們所長平時坐的也才是個桑塔納呀!」

    文濤矜持著還沒有搭腔,他老婆就搶先開口了:「大哥,你怎麼就能一定是永成換了車呢?!難道你弟弟一輩子也不能買個車嗎?!」

    文海驚訝地扭過頭對文濤說道:「啊呀,濤濤,不簡單呀!這才做生意幾天的工夫呀,就買了三十多萬的車?!嗯,看來你賣那個電話和傳呼機,還是很賺了不少錢的。呵呵呵。這一次我可是走了眼了。」

    「毛毛雨啦!」文濤學著一些南方人的口氣。得意地搖搖頭:「大哥,你瞧著吧。再過半年。你二弟也給你買一輛坐著上班,小意思得啦!!」

    文海笑著擺擺手:「哈哈,謝謝了,我可用不起那玩意,就我的那一點工資,連油錢和小車修理費都不夠的。我呀,還是騎著我的自行車上班吧,既能鍛煉身體。又能節省開支。」

    文濤不以為然地說道:「大哥,你說你年齡不大,怎麼思想觀念就跟咱爸爸一樣呢?!我給你一個大哥大,你說話費太貴用不起。那好,我給你一個傳呼機吧,你又說那玩意太扎眼,別人會說閒話。你今年也就是三十六歲的人啊,怎麼活得就不像一個新時代地年輕人哪!老氣橫秋地!」

    「濤濤,那你說一說。這個新時代的年輕人,應該怎麼個活法呢?!說出來,也讓我這個老頭子,長長見識。」

    文老爺子這時剛好從他地書房中來到上房,聽到了文濤最後地兩句話。

    文濤一貫就不杵文老爺子,雖然他也聽出來老爺子的話中有幾分不悅,但還是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那就得活得瀟灑一些。就像歌裡唱得那樣。瀟灑走一回嘛!要會賺錢、會享受!這人嘛,也不就是活個五、六十年嘛。一轉眼的工夫,就變成了墳墓裡的幾根白骨了,不趁著年輕時候好好瀟灑幾天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文老爺子冷冷一笑:「要是大家都像你這麼瀟灑的話,誰來給你創造這瀟灑的環境呢?!它難道會自己建成嗎?!」

    文海到底是老大,見這爺倆兒話不投機,又要掐起來,生怕會破壞了今天大家團聚地大好氣氛,趕忙給文濤使了個眼色之後,笑著說:「今天是元旦啊,我來看看,這電視台準備了什麼文藝節目。」

    一邊說著,文海一邊走到電視旁,打開了電視機。

    這個時候正是中央電視台午間新聞中國際新聞的時間,畫面上正播放著海灣戰爭的一些鏡頭,成千上萬的難民們,拖家帶口的奔忙於逃難的路上。

    「這兩伊戰爭從去年八月份就開始了,可由原來的局部戰爭,一直演變到了現在的海灣戰爭,還一直不見有停戰的跡象,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場戰爭才能結束呀?!」文海見老爺子坐到了電視旁邊地沙上,認真地看起了新聞,便和老人啦呱起來。

    吳永成知道,這場局部的海灣戰爭,後來演變成伊拉克和由聯合國授權、以美國為的三十四個國家組成的多國聯盟之間的一場戰爭。

    這場戰爭的起因是一九九o年八月二日伊拉克侵佔科威特。

    戰爭的最終結果,是以美國為的聯軍地決定性勝利:他們以相當小地損失,將伊拉克軍隊逐出了科威特。

    主要戰役由空戰和在伊拉克、科威特和附近的沙特阿拉伯境內地陸戰組成。陸戰的範圍僅限於伊拉克、科威特和沙特阿拉伯的邊境地區。

    文老爺子還沒有搭話,文濤在一旁先開口了:「現在世界上誰拳頭硬,誰就有決定戰爭結束的權力。伊拉克和科威特相比,它的實力就強啊,從去年八月二日,伊拉克派坦克和步兵開入科威特,沒用多少時間,就佔領了科威特所有的戰略要地,包括埃米爾的王宮。科威特陸軍很快就被擊敗。可是科威特後面有美國人呀,美國人的軍事力量和國力,要比伊拉克又強得多。

    去年十一月的時候,聯合國安理會不是搞出來一個什麼第678號決議嘛,其中就設定伊拉克撤出科威特的截止日期,是今年的一月五日,否則的話,就要授權以一切必要手段來執行。這個決議其實就是美國為了他的利益才搞出來的嘛。今天就是元旦了,伊拉克還這麼強硬,我看再過四天,伊拉克還不撤兵的話,美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只有一個國家的國力強大了。才能在世界上有言地資格呀!」吳永成沉默了半天,也開口支持文濤地這個觀點:「什麼時候。咱們中國也能在世界上強硬地開口說話啊!」

    文濤不屑一顧地說道:「咱們中國不行!不說別的。光那九億農民地存在,就是一個怎麼也甩不掉地包袱。要想像美國那麼強勢,我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沒有那九億農民的存在,你這位二少爺恐怕早就餓死了,還輪得到你站在這裡,指手劃腳、誇誇其談嗎?!」文老爺子鼻腔裡哼了一聲,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

    吳永成心裡也是一沉:怎麼這個二妻哥是這個想法呀?!以前自己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察到他對農民有什麼歧視的心態呀?!

    文濤此時正到了興頭上,哪能顧忌到老爺子的不快:「美國也有農民,可人家美國的農民們,一個人就種幾百畝的地,一個個都是中產階級;哪像咱們中國地農民們似的,一家人整年四季的,就在那幾畝破地瞎折騰,一年打下的那點糧食,別說養活別人了。能夠他們自己吃,那也就算不錯了。我要是靠他們來養活,那……」

    「濤濤,你胡說什麼呀?!」文海心細,看見文老爺子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就知道有點不妙,急忙出言制止弟弟的長篇大論。

    可吳永成看見文濤,似乎又重新找到了當年他那種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的感覺。開口還欲再辨。便馬上把他拉到一邊,問道:「二哥。這幾天我也沒有再過公司那邊去,不知道現在銷售情況怎麼樣?!」

    吳永成的這句話,就像一根針一樣,一下子就戳到了文濤地痛處,他苦著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文媽媽就進來張羅著開飯了。

    文家所有的成員一家老少,此時正好是大小十一個人,圍在了一張大圓桌旁,開始共慶一九九一年的元旦。

    酒過三巡,文濤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錦盒,遞給文媽媽:媽,這一輩子你為了我們三個辛苦了,我給您買了一個金戒指,孝敬你老人家。」

    文媽媽高興地接過來,打開一看:「啊呀,好大的一個金戒指呀,還是我們家的濤濤懂事。可媽不愛這些金啊、銀的。濤濤你還是讓你媳婦戴吧。」

    文濤有點不高興了:「媽,你怎麼能這樣呢?!這可是你兒子我用自己的血汗錢,買來孝敬你的,你哪能不愛戴呢?!再說了,我就沒有看見你這一輩子,有過一件金銀飾啊!現在老了,就更應該享福了。」

    文老爺子冷冷地哼了一聲,再次開口了:「你媽這一輩子沒有穿金、戴銀地,照樣也活到了六十多,我也沒有見她受過多少罪。要照你這種說法地話,這一輩子沒有戴個什麼金戒指、銀戒指的,敢情就白活了?!」

    文麗地二嫂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吳永成就坐在她的身旁,聽到她的嘴裡小聲地嘟囔著:「哼,掏錢就買不了個好,真是親大的,抱小的,唯獨嫌棄一個二小子。」

    文媽媽見飯桌上硝煙即將又起,趕忙把錦盒收了起來,笑著說:「好、好,這是我們家濤濤對媽的一片孝心,媽收下了。大家趁熱趕快吃吧。」

    可經過這麼一打岔之後,飯桌上的氣氛,始終再也沒有熱鬧起來。喝酒的幾個也都止杯停飲,大家都是埋著頭,各自撥拉著碗中的米粒。

    唉,這人哪,沒錢的時候心裡不痛快;可有了兩個錢之後,如果心態不能擺正的話,還是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二更到。不過老西覺得好像這幾天又遇到了瓶頸,思路不怎麼流暢了。一個月的爆太費腦筋了。但請大大們放心,老西會堅持完這一個月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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