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三十章 奸商的潛質 文 / 西風黑馬
隨後的半個月裡,由於文濤採用了吳永成的那種促銷方法,可以說,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戰果纍纍呀!
店內的現貨,除了還有一部大哥大的樣機,和十個傳呼機之外,近二百萬的貨物,已經基本上銷售一空。
這其中,還包括提成獎勵的六部大哥大在內。
說起來這個提成獎勵,杜三兒當其衝又為文濤立了一功。
卻說,文濤在開業的第二天,專門在北京飯店訂了兩桌飯,把他那個圈子裡的朋友們都張羅了過去,這其中當然也有杜
在飯桌上,文濤致了一番答謝詞之後,大家就熱熱鬧鬧地紅火了起來。
酒過三巡的時候,文濤當著兩桌朋友的面,說出了幫助他銷售給予提成的獎勵之後,杜三兒識趣地第一個站起來:「二哥,你這話可是說的真的?我要是明天給你賣出去十部大哥大,你就給我一部,你可別反悔啊!」
文濤笑著說:「三兒,你手裡就拿著一個大哥大,你要那麼多,是不是想搶二哥的生意啊?!這樣吧,只要你能拉來十部機子的主顧,二哥馬上給你現金,三萬二,你看怎麼樣?!」
周圍的朋友們有的就開始起哄了:「杜三兒,你丫的吹牛也不打底稿。文老二現在才說給獎勵,我就不相信你明天就能給他賣出去十部機子!你以為軍區後勤部當真就是你家開地?!」
杜三兒也不怯陣。當下就罵下了陣:如果他第二天不能給文濤拉到十個大哥大的客戶的話,明天還在此地,原班人馬。一樣地標準,由他杜三兒請客;反之,由對方買單。
這個圈子裡的老少爺們,那個是省油的燈啊!有熱鬧看,還有免費的午餐大宴伺候著,大家哪能不跟著起哄呢!
立刻,兩個桌子的人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立逼著這兩位爺們擊掌為約。
大家也不是單圖那一頓吃喝,在座的這幾位,誰還稀罕這個呀!關鍵就是圖個樂子!
先挑戰的那位哥兒們,見杜三兒躍躍欲試的樣子,膽就有點虛了。他倒不是怕輸了,心疼明天地那兩桌飯錢,那才值幾個大洋呀?關鍵他是栽不起這個面子!
杜三兒可要比他們在座的這一撥年齡小得多,家裡的老爺子們的地位都差不到那裡去,這要是栽在這個小鬼身上,那這幾天大家就有的話題扯了。沒準他還真成了大傢伙的笑談哪!
「那個。慢一點。」這位哥兒們別看喝了兩圈,腦子可還夠用著呢!他笑著盯著文濤說到:「文老二,你丫的不是和這個小兔崽子,合起伙來給哥兒們下套吧?!你想生意大火,這哥兒們也能理解,該哥兒們幫忙的你說話,哥兒們絕不掉鏈子。你可別看哥兒們出洋相啊!」
文濤伸出右手,做了一個烏龜的手勢:「劉老三,你丫的別滿嘴噴糞,你見過我文老二什麼時候做過那種小人地勾當嗎?!我要是和杜三兒演雙簧。那我就是這個!還有,在座的哥兒們,誰想玩大哥大、bp機什麼的,到哥兒們店裡去拿。別提錢啊,誰提錢我跟誰急!哥兒們雖然錢不如在座的哥兒們多,可也不在乎這幾個大子!」
這下,劉老三也就放心多了,在群人的起哄聲中,「啪」的一聲,與杜三兒來了個三擊掌。並且,當時就指定了幾個閒的沒事幹的哥兒們。作為公證人。到文濤的那個店裡,執行監督的「重任」。
第二天杜三兒和那位哥兒們打賭地結果。自然是以杜三兒取勝為終,文濤當著眾人的面,當場從收取的貨款中,拍給了杜三兒三萬二的現金。讓在場地人羨慕不已。而劉老三則願賭服輸,原班人馬、原樣酒菜,又喝了個天昏地暗。
只不過,人還是原來的那班人,菜、酒業和昨天的絲毫不差,可坐在這裡喝酒人的心態,就和昨天截然不同了。
不少人心裡嘀咕著:雖然說文老二說,誰想抱個大哥大玩,店裡拿去!可人家話說得那麼大氣,真要是誰去拿了的話,文老二肯定不會和他要錢,可他自己在這個圈子裡,也就沒臉混了大家都會心裡暗罵你:你丫的還真卻那兩錢兒嗎?!耍不起那個架子,就別抖呀!那不是把先人的臉都丟盡了嗎?!
可像杜三兒那樣,混個大哥大倒是不錯的:一來幫了哥兒們地忙,顯得自己有面子;二來不花錢就能裝闊,嗯,感覺應該蠻好地。
又是在酒過三巡之後,輸了東道的那位主兒,站起身來罵罵咧咧地非要杜三兒吐出實情,用他地話說,叫哥兒們死也死個明白!
杜三兒笑呵呵地揭開了謎底: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能耐!早在今年北京剛開始開通了大哥大網絡的時候,軍區後勤就一直想給一些需要的長們配備大哥大,可因為前一段時間信號不穩,加之軍區領導班子處於調整的狀態,這幾天班子也調整完畢,就又把這件事情提上了議事日程。
杜三兒獲得這個消息之後,正逢吳永成和文濤兩個人到南方去進貨,他就找到軍區負責採購的領導,塞了兩條大中華,把這個差事攔到了自己的手裡,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至於說後勤部的那位領導那裡,那就更簡單了,誰買不是個買呀!買誰的,也同樣是個買啊!更何況,杜司令家的三小子從小就是叫自己叔叔長大的,哪能白叫嗎?!咱不能杜司令剛一離崗.就人走茶涼了吧!
輸了東道地那位爺們,聽到這裡差點氣得吐出血來,舉著手直罵杜三兒狡猾、狡猾的。兩條大中華,就賣了三萬二,心可真夠黑的。
而此時酒桌上不少地哥兒們,也都動開了心眼:杜三兒這樣的關係,在座的那位也能拉扯上一些呀,就看你是不是願意多說那麼兩句話而已!大哥大那東西太貴,不一定能買多少,可b機現在也熱門呀!那個價錢可不這麼高!
於是乎。吳永成的一個點子,杜三兒的一個湊巧,就像是在北京城內打開了潘多拉的魔鬼之盒,那幾位哥兒們閒著沒事,就攛掇著單位的領導們關心同志們的福利問題,考慮改善工作條件。
還有地更絕,乾脆直接跑到相熟的地方駐京辦事處,給他們出主意、想辦法,怎麼才能要到他們所需要的項目款。
當然了,這其中的打點嘛。那也是必須的。
什麼?你要想知道對方最需要什麼?嗨,這個我最清楚了,他打小就和我是「鐵子」嘛,我們兩個的關係,那可是沒得說!這不,這幾天不知道京城裡又刮起了哪門子的邪風,是人不是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個大哥大,你說,他工作那麼緊張。特需要那玩意的,卻因為級別不夠,單位不給配,你說我這哥兒們心裡慪氣不慪氣啊?!我就知道東城有一家新開了的門店。賣那玩意,價錢也公道、服務態度也好,老闆和我也是哥兒們,可他沒錢呀!就是打個折,他也買不起啊!你說……
反正,在這半個月裡,玩什麼花樣地都有,愣是以咂舌的速度。把文濤和吳永成那二百萬的高檔商品。就像賣大白菜似的,不。那速度比賣大白菜還要快!給你二百萬塊錢的大白菜,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你根本甭想處理完。
不過,文濤好像也有天生的當商人的天賦似的,在大大方方地給了對方約定好的提成之外,還給了對方一張吳永成明地vip卡,有了這張卡,二樓的茶座你可以盡情地免費消費。
那裡在開業之後的幾天內,就被吳永成找人按照國外流行的那種酒吧地款式,設計成了可供情人約會、商務洽談的好處所。
不過,與國外不同的是,結合現在的基本國情,多添設了名貴的各種茶、咖啡、洋酒等。
在這裡,你就是想喝北京人最愛喝的二鍋頭,那也有貨!這可是你在北京飯店都享受不到的。
當初,吳永成讓準備北京二鍋頭的時候,文濤曾經笑話吳永成是土包子,擔心這麼一來會降低茶座地檔次和品位。吳永成當時也只是笑了笑。
可後來出現地情形,還真讓文濤大跌眼鏡:還就有一些不差錢的款爺們,跑到這裡聽著靡靡之音,就著桌上價格不菲地乾果,嘴裡抿上兩口二鍋頭人家還就愛這個調調!
這也更讓文濤佩服吳永成的經商之能了。
他哪知道,這壓根就是吳永成從前世的記憶中,找到的一些此時暴戶們怪異的心態,而刻意為之的。
隨著這個茶座的開張,無形中又拉動了一樓通訊器材的銷售。
特別是那些遠地而來京城辦事無門的人們,都會把相關部委的一些小幹事們,拉到這裡喝點咖啡或其他什麼的,臨走的時候,到下面的門店裡買個便宜一點的傳呼機,硬塞到對方的口袋裡,這也就算是「在敵人的心臟裡,布下了一顆棋子」吧。
而二樓價格昂貴的名茶、洋酒、咖啡什麼的,開業的十天之內,也達到了一萬元的純收入,照這樣下來的話,光二樓的營業收入,就能夠把整個的房租、員工工資、各種費用,都能抵消下來了!
可不管現在怎麼說,生意再火,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不是嗎?!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沒貨那就意味著把大把大把的錢,往人家郵電部門那邊推呢位。是正兒八經地鐵飯碗,一年不賣一部大哥大,領導也不會影響升職。職工幹部們也不會少了一分錢的獎金,可這面子上不是下不去嗎?!
要不是礙著文濤所找到的那位上級領導,時不時地文濤還給人家這裡郵電部門的頭們打點一些,郵電部門早就卡死了文濤這裡大哥大的入網手續了!
於是,文濤趕忙找到吳永成,要吳永成聯繫那個南方的張克強老闆,讓他再準備二百萬的大哥大和傳呼機,火速到京城來。貨款他也準備馬上從銀行給對方匯過去。
「二哥,那個張老闆的名片,我不知道塞到哪裡去了。」吳永成這次是堅決不想讓文濤再和走私販子掛鉤了,所以也裝作十分痛惜的樣子,對文濤說道:「也可能是我回來換下衣服之後,忘記了清理,麗麗給我洗衣服的時候,一不小心給毀了吧。」
文濤急得一跺腳:「啊呀,這麼大地事情,你怎麼能這麼馬虎哪?!你也太不小心了嘛!早知道。我當初的時候,就應該再和那個什麼張老闆要個聯繫方式來著。」
吳永成勸他:「二哥,救場如救火,還是讓gz那邊的經銷商們,給咱們過來一批貨吧,這馬上就到了年關了,這可是各地來京拜訪各部委領導們的最佳時機,也是咱們這些器材銷售的黃金時節,一年之中,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呀!」
「可兩邊的價格能相差百分之三十呀!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文濤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失去那麼大的利潤。他想了想,對吳永成說道:「永成,要不這樣吧,我這裡走不開。就辛苦你再給咱們跑一趟,你的那個同學,叫什麼王志明的,不是能認識路嗎?!你坐飛機大哥來回,用不了五天地時間,就能帶著貨跑回來了!二百萬的貨,百分之三十,那可是六十萬元呀!」
這個二哥呀。他還真有奸商的潛質!怎麼一分一毫的。也要計算得那麼清楚呢?!
吳永成望著文濤,大搖其頭。沒有吭氣。
「哎,永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文濤看到吳永成不不火的樣子,心裡可真急了:「這都快火上房了,你還在這裡讓我猜心思呀!」
「二哥,我覺得咱們賺錢不能這麼賺!」吳永成望著文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錢來得太快!」
文濤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夫是不是錢多得咬手了,才說出來這樣的胡話:「永成,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啊?!做生意哪還有嫌錢來得快的道理啊!」
吳永成沒有接她的這個話茬,反問他說:「二哥,記得我們剛要鋪開這個攤子地時候,我當時大約預計過,靠這個我們每年可以賺到十來八萬。你那會可是挺滿足的。咱們這半個月的時間,可就賺到了一百五十多萬呀!」
「對呀!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太貪了?」文濤仰頭哈哈大笑:「永成呀永成,難道你沒有聽過這麼一句名言嗎?!不滿足才是永遠向上的動力。你說,我現在能滿足於當初地那個想法嗎,這才是正道呢!既然要下海做生意,那當然是掙得越多越好了,哪有怕錢咬手的道理啊!」
「可是,二哥,你想過沒有,咱們現在的這個生意,在北京城裡,除了郵電部門之外,那就是獨一份的買賣。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著你、眼紅你嗎?!」吳永成再次反問他。
「眼紅那也活該!誰讓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呢?大爺我還就是這樣了,他們誰愛咋的就咋的吧!我倒想看看,誰敢站出來炸刺?!」文濤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二哥,京城裡有你這種本事的恐怕不是你一個人吧?你就敢說,你那個圈子裡的朋友們,背後就沒有眼熱地?!大家誰都不是傻子,這裡面有多大地利潤,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也都會明白過來的。你說,這個時候,咱如果還是再用走私貨,萬一被人現地話,老爺子的名譽受到牽連,咱們的這小店,你覺得還能再照常營業嗎?!
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每年連七、八萬塊錢,都賺不到手了!還會牽連到一大批曾經幫助過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