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二十四章 二哥下海了(上) 文 / 西風黑馬
在文家大院裡,一家老少和和氣氣、熱熱鬧鬧過了一個中秋節之後的第二天,文濤就開始緊鑼密鼓地辦理他的留職停薪手續。()
說實話,吳永成和杜三兒的一夜暴富,深深地刺激到了文濤他此時的心理,使他這會兒有一種「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緊迫感。
這也難怪文濤有這種想法啊,想一想當初一同去上海的三個人,他文濤回來之後,是受到了一家老小的通力批判,而其他的兩個人,那個打小就跟在自己**後面的跟屁蟲杜三兒、和自己的妹夫身價倍漲。他那是絕對的不服氣呀!!
上海之行,文濤始終和吳永成、杜三兒一路緊跟,至於他們兩個是怎麼跡的,他可是心裡非常清楚:杜三兒可是完全靠自己的那個妹夫,才有了昨天的那麼多財富的。如果他當時也有那個膽量,家裡多的錢沒有,可五千、一萬的,湊一湊的話,倒也不算是個什麼難事。
再說了,如果他當時向吳永成開口挪個十來八萬的,料想自己的這個妹夫一點也不會皺眉頭的:他可是當時清清楚楚聽見,杜三兒開口要吳永成的那十萬股票的時候,吳永成滿口答應,並且還告訴杜三兒:錢不著急,還不還也不是個什麼問題的。
只是當時由於知識分子的那份自尊,固有的那種自矜。使文濤一旁冷眼相觀,而錯失了那個良機呀!
不過,即使這會兒。文濤對於當初自己地選擇,也一點也不後悔:別人的錢,那是他們的,與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即使那個人就是自己地親妹夫;自己也不笨,像杜三兒那種高中剛剛畢業的那種素質的人,都能財的話,他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教師。更沒有一點問題!
所以,在前天和杜三兒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杜三兒也曾經在飯桌上提出,也要給文濤他二哥買一個大哥大的時候,被文濤不假思索地一口拒絕了:哼,這是幹麼?!你們這是在可憐我文濤嗎?!我文濤現在還沒有混到那麼慘的那個地步呢!是騾子是馬,以後咱們哥兒們牽出來,好好地溜一溜!
古話不是說得好嘛,路遙才知馬力呢!這會兒還沒有開始呢!
雖然文濤心裡是這麼想,嘴上倒是說得挺婉轉地:「呵呵。小三,謝謝你啊!你對二哥的這份情誼,二哥我心領了!可你看看二哥這個窮教書匠,拿著那個玩意也沒有個什麼用啊?!那玩意也費錢,一個月萬數來塊的話費,那得二哥四、五年的工資啊!你說,你這不是害了你二哥嗎?!我哪用得起呢?!!行了,你也甭廢話了,來,咱哥兒們喝酒。以後二哥有用錢的地方,你別打錛兒就成了!」
杜三兒自然是又拍胸脯、又打包票的,一臉的義氣十足。
到了中午的時候,文濤已經在學校裡辦理好了一切的停薪留職手續。
這麼快的效率。一是出於文濤急於想跳到商海裡,狠狠一筆猛財,讓那些學校裡狗眼看人低地領導們,知道、知道他文濤的本事,也讓家裡的老老少少們,特別是自己的那個勢利眼老婆,曉得他文濤也不是光吃不練的「窩囊廢」。
二,也是學校的領導們。早就把文濤視為一塊「雞肋」了棄之不敢。用之難當重用,頭疼得也是在不行。現在好不容易這尊神,自己提出要停薪留職,那自然是巴不得趕緊起身呢!當文濤走出有關領導的辦公室的時候,那些人心裡甚至於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啊呀,終於把這尊瘟神送走了!
而文濤也是有一種魚歸大海、鳥上藍天的感覺。
所以,他一從學校出來,儘管已經到了中午地時分了,連家也沒有回去,直接就奔自己的妹妹家來了。
「麗麗、麗麗,今天給二哥鬧幾個好菜,我今天中午不回去了,和永成痛痛快快地喝幾杯。啊呀,總算解放了,心裡可真痛快呀!」
一進門,文濤不管不顧地就大聲嚷了起來。
此時,吳永成正抱著女兒小敏在客廳裡看動畫片,文麗則鑽到廚房裡準備午飯。
「二哥,你不回家,二嫂又和你鬧怎麼辦?!她可是最反對你喝酒的。」文麗從廚房裡跑出來,擔心地說道。
文濤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哼,你那個二嫂呀,她是嫌我官當不上去,錢掙不到!要是我像永成一樣,給她拿回去百八十萬的,她才懶得管我呢!「
文濤這倒是說地實話。
前天,吳永成、文濤、高寶平、杜三兒四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當文麗的二嫂聽到高寶平「檢舉」、「揭」吳永成和杜三兒在股票上掙了大錢,唯獨扔下他,而自己只是開公司掙了幾個醋錢,的時候,驚訝得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什麼,三個月掙了十幾萬,那還叫醋錢呀?!
她對於吳永成和杜三兒掙到的那麼多錢,直接就無視了:那錢太多了,多得她想都不敢想了。
於是,在飯桌上,文麗的二嫂就鼓動文濤也辭掉那個工作那才是一個月只能掙到一點醋錢的哪!
到了這個時候,她似乎馬上就忘記了,之前她可是堅決不同意文濤下海經商的誰敢保證跳下去會不會被淹死啊!起碼現在一個月一、二百地工資。那是百分之百地把握。
她也忘記了,就在飯前的時候,在家她和文濤為了他不上班地事情。正尋死覓活地大鬧呢!
所以,一想到這裡,文濤就對他的那個老婆心裡充滿了鄙視:剛結婚的那個時候,她還不是這麼世俗啊?!那會兒多麼單純的一個姑娘,怎麼現在居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文麗,你到下面的飯店裡買幾個熱菜吧。」吳永成隨手從茶几的下面拿出一包中華香煙,扔到了文濤的跟前,讓他自己動手。他自己可是在文麗的強制下。基本上做到戒煙了。
「嗨,中華呀,二十多塊錢一包呢!這可比我平時抽地二塊錢一包的北京強多了!到底是有錢人哪!」文濤拿起來,順手就叼到嘴角一隻,感歎道。
「二哥,你不是不抽煙嗎?怎麼連這個壞毛病也沾惹上了?!別抽了,吳永成才剛剛戒了煙,對身體不好的。」解下了圍裙,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見文濤這個樣子。馬上過來干涉。
文濤自嘲地說:唉,那段日子心裡難受,這不,就靠這玩意和酒來麻醉自己的神經了!到現在,還真離不開它了。好東西呀,它什麼時候也不會嫌棄我的!」
吳永成和文麗聽得心裡都是酸酸的,一想,也是這樣啊!那段日子也夠難為文濤的了!一年多啊,換誰也難以做到心平如水啊!
「文麗,你把小敏送到媽那邊去吧。今天中午咱們和二哥好好聊一聊,陪他解解悶。」吳永成抬頭囑咐文麗。
文麗也默默點了點頭,由著二哥滿腹心事地吞吐著煙霧。留職手續之後。具體下一步該怎麼做,有什麼打算沒有?!」
文麗走後,吳永成也點著了一隻眼,陪著文濤一起製造著污染。
「什麼打算?!」吳永成的這句話,還真把文濤給考住了。
是啊,自己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
以前沒有辭職的時候,光看著別人財,自己不服氣了!也想著自己能走出校門地時候。一定也會像別人一樣。甚至於比他們還要要強,起碼一、半年。也能掙個百、八十萬的。
可選擇正二八經自由了,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麼,從哪裡下手,文濤卻感到迷茫了。
是呀!自己能幹寫什麼呢?!
在學校四年的專業,自己是學的政治,這玩意到了外面的這個商海裡,好像用不上多少呀!野人沒有哪一個私人企業,需要自己去當政委的!
要像吳永成他們一樣炒股票吧,可自己家裡的那幾千塊錢,估計也派不上多大用場啊!
要不,到大街上擺個小攤什麼的?!
不行,那也太掉份了!太辛苦不說,臉面先是個大問題哪有文家的二公子、一個大學教師幹那種事情的呀!就是能拉地下那個面子來,可一個月又能掙到多少錢呢?!
唉,又想掙大錢、又想風風光、體體面面的生意,一時半會兒的,還真能找一個啊!
到了這個時候,文濤才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想得有點太天真了?!這大街上也不盡然都是金子、銀子的,等著自己彎腰去撿啊!
文濤苦惱地搖了搖頭:「永成,這、這,我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麼。有能幹什麼了!要不,你給我那個主意吧。」
這時,文麗也從外面拿著幾個熱菜回來了,見二哥滿臉愁苦地樣子,心裡馬上就心疼了。
之前的時候,文麗在心裡也為自己的二哥考慮過這個事情,可她苦思冥想了兩個晚上,也沒有給二哥想出一個好辦法。
難哪!古人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一個大學教師,貿然從象牙塔裡跑出來,要想一下子做出來什麼大的動作,那就更不容易了。
「五兒,要不你幫二哥像個辦法。你在社會上比二哥見識得多啊!實在不行地話。就先讓二哥跟著你學著搞股票吧!」
文麗這是第二次向吳永成提出這個問題了。
吳永成輕輕地搖了搖頭:「股票市場賭博成分太大,我也摸不清這個東西。這一次也純粹是僥倖而已,二哥的性格不適合做這個。再說。過幾個月,我也就把手中的股票都要拋出去了。」
吳永成說地這是實話。
股票這種新生事物,政府剛開始地時候,是把它作為搞活國有企業、實現國有企業三年脫貧解困目標地工具。再後來,就把一批經營不善,甚至於難以為繼的國有企業推薦上市。
而國有企業則把行股票,當成了籌集不用歸還本金地廉價資金的主要渠道,欺騙上市、包裝上市、公關上市、改制而不轉制等曾經風靡一時。
部分上市公司及其母公司。乾脆把股票市場當成了提款機;不法的機構投資和個人投資,認為股票市場就是實現一夜暴富的場所,於是聯手坐莊、內幕交易、操縱股價、誘騙中小投資等違法、違規行為等屢禁不止。
沒有一個良好地心態,那是根本不能去碰它的。
雖然說,吳永成自己擁有一個超強的作弊器,可吳永成擔心文濤吃到一點甜頭之後,自我膨脹,在股市上盲人摸象,那自己可就真害了這個妻哥了!
在股市上,栽倒的不止是少數的幾個人啊!
「那。你說,我二哥該做什麼呢?二哥當初下海可是你鼓動起來的,這會兒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文麗嬌嗔著瞪了吳永成一眼,那意思是說:你要是敢撒手,咱們可就是新帳舊賬一塊算了!
「呵呵,我哪有說過不管的!」吳永成笑著先給文麗兄妹兩個吃了一顆定心丸,接著才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二哥也可以這兩天好好想一想,你想幹點什麼,起步資金的事情。有我來考慮,這你不用擔心。
二哥,其實你自己看不出來自己的優勢地,你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社會關係。這是一般平民百姓們無法比擬的。
如果你想搞進出口貿易的話,手續可以讓高寶平給你幫一點忙,我也可以為你在南方、東北找一點關係,那裡我都有同學的。」
「東北不准你去,除非是我和你一塊走!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你!」文濤還沒有搭腔,文麗先開口了,說完,還剜了吳永成一眼。
唉。這文麗以前好像不怎麼吃醋的呀!怎麼現在已學會了這一招。就抱著大罐開始大口大口地喝了?!
吳永成無語了:這還真是防微杜漸到這這種地步了?!
文濤此時哪有心思理會妹妹和妹夫話中的言外之意,他連自己的苦惱也解決不了呢!
愁苦之下。文濤端起一杯酒猛然灌了下去,歎了一口氣說道:「永成、麗麗呀,怪不得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到了這會兒,我才覺得自己真是一點用也沒有啊!這也難怪你二嫂看不起我!
永成,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進出口貿易,我壓根就不懂得一點,我大學地四年專業,學的就是什麼政治經濟學、馬克思主義哲學,那懂得那個呀?!要是當初像你一樣,學了對外貿易,那就好多了!」
吳永成頓時汗顏不已:說實話,他們那時候雖然是學的對外貿易,可當時的那種環境下,又能學到多少有用地專業知識哪?教材也都是文革之前的,對於現在的新形勢,那是一點也不管用的。
再說,自己學校畢業之後,也一直從事著與專業無關的職業,學校裡學到的那一點啟蒙知識,也早就還給了老師了。那一紙大學文憑,充其量,也就是為參加工作、脫離農村,擔當了一塊「敲門磚」的作用。
「二哥,要不這樣吧。我倒是給你想了一個項目,大哥大和傳呼機現在挺熱門的,在北方地區也是剛剛興起,在一段時間內那是絕對不會落伍地。要不,你就開一個通訊專賣店,專營大哥大和傳呼機,我先給你提供一百萬地投資,你考慮一下,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