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醉回七九當農民

《》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一十七章 山是高傲的頭 文 / 西風黑馬

    「我們亞洲山是高昂的頭

    我們亞洲河像熱血流

    我們亞洲樹都根連根

    我們亞洲雲也手握手

    莽原纏玉帶田野織彩綢

    亞洲風乍起亞洲雄風震天吼

    我們亞洲江山多俊秀

    我們亞洲物產也富有

    我們亞洲人民最勤勞

    我們亞洲人兒更風流

    四海會賓客五洲交朋友

    亞洲風四起亞洲雄風震天吼

    啦……亞洲雄風震天吼

    震天吼……」

    走在了北京的大街上,不論大街小巷,到處都能聽到韋唯和劉歡合唱的《亞洲雄風》。

    現在是一九九o年的九月十六日,再過一周的時間,就是第十一屆亞洲運動會在北京召開的日子了。

    吳永成駕駛著他那輛幾個月前買的桑塔納轎車,車裡前排坐著的是文麗和女兒,後排則是吳家兩位老人,和他的師傅孫剛老人。

    吳永成是六月底離開永明縣的。

    那天晚上,他接到了三姐夫馬柳平的電話之後,覺得j省省委對自己的表彰,近似於有點兒戲。隨即馬上給郭建打了一個電話證實。從郭建哪裡反饋回來的信息是,馬柳平說的基本屬實。

    不過,馬柳平在一時激動之下,也搞錯了兩個概念:一個是並不是當天地報紙上刊出的。而是要在第二天的省報上刊出這個信息本來就是由省委組織部提供給省報社地,馬柳平得到的信息,也是郭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轉告吳永成的;

    第二是,內容也不是馬柳平所說的什麼停薪留職。關於這一點,省委組織部的領導經過慎重的研究、考慮,覺得吳永成本人只是提出了辭職,並沒有說什麼停薪留職的話,雖然,從整體大局來說,吳永成任性提出辭職的這種做法。給組織上帶來了很大地被動,但也不能在不徵求他本人意見的情況下,就做出來這麼一個決定。

    至於說吳永成所擔任團省委副書記的職務,那當然得免去,要不怎麼能體現出組織決定的嚴肅性?!重新安排吳永成職務,那是在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的,否則的話,那不成了組織上向個人行為低頭屈服了嗎?!大家要都像吳永成一樣,不服從組織上的統一安排,那還有一點組織性和紀律性嗎?!

    對這一點。無論是省委組織部的領導們,還是一些省委主要領導,意見那是驚人的一致!

    於是,在省委組織部經過請示有關省委領導之後,對吳永成的處理,就變成了只是大力宣傳他辭職創業地做法,對於其他的,則低調處理。

    總而言之,吳永成目前的級別、待遇等,一概保持原有的一切。在這一點上。也能體現出組織上對他吳永成個人的「大度」和「關懷」。

    至於現在他的工作單位、工作手續嘛,就暫時放到了省委組織部,成為了一般人們所說的「庫存幹部」,俗稱「被掛起來了」。

    當時。吳永成就感到啞然無語了:怎麼還能這樣也成了一個典型哪?!這不是搞自欺欺人的「愚民「政策嗎?!

    想到這裡,吳永成對那個圈子,就更感到了一絲灰心。

    於是在永明縣又呆了幾天之後,乾脆就直接駕車返回了北京,幫著文麗在已經租賃好地房間裡,重新收拾、置辦了半個月,在七月底的時候,搬出了文家大院。

    儘管文家兩位老人捨不得離開可愛的小外孫女。可老人們也知道。兒女們大了,總要離開自己的。又因為文麗搬出去之後。也就在離他們家不遠地地方,小敏幾乎每天都要被文麗抱過去,兩位老人也就釋然了。

    至於吳永成一直呆在家裡沒有去上班,就連原則性一貫很強的文老爺子,也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只當看不見了或許,他還一直以為吳永成在下面的地區下鄉呢!

    自從文濤飯桌上和老爺子大鬧一場之後,在許多事情上,老爺子也難得糊塗了!

    到了八月下旬的時候,吳永成專門回家一趟,把吳家兩位老人從永明縣,接到了北京來住。

    這也是文麗和文家兩位老人的意思:一是自從吳永成和文麗結婚之後,兩家的親家還沒有在一起好好聚一聚;二來,北京亞運會在建國以來,也算是一個盛典了,乘著有生之年,能看看這十多年來都的變化,也是兒女們應盡的孝道啊!

    經過幾個月時間地流逝,吳永成和文麗地關係,也基本上恢復了正常。這也是吳永成樂於看到的。

    經過再三動員,吳永成把吳家兩位老人接到了北京之後,他又在九月十三日,趕到了師傅孫剛地老家hn的kf市。

    自與師傅一別數年之後,吳永成雖然心裡也一直惦記著他,可是因為忙於工作,也一直沒能成行再去看望,趁著這一段時間比較休閒,他就起了這個意念:把老人接到北京來住一段時間。他老人家膝下無子無女的,自己當初承諾要為老人養老送終,這也不是當時一時的虛假承諾的。

    老人當時怎麼也不願意來,還是吳永成的其他幾位師兄、師姐一再相勸下,吳永成又跟他說這一次的亞運會上,中國的傳統武術也次列入了比賽項目,才把老人動員得登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

    今天是個星期天。文麗就帶著孩子,和吳永成一起陪著三位老人,到北京地大街上四處走走看看。

    因為十一屆亞運會的即將召開。這一段日子,不管是電視上,還是電台廣播、各個商場裡,一律播放的都是《亞洲雄風》、《不要說再見》、《黑頭飄起》、《亞運村地朝霞》、《相會在北京》等有關迎亞運會的歌曲;大街上,場館內,都是用花攢成的亞運會的吉祥物熊貓「盼盼」或是毛絨絨的「盼盼」塑像。

    說實話,對於吳永成來說,這大批量的視覺、聽覺輪番轟炸。以至於他都有一些審美疲勞了。甚至於有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是,怎麼聽所有的音樂,都「變身」成了《亞洲雄風》呢?!看所有地景物,都變成了熊貓「盼盼」的形象!

    不過,吳永成知道,現在即將舉辦的這個第十一屆亞運會,對於現在的中國來說,政治意義更大於體育史上的意義,否則的話,也不會以舉國之力來辦這個運動會的。

    中國是在一九八三年向亞洲奧林匹克理事會。提出申辦一九九o年亞運會的申請的,在一九八四年於漢城的亞奧理事會代表大會中,與日本地廣島競爭中,北京以43比22的票數獲得承辦權。

    這是中國次承辦的規模最大的國際綜合運動會。也是亞運會誕生以來的四十年間,第一次由中國承辦的亞洲運動會。來自亞奧理事會成員的37個國家、和地區的體育代表團的6578人參加了這屆亞運會。代表團數和運動員數都超過了前十屆。

    中國派出636名運動員,參加全部27個項目和2個表演項目的比賽。中國台北時隔十二年後,作為中國一個地區地代表隊重返亞運大家庭。

    所以,舉國上下,對這次的亞運會投入了相當高的熱情。

    北京亞運會集資工作,遍及了境外14個國家和地區。國內30個省、市、自治區,簽約和承諾的集資額超過6億元地目標。捐贈萬元以上的團體達1300多個,捐款最多的團體是全國個人勞動協會,總計2050萬元。

    這其中。還有馬林捐助的一萬元。吳永成在所在的單位,也把一個月的工資捐獻了出去。

    從一九八六年起,北京開始興建二十個新建場館,改建或修繕原有場館十三座。並在北京四環道外,興建了奧林匹克中心和亞運村。帆船則因北京並不靠海,因此移師秦皇島舉行。

    亞運會的聖火,是從西藏海拔7117米的念青唐古拉峰下,由十五歲地藏族姑娘達娃央宗採集地。

    此後。歷時一個月的「亞運之光」火炬接力。遍及中國3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行程十八萬多公里。參加達1.7億之眾。

    一九九o年九月二十二日下午,舉世矚目地第十一屆亞洲運動會,在北京工人體育場隆重開幕。

    吳永成和文麗帶著孩子,早早地就和吳家、文家的四位老人,與孫剛師傅一起,來到了現場觀看開幕式。

    似乎是等待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億萬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到體育場正南方那根直刺蒼天的旗桿上。悠揚舒緩的樂曲中,升起了一個醞釀六年的夢想,亞奧理事會會旗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在人們深情的凝視中,升到旗桿頂部。

    終於,那簇在一個月內跨越四十萬公里的亞運聖火出現了!

    觀眾們忽啦啦站起一大片,目不轉睛地辨認著那三位被組委會一直秘而不宣的火炬手。

    這時,大型電子屏幕上打出他們的名字:許海峰、張蓉芳、高敏。他帶著奪取奧運史上中國第一枚金牌時的凝肅,她們帶著中國女排五連冠和跳板世界冠軍的自豪,跑向點火台。

    那個讓人等得心焦的時刻來到了!曾經濡沾過1.7億人手上汗水的火炬,點燃了亞運主會場的聖火。體育場上空的雲層,猛地顫慄了一下全場嘩然而起的掌聲,將作為中國人和亞洲人的自豪送上藍天。

    在點火台騰起烈焰的剎那間,11000羽信鴿驟然湧出,萬羽鴿翅織成潔白的巨網,溫柔地覆蓋在體育場上空,彷彿罩住一片吉祥和安寧。似通人性的鴿群在場內盤旋一周之後,飄然散去,將亞運開幕的信息帶到四面八方。

    此時,吳永成望著現場天空中那飛動的代表和平象徵的白鴿,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們等待這份自豪已經太久、太久了。當圓明園被一把野火燒成廢墟之後,民族的積弱落後幾乎在一夜之間,成了國人繞不開躲不掉的事實。

    一個世紀的滄桑變遷,始終沒有拂去縈繞心頭那個總是要衝口而出的話題:振興中華。

    特別是近年來,人們在走上強國之路的同時,也扭過頭來盯住世界賽場五星紅旗的起落,期待著中國體育率先實現強國之夢。體育的份量在中華兒女心目中,也許顯得過於沉重了,但它寄托著一個古老民族在世界面前重新亮相的強烈希冀。

    「我以全體運動員的名義,保證尊重和遵守亞運會的規則,為了體育的光榮和運動員的榮譽,以真正的體育道德精神,參加本屆亞運會。」

    乒乓球運動員陳龍燦的宣誓,又把包括吳永成在內的現場的人們,帶進對奧林匹亞山的遐想之中。

    正是在這座棲息著無數神氏的山峰,誕生了奧林匹克體育精神。在無數次向強的挑戰中,在無數個強對自己的否定中,橫桿越升越高,秒錶越走越快。亞洲體育以不容忽視的勢頭,在世界奧林匹克運動中佔據著自己應有的地位。

    那麼,我們的國家什麼時候,才能在世界強國之中,佔據一席地位呢?!我們的農民們,又什麼時候昂挺胸地走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呢?!

    吳永成的思緒,彷彿也隨著白鴿的漸漸遠去,飛得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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