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一百零九章 眾矢之的 文 / 西風黑馬
吳永成望著老人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上一臉的憨厚,眼中一熱,不由得就點點頭,應聲道:「爹,我知道。你快點上樓進屋去吧,外面風大,著涼了對身體就不好了!」
吳有德老漢嘴裡含著旱煙袋,伸手摸索著頭上蒼白的頭,抬起眼睛望著天空繼續說道:「那啥,昨天你三姐夫不是說過你們要買房子嗎?我知道你們手裡沒有幾個錢,我已經給你二姐夫打電話了,讓他一會兒的時候,就把錢送上來。你和文麗說一說,也別讓她為這事煩
唉,一家人東南西北的,能湊在一起,大家都不容易。」
吳有德老漢的這句話,更使吳永成汗顏無比,他恨不得找條地縫給鑽進去: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穿越人士,別的穿越到了異世,坐擁幾千萬、數十億的資產,豪華別墅無數,座下駕騎隨便拿出一輛,也是幾十萬、上百萬的。而自己呢,卻為了一、兩萬塊錢的購房款,還得父母為自己考慮張羅,實在是有負這近十年的穿越生活呀!
這個時候,吳永成又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當初進入政界展這步路了!
「爹,那個買房子的錢,我自己來想辦法吧,你們攢幾個錢也不容易,都花在我身上,將來你們連個養老防身的錢都沒有了,那怎麼能行呢?!」吳永成喃喃地說道「你這娃說的是些什麼話呀?!」吳有德老漢不解地瞪了吳永成一眼::「我們老兩口就你怎麼一個兒子,我們這一輩子掙下的錢又是給誰攢下來地呢?!你自己想辦法,就憑你和文麗的那點工資。我看連一條窯大腿也買不起吧?!你又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呢?!除非你是個貪官污吏!」
「爹,那哪能呢?!你兒子再不爭氣,也不會動那種念頭呀!」吳永成連忙表白,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再想老人們為他瞎操心。
吳有德老漢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我娃不會幹出那種骯髒事情的。咱吳家一貫就不是那種人。」
說道這裡,老漢突然想起來了吳永成和李琴干的那件醜事,老臉一紅,頓時住口了,同時斜了吳永成一眼。心裡恨恨地想到:這不爭氣的娃,年紀輕輕的就學會了竄門子,還生下了一個私娃,這可把吳家祖先們的臉都丟盡了。
唉,幸虧,小成那娃是個聰明懂事的好娃,要不然……
說實在的,吳有德老漢為人正直了一輩子,對於小成這個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地寶貝大孫子,他昨天晚上是有羞又喜。
羞的是。他吳家祖祖輩輩多少代人,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吳永成這樣淫人妻女的事情,這樣的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令他一時無法接受。
喜的是,吳永成和文麗第一胎生了一個閨女,按政策,也就是他們最後一胎了,他吳家的後續煙火眼看就無人接續。
羞、喜兩之間,吳有德老漢因為後續煙火又能得以繼續往下傳承,這心中的喜悅就大大多於羞愧了,精神勁兒也就無形中大了許多。
至於人家李琴現在還是有主的人家,小成也還是正兒八經李家地孫子這一碼事,吳有德老漢倒不怎麼放在心上了:不管你再怎麼說。小成的身體裡流的可是他家五兒的血液。就連昨天娃生命垂危的時候,***血都救不了娃的命,還是咱家的五兒的血才管用啊!這就是血淋淋的、鐵證如山啊!
所以,當他聽說吳永成現在是到醫院時,馬上決定隨車一起再去看看他地大孫子:昨天光看見娃受苦了,不知道現在娃恢復得怎麼樣了?!
吳有德老漢恨不得小成馬上就能從病床上爬起來,跟在他的後面,一口一個「爺爺」地叫著。他呢。背著手,走在前頭。時不時的回過身子看一看,那滋味美著呢!
吳永成和吳家老爹來到醫院小成病房的時候,才是上午的八點左右。也是醫院醫生、護士們換班的時候。
一進病房地門,吳永成就看見小成病床地小櫃上,又堆著一大堆諸如奶粉、香蕉、蘋果之類的東西。
小成在躺在床上,由他媽媽李琴餵著吃一根香蕉。
香蕉這個東西在北方的j省來說,在那個時候還是個稀罕的水果,價錢可不是一般的高呀!這是誰這麼大方,這麼早就來過了呢?!
「三姐,這是誰這麼早早的就來看小成了?」吳永成有點警惕地問他的三姐吳永霞。
小成是他私生子的這件事情,儘管吳永成心裡也做好了最壞地打算,即:萬一消息洩露出去地話,他也準備放棄在政界上的繼續展,而轉行去幹別地營生。
但這畢竟是他心裡最壞的打算。
說實話,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捨不得割捨掉這幾年好不容易熬到的、這個副廳局級的位置,當大官、做大事,那可是他前世中夢寐以求的心願呀!
所以,他最怕的就是又有別的人知道了這個消息。
三姐這會兒正幫著媽媽梳頭,隨口應道:「是胡麗那個閨女一早來過了。她還讓我轉告你,她和你的那個司機小劉,已經乘坐著她們婦聯的車返回永安地區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有她在那裡照應著呢!」
「奧,知道了。」吳永成聽到是胡麗來過,心裡才大大地送了一口氣。
到了這個時候,吳永成仍舊抱著一直僥倖的心理,希望這次事件能像上一次一樣。落個平安無事的結局。
「五兒,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三姐吳永霞已經給吳家媽媽收拾好了,路過吳永成身旁地時候,低聲對他說了一聲。
嗨,肯定又是問自己昨天晚上回去以後,和文麗交涉的結果。
吳永成苦笑著跟在三姐的後面,走出了病房。病房裡只留下了圍著小成問寒問暖的吳家兩位老人和李琴。
「五兒,你跟我說實話。除了李琴之外,你到底還和那些女人有著不三不四的關係。」
走到醫院走廊的一處僻靜處,吳永成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三姐居然出口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問題。
「三姐,你就把你的弟弟想得那麼糟糕嗎?你看我像個流氓成性地壞蛋嗎?!」吳永成不滿地白了三姐一眼:「真是的,你亂說什麼呀!李琴的這場事情就夠我頭疼的了,我怎麼還敢再招惹別的女人?!」
「哼,你說你不像一個流氓成性的壞蛋,你以為你自己好得多嗎?!」三姐不屑地鼻子裡哼了一聲:「不說別的,我看見胡麗那個丫頭。就跟你眉來眼去的不怎麼對勁。五兒,我可警告你,你再也不能對人家文麗做半點的壞事了。要不,我先饒不了你!」
吳永成大叫冤枉:「三姐,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我和胡麗那可是清清白白的,一點亂七八糟地關係也沒有啊。你怎麼也幫著別人冤枉我,我可是你弟弟呀!」
「哼,還清清白白的、沒有一點關係?!五兒,我告訴你,要是你們再生了什麼關係。沒準啊,又給咱爹、咱媽抱回來一個大胖孫子。咱爹、咱媽倒是高興了,可我看,你將來怎麼過文麗這一關!」三姐說道這裡,猛然記起來什麼,又接著說到:「你剛才說我什麼?說我幫著別人冤枉你?!呵呵。看來這是文麗昨天說的吧?!五兒。我們女人的感覺可是最準的,你可別當我們是瞎子,就瞎糊弄!」
吳永成心裡大苦:「三姐,你怎麼是這樣一個人呢?!你就不關心一下你弟弟昨天晚上回去以後,是怎麼熬到今天早晨的,反倒一個勁地訓我,你是不是還嫌我這會兒不夠慘呀?!」
「那是你活該!」在這件事情上,三姐一點也不同情吳永成。毫不留情地說道:「不給你一點狠的。保不住你轉身又跑到什麼地方去偷嘴了!」
吳永成本來還想在醫院多呆一會兒,可經過三姐這麼一通教訓。又想到這裡畢竟還是是非之地,自己呆的時間久了,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副作用,絕對也沒有什麼好結果,頓起離去之心。
「三姐,我不和你扯這些沒影子的事情了,我還得到單位照料一下買房子地事情呢!」吳永成找了一個借口,轉身要走。
「五兒,你別著急著走啊,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又是買房子的事情?你又準備在那裡買房子?給誰買啊?」三姐聽到吳永成這麼說,奇怪地一把拉住他,要問個究竟。
吳永成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的三姐夫馬柳平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三姐和媽媽還在醫院裡陪護著小成,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子事情,於是少不得又重新把從馬柳平那裡聽到的信息,現炒現賣了一遍。
「三姐,這是個好事情啊。你家現在住的房子準備買不買?我三姐夫沒有和你商量過嗎?!」吳永成這話剛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了不對: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三姐和三姐夫就忙得見面也顧不上談論這件事情,自己這不是有著挑撥人家夫妻間感情地嫌疑嗎?!
所幸三姐是個性格開朗地人,並沒有細細琢磨吳永成的話,爽快地回答:「要啊,我為什麼不要?雖然說我們一家三口的戶口落在了省城,可沒有自己的房子,感覺上總跟自己還是外鄉人似的。可房子都是屬於公家的,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啊!現在有這個機會,咱為什麼不買?!就是價錢高一點,咱也不在乎。」
吳永成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是啊。在現在的這個時代,房地產開尚未開始,別說你是農村戶口的外地人了,就是省城本地地市民們,有錢你也別想買到一套房子。
當然,更多數地市民們,也口袋羞澀,沒有那麼多的銀子。
而對於鄉土觀念濃厚地農民們來說,到了一個地方。只有有了真正屬於自己名下的一處房子,那才算有了一個家。
「對了,五兒,你要買房子,家裡的錢肯定不夠用吧?咱貿易公司帳上課還有不少現金,要不你先拿去應急?!」
三姐其實在一些事情上,也是一個心細的人。這不,才剛剛聽吳永成說道要買房子,馬上就為他著想這買房子錢的問題。
「三姐,不用了。公司的錢就用來正常地業務運轉吧。爹已經給二姐夫打了電話。讓他今天中午的時候,帶一些錢上來。」
說道這個錢的問題,吳永成馬上想起來一些疑惑:不對呀,三姐在省城照應的這個「霞心貿易公司」,是自己家和馮霞的表姐亦心兩家合夥開的股份公司,自己的老爹不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啊!可為什麼今天他卻跟自己說,昨天晚上已經給自己的二姐夫馬林打了電話,讓他今天中午之前,帶著錢趕到省城來呢?!
沒有這個道理呀!哪能近處有錢不用,卻非要大老遠的。從村裡讓人專門帶錢過來呢?!
想到這裡,吳永成明白了:看來自己的老爹讓二姐夫馬林帶錢上來,只不過是一個借口。他真正地目的,是想與這個二女婿商量、商量吳永成捅出來的這個簍子。
這幾年來,馬林在村裡的幾個企業辦得風起雲生,又是出席省人代會的人大代表。這可是永明縣農民中唯一的一個指標。這也慢慢使他的身份。在整個永明縣一下子高大了不少,也成了吳有德老漢心中比較靠譜的人了。
所以,平時老漢在村裡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找大女婿或是三女婿商量,而是直接找來馬林,聽他的一些主意。
唉,看來現在自己的這個問題。也成了吳家至關重要地頭等大事了。
吳永成心裡感慨一番之後。到病房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又滿懷柔情地安慰小成幾句話之後。匆匆忙忙駕車到了自己的單位團省委。
吳永成不知道將來會因為這件私生子的事件,自己將要遇到什麼樣的際遇。他只能是抓住事之前的一點時間,盡可能地把手頭一些未辦理的事情辦妥當。即使萬一以後出現什麼最壞地結局,也不至於使自己手忙腳亂無法應對。,樣,近一段工作還順利嗎?」
走進團省委地辦公大樓,迎面碰到一些認識的人,大家都熱情地和吳永成打著招呼。吳永成也一如既往地微笑回應著。
但吳永成能明顯地察覺到,雖然大家的問候仍舊是往日沒有什麼兩樣,可那投向自己的目光,好像都有點閃閃爍爍、不敢和自己直接接觸似的,顯得那麼怪怪的。
嗯,看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一些風聲了。而這源頭無疑出自於劉永強愛人劉愛珍之口。
想必也是劉愛珍昨天下午看到那副異樣的場景,當時就忍不住好奇之心,給他的愛人劉永強打來電話,劉永強同志處於某種目地,有意無意之間,就把自己給賣了!
他媽地,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眾矢之的了!
吳永成心裡憤憤地想到。
儘管自己心裡也對可能出現地這種狀況有一些思想準備,可真正需要面對的時候,吳永成還是心理悵然若失。
「哈哈哈,這不是吳書記嗎?我昨天聽我愛人回家說起你為一位受傷的兒童輸血,今天還和白書記說起,準備在中午的時候,到你家去看望、看望你呢!怎麼,你現在就來單位了?身體恢復得怎麼樣啊?你可要當心啊,這個人的身體剛剛失血之後,可得多加強營養、少運動、多休息,千萬不能因為自己年輕,一不小心那就落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