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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一百零七章 審夫(上) 文 / 西風黑馬

    匆匆忙忙吃過晚飯以後,吳永成又到醫院去了一趟。

    雖然,吳永成覺得自己這樣做很過分,甚至於也對不起文麗。可處於他現在的這種處境,他不能不去,因為他實在放心不下那個還未甦醒過來的小成他自己的兒子。

    吳永成覺得自己欠小成的太多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文麗在晚飯之後,一直呆在臥室中,就沒有再露面,自然也就沒有對吳永成晚飯後去哪裡,主動過問一句話,好像吳永成就沒有回來似的。

    馬柳平也和吳永成相跟著一起乘車到醫院去照應。畢竟是一個村的老鄉,又是自己小舅子的乾兒子,多關心一點也是應該的嘛。

    當馬柳平的女兒小麗,也要嚷著跟他們一起到醫院去看望受傷的同學小成的時候,被馬柳平給攔住了,黑天半夜的,小孩子到醫院那種地方,可是不怎麼吉利的。

    再說了,小麗還有晚上的家庭作業沒有完成呢。

    吳有德老漢就帶著外孫女,到馬柳平家陪著小麗去做作業了。

    醫院裡陪侍小成的那幾個人,都還沒有吃飯。吳永成不知道她們是否有心思到醫院的餐廳去,乾脆就在半路上的飯店隨便買了一些飯菜,用一次性泡沫飯盒打包好拿了過去。

    馬柳平也在半路上買了一些奶粉、罐頭之類地營養物品。給小成帶了過去。

    「乾爹……」

    當吳永成和馬柳平來到醫院病房地時候。小成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第一眼看見吳永成的時候,就弱弱地喊了一聲。

    「哎,小成,乖兒子,你覺得現在怎麼樣?」吳永成俯下身子,望著小成那張只有一絲血色的蒼白的小臉,心裡感到一陣陣的酸楚:人家父母都在身旁的小孩,都是每天由家長接送上學的。而小成這麼一點年紀,卻早早地開始獨立了,真是造孽呀!

    小成因為極力抑制身上的痛楚,小臉都有點變形了,但還是努力地笑著說:「乾爹,我覺得渾身都疼,可我能忍得住。媽媽說,男子漢不能喊疼地。讓我長大以後,好好學習。像乾爹一樣,到北京去上大學,大學畢業當國家幹部。」

    吳永成眼中的淚水不由得湧了出來。他連忙掏出手絹擦去一些,可還是止不住淚水還是一個勁地往出湧,他哽咽著說:「對,小成,媽媽說得對,你長大以後要好好學習。不過,千萬別像乾爹學習,乾爹是一個不稱職的人。乾爹沒有照顧好小成,讓小成受委屈了。小成要比乾爹將來做得更好。」

    「乾爹,你怎麼哭了?小成讓車撞了都沒有哭。媽媽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小成今天流血了,可也沒有流淚。」小成不解地望著淚流滿面的吳永成。

    「啊,小成說的對,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乾爹是眼睛裡進去沙子了。乾爹不是哭。」

    說道這裡。吳永成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離開病房。跑到外面的走廊裡,頭抵著牆壁,極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難受,不出聲地哭了起來。

    他哭,是通過小成剛才的懂事,更顯得自己以前對孩子沒有盡到多少養育地責任,而羞愧得哭!

    他哭,也是為小成這麼小的年紀,就能這麼懂事,為自己擁有這麼一個懂事的兒子,而驕傲地哭!

    「五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他什麼神經呀?!」病房中的馬柳平看見吳永成的這個舉動,感到莫名其妙,轉頭低聲地問自己的老婆吳永霞。

    吳永霞沒有回答他,只是白了他一眼。

    馬柳平沒趣地把目光投向病床旁站著的李琴,卻現李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是淚流滿面了。而自己的老丈母娘,也是眼睛裡淚花花的。

    「真是一夥神經病。」馬柳平不解地低聲嘟囔了一句。

    吳永成和馬柳平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地九點多了。

    吳永成的三姐和吳家媽媽,還在醫院裡陪著李琴。

    本來吳家媽媽的年紀大了,他們幾個人都勸老人回去休息,等到明天的時候再來醫院裡看小成,可脾氣倔強的老人根本不聽他們幾個人的話。

    「你們要回去,你們就自己回去吧。別管我!小成這個樣子,我就是回到家裡,也不能安安心心地躺著,倒不如讓我在這裡陪我家的小成。唉,看把我家娃可憐地這個樣子啊!」

    吳永成沒有辦法,只好從醫院裡找護士又租了兩床被褥。

    好在小成現在呆著地這個病房,是四人間,目前也只有小成這麼一個病人在裡面。晚上的時候,她們娘們幾個,也不至於沒有一個躺著休息地地方。

    吳永成他是今天必須得回家去的,家裡還有文麗那一關還沒有過哪!

    一想到家裡的文麗,吳永成不由得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五兒,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大家都怪怪的。」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馬柳平,聽到吳永成無緣無故地歎息,又聯想到剛才病房中看見的那一幕,好奇心頓起。

    「三姐夫,你不是說咱們住的房子,要施行公房私有化嗎?你家現在住的那兩間平房,你準備要嗎?」吳永成沒有回答馬柳平的那個問題,而是把話題扯到了他更為關心的房子上面。

    果然,馬柳平一聽到房子兩個字,馬上就忘記了自己剛才地問題:「嗨。那怎麼能不要呢?好房子現在一套也沒有了。這回地政策又是優先現在的住戶購買。我這個副處級又不能享受像你那樣的三室一廳,在省城有這麼兩間平房,我也就知足了。對了,五兒,你買房子的錢,手頭夠不夠?我餓哦今天也給你報了名,明天就開始繳納購房款了。你要是手頭現金不夠的話,我可以給你準備一些。我前天回家拿了兩萬多呢。我也用不了那麼多。」

    「呵呵呵。謝謝你啊,三姐夫。我家裡的錢平時一貫是文麗保管的,我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不過,房子的錢那是肯定不夠地。到時候再說吧。」吳永成此時哪有什麼心情想買房子的事,他現在最為頭疼的是回去以後,該怎麼向文麗解釋今天所生的事情。

    文麗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今天一系列跡象中,即使沒有人在她跟前吹風,她也應該能看出一些不對勁的。

    「呵呵呵。你們兩個結婚才幾年的工夫呀?!就單憑你和文麗的那一點工資,別說是買你們住的那一套三室一廳了,我看連我家地那兩間平房的錢。你們兩個也沒有!」馬柳平笑著取笑自己的小舅子:「我這也是前幾年地時候,在村裡開磚窯廠、養雞的那一點積蓄,要靠我一個人的工資,嘿嘿,買房子還得十年以後。不過,你的錢也不用擔心,有家裡老掌櫃掙下的那錢,也夠你們一家子花一輩子的。」

    吳永成苦笑著。自己的三姐夫這兩句話雖然不中聽,但說的卻是實情。

    自己地工資現在在同齡人之中,算是比較高的了副廳局級領導幹部嘛。但每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就是一百六、七左右;文麗今年剛剛被評為講師職稱,每個月的工資也不過一百二、三,這麼一年下來,他們小兩口就是不吃不喝不穿不戴,撐死也不過掙個三千多塊錢。之外。又沒有一點灰色收入。

    而吳永成和文麗之前的工資。就比這更低了!所以想買馬柳平現在住的那一套平房,也還正如馬柳平所說的。夠他們十幾、二十年掙地。

    吳永成在永明縣還有一套集資房,那錢就是都是從家裡拿出來地。就那一套房子,單憑他和文麗結婚以後的那一點積蓄,,也僅僅夠個少一半而已。

    唉,穿越到這個世界,也算是有著先知先覺地特殊人物了,官職也混得不算低了,可這就是一個面子貨好看卻一點也不頂用!還真不如在村裡好好地養它個幾十頭豬,一年下來也能混個萬元戶的帽子戴戴,那多實惠呀!

    這啃老族的名聲可實在有點不好聽呀!

    吳永成心裡感慨著:自己想通過進入政界而改善農民們的生計問題,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走入了誤區。自己在下面也當過一個縣的縣長,也算是有點實權了。可當你做出一點成績的時候,馬上就有更高的領導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依仗權勢打壓你、排擠你。

    即使自己這一次能如願到了永安地區,當上那什麼分管黨務的副書記,是不是在各項工作中又能如自己所意呢?!

    到了地區,作為一個副職來說,手中的實權還真不如自己當一個縣的縣長,來得那麼爽快呢!先別說自己頭上還有幾個壓著自己的「婆婆」,同僚們、下面的幹部,又都是資歷、閱歷各方面都強於自己多少倍的老資格們,他們就能那麼服服帖帖地、聽從自己這個比他們嫩許多的年輕領導,來指手劃腳嗎?!

    唉,那也是一個很大的未知數呀!

    回到家裡的時候,吳永成先到父母住的臥室中轉了一圈,父親還沒有回來。

    看來吳有德老漢今天晚上是有意躲到了三女兒的家裡,而給吳永成和文麗這小兩口留下了機會來溝通,否則的話,這兩個小輩吵鬧起來,他這個當長輩的,夾在中間就太有點難堪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先對不起人家媳婦、做下了理虧的醜事呀!

    吳有德老漢想到這些,就難過地搖起了頭。

    雖然,老漢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大孫子,也是打心眼裡喜愛。可橋歸橋、路歸路,這兩碼事情就不能放在一起來比較的呀!

    「文麗,你還沒有休息?」吳永成進了自己的臥室,看見文麗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明知故問。

    以往的時候,晚上女兒也是和他們在一起睡,而現在,吳永成卻現女兒也不在這個房間了,看來是文麗事先讓保姆麗娜抱到她那邊了,準備和自己算總賬了。

    「吳永成,對今天的事情,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文麗坐起身子,冷冷地對吳永成說道。

    吳永成知道文麗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他真的沒有辦法給她怎麼來解釋。他只能默默地坐到了床頭的一張椅子上,靜靜地等著文麗的下文,就像一個犯下罪行的犯人,等著法庭的審判似的。

    「你怎麼不說話?你平時的時候不是挺能狡辯的嗎?!」文麗被吳永成的這種神態給激怒了,聲音不由得高了一些。

    吳永成平靜地說道:「文麗,你讓我說什麼啊?!「什麼,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到了現在,難道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吳永成,是不是還要我提醒你呀?那個小成是不是你和李琴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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