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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一百零五章 各懷心思 文 / 西風黑馬

    不一會兒的工夫,小成就被護士們從急救室裡推到了病房。

    病房門剛一被推開,病房裡的幾個人就蜂擁而上,這其中既有小成的媽媽李琴,還有吳永成的三姐吳永霞,跑在最前面的倒是吳家媽媽。只有吳有德老漢一個人坐在牆角的一張椅子上,表情複雜地望著被眾人包圍著的小成。

    吳永成也想下床去看看自己的兒子,胡麗在一旁把他攔住了:「五兒哥,你剛剛抽完血,醫生不是囑咐你在床上還得多休息一會兒嘛!」

    吳永成瞪了胡麗一眼,沒有吭氣,不過,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過去,也實在有點不合適。又硬著心腸躺了下來。

    饒是吳永成身體一貫強壯,可連續四百毫升血從身體裡被抽出來,也覺得渾身軟、無力,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的緣故吧。

    「大夫、大夫,怎麼小成還是不睜開眼睛呢?!」李琴望著還沒有清醒的兒子,著急地一把拉住身旁的那位護士,帶著哭腔問道。

    「病人在搶救的時候使用了麻醉藥品,此時藥效還沒有過去呢!等過一會兒就好了。^^^^」

    吳家媽媽也焦急地問道:「大夫,那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孩子的骨頭沒有事吧?不會落下什麼殘疾吧?」

    吳永成的三姐和李琴也是一臉擔心地望著那位護士。期盼著她地回答。

    「老人家。你孫子沒有事地。只要腿上的石膏兩個月以後拆除了之後,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好孩子。」護士微笑地對吳家媽媽說道。

    「阿彌陀佛,這就好、這就好。」吳家媽媽說到這裡,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一陣心酸淚流滿臉:「啊呀,造孽呀,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遭的這罪呀!!」

    吳家媽媽的話。又勾起了李琴心酸的往事,她也抑制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

    「好了、好了,哭什麼?!」吳有德老漢心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孩子現在好好的,還有什麼擔心地?!五兒,你一會兒告訴醫生,給小成用最好的藥,別怕花錢。==不能再讓孩子受委屈了。」

    老爺子的這句話,等於是默認了小成是吳家的孫子了。

    只不過,以後的事情該怎麼辦。老人心裡還是沒有一點底。

    但有一點那是明確無誤的,既然小成是吳家的親骨血,那就能再讓隨便糟蹋了!他吳有德老漢這幾年攢了不少錢。這錢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爹,我馬上就和醫生打招呼。」吳永成連忙掙扎著站了起來:「等病情穩定以後,我就讓小成轉到後面的住院部去,這急救室人來人往地,也不利於孩子養傷。」

    「哼,那隨你吧。」吳有德老漢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想罵他幾句,又怕兒子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強抑制住心中的那一團火,心想:還是回去看你怎麼向你媳婦交代吧!

    「那誰,三女子,李琴,今天地這件事情,誰也不要出去給我亂嚼舌頭,特別是在文麗跟前。你們聽見了沒有?!」吳家媽媽冷靜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頒布封口令:「特別是三女子,你嘴最快。^^^^就是你男人柳平那裡,你也不要亂說,知道不?!」

    此時,病房裡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了,只剩下吳家兩位老人、吳永成和他的三姐、李琴,還有胡麗。

    「媽,我哪能連這個輕重也不懂得呢!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放心吧。」吳永霞知道老媽這是借敲打自己,特意囑咐李琴和胡麗呢,趕忙見機先應和著。

    李琴也默默地點了點頭,自己的兒子能被吳家人所接納,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這意味著在將來,小成的成長也會有更多的人來關心、愛護。這原本是她永遠也不敢侈望地一件事情。

    儘管有的時候,在夢中她也曾夢見過她、小成和五兒一家三口,在太陽底下幸福地生活著。

    「胡麗,我娃是個好女子。今天你可出了不少的力。」吳家媽媽轉頭對胡麗說道:「你打小的時候,就和你五兒哥一起長大,現在你五兒哥做下這樣的醜事,說出去真是見不得人啊……」

    胡麗馬上接口道:「叔、嬸,你們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五兒哥自小就是我崇拜的偶像,不管他做出了什麼事情,我都認為那總有他自己地理由地。」

    無意中胡麗知道了吳永成和李琴的這件事情,起先地時候,她是的確感到了很大的震驚:她沒有想到英俊瀟灑的吳永成,居然會和已經是有夫之婦的李琴有這麼一腿,並且還生下了一個九歲的男孩。

    這個事實她是肯定不能接受、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的。

    道理很簡單呀:她胡麗這麼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身後不知道有多少條件十分優越的年輕人向她示愛,其中也不乏一些,可她始終不屑一顧,一顆火熱的心,早就寄托在了她心愛的五兒哥的身上,不管他是否對自己冷眼相待,也不管他已經是一個有婦之夫。

    她始終認為她的五兒哥心裡也是愛著她的,與文麗的婚姻只不過是為了政治上的一種需要而已。

    而文麗鍾情於她的五兒哥,那也不過是貪圖五兒哥英俊的外表和出眾的才幹,當五兒哥江郎才盡、或是仕途上不得意的時候,文麗遲早會和他分手的。^^^^

    因為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一個是京城地。一個是從小山溝裡鑽出來地農民子弟。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多少年養成的生活習慣,就是傻瓜也能猜得到,他們之間的生活,絕對不會那麼很幸福的。這就注定了他們的婚姻,不會走得太遠。

    她胡麗有這個耐心,她相信自己的容貌,更相信自己的青春!

    但當她看到吳永成和小成兩個人的血型,竟然如此地吻合之後。也就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已經形成的、鐵的事實:這的的確確就是存在的。

    所以,在一時衝動之下,當吳永成躺到病床上準備給小成進行輸血的時候,胡麗悄悄的跑了出來,讓在院子裡等候著的劉小偉和她一起,把吳永成地爹、媽拉到了醫院,並且從吳永成家裡出來之後、上車之前,把小成是吳永成和李琴私生子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告訴了吳家兩位老人。

    她那時心情極為複雜。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有一點很明確,是她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她容不得她地心上人五兒哥。和文麗之外的別的女人,再生什麼姦情。如果實在要有的話,那也應該是和她胡麗!

    女人的心,海底針,誰也難以琢磨透啊!

    當胡麗看到吳家的一家子,在病房裡慢慢接受了小成是他們吳家人之後,心裡反倒有了一種懊悔的心理,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在懊悔什麼。難道說是在懊悔在她的這種舉動下。反倒更快地促成了這個事實地確證,而使李琴和小成這個私生子更能名正言順地進入吳家這個大家庭嗎?!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這一招,有點弄巧成拙了!

    「李琴,你出來一下。」

    吳永成三姐吳永霞的聲音,把正在胡思亂想的胡麗,從遐想中拉回了眼前的場景中,她抬起頭一看。只見吳家媽媽已經走到了病房外面。吳永成的三姐站在門口,招呼著正彎下身子給小成擦著臉上汗的李琴。

    琴低聲答應了一聲。手裡拿著地那塊毛巾,似乎沒有一個合適地地方放,想要離開卻好像又捨不得兒子。

    李琴她知道吳家母女倆個把她叫出去,要談些什麼。她不得不出去,但她也知道,自己出去之後,將要面臨更為尷尬的局面,所以這會兒就顯得手足無措地樣子。

    「你出去吧,我來給小成擦汗。」胡麗表情複雜地走過去,順手接過了李琴手中的毛巾。

    李琴放下了手中的毛巾,低聲地喃喃說了一句:「大妹子,今天太麻煩你了。」

    吳永成眼望著李琴猶猶豫豫地走出了病房,她知道,李琴出去之後,將要遇到吳家媽媽和三姐兩個人的聯手審問。

    雖然說,老人們對於小成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孫子非常喜愛,但並不等於他們能原諒李琴勾引他們的五兒,特別是在五兒還沒有成家之前。

    唉,吳永成心裡暗暗歎息一聲:不管怎麼說,在十年之前,自己是意識恍惚之中,被李琴拉到了她的身上,但自己的責任那也是不可推卸的。你總不能說,一個十歲的大後生,是被一個芳齡少婦霸王硬上弓給**了吧?!再說,自己當時可是有著前世四十年的人生閱歷,心裡年齡也將近六十歲的人了啊!

    可選擇眼睜睜地看著李琴獨自背這黑鍋、受那煎熬,自己卻不能開口說一句話,自己心裡可真不是滋味。

    吳永成非常清楚,他現在要是敢跑到門外,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名下、為李琴開脫的話,說不定更會激起吳家媽媽和三姐的憤怒來。

    女人們失去理智的時候,那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了。自己還是靜觀其變吧!

    反正只要吳家兩位老人和三姐接受了小成,那對小成的媽媽李琴也不會怎麼太難為的!

    村裡的老百姓們雖然不懂得什麼愛屋及烏的理論,但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這個道理,卻還是懂得的。^^^^

    李琴淒苦的身世,吳永成是知道的。她不出去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指望李琴向吳家媽媽和三姐。把事情地前後經過,原原本本地道出來之後,能用自己淒苦地身世打動那兩位女人。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之間的酸楚也最明白。

    吳永成相信,李琴這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不趁著這個機會,打出這一張悲情牌的。

    雖然李琴肯定不懂得悲情這個詞的存在!

    「五兒哥、五兒哥,你看小成是不是要醒了。」爬在小成床邊、正細心地給小成擦汗的胡麗突然叫了起來。

    吳永成和吳有德老漢兩個人急忙湊了過去。小成並沒有醒,他可能是昏迷中下意思地挪動身子,而拉扯到了身上的某一處傷處,疼得皺了皺眉頭,嘴裡出了幾聲低微的呻吟。

    「胡麗,你勞累了一天了,到外面歇一歇去吧,小成由我來照應。」吳永成一邊對胡麗說,一邊從她手中接過了那塊毛巾。

    說實在地。吳永成對於胡麗今天起初的表現,心裡是感到相當惱火的:不管兩個人小時候怎麼熟悉,可在這種時候。你亂插手別人的家務事,總是讓人覺得心裡挺討厭的。更何況,胡麗一直就對自己有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今天的表現,也難免使人覺得她有一種乘人之危、混水摸魚、亂中取利的嫌疑。

    只是這會兒胡麗耐心地給小成擦汗地舉動,才使吳永成對她稍微改變了一些看法:這或許是因為胡麗對自己身上投入的情感過於深,才導致她這麼不惜一切手段吧?!

    「五兒哥,我不累。」胡麗站起身來。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關切地對吳永成說:「出了這種事情,五兒哥,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無論是家裡地,還是社會上的。」

    吳永成頭疼地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胡麗。你真是哪壺不開專門提哪壺啊?!我現在連眼前的這事情。還頭疼得不得了呢!你卻又扯到了別的上面去了,你這不是存心要我的好看嗎?!

    「五兒哥。你放心,我永遠和你保持一致的。」胡麗看見吳永成這個細微的動作,以為他是擔心以後的局面怎麼應對,馬上安慰了他一句。

    你這個丫頭,胡亂說些什麼呀?

    吳永成不滿地白了胡麗一眼,心想:這又有你什麼事啊?!你和我保持一致?你現在是我地什麼人哪?!你這不是添亂嗎?!難道你現在還嫌我的糟心事情少嗎?!

    「五兒、五兒,是不是小成醒過來了?我看看!」

    門外的三個女人,也聽見了裡面的動靜,推開門搶了進來,吳家媽媽第一個先爬下身子,仔細地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小成。

    吳永成現吳家媽媽的眼睛還是紅腫的,這分明就是剛才在外面又哭過了。

    抬眼一看三姐吳永霞和李琴地眼睛,果不其然,她們兩個也是一模一樣。

    嗯,李琴不簡單哪,這麼短地時間裡,就拉到了兩個強有力的同盟軍,最起碼吳家自己內部這一關,是可以輕輕鬆鬆地過關了。剩下就是文麗那邊了。

    想到文麗,吳永成不禁又頭疼地、一**坐回到他剛才躺著地病床上:雖然說,吳家媽媽已經「頒布」了「封口令」,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哪?!文麗知道自己有私生子這件事情,那只不過是時間遲與早的問題罷了,哪又能瞞過她一輩子呢?!

    「吳書記,你怎麼就起來了?還是在病床上多躺一會吧。」

    門被推開了,劉永強的愛人劉愛珍提著兩袋奶粉進來了。

    「劉大姐,你看,今天就麻煩了你不少了,怎麼你又提著東西來了?!」吳永成不好意思地連忙站起來,推脫著:「我又不算是什麼病人,不就是抽了一點血嘛,我年輕,身體好,一會兒就恢復過來了。」「吳書記,看你這客氣的,不就是兩袋奶粉嗎?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也是因為倉促之間沒有什麼好拿的,這才隨便在門口買了一點。你剛抽過血,正需要補一點高蛋白,衝上兩杯奶粉,可以馬上補充身體中的一些養分。回頭我和老劉,再來一起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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