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九十三章 惱羞成怒 文 / 西風黑馬
「媽,是不是五兒回來了?我看見了他的車在樓下停著。」
就在吳永成還沒有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客廳裡有三姐吳永霞大嗓門的聲音。
吳永成這次回省城的時候,並沒有用南德縣給自己配置的專職司機,是自己駕車回來的,所以,就把車停在了家屬樓的下面。
「三女子,你聲音低一點。五兒還在裡面睡覺呢!」吳家媽媽壓低嗓門提醒吳永霞。
「大中午的,睡什麼覺啊?!這臭五兒,也越來越會享受了吧!小兩口連晚上也等不及了?!」吳永霞低聲嘟囔著。
「死女子,你胡嚼什麼爛舌頭呀?!有你這麼說你弟弟的嗎?!」吳家媽媽小聲地呵斥著。
文麗在臥室裡瞪了吳永成一眼:「都是你給鬧的,讓三姐看笑話了吧?!還不趕快出去,要不一會兒,她就該闖進來了!」
吳永成不好意思地呵呵呵笑著,沖文麗做了一個鬼臉,整了整衣服,拉開門出來了。
說實話,吳永成也真害怕三姐闖進來她可是最喜歡搞這些惡作劇了。
「三姐,今天你怎麼中午就跑過來了?公司那邊沒有事情嗎?!我三姐夫今天中午在不在家?我找他還有一些事情哪!」吳永成正色對自己的三姐說道。
饒是吳永成臉皮夠厚的了,他這會兒也怕三姐當著吳家媽媽的面,再說出什麼令他難堪的玩笑話來,所以馬上找了這麼一個話題。
果然,吳永霞沒有再追究吳永成在裡面幹什麼名堂,話題一下子就扯到了馬柳平身上。
「哼。你還想見你三姐夫?!我是他的婆姨,一個月中也見不到他十天哪!」吳永霞嘴一撇:「人家這會兒忙得連家也顧不上回了,老是跑到下面去下鄉,這一個月到這個地區,哪一個月又十天半月的不見面。轉到另外一個地區去了。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和他說:人家別地人也是國家幹部,有的當的官比你們還大,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們姐夫、小舅子兩個的,好像比人家國家主席都要忙得多。
我就不知道你們在瞎忙些什麼?!錢沒有多掙回一分,工夫、氣力倒是比人家多費了不少。什麼人哪?!就好像地球離了你們就轉得慢了似的!」
「三姐,你也不要錯怪了我三姐夫。希望工程辦公室本來就是要多到下面去考察地,***那個工作就是那種性質。」吳永成心裡暗自想到:不知道j省得希望工程辦公室收到了多少社會上的捐款。到下面去考察倒跑得挺緊的,這也說不準是自己的三姐夫馬柳平新官上任,到處去顯擺心裡想歸這麼想,不過,吳永成嘴上還是繼續笑著勸自己的三姐:「希望工程那麼多的款項。要是不認真考察的話,十分需要地農村學校得不到一分錢的補貼,不需要的地方反倒騙取了不少,那不是對國家不負責嗎?!三姐,我三姐夫他們的這項工作,那還是相當重要的。不到處跑得瞭解下面地實際情況,又怎麼能負責任地把好關
吳家媽媽也勸自己的三女子:「五兒說的對著哩。三女子,家裡的活計你就多做一些,不要以為這些和柳平吵架。他也不能不聽人家領導的話啊!」
「媽,瞧你說的這話,我是那不懂道理的婆姨嗎?!這不是在自己地家裡,我隨口和五兒這麼一說嘛!」吳永霞嬌嗔地瞪了母親一眼。
「對了,三姐,我三姐夫一直在下面下鄉。是不是這一年來家裡收的什麼土特產,多得堆的放不下了?!」吳永成笑著調侃自己的三姐:「我可是個窮光蛋,你要是仍的話,就順手扔到我家裡來吧。」
「你這個死五兒,好話也不會好好地說。什麼叫東西多得要扔呢?!你的官當的比你三姐夫的大得多,不說給你姐孝敬一點,反倒想著法子來剝削我們。」
姐弟倆調笑了幾句。吳永霞突然歎了一口氣。擔憂地對吳永成說:「五兒,我還正是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你。」
吳永成地心往下一沉:又出了什麼事情?!難道說自己的這個三姐夫到了省城工作、去年又被提拔為副處級幹部。開始在外面拈花惹草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跡、被自己的三姐察覺了?!
「三姐,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吳永霞面露憂色地說道:「你三姐夫自從當了那個什麼希望工程的副主任,每次下鄉回來,總是提著大包小包人家送了的東西,除了那些什麼蘑菇、雞蛋、粉條什麼的,還有不少的煙、酒。我勸過他幾次,讓他不要受人家地東西,咱們家也不缺那些東西。
可他總是說:和他一起下鄉地別人都有份的,他要是不收,以後地工作也就難以開展了。
五兒,你說,怎麼會這樣呢?!不要人家的東西,工作怎麼就不好做了?!這是不是你姐夫編瞎話哄我?!我可是擔心他這麼下去的話,遲早要被人家紀檢委給抓起來的。」
奧,原來是這樣啊!吳永成隨即鬆了一口氣,安慰三姐:「三姐,這麼有什麼事情的。不過也就是下面送給的一點人情往來嘛!他要是不收的話,一同去的同志們,難免心裡就會對他有意見。收就收了吧。
不過,三姐,你提醒得他很對,以後能盡量不收、還是不收的好,特別是現金和貴重的東西,那是絕對不能碰的,一沾肯定會出問題。」
「不管人家給的東西貴重不貴重,你們都不要貪那些便宜。」吳有德老漢在裡屋聽見自己的這個兩個兒女的談話,忍不住從屋裡走了出來,臉色沉重地插話道:「自古道: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地手短。人家要是讓你辦一些不合法的事情。那不是把你們也給害了?!
五兒,你可千萬要記住這一條,不是自己應該得的,就是一分錢,也別給我拿回來。」
「爹。我知道了。」吳永成看見老人一臉的嚴肅,連忙點頭答應。
「還有你,三女子,柳平回來以後,你讓他到這裡來,我得好好說道、說道他。我看他自從來到省城工作以後,就有了不少的壞習慣。」吳有德老漢今天不知怎麼了,剛剛教訓完字地兒子吳永成。馬上又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三閨女:「我見他每天抽的都是六、七塊錢的紅塔山、阿詩瑪,他一個月才能掙多少錢啊?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吳家媽媽附和著老漢,也接口道:「是啊,咱家雖然說也不是十分有錢的人家,可咱窮也得窮得有骨氣。千萬別沾那些小便宜。老人們常說:窮要至剛,富要恩德。這句話啥時候也沒有錯的。五兒,你也記住這句話!」
「哎,知道了。」姐弟兩個人幾乎同時答應。
這得趕快走了,要不這「批鬥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使個完結。
吳永成抬起手腕,臉上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情:「啊呀。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快走了,要不今天下午就什麼事情也辦不成了。」
「我也得去公司了。五兒,三姐搭你地順風車,行嗎?!」吳永霞也趁機提出告辭。和小成怎麼辦?!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在送三姐去她公司的路上,三姐突然開口對吳永成說道。
此時,車裡也就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嗯。你說什麼?什麼怎麼辦?!」吳永霞的這一句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似的,讓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吳永成一驚之下,方向盤胡亂一打,車子在馬路上來了一個大「s」。
「啊呀,你開車小心一點。」吳永霞驚呼一聲。
「三姐,我開車地時候。你別嚇我好不好。這可是要出大事的!」吳永成驚恐未定,苦著臉乞告吳永霞。
「哼。你就裝吧。你心裡要是沒鬼,剛才幹麼嚇成那麼一個德性?!」吳永霞鼻孔裡哼了一聲,轉頭望著吳永成:「要不是你家文麗不爭氣、生了一個丫頭片子的話,我才懶得管你的這件事情呢!」
吳永成趕忙把車停在路邊,扭過頭來苦著臉對自己的三姐祈求道:「三姐,你這句話可不敢瞎說,人家李琴和小成與我有什麼關係呀?!你這不是糟蹋人嗎?!」
吳永霞臉一沉:「五兒,你真以為你三姐是瞎子?!我告訴你,我這也都是為了咱爹、咱媽著想!我是不想讓兩位老人傷心,不想看見咱吳家絕後!要不,就憑李琴,哼,她算是什麼東西,她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什麼德性,竟敢勾引我家的五兒?!我要不是看在小成那個孩子的臉上,我早就把她地臭b給撕爛了。那還能容得她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我還只能和她裝模作樣地陪著笑臉?!
我呸,噁心死我了!」
吳永成此時心裡亂糟糟的,但知道,這件事情此時絕對不能和三姐當面承認,她這會兒心裡也是多半在猜測,她手裡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否則的話,以後就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了。文麗可是今天還鄭重地警告自己啊!萬一以後不行的話,自己重新再想辦法安排他們母子的生計問題。
想到這裡,吳永成重新動車,對吳永霞撂了這麼一句話:「三姐,你要是和李琴兩個人相處不好關係的話,完全可以把她從公司裡辭退了啊!你沒有必要這麼說人家。小成那孩子,我是看著投緣,才認作乾兒子的。他們以後的生活,我想辦法照應吧。」
說完後,吳永成就專心地看著前面地路、硬著頭皮不和三姐搭話了。
吳永霞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傻五兒呀,你難道以為三姐我這是在害你嗎?!罷、罷、罷,既然你自己現在不想承認這件事情,那也就算了。我是擔心將來你沒有辦法收場呀!
不過,五兒,我可告訴你,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媽,以後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三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不是把握放到火上烤嗎?!」
儘管吳永成在以前已經猜測到了吳家媽媽可能知道了這件事情,但還心懷僥倖。此時,當吳永霞明確告知吳永成事情的原委時,吳永成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了:「三姐,你只是乾的些什麼事情呢?!你讓我怎麼收拾呀?!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嘛!」
這也不怪吳永成惱火,本來自己這幾天事情就夠頭疼的了,誰知道三姐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莫名其妙地提起了這件令他非常難堪的事情,你說,換作誰心裡能不煩哪?!
吳永霞被弟弟這突如其來的火氣給嚇著了,心裡揣揣不安,那倒是自己看走了眼?!可要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地話,五兒也不會神經質地把小成收做養子呀!那會兒,他可是連媳婦都沒有地一個童男子啊!
再說了,小成那小模樣,活脫脫就像和五兒一個模子裡脫出來的,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地事情呀!
「算了、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吳永霞心煩地揮了揮手,硬著頭皮說道:「五兒,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告訴你:李琴和小成,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把他們當作咱家的親戚好好待的。你就放寬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