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王彪吃癟了 文 / 西風黑馬
然說,吳永成當機立斷,剎住了在永明縣剛剛露出點考察、參觀的歪風,可同時他也得罪了不少的領導幹部,這其中既有像縣人大、政協已經收到了邀請函的一些領導們,還有一些是潛在的、目前還沒有收到邀請函的縣直機關的一把手們。*書院
而最對吳永成恨之入骨的,就是永明縣的縣委副書記王彪了。
因為永明縣農工部和農業局的領導們外出培訓,那是他批准的。
可吳永成在會議上一點面子也不給,還宣佈那幾個人外出的一切費用,都得他們用自己單位的辦公費來承擔。
那個時候,一個單位的辦公費,也就是在年初的時候,縣財政按照各單位的工作人員多少,下撥的人頭經費,正兒八經那也沒有多少的。那可是要應酬一年的辦公來往費用的其中包括單位所有人一年的差旅費、書報費、加班補助、來客招待等等。
真要是他們幾個外出的費用,用辦公經費來開支的話,這兩個單位的領導們,能把批准他們出外培訓的王彪能恨死——縣直單位一年的所有開支,可都在這一點辦公經費裡面了。
王彪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吳永成這麼決定的話,他以後在永明縣說話句,也就不那麼管用了。
因此,為了這個事情,在會上王彪也曾經提出過:「吳縣長,你看張德順他們幾個。也是得到了我的允許,才出外培訓的,他們當時也不知道這個情況,我看,咱們是不是就不用讓他們在單位的辦公經費中,解決這次地費用了畢竟那不是一個小數目。你說怎麼樣?呵呵呵,下不為例嘛!」
「不行。下不為例,永遠只能是為了再一次犯這種錯誤,而尋找的一個最好的理由。我們不需要姑息養奸!」吳永成一點也不猶豫地否決了王彪的這個提議。
其實。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並不是不給王彪這個面子,而是覺得在這種苗頭性的錯誤傾向露頭的時候,絕對得用嚴厲的手段來制止,要不然沒有這個「短痛」,就可能導致全縣性的「長痛」!
他還就是想用這個殺雞給猴看地辦法,徹底杜絕永明縣各個單位即將出現的這種歪風邪氣。*書院只有讓他們這兩個單位的領導們,也嘗一嘗勒緊褲腰帶過緊日子的滋味。通過他們以身說法,才能使更多的人明白當這個窮家的難處。
「今天也就算一個縣四套班子擴大會議吧。
大家對我的這個提議。是不是同意,可以表決的。」吳永成當時也考慮到了其他後果,乾脆就想集體表決地辦法,來頂住王彪的繼續糾纏。
「我同意吳縣長地提議。我認為簡直就是變相的*。這股風不剎住,黨風、黨紀,都要被敗壞了。」縣紀檢委書記李寧平第一個表態,支持吳永成的提議。
按理說,李寧平在縣委內部的位置,是排在幾位副書記之後的。即使有什麼表決。按照慣例。一般來說,也是職位高的先表意見。可李寧平早就對這種現象忍無可忍了,也就按奈不住,先開了頭一炮。
王彪不滿地瞪了搶著開口的李寧平一眼:媽的,什麼事情也有你在裡面搶著當這個攪屎棍子。你就不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嗎?!
「我也同意。」縣委副書記朱東昇簡單地說了一句。就不吭氣了。
說實話。朱東昇對於吳永成這麼處理農工部和農業局地那幾個領導地做法,還是有一些非議的:畢竟他們也是通過和縣委領導請假以後才外出的。並不屬於擅自行動。
不過,他倒是挺樂意看到王彪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吃癟的。
作為一個資格較老地副縣級領導,朱東昇知道,從地委辦公室空降到永明縣擔任副書記地王彪,平時可是一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雖然自己地資格要比他老得多,按照縣委分工,黨內排名也在他之前。可這傢伙根本就無視這些。農工部和農業局領導們出外培訓的這件事情,就很能說明問題嘛,明明吳永成縣長臨到地區開會的時候,明確了自己臨時主持縣委的日常工作,可王彪居然在批准放走他們幾個人之後,竟然連個招呼也不和自己打一個,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如此一來,朱東昇對農工部張德順那夥人的同情,就被對王彪的極端厭惡所代替了。
吳永成的視線順序地放到王彪身上時,見他還是一副好像別人欠他二百塊錢的樣子,也就直接跳過他,無視了他的存在,點到了組織部長劉衛兵的頭上:「劉部長,你是什麼態度?」
「同意。*書院」
而坐在劉衛兵旁邊的縣委常委,縣宣傳部長陳月亮更是還不等點自己的名,就點頭應聲:「同意。」
縣政府副縣長劉來順見吳永成的視線轉到了自己的身上,欠了欠身子:「我也同意縣委的這個決定。」
此時,劉來順的心裡仍在暗暗地罵著縣農工部和農業局的幾個頭頭們:別看你們幾個***現在在外面跳得歡,回來就給你們拉清單!
縣人大主任李根喜更是一個人老成精的官場老油子了,他看著今天的這個場面,就知道吳永成是想殺一儆百、敲山震虎,所以還不等吳永成開口問他,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吳縣長,你放心,我們人大這邊絕對支持縣委、縣政府的這個決定,絕對不會假借開會、培訓這些名義,出外公款遊玩的。」
吳永成衝著李根喜友好地笑了笑。
吳永成也不是傻子,他難能聽不出來李根喜話中隱藏著的深意?!人家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說:我們人大的領導是同意不外出用公款旅遊地,至於你們對農工部
地處理決定,嘿嘿嘿。我們可沒有說同意呀!這個情。可別推到我的頭上。
不過,對於李根喜能有這個態度,吳永成也就感到滿意了:畢竟人家剛才可是提出來和他要錢,想到外面去培訓業務知識的。
吳永成之所以在會上要提出來這種貌似很霸道的決定,其目的還真是被李根喜猜中了,除了要起到殺一儆百、杜絕以後其他部門出現這種情況,還有就是要敲山震虎:這些被震的大老虎們,就是指包括縣委、縣政府在內地四套班子的地縣級領導們。特別是人大、政協這些老同志們。
本來過了人大、政協的崗位上,就意味著現在退到了二線。這些原來的縣級領導們失落感就夠強的,再加上到杭州參加研討的人,既有縣委這邊的領導,還有政府那邊地副縣長,惟獨少了人大、政協的人,人家心裡地不平衡感以及夠大的了。
可是吳永成也想過。要是這次會議上敲山震不住這些級別地領導們的話,這股歪風邪氣就別想再永明縣絕跡了。你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縣政協地張旺主席那是一貫跟著人大這邊跑的。只要人大這邊有什麼待遇,他那時肯定也呀想方設法為政協這邊的人爭取的;現在他見李根喜表態同意吳永成的提議。當然也跟在後面隨聲附和了。
最後,吳永成地視線才又重新回到了王彪地身上:「王書記。你是什麼態度?難道說,你想保留自己的意見,不同意會上大家的表決?」
「吳縣長,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王彪眼看著吳永成轉了一圈,才最後點到自己的名字。本來心裡就夠已經窩火得了。可這個事情是因為自己而引的,所以也就只好強忍著。現在聽到吳永成這麼一說,激動得馬上就跳了起來:這個飯是可以亂吃地,話卻不能亂說。眼下在會議室地除了在家四套班子地領導之外,還有有關部局地主要領導。對了。還有縣農工部和農業局地兩個小幹事。要是讓他們把自己的這種態度傳揚到社會上去。那自己在老百姓們心裡的影響就糟糕透頂了。群眾們誰不痛恨這種行為呀?!這可是個政治影響問題。
「王書記,你不要這麼激動嘛,有話可以慢慢地說。都是咱們自己黨內的同志嘛!」吳永成這會兒已經控制住了會場的局勢,他倒變得不慌不忙了。他心裡很清楚,王彪這時別說不同意了。就是他敢說一句保留自己地意見。那他這會兒地形象,也就不這麼光彩了。
「我、我、我沒有激動呀!我有什麼好激動的!」王彪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地這種失態。馬上坐了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他拿起自己面前放著的煙,點燃一顆,猛吸了一口,穩定了一下情緒才說道:「我也同意大家的意見。這個、這個,利用公款、假借開會啊、培訓什麼的,到處遊山玩水,這不僅僅造成了我們縣財政上不必要的損失,更為嚴重的是,嚴重地敗壞了黨和政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啊,所以此風不可長,此風必須剎!我,我就說這些吧。」
會議之後,王彪也曾經到過吳永成的辦公室,目的還只是只有一個,那就是繼續為縣委農工部的張德順等人說情。
這並不是說,王彪就和張德順等人的關係如何的好、如何的鐵,而是這關係到了王彪以後在永明縣的威望問題。
「吳縣長,你看,咱們是不是在會上可以那麼宣佈對張德順他們幾個人的處理意見,這樣也便於在全縣各單位杜絕這種現象。可私底下能不能採取一種折中的辦法,比如說,他們外出的費用,讓他們單位自己負擔三分之一,其餘的還是由縣財政給報銷了。」王彪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甚至於帶有一種祈求的口吻:「這樣的話,他們以後也能接受教訓了,也不至於因為單位的負擔過重,而影響到了他們單位全年的工作。
「王彪同志,你覺得這種辦法合適嗎?」吳永成嚴肅地對王彪說:「我也能理解你此時心裡的想法,你也是為了自己所分管的工作負責。可咱們剛剛在四套班子聯席會議上確定下來的決定,就讓咱們兩個人私下裡這麼一嘀咕,就把會議的決定給改變了,這既是對其他同志們的不尊重,也是對革命工作的極端不負責任。你說,大家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咱們?」
「吳縣長,你也要設身處地地委我考慮、考慮,張德順他們幾個是我批准出外培訓的,可要是按你這麼一處理,那,那我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哪?!」王彪同志現在簡直是有點氣急敗壞了:「岳嵐書記他們不是也是假借開會的名義、外出遊山玩水的嗎?你怎麼不在會議上也讓他們自負那一部分開支哪?你、你簡直就是欺軟怕硬!」
「王彪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在會上當面提出來,為什麼到了會後,你才嘀嘀咕咕的,這可不好!這不符合我們*員光明磊落的工作作風。」吳永成的臉上的表情更嚴肅了,心裡卻鄙視地想:哼,你***說我欺軟怕硬,你難道說就不是這副德行嗎?自古道:「官大一品壓死人」,我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去惹縣委書記?我有病呀?!
「你、你、你這是在耍你的官僚專橫作風,我要向地委領導們反映這個情況。我強烈建議,岳嵐同志回來以後,咱們得重新召開會議討論對張德順等同志的處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