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泥人人也有個土性呢! 文 / 西風黑馬
金書記,這個署名告我的舉報信,是不是又是從省委下來的督辦案件?」
吳永成強壓住心裡的那一團怒氣,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地問金春。全然不顧辦公室裡還有一位地區紀檢委的工作人員在場。
這也是太欺負人了,還有完沒完呀?泥人人還有個土性呢,咱大小也是個一縣之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一大堆,也夠糟心的了,可這告狀的不管什麼事情,貼一張八分錢的郵票,你地區紀檢委也不分個青紅皂白,也不管是不是有這種事情存在,三天兩頭的就把我提溜過來瞭解情況,你以為我還真的閒著沒有事情幹,就陪你們聊天玩嗎?
「吳永成同志呀,我這裡也是沒有辦法。」金春書記緩步走到吳永成跟前,給他遞上了一支煙,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你這次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人家連續兩個舉報信,就能讓省委紀檢委列為了督辦案件,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假的,可不管怎麼說,也得履行一下該走的手續吧。也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吳永成同志,你也知道,像這種級別的領導,我們紀檢部門要找你談話,那肯定是必須通過地委主要領導的同意,有的時候,甚至還得地委委員會議通過才行啊!」
吳永成明白金春書記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說,這一次紀檢部門的談話,也和上一次一樣。都是經過請示地委書記任力以後、並且得到了任力的肯才進行地。
「金書記,我不管地委領導們是這麼想的,我只是認為這種做法,那是極為不妥的。」吳永成還是沉著臉,一點笑意也沒有:「我們永明縣新的一屆縣委、政府班子成立以來,需要看展的工作有很多,有不少事情都得我們整個班子成員靜下心來,好好地去規劃、思考、調研,今天你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帶著政府的一班人,深入到全縣的國有企業,和大家一起共同商討企業未來的出路和展。可要是這麼三天兩頭地、為了這麼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把握三番五次地叫到你們這裡來談話。那我還能幹成什麼事情哪?
金書記,你也不要為我的話感到不高興,我這麼說,並不是不支持你們紀檢部門的工作。而是就事論事。」
金春書記是地委委員,人家官職就比吳永成這個小縣長高那麼一級,俗話說,官場上面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吳永成可不想就這麼平白無故地給自己樹一個對頭,再說了,這也是省委紀檢委壓下來的案件。他梁州地區紀檢委就是想壓也壓不住的!!
不過。自己該說的話,還是務必得說到前面。
「吳永成同志。你地心情我能理解。」金春書記並沒有因為吳永成的這幾句話而露出一點不愉之色,他也能理解吳永成此時的心情。
將心比心,就是把自己換作吳永成此時的處境,被三天兩頭地瞎折騰,那肯定也會很不高興的。別的不說,心裡先挺不得勁地,被紀檢部門地人找去談話,那不是不是什麼好事情,換作是心臟不好地人,幾次下來,說不定就能被整得心臟病作了。
嗯,這個小後生涵養性還可以,起碼沒有一跳三尺高、大聲罵娘。
「不過,事情總是要弄清楚的,這既是為了你本人負責,也是我們地工作職責所在。」金春沉吟了片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金書記,關於舉報信上說的第一條,那是生在我上大學的時候。那件事情學校當時已經有了明確的定論,這不用我多說,可以請地區紀檢委的同志去我們學校調查,這個是是非非,也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吳永成現在知道了署名告狀的人肯定是牛存傑,這一點已經是確鑿無疑了,但他不屑於提到這個人的名字:「第二條說的事情,與我那乾脆十一點瓜葛也扯不上的,那會兒我已經被學校勸退、休學半年。那個人進監獄的時候,我還在我們魚灣村老老實實的當農民呢,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遠在千里之外的當事人誣陷送到監獄裡去?!至於說,他舉報說我是那件事情的背後指使人,那他更是太過於抬舉我了。把他送進監獄,那是人家北京市公檢法部門的職權,我一個被勒令休學的學生、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弟,哪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這個,也可以
紀檢委的同志們,到了北京以後,可以到有關部門查卷。」
「原來是這樣啊!」金春書記手托下巴自言自語地說。既然吳永成這會兒說他是一點事情也沒有,那他就可以把事情如實地上報省委紀檢委了,如果他們還不放心這個結果的話,到時候再派人員外出調查好了。
「那,好吧,吳永成同志,咱們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裡好不好,我們再派人進行進一步的落實,你今天就可以返回縣裡繼續你的工作。哈哈哈,希望你心裡也不要有任何的壓力,全身心地投入到正常的工作上。」金春走到吳永成旁邊,向他伸出手,這也是意味這談話結束了、你可以離開了的意思。
吳永成卻低著頭沒有半點想離開的意思,他假裝沒有看見金春書記做出來的動作,照舊低著頭說:「金書記,壓力一點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工作一點也不受干擾,您知道,那也是一句假話,我想問一問,組織上對於這種三番五次編造謠言、惡意中傷領導幹部的行為,是否也能採取一些措施?否則的話,就這麼著,一些人只要花費八分錢買一張郵票、然後編造一些子無虛有的東西,全國各地來一個大旅遊,那我們光為了這些什麼情況就夠忙的了,別的事情還用不用幹了?!這種人要是不想辦法進行懲處,那就會有更多的人,不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有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看著誰不順眼,就給他來上這麼一兩手的話,那可就誰也是受不了的,咱們紀檢部門也會為此白白地付出大量的人力和財力。」
「吳永成同志,你說的這種情況,組織上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就比如說你涉及的這件案子,只要我們紀檢部門落實以後,證明是那個舉報人不負責任地、惡意中傷誣陷,我們絕對會通過他所在的組織,建議他們對誣陷給予最嚴厲的黨紀政紀處分。」金春書記收回手,嚴肅地對吳永成說:「情節嚴重的,那就要建議政法部門介於,通過法律的手段,給予他法律的嚴懲!」
組織?那丫的牛存傑現在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他哪來的什麼組織呀?吳永成不禁苦笑了一下:那丫挺的現在就是一個光腳的無賴,他純粹是破罐子破摔了,對這種人黨紀、國法,一時還好像真的不管什麼用!要知道那小子現在是北京市戶口,要真的為了自己的這件事情打起官司來,這個法院受理的管轄權,到底是在牛存傑的戶口所在地北京,還是應該算是案子的生地j省,自己這會兒還真的搞不清楚。
再說了,自己私生子的事情本來就是存在的,日後要是一不小心露了餡,那可還真的又給自己惹上一個麻煩了。
唉,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不過,對於那個省政府辦公廳李軍生的以後的舉動,還是得想辦法制止、制止的,那丫的壓根就是牛存傑這隻狼背後趴著的那只「狽」,要是沒有這個小子的存在,牛存傑一個外地人,哪能到了j省以後,還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呀!他可是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幹部,而是一位手握實權的在職一縣之長啊!!
「金書記,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組織幫忙。」吳永成抬起頭來,正色地對金春書記說道:「我覺得在我的這件事情上,有一點很不正常。前一封舉報信是屬於匿名信,但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舉報人就能夠把舉報信送進省紀檢委,並且還能夠引起省委領導的重視;而第二封署名舉報信,時效也夠快的,離咱們梁州地委的調查結束時間也沒有幾天啊。並且,在第一封舉報信被證實是誣告的情況下,還能再次被省紀檢委列為督辦案件,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了。
金書記,您知道,我原來就在省委辦公廳工作過,省委機關的一些辦事程序,我還是很熟悉的。通過這兩個疑點,我認為這裡面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所以,我也希望金書記是否能夠通過一些渠道,瞭解一下其中的玄機,否則的話,這樣的事情估計還會再次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