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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丈母娘看女婿(下) 文 / 西風黑馬

    從吳永成和文麗初見面,貿然地問了一句、她是不是委副書記文有什麼親戚關係、遭到文麗善意的嘲諷以後,那會兒也對自己的冒失感到一陣陣的羞愧,也就在後來兩個人的交往中,再也沒有主動問起文麗家中的一些情況。

    他認為自己要娶的是文麗這個人,而不是文麗的家庭、以及其社會關係。文麗這個姑娘氣質優雅大方、學識不凡,又能和自己的家人關係處得相當融洽,吳永成認為她也是自己一個比較合適的人生伴侶。特別是她一點也沒有表示出小知識分子對農民們的那種歧視態度。這也是吳永成最為欣賞她的地方。

    而文麗也從來沒有在吳永成面前談論起她的家庭,只是在閒談中偶爾說起過,她有兩個哥哥,都在北京工作,「文革」時期,因為父親的問題,她和兩個哥哥曾經被遣送回南方的老家,他們童年時在那裡渡過的。其他的,關於她的父母親的工作單位、級別問題,也一點也沒有透露過,或許她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或許也可能是認為,她和吳永成的關係,還沒有處到可以說出這些*問題的地步吧。

    所以,在文麗對吳永成說出:她和文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的時候,吳永成也表示他對那個一點也不在意,反過來又問她:萬一以後自己不再當這個國家幹部了、她又會是什麼態度時,文麗抿著小嘴淡淡地笑了一下:「你不當這個國家幹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想一想,除非你犯了什麼反革命罪、殺人罪這樣的大案,否則的話。你怎麼又可能不當這個國家幹部?!*地幹部就有這麼一個好處,只要你當上了,那就好像進了保險櫃一樣。根本就不用你擔心的。」

    「那要是萬一呢?」吳永成此時心裡好像有什麼預兆似的,堅持問她這個問題。

    「那就根本沒有什麼萬一!」文麗語氣肯定地說。不過,說完之後,她又看著吳永成開玩笑說:「再說了,你要是不當*地這個國家幹部,我就不知道你還能幹什麼了?!」

    「你倒是真會小瞧人啊!好像我除了當官以外就一事無成似的。」吳永成苦笑著說。不過,人家文麗說得倒也是真話,這些所謂的國家行政幹部,除了一些專業技術人員,要是真的離開國家這個鐵飯碗。要靠自己的本事生存,還真的是十分的不容易——他們除了只會坐辦公室喝茶、看報之外,真的好像也就沒有什麼特長了,原來學的那一點專業知識,早就隨著歲月的流逝。而忘得乾乾淨淨了。可文麗怎麼能想到坐在她面前地吳永成,是一位有著先知先覺的穿越人哪?!

    「奧,對了。有一個問題我還沒有和你認真地談過。」文麗突然一改剛才的嬉笑態度,正色地盯著吳永成問他:「以前咱們也只是一般的朋友,我也就不好意思過於打探你的*,現在到了這個程度了,我也得把一些該問地,都和你問個清楚。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哪有什麼,你想問就問吧。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吳永成帶著一點戲虐的語氣回答。他不知道文麗想問他什麼問題,但是這個姑娘這麼嚴肅,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嘴上看起來滿不在乎。心裡卻是萬分謹慎,不住地嘀咕著:這個文麗難道是知道了什麼?她想問自己什麼方面的事情呢?

    「你在和我認識以前,除了tj:過拉扯嗎?」文麗臉上一副「你可別騙我的神情」。

    「這個嘛……」吳永成沉吟了片刻,肯定地回答:「除了馮霞以外。我還真沒有再和別的姑娘有過感情這方面的事情。」

    雖然回答是那麼回答了,可吳永成的心裡還是有點小嘀咕:「那個和李琴的事情應該不算吧,李琴都已經是一個嫁出去的婆姨了。再說了,自己都和李琴有了一個孩子,這種事情那是堅決不能和文麗說的。女人們都是小心眼,她們可不會考慮到當時地實際情況,來原諒自己的。就沖文麗還和自己追究以前和別的姑娘們地戀愛史,就說明這個文麗也和別的女人一樣不能免俗。

    嗯,該說地說,不該說的,那是打死也不能說的。社會上不是流行著一句痞子話嘛:「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咱還是堅強一點為好。要是這會兒向文麗如實交代了自己和李琴的事情,那不是老鼠舔貓的鼻子——自己找死嗎?!要真的希望文麗能夠理解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情,那純粹是異想天開——自己腦子進水了才會那麼幹!

    「真的就沒有了??」文麗似笑非笑地望著吳永成。那神情就好像在說:「你可別讓我給你說出來,還是自己老實一點為好!」

    吳永成堅定地說:「真的沒有了。你看,這種以前的事情,要是有的話,我還能瞞你嗎?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敢做那就肯定敢當的,這也不是什麼丟人敗興的事情。」

    「那,你和省電視台的那個女記是怎麼一回事?」文麗慢慢悠悠地點出了胡麗,她此時的神情,就跟一個警察抓住了一個現場作案的犯罪分子那麼得意,「哎,你可別說你和她是老鄉之間的關係那麼簡單,也別說你可是就把她當作了一個小妹妹啊!這些陳詞濫調現在電影上,已經有不少了。我也是女人,在省委黨校遇見過她幾次的時候,她看你的那種眼

    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可別騙我啊!!」

    嗨,原來是再說胡麗呀!吳永成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那個女記還真的是和我沒有關係。」吳永成笑瞇瞇地給文麗解釋。

    接著,吳永成把胡麗和自己以前的關係,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可以說。沒有加一點水分在內。當然他在那會兒對人家郭天明地無端猜測,那是自然忽略不能提的。這說出來既破毀了人家郭天明的領導形象,也毀了人家胡麗地清譽。那是絕對不道德的。更何況人家那會兒是不是有那種心思。自己也是無端猜測。沒有一點真憑實據的。就算是人家已經有了那種事情,那又與自己何干呢?!總不能自己膽子小、有賊心沒賊膽,也不能對人家的那種事情,說三道四吧!損人利不利己的事情,那自己是絕對不能做的。別說人家郭天明還對自己有恩呢!

    文麗一旁聽得半信半疑的,心裡一個勁兒地瞎折騰:看來他不像是在編故事。要是他真的對那個胡麗有感情,可能早就成了一對了。那個胡麗長得也挺漂亮的。還是省電視台的記,曾經還是主持人。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快看一看給我煮地掛面熟了沒有?我可是餓壞了。一會兒吃完飯,我還得到外面登記住宿呢!要是出去得晚了。外面的招待所都關門了。我沒有地方住,那可就得和你在一個床上擠了。」吳永成見文麗還是一臉沉思的樣子,就連忙把話題岔到別的地方,以免他還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

    「呸,你想得到美!要是沒有地方住了。你就到大街上去蹲一宿,誰和你在一個床上擠呀!」果然,文麗聽見吳永成這麼說。羞得臉馬上紅了,也顧不上再追問他這方面的事情,而是驚叫了一聲:「壞了,光顧和你說話了,都忘記了爐子上還煮著掛面,這可糟了。」

    當文麗手忙腳亂地把小鋼精鍋,從爐子上端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小酒精爐子的火,早已經被什麼時候溢出來地湯給撲滅了。打開鍋蓋一看,那些鍋裡的掛面。也早就成了一團漿糊了。

    「這可怎麼辦?」文麗抬起頭,望著哭笑不得的吳永成說:「要不然我重新給你下一點吧。你先坐一會,我出去再打一點開水。暖瓶裡面有水了。」

    「唉。算了吧。這鍋裡的東西也熟了,還有兩個雞蛋哪。要是倒了。那不可惜了這糧食了嗎??咱是農民的兒子,從小就知道浪費是最大的犯罪。這麼些好東西,只是改變了一下它的形狀嘛,還是能吃的。」吳永成蹲下、拿著筷子撥了撥已經攪成一團的糊狀食品,安慰文麗:「你要是重做的話,那今天晚上我可真地得住在你這裡了!」

    「那可真對不住你了,我給你做的第一頓飯就成了這個樣子,這個、這個……」文麗實在是覺得有點太說不過去了,站起身來對吳永成說:「不行,還是我給你重做一點吧。要不然以後你也會拿這件事情老笑話我的。」

    「哎、哎,文麗,我說不用就不用了。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吳永成馬上拉住欲端起小鋼精鍋、準備倒掉那些糊狀物地文麗,跟她說:「你不知道,在我們的家鄉,還真有一種食物,就叫做『糊糊』地,跟現在鍋裡的也差不多。()等什麼時候回到我家,我讓我媽媽專門給你做一次『糊糊』,也讓你嘗一嘗。」

    「真的,你不是在哄我吧?還真有『糊糊』這種食物?」文麗用不相信的目光望著吳永成。

    吳永成馬上笑著告訴她:「真的,我幹麼要哄你?!再說了,這是你親手給我做的第一頓飯,就是再難吃,我也會高高興興地吃下去的。」

    女人們就是愛聽好聽的話,吳永成有著前世哄了老婆十幾年的經驗,應付一個還沒有正兒八經過日子的黃花大閨女,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只不過,他的性情比較懶惰,又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平時不喜歡搞這一套罷了。

    文麗感激地看著吳永成端起那一鍋雞蛋掛麵糊糊,,加了一點熱水,連湯帶面,呼嚕呼嚕地「倒」進肚子裡。看來這個吳永成還是滿會體貼人的哪!文麗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陣暖流,自己以後要是和他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受到多大委屈的。

    吳永成哪裡知道,就憑他剛才的那副吃相。居然也獲得了文麗地一大片好感。

    唉,這個女人們也真是太好哄了。

    吃完那一鍋「糊糊」,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快十點了。吳永成不敢再耽擱,連忙和文麗告辭。他還要到附近找一家招待所去登記住宿。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賴在文麗的單身宿舍,破壞自己在文麗心中已經留下地光輝形象。他一個經過兩世為人的老爺們了,什麼沒有經過、見過呀?!沒有必要像那些未曾經過人事的小年輕們、什麼事情也顯得急吼吼的。欲擒故縱才是獲得文麗這種姑娘們放心的最好辦法。

    「天這麼晚了,要不然,你就不用走了。」吳永成臨出門的時候,文麗突然對吳永成這麼說。

    「嗯,你的意思是說,今天晚上我就住在你的宿舍。和你一起住?」吳永成聽到文麗這麼說,頓時驚訝得瞠目結舌:這個平時很穩重的女子,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大方了?!難道說真是自己的人品大爆,天上望下

    ,還正好就落到自己地口裡了?!

    「你想什麼哪?!」文麗羞得小臉通紅。緊握粉拳直接就捅在吳永成的肩膀上:「我是說,今天晚上我到同事們的宿舍裡去湊合一晚上,你就住在我的宿舍。」

    嗨。看來還是自己誤會了。吳永成趕忙向文麗賠不是「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用那麼麻煩了。還是我到外面去住吧。明天你還要收拾收拾東西,今天晚上就在自己的宿舍好好地休息吧。等到回了你們家,咱們兩個地任務還任重而道遠呢!可不能因小失大呀!」

    既然吳永成堅持要到外面去住,理由還是為了保證文麗更好的休息,這就在文麗的心中,又對吳永成地形象分數,又多添了不少。文麗也就堅持帶吳永成出來,去找招待所登記了。

    j大的校園內,本來就有自己的招待所。不過。離文麗的宿舍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一個省的重點大學嘛,那個面積可不是太小的。吳永成認為這個校園的面積,簡直比他們永明縣的縣城還要大一些。

    所以在文麗把吳永成送出宿舍、要帶她帶校招待所時。吳永成堅決地婉言謝絕了:開玩笑,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姑娘家家地,孤身一人再穿越半個校區,他還真是放心不下的。

    文麗也明白吳永成的心思,也就只好告訴了他大概地位置後,目送著他開車馳往招待所。心裡的那個甜蜜勁兒,就沒法提了:被人關心地感覺真好!!

    也難怪文麗這麼容易被吳永成的這些小舉動所感動,她也從上學到在j省大學參加工作,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一個女孩子家,常年得不到親人們的關愛,讓吳永成這麼一攪和,那可不是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嗎?!就是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是如此。

    ……

    第二天六點左右的時候,吳永成就早早的醒來了。這既是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也是因為心中有事,也使得他不能睡懶覺。

    他走出招待所,沿著j大校園內的小徑,剛剛地跑完一圈、回到招待所門前的時候,就看見文麗已經站在招待所的大門前等著他。

    這個姑娘還是挺細心的,這麼早就跑過來了。吳永成看著文麗,心裡也覺得熱呼呼的。

    「文麗,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幹麼不多睡一會兒?」

    文麗衝著吳永成甜甜地一笑:「昨天晚上你連晚飯也沒有吃好,我現在將功補過,請你到我們學校的食堂吃早餐。」

    「那敢情好啊!我也好幾年沒有吃過學校的食堂了。今天也算是重溫一下過去的好時光吧!」吳永成欣然同意了文麗的提議。

    這時,校園的路上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端著飯盆去食堂吃飯的學生們。這會兒的校園風氣還是比較純正的,不像後來的幾年後,搞得那麼亂七八糟。

    吳永成跟在文麗的後面,走進了大食堂,看著各窗口前熙熙攘攘的排隊的人們,不禁想起了自己地學生時代。

    這會兒的飯菜還是很便宜的:一分錢買到地鹹菜。可以從早晨吃到晚上,一個土豆絲也就是一毛錢。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月有二十多塊錢的伙食費。就可以吃得飽飽的了。而要是在現在,一毛錢你連一份鹹菜也買不到!二十多塊錢。也就是兩天的伙食費。

    「文麗,今天上午我還得出去一趟,和我們縣計委的同志到省計委有一些事情。你如果外面有事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相跟著出去。」

    吳永成吃完飯後,在回文麗宿舍的路上,對挽著他胳膊的文麗說。這個文麗膽子還真是不小,在她自己的工作單位,竟然敢有這樣地親暱行為。她還不時和路上遇到的同事、同學們打著招呼。看來,這姑娘目前是被吳永成鐵定「騙到手了」!!

    「嗯。要回家了,那我也道街上給我爸爸、媽媽,還有兩個小侄子買一點東西吧。你把我放到五一大樓就可以了。我自己打車回來。」文麗還是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吳永成的肩膀上。

    「那,乾脆你就在五一大樓門前等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準時到哪裡去接你。」吳永成哪能讓她提著大包小包的、自己去打車呢!

    這會兒街上地出租車還是很少,不過倒是時興起一些黃顏色的「面的」,這種車車價倒是便宜。服務態度也是蠻好地,就是這一撥的司機們安全意識特別差,為了多掙幾個錢,把個破麵包車開得就跟飛一樣,用當時人們的話說,那車也就是生產廠家沒有給裝上十擋,要不然的話,那還真能夠飛起來。吳永成也為文麗去坐這種車,而感到特別的不放心。

    「好,那我就聽你的。」文麗把吳永成的胳膊挽得更緊了。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

    吳永成把文麗送到省城的五一大樓商店門前後,就開車直奔三姐和李琴住的地方去。

    這會兒才八點多鐘,縣計委地那幾個人從永明縣出。就是早一點動身,也得在九點多鐘才能達到省城。還有一點時間,他也順便去看一下三姐和李琴,她們這會兒應該也還沒有到商店裡去。他得跟她們說一說自己準備結婚的事情。

    到那裡去,帶著文麗那可是大大的不方便地,所以他必須先把文麗甩開,要不然的話,私生子地事情穿幫了,那可是要了吳永成的小命了!

    ……

    「五兒,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是縣裡有什麼急事?」

    到了三姐她們住的地方,三姐和李琴兩個人還正好準備要出門,一見吳永成來了,他的三姐吳永霞驚訝地問他。旁邊的李琴也用眼睛親熱地問候。

    「三姐,我今天晚上準備到北京去。我和文麗一起去。今年我準備要成家了。先到她的家裡,見一見她的父母們,要是她們家裡的人也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我們準備今年國慶節結婚。」吳永成一邊和三姐說明自己的來意,一邊用餘光掃探著李琴的反應。

    「啊呀,五兒,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呀!」吳永成的三姐吳永霞高興得拉住弟弟的手,比她當年自己結婚還要興奮:「你這麼大了,也早就應該成家了。爹和媽盼這一天、可是盼得好久了!你現在可真是懂事了!!」

    吳永成的餘光看見李琴聽到他說的這話,身子猛然間抖了一下,臉上也刷地變得慘白了,但是她看見吳永成有意無意地眼睛向她這邊瞟過來,馬上也裝作很歡喜的樣子,對吳永成說:「五兒,這可真是一件喜事呀!要不,今天你就別走了,中午咱們做一些好吃的,給你好好地慶祝、慶祝!把你的那個對象也一起叫來,我還沒有見過她哪!是不是長得特別漂亮?!」

    「也就一般般吧。今天中午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處理,縣裡也有上來一些人,我就不過來了。等我從北京回來後,咱們再到一起吃一頓飯吧!」吳永成敷衍著李琴。李琴剛才的那個表情,也說明了她以前說的那些話,還是言不由衷的:什麼有了小孩以後,絕對與吳永成不再生一點關係等等的。

    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呀!看見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就要和別的人共入洞房,換作誰,那也是一時間很難接受的,更何況一個弱女子呢!

    自己要成家,和李琴這裡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提前打一個招呼。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嘛!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她的感受,儘管可能她暫時心裡有一點難受,可是這個陣痛,遲早總是會來的。長痛不如短痛,晚痛不如早痛。天下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

    ……

    在三姐和李琴的屋子裡待了不多的一會兒,吳永成就以有公事為名,匆匆忙忙地逃出了那裡,開著車直奔省委大院。在省委門口集中,是吳永成在昨天電話中說好的。這會兒也沒有什麼手機、bb機的,聯繫還是極為不方便啊!也只能是採用這種守株待兔的笨辦法了。

    也就是在省委大院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縣計委的主任就帶著兩個人,坐著政府的那輛吉普車趕上來了,趙平貴也隨著一起來了。

    這輛車也是縣委書記岳嵐特意囑咐他們帶上來的。因為畢竟吳永成還有婚事要處理,一輛車怕他們不方便。

    吳永成聽後,心裡也暗暗感謝這位和自己搭檔的書記的細心。這位岳嵐同志還真和自己配合得夠可以的。

    省計委的事情可以說是辦得非常順利。這也與上次吳永成拉虎皮做大旗有關。不到十二點鐘的時候,吳永成就開著車到五一大樓門來接文麗了。

    趙平貴和縣計委的同志也要跟著到北京去跑項目,這也是吳永成的意思。萬一項目順利時,需要什麼辦手續的事情,也就能一併辦理了,再不用來回瞎折騰。就是人家國家扶貧辦要問什麼具體的情況,人多了,也好回憶、整理的。不過,他們是坐火車到北京,吳永成和文麗乘著那輛上海轎車走公路。司機嘛,就由政府的那位司機來充當了。

    現在j省到北京還沒有高速公路,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吳永成可沒有那麼大的辛苦,別的同志們也實在放心不下。幾個人約好,到了北京以後,都到j省駐京辦事處碰面。

    還是那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文麗估計也早就把吳永成的情況給家裡人說過,所以當吳永成懷著惴惴不安的心理去拜見未來的丈母娘時,卻受到了他們一家人的歡迎,特別是文麗母親、他未來的丈母娘,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看自己親生的、好久沒有見面的兒子一樣。這讓吳永成早就提著的心,終於放到肚子裡了。

    不過,文麗的家庭還真是讓吳永成大吃了一驚。

    按理說,文麗在以前的一些談話中,也無意中透露出她的一些家庭情況,比如說她曾經以不屑一顧的語氣說:馮霞不就是tj老馮家的閨女嘛,她家的祖宗三代以上還是農民們呢!她們有什麼資格瞧不起農民們呢?!

    還有就是說到她和她的哥哥們曾經在文革時期,也就是他們的父母親們住進牛棚的時候,被遣送回南方的老家生活過一段時期,也曾經受過不少的苦,也能理解農民們的苦楚。

    從這些零散的片言片語中,也知道她家的地位在北京來說,估計還是可以的,她父親的地位起碼也可能是副部級以上的領導吧。

    但這也是吳永成自己剛開始時的一些猜測。到了後來,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問文麗這方面的事情。問得多了,也怕引起人家姑娘的反感:你畢竟是和人家姑娘在找對象,可不是要攀比什麼人家的家庭呀!

    所以到了後來,對這些事情,吳永成也就不太操心了。

    可是來到文麗的家裡時,他還是感到了一陣陣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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