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醉回七九當農民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胡麗來了(下) 文 / 西風黑馬

    胡麗,你真的是有任務、到我們吳起鎮這裡來採訪我成一邊把胡麗往他的辦公室帶去,一邊問她。

    這個胡麗的身材、面容長得太讓男人噴血了,打扮也太顯眼了,別說在這個窮山溝,就是放到縣城裡,那也是絕對的萬綠叢中一點紅。他可不想剛來這個吳起鎮,就被這些風流韻事纏上。

    在這個偏僻閉塞的小地方,別的什麼新生事物、新信息傳播得慢,男女兩性之間的緋聞,簡直比光的傳播速度還快。那也沒有辦法,他們這裡除了這點娛樂,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文體活動了。他吳永成現在大小也是個縣委副書記兼吳起鎮的黨委書記,他可得注意一點影響。

    「是啊,我就是專門為你來的。」胡麗掉轉頭,火辣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吳永成,一語雙關地回答。

    鬱悶,看來自己是被這個不死心的狐狸精給纏住了。

    進了辦公室,隨後而來的鎮通信員進來給客人倒了一杯水,就退出去了。

    胡麗笑著調侃吳永成:「當了書記就是好啊,連客人來了倒水也有專門的人、不用自己動手了。」

    「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的,革命分工的不同嘛。」吳永成笑著回應了她一句。心想這個胡麗姑娘出來這幾年的確是鍛煉得大方多了,和原來在村裡當大隊播音員時簡直判若兩人,當時她見了自己時,一般是連頭也不敢抬的,現在竟然敢主動調侃起自己來了。環境對人的影響也太大了。

    「哎,吳永成,你現在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縣委副書記。你的那個t的女朋友,是不是心裡高興得快要樂開花了?」

    吳永成正想問一下胡麗到了省電視台具體地工作是什麼。嘴唇剛動了一下,胡麗就搶著把她所關心的問題先問出來了,而且稱呼也完全變了,不再是帶有以前一貫地那種敬稱。乾脆來了個直呼其名。吳永成習慣了胡麗「吳書記、吳書記」的稱呼了,她現在來了這麼一手,咋聽之下,實在是有點彆扭。一下子愣在那裡、忘記回答胡麗的問題了。

    「吆,還真的擺起官架子來了,不叫你個書記。也不會貶了你地職務的。我問你呢,是不是你女朋友特別高興啊?」胡麗還不想就這麼放過吳永成。

    「奧。你是說這個?!我這個破官在她們的眼裡,那算得了什麼呀?咱不談這個。」吳永成聽她說道馮霞,原本見了故人挺好的心情,一下黯然了。他在永明縣委得到自己確切地任職地方時,曾經給馮霞打過電話,把這些消息告訴了她。馮霞電話裡一反往日的情景,光聽不說。最後才長長地歎息著說了一句:「吳永成。你自己好自保重吧。」就先掛了電話。

    「嗯,人家是高幹嘛。見過的官那多地去了。那是不是她不同意你下基層來呢?你們兩個是不是因為這個給鬧翻了?」吳永成不想談這個話題,可胡麗好像沒聽見似的,還是一味死纏爛打地。還給他加了一些猜測。

    這個臭女子,吳永成瞪了她一眼,兀自翻開一張報紙,懶得理她。

    「哎、哎,你瞪什麼眼呀?這也是我們的工作。作為一級黨委、政府的主要負責人,你應該支持我的工作嘛。不問清楚這些背後的故事,我怎麼掘你身上的閃光點啊。」胡麗這會兒掏出一個採訪本,理直氣壯地對吳永成說。

    「我不用你挖掘我身上地閃光點。你也不用和我打聽得這麼細。你要想採訪我們吳起鎮別的工作,比如說以後地打算、三年內地規劃之類的,我可以積極配合、支持你地工作,如果還要在我的身上打主意,那就請你免開尊口。」吳永成毫不客氣地把她的話給堵死了。這個女子,看來在這幾年裡也沒有白混,新聞專業術語倒學了不少。嗯,不錯,她還不是一個光靠臉蛋閃亮的大花瓶。魚灣村出去的姑娘們,哪一個也沒有給家鄉丟人。

    「你、你、你。算了。哼,就是你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出來嗎?肯定是這樣的。」胡麗朝吳永成做了個鬼臉。話題突然一轉:「吳永成,要是你女朋友和你因為這件事情,分手了,你會為自己當初的這個選擇後悔嗎?」

    「哎,胡麗,你到了省電視台不是來當主持人地嗎?怎麼跑到這裡來採訪我來了?我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來瞎胡鬧的。要不是我認識你,還真能把你當成一個騙子。你又不是報社的記,拿著一個採訪本,就出來到處採訪來啦?怎麼不見你們電視台的攝影師呢?」吳永成不想和她再瞎扯了給她又往深裡捅了一下。他就是覺得這個胡麗假公濟私來追他來了。這也太癡情了吧!

    「什麼瞎胡鬧呀?我們地攝影師今天到了你們這裡突然高燒,被送到你們縣的醫院裡輸液去了。我是先過來事先瞭解一些情況,明天他的身體好點了,馬上就可以選點工作。」胡麗沖吳永成翻了個白眼:「你以為省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的?!我一個剛從地區電視台來的新人,剛到省裡,也沒有什麼過硬的背景,能當這個實習的外線記,也是運氣好呢。吳永成,我跟你這麼說吧,這次我們下來採訪你,是省宣傳部的領導直接給我們台裡下的任務,還要跟蹤報道呢,你可要作好充分地思想準備。台裡也是考慮到我曾經在梁州地區工作過,各方面關係熟,便於工作,才讓我參加這次的採訪的。」

    **,看來省裡地領導們還真是想把自己這個典型樹起來,可這個胡麗以後不就能名正言順地和自己攪和在一起了嗎?馮霞本來就因為家裡的反對,這一段時間苦惱的厲害,她要是再聽到一些什麼風聲,自己可就是跳到黃河裡,也說不清楚了。

    唉。蒼天能知我清白呀!

    「吳永成,你說我當主持人好呢,還是當這個記好?我自己覺得主持人這個工作我已經熟悉了,幹起來得心應手地;可記呢,能到處跑著採訪,見的世面多,對自己各方面的提高也快。你的意見呢?」胡麗殷切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吳永成。

    「要我說。主持人和記,那一個也不好。」吳永成迴避開胡麗的眼睛,故意漫不經心地說。

    「正經點,人家是認真地徵求你的意見呢。」胡麗有點不高興了。

    「我很認真啊。你想,當個主持人,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在播音間裡。全省的電視觀眾們誰不認識她難聽地謠言也傳出來了。哪一個男人願意自己以後的老婆,每天被人背後指指點點的,還得忍受著亂七八糟的緋聞,多累呀;記呢,一年四季東奔西跑的不著家,有老婆和沒老婆,有什麼兩樣呢?你說,這兩個職業好在那裡呢?」吳永成這會兒盯著胡麗的眼睛認真地對她說。他得馬上打消這小姑娘對他的這種想法。要不然以後麻煩會很多。

    「怎麼說話呢?!照你這麼說,我們台裡地女同胞們,都沒人要、嫁不出去了。你就會和我胡說八道。在村裡的時候,我的普通話還是你教的。也是你讓我當的大隊的播音員,你那會兒怎麼那麼干呢?你這不是坑人嗎?」胡麗沉下了臉。

    「哎,我這是代表的我一家之言,可不代表天下所有的男同志。鄭重聲明啊!再說,那會兒不是在咱們自家的大隊嘛,那像你現在似地跑到外面。你現在所處的環境,比咱們大隊的那會兒亂得多了。」

    吳永成上面和胡麗說的,倒是他地心裡話。

    從骨子裡講,吳永成是也個很傳統的人,甚至有些大男子漢主義的作風。這與他前世、今生所接觸的書籍和接受的教育有關。這也是絕大多數的傳統中國男人骨子裡存在的一種潛意識:那就是我的女人只能屬於我自己。不論是穿衣還是打扮;就是廢除了一夫多妻制度以後,自己在外面偷偷的相處的一個情人,那也不准別人染指!就是這麼霸道!這也可能就是男人們這種特殊地雄性動物所具有的強烈的佔有慾地緣故吧。

    當然特殊的除外。比如說還有一些更無恥的人,為了自己陞官財,把自己的情人、甚至於老婆奉獻出去,而達到自己的某一種目的。

    「你也竟然是這麼想的。怪不得我要到地區電視台時,你到我家裡說了那麼多要我到了外面多加小心的話呢!」胡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吳書記、胡記,你們的工作談完了沒有啊?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門外響起了劉全富的聲音,隨即他推開了門,目光還是沒有敢和胡麗接觸。

    「好啊,那今天就叨擾老劉一頓了。順便,咱們也到劉鎮長家認個門。走吧,胡記,你也算有口福的了,這本來是老劉為我特意準備的。」吳永成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招呼胡麗。

    這頓飯是必須要去吃的。根據他前生的鄉鎮工作經驗,有許多平時不能說的話,但可以在酒桌上說,效果還不錯;有一些按照正常渠道不能解決的問題,酒杯一端,皆大歡喜。他在吳起鎮的工作,說不定就是從這頓飯開始的呢!

    「吳書記、胡記,我家裡的也不會炒菜,咱這山裡也比不上人家大城市,簡單鬧了幾樣,你們別嫌棄,也就是那麼個意思。盡一盡我的地主之誼。」

    劉全富家裡現在收拾得比早上的時候強得多了,三個小孩也不知道寄存在誰家裡。看來劉全富也相當重視今天的這頓晚餐,很下了一點工夫。

    「劉鎮長,你的父親不是住在這裡嗎?怎麼你不把他老人家也一塊叫來呢?我到了鎮裡,可聽不少人說你是一個大孝子呢!我也想和老人家談一談鎮上以後的一些展思路。他也是咱鎮上的老革命嘛。」吳永成看桌子上擺著的七八個菜,和一瓶老白汾,轉身對劉全富說。

    劉全富起初還有些推脫:「他人老了,怕說出什麼胡話來,讓書記和胡記笑話。」

    但在吳永成的再三催促下,劉全富高興得打他的婆姨玉蘭去叫了。

    「劉鎮長,你家裡聽樸素的嘛。」胡麗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家裡的擺設:一個就是那個黑污油亮的紅漆櫃,還有一個同樣黑污油亮的紅漆方桌,再加上炕上兩個黑糊糊的紅漆木箱,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家裡面搞擺設、講排場有什麼意思?無聊得很。現代化也不是在這兒化。咱一個農家子弟,犯得著那麼幹嗎?」劉全富避開胡麗的視線,轉頭對吳永成說。口氣中帶著一點的鄙夷。他過去最厭惡別人家裡左一套傢俱、右一套擺設,水溜光淨窮講究,走進去手腳都沒地方放,真不如一進家就拉過小板凳來坐自在。他一直以自己家的簡陋為榮。但現在,裡屋的那一套亮光光的新式傢俱迎面堵著他的嘴,話一拐彎就又轉了:「這會兒是入鄉隨俗了。同志們都鼓動我鬧,木料送到院裡,也罷,就隨便鬧上這兩件吧。」

    「不錯、不錯,不忘本啊,劉鎮長,你這是不忘本!列寧同志曾經講過:『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劉鎮長當了領導這麼多年,還保持著咱農家子弟的本色,實在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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