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醉回七九當農民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請調 文 / 西風黑馬

    永成在門外把何平的話聽說自己的壞話,甚至可能是太過分了,李林和魏源倥兩個人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相勸,才引了何平這一串的長篇怨念。要不然能到了這個機關的人,誰不是個人精呀?!事不關己,每個人都是見面一笑,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就是臉上也不會顯示出對你有一絲的厭惡感。有什麼看法,那也只會藏在心裡。哪會因為別人之間的事情,自己出頭惹人呢?!!這就是素質,這也是所謂的、搞政治應該具備的城府和修養。有許多的詞語,是描述官場上的這種狀況的,比如說什麼:口蜜腹劍、笑裡藏刀、心口不一、當面語錄不離口、背後下毒手等等

    看來這個何平也實在是對吳永成以往的怨恨太深了,而這時的吳永成現在也沒依沒靠的,故此,他以至於連一點的面子之情也不講了,拋卻了所有的矜持和涵養,*裸地跳出來、開始痛打落水狗了。

    吳永成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樣子,一臉平靜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桌前。

    「吳永成,剛才處長打來電話,讓你回來了去他那裡一趟。」李林面帶同情地告訴吳永成。

    「奧,謝謝啊!」

    吳永成正在收拾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下班。聽說是處長有「請」。心裡就明白了這是劉清在大門口受了杜三兒的搶白。馬上就回來把怒氣轉嫁到五處頭上來了。他認為罪魁禍那就是自己了。這個事情整地,千小心、萬謹慎,禍事還是從天而降。並且把人家陳濤處長也連累得受了一肚子地氣。看來這個地方還真是以後沒法呆了。

    *他老人家有一句名言: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他的這一句名言,也陪伴著他走過了他偉大的一生。

    可咱們地吳永成最怕的就是與人鬥。在他的前生中,就是厭煩與別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爭得面紅耳赤的,所以才在二十多年的仕途上混得相當慘,這也是與他從小就看了不少書、受多少年來儒家思想毒害太深分不開的,

    多少年來,吳永成他總是認為,人就是應該講道理、應該與人為善地。所以待人接物總是「緣督以為經」、中庸處世。

    穿越到了現在的這個年代,*雖然是這個叫「吳永成」的小伙子的,可心態、思維。還是他的前生那個叫「劉志鴻」的、年齡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人的。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好鬥地性格,吳永成還真是一時難以培養起來的,儘管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受過別人的一些欺負,也曾經誓也改一改自己以前的那種性格。可這幾十年來已經定了型地東西。那能是一時說改就能改過來的呢?!!

    可現在他地處境到了這種程度,吳永成的性情即使再木,他也知道不能再這樣遷就下去了。他是性情太善良,可腦子又不是進水了、不夠用,還能連自己眼前所處的環境,也看不明白??!

    吳永成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平心靜氣地在椅子上坐了一會,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神情,攤開稿紙,從桌子上放著的墨水瓶裡拿出一支沾水筆來,稍一思考,龍飛鳳舞地寫了幾行字。

    他寫完、把筆放回原位,自己有仔細地看了一遍,待墨跡干了以後,小心地折疊起來,裝進自己的口袋了,才把桌子上自己上班時帶來的兩本書、一本稿紙,放進一個軍用小挎包裡,起身和大家微笑了一下,坦然走出這個辦公室,向處長室走去。

    「小吳,你回來了。坐,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五處的處長陳濤見吳永成進來了,面色平靜地對他說。

    吳永成小心地掏出自己剛才在辦公室裡寫的東西,平平地展開,放到陳濤的辦公桌上,抬起頭望著陳濤說:「陳處長,對不起。這幾天,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讓您跟著我也吃了不少批評。這是我的請調報告。我不知道正常的手續該怎麼辦。你是從人事處出來的,又是我的直接領導。我想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份報告交到您這裡?」

    「小吳,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突然間有了這個念頭了?」陳濤被吳永成的這一手給驚得目瞪口呆,他迅速拿起吳永成放在桌子上的請調報告,一邊飛速地瀏覽著,一邊問吳永成:「小吳,你是不是最近工作上有什麼心事,還是領導和同志們對你有什麼誤解,啊??怎麼會突然間起了這個念頭,這個事情你可要慎重考慮好啊!這個,這個,調動工作可是一件大事,可不能隨隨便便的開玩笑啊。」

    「陳處長,我現在的工作環境,您應該最清楚。在這樣的工作條件下,我覺得對誰都沒有好處。我還年輕,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就這麼白白地扔在這毫無價值的胡亂猜疑、和勾心鬥角中。也不想當什麼人的犧牲品。」吳永成直言不諱地說。反正他也是決定了要決心調走的人了,也不想和陳濤玩捉迷藏的遊戲,不管他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內幕。

    陳濤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小吳,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呀??我怎麼連你的一句話也聽不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想往那裡調啊?」

    吳永成見他真地好像不明白地樣子

    不再往深裡說了。也沒什麼意思;也可能是人家陳濤著明白裝糊塗,辦公廳的人說多也不多,搞政治的人對大院裡生地事情是相當敏感的。他時刻關心的就是這個呀,比如說誰誰最近可能要被提拔了、誰誰又是和那位省委領導關係密切呀、誰又和誰因為什麼事情,鬧得不愉快了呀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事情生後不到一天的工夫,準定能傳遍整個省委大院,甚至於連打掃衛生的、燒開水地、做飯的。也能把全部事情瞭解得清清楚楚的,估計連事情生的時間,也能精確到幾時、幾分、幾秒。

    「陳處長,既然您不清楚這件事情,那我也就不和您討論這個問題了。可能您知道,我有一個女朋友在tj業分配,她就不同意我回咱們j省來。可我覺得j省的水土養育了我。我既然在大學裡學了一點知識,就應該回來為j省的人民貢獻我的全部青春。所以不顧她地反對,就執意回到了j省。可是現在我的工作條件成了這個樣子,每天也不見領導們給我安排工作。就連一張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也沒有。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能幹什麼,也不知道該幹什麼。陳處長。您也年輕過,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就是像我們這樣地年齡段。我不想就在這裡糊糊塗塗地度過我的青春年華。所以如果可能,我準備調到tj市去工作,最起碼也不想在目前地位置上漚下去了。」吳永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憋悶在心裡好久的話,一股腦地全吐了出來。

    這段日子簡直快要把他給憋瘋了。

    雖然他的三姐和情人李琴就住在省城,可他不敢去找她們訴說,他不想讓牽掛他的親人們,再跟著他擔心受怕。痛苦,有一個人承擔就行了。他要讓親人們,永遠看見他的滿臉燦爛的、陽光般的笑容。

    「這個、這個,你的工作安排分工問題嘛,也是我剛來、一時還沒來得及顧上考慮。」陳濤一時間有點結巴起來,他把吳永成寫的那張請調報告,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用桌子上擱著的筆壓著,表現得他很重視這個問題似的。然後拉開椅子走出來,給吳永成從暖瓶裡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旁邊的小茶几上:「小吳,你先別太激動了。坐下來,咱們慢滿地談。」他已經被吳永成鬧的、全然忘記了自己找他來,到底想要和他說些什麼事情了。

    「對不起,陳處長,外面還有一個北京來的朋友等著我呢。估計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大老遠的、開車趕過來。現在也已經下班了,您回去得晚了,嫂子那裡也不好交代。下午我再來找您,好嗎?」既然吳永成已經決定要調走了,他也不想再聽什麼長篇大論的哄弄,或許人家陳濤是好意:畢竟省委辦公廳進來可不容易,正常的從這裡出去,頭上那就能大小戴個官帽子啊。年輕人一時衝動不識好歹的,生米煮成熟飯了,世界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

    中午的時候,吳永成請杜三兒在外面吃了一頓。

    飯桌上,杜三兒極力勸吳永成也加入他們的這個皮包公司:「說真的,在我認識的這一夥朋友中間,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腦子好使,能辦大事。我們這一夥人,門子有的是,可以說關係通天。可就是沒有幾個像你這樣腦子靈便的。你要是和我們幾個搭伙一起幹,比你現在每個月掙的那幾十塊錢強多了。你瞧哥們兒,肚子裡沒有多少東西,可一年多的時間,咱十幾萬塊錢的小車也有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私家車,憑咱的本事掙的。在外國,人家才有自己的私家車。咱哥們提前也在中國實現了,還沒花家裡的一分錢。怎麼樣?!你要是想幹,那肯定比我要強得多!你要是實在不想扔掉現在你那個伺候人的小前程,那也行,該上班時、你照常上,每天坐在辦公室裡,給哥們兒往外面打幾個電話,在你們省裡聯繫幾個客戶就行。著錢來得容易多了。也不用受罪、擔風險。」

    「三兒,我謝謝你對我的抬舉。可我不想做這種事情,我也勸你見好就收。」吳永成直言不諱地告訴杜三兒,「咱們是好朋友,我才這麼跟你這樣說。我並不是眼紅你們這樣做生意來錢快。因為你們所採取的手段,本來就是違法的。雖然說你們幾個家裡的根子都比較硬,可我告訴你,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眼前的果子好吃可就怕現在好吃、以後難消化。」

    對於這類的「官倒」,吳永成在他前生的時候,看過不少的內部資料介紹,知道它對社會經濟秩序的危害性非常大,有那麼一小撮人,利用他們的關係網和手中的職權,鑽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雙軌制的空子,通過倒賣批文來大不義之財。一噸鋼材,計劃內價格不到一千元,他們拿到批文後,層層加碼,到了需要鋼材的企業時,價格已經翻了幾倍了。

    可當時國家的這些基建材料緊缺,而需要這些材料的大部分是拿不到計劃內指標的鄉村企業、以及小型的國營企業。

    他記得,這股帶有濃重「官倒」色彩的不正之風,曾經在八十年代中期很猖狂了一段時間,極大地破壞了當時正常的生產秩序,以至於後來引起了國家高層領導人的高度重視,三令五申文,要求嚴厲打擊這股經濟領域中出現的、新的犯罪動向。相當一批高級幹部及其子弟涉及了進去,一部分人被給予黨紀政紀處分,另一部分人則身陷牢獄。「吳永成,你可別嚇唬我,哪有那麼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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