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饒你小子精似鬼 文 / 西風黑馬
佐籐先生，既然你對咱們村生產的這個紅棗營養液如我一定轉告該公司的董事會，極力促成你們之間的合作。你看怎麼樣？」吳永成鄭重其事地對佐籐健二說。
「那就拜託吳君了！給您添麻煩了！」佐籐健二又是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五兒，你幹麼要答應那個小鬼子呀？你瞧他說得那還是人話嗎？我就是把怎麼生產出來的產品，扔到茅坑裡，也不給那小子一瓶！」馬林氣鼓鼓地對吳永成說，「以前和這個小鬼子打交道，看著他還人模狗樣的像個人，怎麼今天就成了個這副德行啊？***天下的小鬼子都是一個操性，沒一個是好鳥！」
此時，佐籐已經和那幾個省、地外事辦的同志，被吳永成請到另外的房間裡去休息了。這邊就留下了吳永成、馬林、玉平鄉的黨委書記文彬和鄉長胡雲珍，以及村委會的幾個幹部。
「馬林同志，你要冷靜一點。」文彬開口了，他是鄉黨委書記呀，在這些問題上，他可不能看著馬林口無遮攔的亂說，再釀成什麼政治影響，「別一口一個『小鬼子的』，人家到了咱這裡就是客人。更何況買賣不成情意在嘛，何必要那麼激動哪？！」
「二姐夫，文書記說得對，咱是和他在做生意，又不是和他做親戚。只要能賺到小日本更多的錢，咱們為什麼不干呢？！沒必要在這上面慪氣。只有咱們展起來、在各方面都強大了，這些小鬼子才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欺負咱們。落後就要挨打，這可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呀！光慪氣是一點問題也解決不了的。」吳永成進一步開導馬林。
「那，好吧。就聽你們的。好好地把咱們地刀子磨快。宰了他狗娘養的！」
經過商量，大家達成了一直的共識，那就是國外的市場絕對不能都交給這個佐籐，日本市場嘛。倒還是可以考慮，但是他每年必須完成規定數額地銷售任務，否則到時候。廠方有權利無條件變更在日本的總代理商。
「吳君，非常感謝大家信任佐籐，把日本的市場交給我。可是。這個產品地價格，是不是定得有點過於高了？你們在國內的價位銷售，折算**民幣是多少呢？還有一個問題和諸位的商洽，要是到了我們日本，這個產品地包裝也得更換，是不是可以由我重新包裝呢？比如說，換一個我們日本人喜歡的品牌和包裝，這樣也有利於產品的市場拓展。」佐籐到底是佐籐。剛拿到日本市場的獨家銷售，他就開始了磨嘰。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有兩點：一是進一步壓低價格，從中獲取最大利潤；二是憑借他人的產品，樹立自己的品牌。
「佐籐先生。你說地價格高的問題，那是我們經過嚴格的成本估算的。因為這個是新產品。又是針對你們這些友好國家的，所以給你地這個報價，可以說是壓到了最低；如果再降低價格。那就沒法生產了。紅棗營養液它是一種對身體有益的滋補品，它所具備地營養價值，不是那些什麼可口可樂、百事可樂碳酸氣飲料能比擬的。因為成本過高，而我們國內消費目前還達不到這個水平，所以這種產品在國內還沒有銷售過一瓶。你拿到的那一件，也是專門為香港地區特意生產地。」吳永成馬上反駁了佐籐關於價格的疑問。
「既然這是專門為香港特意生產的，那就不適合在我們日本銷售。再說了，吳君，我也打聽過這種產品在香港的銷售價格，是你們給我報價的三分之一。實在不好意思的很。這個價格實在是高得有些離譜。請原諒我的直率，還請諸位重新考慮一下。還有那個易拉罐的包裝，只適合香港那些地區，作為一種保健品，在我們日本，是不會有人問津的。品牌和包裝的事情，還是由我來考慮最為合適。你們就只管提供原料好了。」佐籐自以為抓住了吳永成的把柄，馬上理直氣壯地步步進逼。
這會兒，吳永成和佐籐的對話，兩個人都是說得各自的母語，由外事辦的翻譯人員，在中間來回給大家翻譯。所以文彬、胡雲珍、馬林等人，也都聽懂了佐籐一個勁地嘟囓的意思，不禁為吳永成捏了一把冷汗：人家小鬼子是有備而來的呀，情報工作做的相當細緻，就連香港那邊這種產品賣多少錢一罐，也搞得清清楚楚的，看來想輕易地宰鬼子一刀，也不是什麼
事情啊！幸虧這會兒廠裡的產量太小、還只是能勉強方面的銷售，沒有在國內市場上投放，否則這種產品，在日本就更提不上什麼價位了。小日本的花樣是很多的，只要有利可圖，他們什麼事情也能幹得出來。那些商業間諜可是養活了不少的。再掏點小錢，收買幾個貪小利的同胞，那就更壞菜了！這下看吳永成怎麼應答這個狡猾的小日本。他們現在就是想幫忙，也想不出一點轍來，只能瞎著急乾瞪眼。
「佐籐先生，你誤會了。」吳永成臉色一點未變，好像佐籐提出的這些疑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我們這個紅棗食品有限公司是一家正規的公司，絕對不會幹出那種欺騙客戶的事情來。你們日本消費的風俗習慣，就和香港地區有著很大的差別，怎麼可能把為他們特製的產品，再銷往你們日本呢？！不僅外包裝不一樣，就是罐內的產品，也是截然的不同。」
「是嗎？」佐籐不置可否地問道：「願聞其詳！」
佐籐健二壓根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鄉村工廠，還能再生產出幾種不同的產品，那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辦到的。那些機器設備、工藝流程、產品配方等等，那都要涉及到一系列複雜的問題。他倒想要看一看這個巧嘴吳永成如何狡辯的。
「佐籐先生，你也知道香港那個地區多少年來一直手西方文化的影響，他們的消費習慣也是崇尚西洋式的簡捷消費，只注重人體所需要的熱量，而不管營養和口味。所以我們準備給你們日本國的這種紅棗深加工產品，不是像給香港的產品一樣。他們接受的只是易拉罐裝的飲料，而你們將要得到的，卻是精工製作的小瓷瓶內的特製營養滋補液。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產品，價位怎麼可能一樣呢？」吳永成給佐籐是這樣解釋的。
其實他說的這種產品，以前誰也沒有考慮過，包括他自己在內。這會兒被佐籐一逼，他腦子裡才閃出這個念頭，並且所謂的營養液的具體成分，在他的腦子裡已經有了初步的概念。那些營養液的配方，在後來十幾年內，大街上灑得幾乎遍地都是。對人體是絕對有好處的，只是效果大小，那就很難說了。像後來炒作的什麼三口服液、黑桃k、腦x金之類的產品，不就是火了一個概念嗎？！
「那，吳君，你能不能稍微具體說一說，將要提供給我們的產品，和香港方面的具體有什麼不同？比如說在產品的配方方面。」佐籐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面帶微笑繼續步步緊逼。
「這個嘛，涉及到一些商業的秘密還是不能詳細和你說的。再說，配方的成分比較複雜，是我國的一些中醫名家通過挖掘古代的一些宮廷配方，再經過現代科學的提純，我一時也給你說不明白。不過，其中另加的幾味中草藥，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有杞、黃、五味子等。你們日本人最注重養生，應該對這些藥物的習性，不應該陌生吧？！」吳永成一本正經地給佐籐解釋。
「吆西！中國的中醫那是大大的神奇！宮廷的配方，那個保健功能，絕對是效果大大的好。吳君，你的最瞭解我們日本人的幹活。我們的醫道，有許多就是從你們的中醫裡學來的。這個樣品的有嗎？我國對進口食品類的商品，檢疫方面是相當嚴格的。我得先拿回去，報請有關部門檢疫的幹活。」佐籐這下對吳永成說的那種產品是深信不疑了，因為他不相信吳永成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編出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來，而且專業術語還是一套一套的。他也壓根不曾想到在吳永成曾經經歷過的、後來的十幾年裡，這些配方就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也能隨口說出一大串來。
「佐籐先生，樣品馬上就能搞出來，你還是回國先註冊一個公司，然後再把樣品送到你們的檢疫部門去檢疫，到時候，順便把我們的蛋製品和豬肉也一併帶上。時間就是金錢。佐籐先生，這件事情可耽誤不得呀！」
「吆西。吳君，我的回國馬上註冊公司。你們這邊加緊把樣品搞出來。時間就是金錢的幹活。」
吳永成看著佐籐樂得手舞足蹈的樣子，心裡竊喜：饒你小子精似鬼，喝了老爹的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