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又是一個「娃娃親」 文 / 西風黑馬
安門廣場的國慶聯歡晚會,在午夜十二時準時結束。
參加聯歡的各單位,有組織地在現場指揮的安排下,陸續離開了廣場。
「吳永成,哥們兒在這裡看了你半天了,嗨,張牙舞爪的,還真有幾把刷子啊!」
吳永成卸了那身捂得出了一身汗的裝束,和吳永麗、郭勇、馮霞他們幾個正準備離開廣場,杜三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三兒,你怎麼也在這裡呀?」吳永成驚訝地問。來了北京以後,因為時間匆促,他也沒通知幾個同學和朋友,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自己也沒什麼事情,也就覺得沒必要驚動大家。
「哎,這話就是你問得不對了!建國三十五週年大慶,人人有責,你大老遠的,都從j省趕來了,還冒充了一把農民,我作為正兒八經的現役軍人,又在北京服役,當然也得盡自己的一份職責了。」杜三兒好像很不滿意吳永成這樣的問話。
高保平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哥們兒,你也參加上午的大閱兵了?不簡單哪!好樣的,給咱哥們也爭了一口氣啊!你在哪個方隊來著?」
「嘿嘿,大閱兵,哥們兒我那有哪個資格參加呀!就哥們們兒平時訓練時吊兒郎當的那德行,連個正步也踢不了半個小時,上去不是給咱中國人民解放軍丟臉嘛!不過,上午哥們兒的位置,站得倒挺好的,看閱兵和大遊行,比他們那些站在城樓子上的國家領導人們看得清楚多了。要不然我怎麼知道吳永成今天也來了呢!哥們兒,你可是不夠意思啊。來了北京眼裡就有他們幾個,把哥們兒就扔在腦後頭了?!怎麼說,哥們兒也算你的一個掛名弟子呀!」
「那你上午在哪來著?怎麼能站到那麼好的位置呀?到底是搞什麼工作地呢?」馮霞好奇地問他。
杜三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國慶大閱兵,上面把平時訓練成績好的都抽調走了。到了今天用於現場警戒的力量就有點不夠用了。只好把我們這批後勤部門的人。也都拉出來派上用場了。嘿嘿,有點說不出口,哥們兒上午是配合警察維持秩序地。」
高保平、馮霞幾個被杜三兒的這副樣子。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呀?!」杜三兒被他們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急忙辯解:「哥們兒這還算是抽調出來地、政治上絕對可靠的人選哪!你們以為就今天這種場合,那個站崗、維持秩序的任務、誰想幹誰就能幹呀?真是地。一群老百姓,啥也不懂!」
吳永成一本正經地替他解圍:「就是,咱們三兒說得對!這是軍事秘密,他們懂什麼呀?這麼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也只有你這個軍區副司令的兒子,才能有資格去完成。」
他這一解釋,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別笑了,我告訴你們一個事情吧。」杜三兒被他們起哄得受不了啦。連忙爆出一個新聞,來轉移大家的話題:「吳永成,那個叫佐籐的日本鬼子又來了。」
「什麼,佐籐健二來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見著他了?」果然大家的注意力馬上就集中到了佐籐的身上,七嘴八舌地問杜三兒。這幾個人都是吳永成地親近之人。也全知道吳永成和那個日本人之間的故事。
杜三兒見大家不再關心他今天站崗值勤的事情了,暗暗鬆了一口氣。才給他們解釋這件事情。
原來杜三兒他們所在部隊的一千多人,接到上級的命令,和都地三萬多工人。一起陪同來華訪問的三千名日本青年,在*廣場參加今天晚上地聯歡晚會。
晚會過程中,杜三兒遇到了一位會說中國話的一個日本人,無意中他就問起了佐籐是不是也跟著來了。因為他對佐籐的影響最深,沒想到那個日本人告訴杜三兒佐籐健二還真來了,並且還是他們代表團裡地一個什麼小頭目呢!
「甭管什麼佐籐、右疼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要不然車子都走了,咱們今天晚上就得在廣場上過夜了。明天可還得照常上班哪!」吳永麗不耐煩地開口了。她也對哪些日本人沒什麼好感。
「對,對,大家還都在等著我們呢。三兒,你今天開車了嗎?一會就麻煩你把馮霞、我四姐、還有郭勇他們送一下。我得趕緊歸隊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咱們再聯繫。對了三兒,記得明天聯繫我,我還從家裡該大家帶了一點東西,也有你的一份。回頭請大家嘗一嘗我們魚灣村生產出來的新產品。絕對是世界一流。」吳永成見他的鑼鼓隊的隊員們都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車了,急忙吩咐了一下杜三,就準備追趕大部隊去。臨走還沒忘記了給他們的紅棗汁做廣告。
他來的時候,從家裡帶了幾件易拉罐裝的紅棗汁呢,目的就為了提高產品品位,擴大產品的知名度。在北京的上層社會要是把紅棗汁的品牌打響了,那在國內、國外的銷售,那可就不得了啦,起先他就把這個產品定位為高端消費品,價位也不低哪!
「哎,吳永成,你等一下。」馮霞見吳永成要跑,著急得趕忙開了口。她小跑幾步,到了吳永成跟前低聲地怨怒:「吳永成,不是說好今天晚上你陪我說話嗎?怎麼你還要回你們住的地方?」她今天沒回去,就是等著要和吳永成聚一聚,可今天中午有郭勇、吳永麗他幾個來了,又被中午的那頓午飯折騰了幾個小時,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就幾乎沒有了。你說她哪能就這麼善罷甘休呢?!
「馮霞,這次我們到北京來表演,省裡的領導帶隊,紀律嚴著呢。說不定今天晚上回去還要開個總結會,你說我這個領隊夜不歸宿。哪像個什麼樣子啊?以後我
他作為一個飽經男女之事的過來人,何嘗不是「獸血沸騰」、心中的那股*一直在蠢蠢欲動?!
要依他地本意,恨不得馬上就和馮霞離開這個地方。大戰幾百個回合!
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真不敢就這麼為所欲為。時代也不一樣啊,時候不對。還是忍著點吧,等過個一半年,領了證以後,在光明正大地開始合法營業。無照駕駛,總是心裡不那麼塌實。
「四姐,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回單位了。馮霞一個人在賓館裡住,你去陪一陪她。好嗎?」吳永成高聲吩咐他的四姐吳永麗。
在馮霞情意綿綿的狠狠一掐中。吳永成和他的威風鑼鼓隊離開了廣場。
第二天,領導安排,考慮到許多人是第一次來北京,大家這幾天的表現又特別出色,受到了慶典組委會地多次表揚。決定給予一天的自由活動時間。然後踏上返程。
吳永麗和杜三兒帶著一輛軍車,早早地就過來了。
吳永麗她今天是和單位特意請了一天假。陪村裡的鄉親們在北京城裡遊玩一天。她知道她地這個弟弟肯定事情不少。再說,不是還有一個那麼任性的女朋友在那裡等著呢!
杜三兒則是專門過來,聽從師傅調遣的。不是還有什麼好東西嘛。他也想過過眼。
吳永成把幾件包裝精美的紅棗汁,放到了杜三兒開來的軍用吉普車後備箱裡,就和杜三兒先去馮霞住的京西賓館了。
但到了那裡的時候,卻被告知馮霞在今天早上已經離開了。
看來這個丫頭還真是生氣了。
但不知怎麼的,吳永成聽說馮霞離開地消息後,竟然長出了一口氣,全身心地放鬆了下來。
「哥們兒,是不是有個馬子管著特不舒服呀?!你說,誰規定的這男的女的就非得往一塊湊呀?多彆扭!」杜三兒見坐到車裡的吳永成一臉輕鬆地樣子,忍不住調侃他。
「切,說什麼呢?!你小子就沒一點正形嗎?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是不是又該考慮這方面的問題了!?男女結合,天經地義。要不然這世界還能延續下去嗎?豬腦子!」吳永成擺出師傅地架子,裝做一臉的嚴肅呵斥他。
「嗨,你還說哪。本來我還想多玩幾年,可我家老太太非要叫喊著給我瞎張羅。硬是把我們大院的一個瘋丫頭塞給了我。他爸爸和我家老爺子那會兒在戰場上就是過命地交情,就跟咱哥們兒一樣的關係。說什麼打小就給我們訂了娃娃親了。你說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那個丫頭比我野多了,從小就跟著他家老爺子練功夫,打小就一直欺負我。我就奇怪了,你說一個好端端的大閨女,不學繡花、做飯,練什麼功夫呀?!」杜三兒哭著一張豬肚臉,跟吳永成大吐苦水。
「你不是一直也挺橫的嗎/怎~再說了,現在什麼時代了,還搞包辦婚姻這一套啊?你爸爸的素質,再怎麼不濟,那也算是個受過黨培養多少年的高級幹部呀?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吳永成有些奇怪了。他就壓根忘記了、他是怎麼硬不顧人家馬柳平的反對,把李琴和他生的那個孩子,跟他三姐家的女子訂娃娃親的事情了。
「嗨,哥們兒,別看你肚子裡有一肚子的學問。他們那些戰場上下來的人,你還真看不懂,也鬧不明白。在我家老爺子那一撥人的心裡,戰友那是過命的,老婆和孩子那是排在第二位的。嘿,一時跟你也說不清楚。反正一句話,就是我的命苦啊!你說我媽也是的,平時什麼事情也是由著我,唯獨這件事情上卻是一點也沒得商量,和我家老爺子心勁齊著呢!我又不想惹我家老太太生氣。命苦哇!」杜三兒長歎一聲,打著了車。
按照吳永成計劃好的,他們下一步是去找那個佐籐健二。吳永成想通過他把魚灣的紅棗汁先行一步,打入日本市場。他知道,用一句不文雅的話形容日本人,他們是很怕死的;而換句話說那就叫,日本人很注重養生之道。日本是個島國,沒有什麼礦產資源,土地也很少。大部分的生活日用品都是依靠進口。吳永成就準備用魚灣生產的紅棗系列產品,先大大地賺日本人的一大筆錢,既讓魚灣附近的老百姓先富起來,也可以為國家掙回不少外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不巧的是,他們趕到了日本人的住所時,工作人員告訴他們,今天日本人已經有了活動安排,走了。
細一打聽,原來是在今天上午,來華訪問的二百一十五個日本青年代表團,每團出兩人,加上四百多名中國青年等八百餘人,組成了植樹隊伍,到北京十三陵國際友誼林,參加「中日青年大聯歡植樹紀念碑」的奠基儀式去了。佐籐作為其中一個代表團的負責人,當然也得跟隨著參加了。
「吳永成,你說那個佐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算什麼青年哪?老往咱們這裡跑?我真懷疑那小子是不是個日本特務呀?」杜三兒見又空跑了一趟,忍不住開始信口開河了。
「別瞎說,現在兩個國家的關係這麼好。小心亂說惹麻煩。」吳永成趕緊警告他。
「球,這車裡不就咱們兩個人嗎?對了,你是不是也想給那小鬼子一件紅棗汁呀?那東西不便宜吧?你怎麼就捨得白送給佐籐那小子呢?是不是想給那小子下個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