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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兩個婆姨闖省城 文 / 西風黑馬

    對突如其來的破格定級,吳永成的脾氣,即使再直,腐到開口拒絕這送上門來的好事。()

    主任科員哪,這可相當於他們小縣城裡的一位正科級幹部。

    在他的前生;他可是熬了近二十年,才混到這麼一個級別,還是一個窮鄉鎮的閒職啊!

    看來那位市委的趙秘書長也真會做人,他也知道自己在新來的市委書記心中的地位,花花轎子人抬人,反正也不用掏他自己的腰包,免費送一份大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吳永成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要不人們都羨慕這個特權哪,有了特權就是好啊。自己勉勉強強的剛畢業轉正,馬上就給鬧了一個正科級待遇,還是在省市的腦機關呀!

    恩,自己今年才二十二歲,如果順利的話,再過三、四年的工夫,級別上個正處那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不過,吳永成的頭腦馬上就清醒過來,他警告自己:別對於這些官場之事太熱心了。你就是上個正處級又如何?宦途這條路,什麼時候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自己前生就聽過一條新聞,一位二十八歲的年輕人,就成為全中國建國以後最年輕的正地級幹部,哪又如何?

    自己重生了一次,就要想方設法做一點與眾不同的、有利於大眾的事情,這樣才不枉這次特殊的機遇。中國不缺乏官吏,即使你最有才能,也得天時、地利、人和三都具備以後,那才有可能成為中央一級的領導人。

    雖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但那也要各種各樣的機遇。都能在一時積聚到了你的身上才。民間有許多平庸碌碌、無名渡過一生的平民老百姓,其才能就不見得比當位差多少,甚至有地還要高出許多,可際遇不對。那也只能是兩種命運了。

    有一個問題,吳永成也實在搞不明白:按理說,除了自己的組織關係轉到了這邊的市委辦公廳外。他的人事手續等其他地一切,還都在省委辦公廳那邊呀,怎麼這邊就能給自己破格定級哪?那會兒。規章制度可是嚴格執行的很呀!他記得他在前生八八年參加工作時,你的工資就是想多加五毛錢,那也得按照有關政策,一步一步地來!

    恩,也許自己以前也就是經過小地方地一些事情,到了這種省、市一級的高門裡,自己可就搞不清楚了了!這裡面的水深著呢,哪像小縣城似地。那麼簡單。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只要是好事就行。先得趕緊去找人家趙秘書長感謝一番去,不掏錢給人家送禮了,這不花錢的感謝,可總得表示表示吧!

    「小吳。這個你不用感謝我,破格給你定級。這也是我們幾個秘書長碰頭商量過的。你要感謝、就感謝組織上對你工作的肯定吧。」斬秘書長一本正經地說:「你是從省委辦公廳下來的,到了我們這裡,咱們能在一起工作。我們就得把你當一家人看待,你工作做得出色,當然就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也讓別的機關知道,我們市委機關是講五湖四海的,是講團結地。從來就不搞什麼拉幫結派、另立山頭的。這個方面,你應該最有言權,從你的身上就應該最有感覺嘛。」

    吳永成雞啄米似的一個勁點頭,表示贊同秘書長的意見。

    其實不必諱言,在咱們中國及執政黨內,各級機關、幹部中大山頭不明顯,但小山頭、小***則處處存在,世人皆知,並且也不是存在了十幾、二十年地事情,可以說從建黨之日起,不論是抗日戰爭,還是解放戰爭,還是建國後,或明或暗、或大或小的***就已經誕生了。

    不過,這個也並不是某個政黨地專利,翻開幾千年的中外歷史,這種事情那朝、那代,那個國家、那個民族,也都存在這種情形。在封建社會,一些當權為了自己的統治,還專門放任手下地人拉幫結派、幾大勢力間相互制約,而便於自己的統治。

    不過,像吳永成現在所居的l市市委,有沒有這種小***呢?

    回答應該是肯定有的。但這些個小***,要是用來對付渠月蓮這位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兼市委書記,那就是絕對不可能了。沒有人蠢到那種去以卵擊石的地步。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嘛!就是他l市的市長,也不敢有這種念頭!

    雖說一般黨政一、二把手,總是意見相左、尿不到一個壺裡。可畢竟人家的級別在那擺著哪!哪個人拜山頭、入***,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絕對沒有人為了什麼別的,而不自量力、自己去找倒霉的。

    人家趙秘書長這麼做,也有他自己的用意:當時又沒有什麼隨身攜帶的通訊工具,市委書記渠月蓮同志又是身兼省委和市委兩邊的職務,有個什麼事情,要想聯繫到這位書記,還真離開了吳永成這位大秘書不成。渠月蓮還有個習慣,那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從來不拿到家裡去說,即使回家再晚,公事也是放在辦公室裡處理。回到家,她就只是郭天新的妻子、郭勇的母親。

    這個她跟吳永成就曾經多次說過,多少年來,為了工作,她不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因為呆在外面的時間,遠遠多於在家裡。所以她只要一回到家,那就要忘記自己外面的身份,全心全力去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盡可能彌補因為工作而虧欠家人的一切。吳永成對此也是深深贊同的。

    破格定級的事情,很快就被吳永成扔在了腦後頭。因為他的工作,馬上就隨著渠月蓮的快節奏而忙得馬不停蹄了。學校、工廠、公共汽車公司、下基層到縣搞調研

    每次回來的時候,總在深夜,或就乾脆住在了下面的縣。

    l市第一秘的身份,鳳光是鳳光,走到那裡。除了

    地這位領導大以外,就是他最牛了。

    在渠月蓮新官上任隨即開展的一系列工作中,倒還是採用了吳永成地不少意見,雖然是搞了一些變通。比如說。在大力制定一些優惠措施、招商引資方面,其中有兩條是這樣規定的:一是外資或合資公司的員工。可以擁有l市承認的市民戶口。二是公司員工的子女。可以在l市就近上學,其身份、待遇與普通l市市民一樣。不存在其他差別。稅收方面,則按照一九八三年九月二日、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修改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所得稅法》來執行。其中具體規定為:「合營企業的合營期在十年以上的,經企業申請,稅務機關批准,從開始獲利地年度起,第一年和第二年免征所得稅,第三年至第五年減半徵收所得稅」

    有了這些政策,原來吳永成在省城搞一個魚灣貿易公司辦事處的打算,就不再考慮了。他聯繫到了亦心,鼓動她在l市與他的三姐吳永霞,合資成立了一個霞心貿易有限公司。此時,國家已經對個人開辦公司在政策上有了一些鬆動,但還是規定雇工,一般不得超過六人。當然中方的資金,是由吳永成讓父母出資的,他父母作為公司地一個大股東,他三姐參與管理。公司裡,亦心任董事長,他的三姐吳永霞任總經理,李琴是辦公室地主任,兼唯一的員工。

    霞心貿易有限公司在l市的繁華地帶租了個辦公室,申請安裝了一部電話。當時安裝電話可是挺費事地,從向郵電局提出申請,到排號安裝起碼得四、五個月,一般人是不能安裝的,副處級以上才有資格安裝個人電話。這個電話也是吳永成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市局的局長打過招呼,給予特殊照顧,等了一個月才安裝好的。這時的電話已經不是搖把式的了,改為了四位電話號碼的半程控式,只可以打市區,長途電話則的撥113後,才能由郵電局的總機負責接線。雖說比十幾年後是麻煩一點,可在當時來說,就已經是方便多了。

    接下來就是在工商部門驗資、註冊,擇了個吉日——八月一日,放了一串鞭炮,就開張大吉了。

    當時公司開業的儀式也挺簡單的,不像現在似的,非得請一大堆的政府官員來捧場,還得搞什麼軍樂隊助興,一大堆的紅包,擺幾十桌的宴席。整得個公司開業儀式,反倒成了政府官員聚會了。*!

    本來吳永成的原來的意思也就是搞這麼一個公司,解決他三姐和李琴孩子在省城的上學問題,這個貿易公司嘛,就作為一個中介機構,負責魚灣村那個紅棗加工廠的一些產品推銷,順便作為魚灣村貿易公司的聯絡點。

    誰知,到了九月底,他三姐和李琴家的兩個孩子,上了他給聯繫的省政府直屬托兒所以後,吳永霞和李琴這兩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在省城適應了一段時間、克服了剛來的那種自卑感以後,非纏著吳永成要做一點事情。

    「五兒,你說你把我們兩個鼓動到這裡,說是為了孩子們上學,可現在孩子們學也上了,我們兩個大活人卻整天游手好閒的,像個寄生蟲!這樣下去,哪能行哪?咱們的公司也開了,你就教我們怎麼做生意吧?你在學校裡學的不就是這個嗎?」吳永成的三姐吳永霞揪著來看她們倆的弟弟吳永成不放手了。

    吳永成仔細一想:也是的,兩個孤身女人出門在外,整天除了逛街還是逛街,半個月過來也是怪無聊的,村裡貿易公司和工廠的那些事情,也是半月十天的才用得著她們跑一趟。這也不比在村裡,閒的時候可以去鄰居家竄個門,還真得給她們再找點事情做。要不時間長了,這兩個好動的女人,別再憋出什麼毛病來。

    「可你們兩個在這裡敢和人家打交道嗎?剛來的時候,李琴不是羞得連口也不敢張嗎?做生意可就得開口和人打交道的呀?」但隨即吳永成就提出了一個疑問。農村人初進大城市,被川流不息來往的車輛整得頭暈腦漲的,有時候連東南西北分不清,也不敢開口問人。除了覺得與人家身份懸殊而感到自卑外,語言障礙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生怕滿口的方言一開口便被人恥笑。雖然她們兩個在村裡的時候,也跟著公司裡的人一塊學過普通話。但剛來時就是沒膽量張口。

    「嗨,那都是甚時候的事情了,你還提呀?!人家李琴現在一開口,說的那滿口普通話呀,比l市的人說得還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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